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邪神之卷

第10頁 文 / 孟羽

    「你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會來?」駱秋冥更詫異了,提高警覺的戒備著。

    「這幾年竄起的年輕刺客,極天門的第一殺手,人稱殺神,我可是如雷貫耳,而你那招牌似的黑衣勁裝、笠帽黑紗,我想我還不至於錯認。更何況,日前我至函貴門主,厚顏的想締結姻盟,我猜莫名其妙的宮芸芸絕不會不動聲色,而要探我上官邪葫蘆裡在賣什麼藥,當然要請極天門的第一殺手出馬她才放心吧。」

    聽著他的話,駱秋冥臉色僵住。因為他全說中了,看來這上官邪是個不容輕視的傢伙。

    「別太緊張,先喝杯酒吧。」駱春謣伸手拿來一杯酒,手臂輕輕一揮,酒杯呈拋物線的飛至駱秋冥面前,他迅速出手接住,狐疑的瞪了駱春謣一眼。

    駱春謣彷彿看穿他的心思,突然朗笑出聲,「放心,沒下毒。你一向這麼緊張兮兮嗎?真可憐,殺手的生活真不是人過的。」

    去!竟開口消遣他。

    駱秋冥怒然的仰頭一乾而盡,然後不客氣的將酒杯回送給他,只見駱春謣依然一副優閒樣,完全沒有要伸手接杯的意思,眼見酒杯就要砸到他英挺的面容上,一隻手臂突然探出為他接下酒杯。

    他望向那出手名喚臻兒的女子,注意到她寸步不離的守著上官邪。是什麼樣的關係讓她無微不至的護著他?還乖順的聽從他的命令,更令人玩味的是。他們之間似乎……默契十足。

    上官邪不躲、不接是因為他確信那女子會為他擋下,是什麼樣的關係讓他們如此有默契?

    主僕抑或……情人?

    他好奇的盯著駱春謣。瞧見他拉住餵他吃水果的女子,邪笑的舔上她的唇。

    不,如果是情人,怎能容許他要娶別人,並無視他與別人當眾調情?

    回過神,駱秋冥暗自惱怒自己的多事,他們是什麼關係關他何事,幹嘛傷腦筋?

    想起了來陰月堡的正事,駱秋冥開口問:「為何你突然動了想娶宮芸芸的念頭?你該知她……」

    「豪放淫亂?」駱春謣接下他的話,然後大笑不已。「你也是男人,怎會不知我為何要娶她?」

    駱秋冥困惑的皺眉,他是真的不懂,如果懂何必多此一問。

    「女人啊,能讓男人銷魂到不想起身那才夠味。我久聞宮芸芸的放浪,才對她有興趣。真想試試那雌兒的床上功夫,就不知是她拆了我的骨頭還是我拆了她的骨頭。」

    駱春謣曖昧的笑著,旁若無人的摟著右側的女子,啃咬著她的雪頸,引來女子一陣嬌笑聲。他當然不會告訴殺神他要娶宮芸芸的真正用意。

    不屑的看著眼前這不正經的一幕,駱秋冥沉聲問道:「你和冷卉娘是什麼關係?」

    聞言,駱春謣臉色一僵,推開賴在他懷裡的女人。「對我而言,那只是一個死人的名字。」他陰沉的揚眉,反問道:「你問她做什麼?」

    「她殺了我父親。」

    「原來又是一個想尋仇的人。可惜,我跟她無關,抱歉。不能充當你復仇的對象。臻兒,幫我送客。」駱春謣不客氣的下達逐客令。

    望了眼臉色難看的駱春謣,駱秋冥雖不知他和冷卉娘到底有什麼牽連,但他感覺到對方不會騙他,因此他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等到鹿臻兒帶著駱秋冥出去後,駱春謣突然咆哮,讓一群陪侍的女子嚇得花容失色。

    「爺?!」

    「滾,全給我滾!」

    該死的!

    他最痛恨的回憶又給挑起了,「冷卉娘」三個字教他頓時怒火攻心。

    他以為他可以忘記的,偏偏記憶緊緊盤旋在腦海。

    痛恨的咬著下唇,嘴裡頓時傳來淡淡的血腥味。駱春謣冷冷一笑,將心裡的怒氣全壓抑下來,伸手拿過酒壺斟了杯酒,一仰而盡。

    鹿臻兒回到花廳,見他獨自喝著悶酒,想勸阻卻說不出口。

    「你和殺神若真打起來,誰會贏?」

    「很難講。不過,很奇怪的是,他的武功招式跟我的很像。」

    「你是說……他會冷卉娘的武功?」駱春謣驚愕的抬起頭。就他所知,冷卉娘沒有任何傳人,這是怎麼一回事?殺神跟冷卉娘有什麼關係嗎?

    哼!如果他們有一絲一毫的牽連,他絕不善罷甘休!

    他氣怒的摔掉手中的杯子,瞥了鹿臻兒一眼,倏地伸臂摟她入懷。

    「春謣哥?」

    「你在跟我使性子嗎?這幾天你老是擺張臭臉給我看。」

    「我沒有。」

    「沒有?我看著你長大,你從來不曾這麼沉默不理人。」微微扯開她的衣襟,他低頭吻著那纖細的肩膀。

    才幾天沒碰她,他發覺自己挺想念的,看來他對鹿臻兒的興趣愈來愈濃厚。不安分的手扯開她的衣服,露出一大片潔白的胸脯,他低頭吻著她的胸。

    「不!」鹿臻兒下意識的抗拒惹來他的冷眼瞪視。

    「怎麼,開始反抗我了?」

    「我……既然你要娶別人,就請你別再戲弄我……」她曾渴望他的親近,但一想到他就要娶別的女人,那她算什麼?只是一個暖床的女人嗎?這答案教她情何以堪。

    她寧願只是他一個貼身護衛。

    「我以為你不說不吵是不在意了,沒想到你心裡還是掛意的。」駱春謣輕笑一聲,撫著她柔嫩的臉頰,瞧見那晶瑩的淚珠緩緩滑落,他又感到一陣煩躁,不愛她落淚,尤其事關於他。

    舔去她的淚,他摟緊她渴望與她恩愛,這時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奔近,鹿臻兒連忙推開他,他擰眉不悅的瞪向花廳門口。

    「堡主!剛剛有刺客?你有沒有怎麼樣?」姜松慌張的奔進來,忙不迭的問道。

    「沒事,只不過是殺神來拜訪罷了。」

    「殺神?!他可是極天門的第一殺手啊!」武功高深莫測,一出手劍就必定見血,這樣一個可怕的人上門,堡主竟還若無其事的說沒事?

    「我說沒事就沒事。」駱春謣斜睨鹿臻兒一眼,然後對著姜松交代道:「你將堡內最珍貴的珠寶送到極天門給宮芸芸,然後告訴她,不管她同不同意,下個月初一花轎一定去迎娶。」

    他怎能這樣待她?

    今夜,陰月堡是狂歡之夜,而她卻只能痛苦的躲開眾人。

    鹿臻兒又來到幽靜的泉水邊,四週一片靜寂,可她的心為什麼靜不下來?

    她緩緩走進泉水裡,眼淚跟著一滴滴滑落。

    駱春謣終於娶進宮芸芸,今夜是他們的大喜之日,她的心卻像被撕裂了,好痛呀!

    這種感受是這麼的強烈,只因她愛上駱春謣了嗎?

    跟在他身邊六年了,朝夕相處讓她忽略了自己的心早已沉淪,直到現在,他已屬於別的女人,她才明白那種心傷是怎麼回事。

    她愛他!愛得好深,愛得不可自拔。

    這麼深濃的情教她如何收回?

    而他……卻丟下她娶妻了!一想到今晚他懷裡摟著別的女人就叫她心痛得想發狂。

    望向岸邊的草地,這裡曾是他奪去她處子之身的地方,纏綿的影像依然清晰,卻人事已非。

    從今以後,她該何去何從?破碎的心該如何拾起?

    孤寂的身影佇立在水裡,她的心彷若墜落深不見底的深淵,只盼有人來救贖。

    大紅的喜字貼在牆上。龍鳳蠟燭燃燒著,芙蓉帳裡滿是激情後的喘息。

    看來她的決定是對的!

    宮芸芸滿足的笑著,赤裸著身子嬌柔的倚在駱春謣的胸膛上。

    原本氣惱著這自視甚高的上官邪竟不自量力的想娶她,但一見到他差人送來的奇珍異寶,她便愛不釋手,對上官邪的財富和能耐起了興趣,加上有人極力慫恿她答應上官邪的求親,如此一來,結合了陰月堡的勢力,極天門肯定會愈來愈壯大。

    不過,叫她心花怒放的是,這上官邪實在俊美得讓人失魂。以前她因為勾引不了駱秋冥而氣惱,沒想到她現在嫁的人比駱秋冥更吸引人,她喜歡他身上散發的邪魅氣息,更滿意他的勇猛激狂。

    呵!這上官邪與她是天生的一對。

    今晚的洞房花燭夜,她實在太滿意了。

    「夫君………」宮芸芸嫵媚的笑著,纖纖玉指緩緩的逗弄著他赤裸的胸膛。她好想再與他雲雨一場,再享受他的激狂。

    駱春謣睜開雙眼,望著身旁的女人。她確實是個誘人又狂野的女人,難怪江湖上對她的風流韻事津津樂道。

    只不過,這種女人只能供做玩樂。

    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笑道:「我以為我方纔已夠賣力了,沒想到你還是不滿足呀。」

    「人家只是喜歡你帶來的歡愉感嘛!」她邊說邊吻著他的臉,但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僵住身子。

    「你曾有過的那些男人不曾帶給你歡愉嗎?」他嘲諷道,推開她的身子,起身穿衣。

    「你做什麼?」

    「你累了一天,還是早些休息吧。」

    「那你呢?你不陪我?」

    「我可不希望精力太早被你搾乾,往後日子還長得很,我會再來看你。」

    愣愣的看著他走出新房,宮芸芸突然氣得怒罵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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