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文 / 孟梵
自從那天歐陽軒跨出自己房間那一刻起,他們之間就有了心結,兄弟的關係及情分,一直在表面上維持著,南官白一直想化解歐陽軒的心結,但他卻一直避著自己,所以他就只好避著裘歡。
「四位航主匆忙起來,不知道有什麼事?」南宮白進了大堂,坐上堂的上方。
四位舵主來的時候,一股子激憤,
見了南宮白,反而不知如何開口,畢竟事情牽扯到大哥的女人,多少都有點顧忌。
「四位舵主既然這麼十萬火急地趕來了,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自家兄弟還有什麼不好開口的,你們就直說吧!」歐陽軒故意鼓勵著他們。
四人互相看了春最後才由東舵開了口:「大當家的!縣城裡都傳言,夫人並不是沈家大小姐,而只是沈家的一個丫頭,不知道這檔事是真是假?」
南富白雖然早有心裡準備,但面對自己最擔心的事,他仍然有些緊張,他面不改色地迎上四大舵主質疑的眼光,一神態自若地說:「既是謠傳,又有什麼可信之處,況且我並沒有聽到這些謠傳,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南宮白真的是沒聽過,那是因為自己放了太多心力在裘歡身上,以致對外界的一切都變得遲鈍了。
「大哥!這個消息據說還是從沈家傳出來的,應該是假不了了!大哥是不是被騙了?」四大艙主並不確定南宮白是知情不報,還是純粹是個受害者,所以說話一直很小心。
「他們愛怎麼說就讓他們去說,只要咱們不理,這就永遠只是個謠傳!」南宮白避重就輕地說。
四大舵主不知道大當家的這麼回答是作麼意思,而且不像平日膽識過人的南宮白該有的作為。
「大當家這樣忍氣吞聲,莫非早就知道了這件事?」西舵主沉不住氣地問。
「怎麼會呢?」歐陽軒挺身為南宮白辯解著說:「大哥如果早知道這件事,他早就去向沈家討回公道,怎麼會忍氣吞聲地讓整個黑風寨的弟兄們受人恥笑!」
歐陽軒話說得冠冕堂皇,表面上像是為南宮白辯駁,實際上卻暗示四位舵主,南宮白護著裘歡!
「既然如此,現在既有謠傳,咱們就該去澄清,如果沈東慶那老小子敢誆咱們,咱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西舵主氣憤地說。
「是啊!西舵說的有道理!」南舵也開口說。「這種事一定得弄清楚,否則將來還有誰會把黑風寨放在眼裡?」
「對!對!」
「大當家的你怎麼說?」歐陽軒在群情激昂時,當下逼著南官白做決定。
南官白望著眼前這些跟了自己幾年的弟兄,他怎麼還能不顧一切呢?
「如果夫人真的只是個丫頭,你們打算怎麼樣?」
「先殺了她,然後再殺進沈家!」西舵毫不考慮地說。
「夫人來黑風寨也有一段日子,大當家跟她如膠似漆,這會兒要大義滅親,只怕大當家會捨不得吧?」歐陽軒就在一旁扇火。
四位舵主一起望向南宮白,他們絕不相信,一向忠肝義膽的他,會深額一個女人一不顧兄弟之情。
「大當家!您得想清楚!為了一個女人,與所有的弟兄反目值得嗎?」歐陽軒知道只有當著大家的面,才有機會逼南宮白放棄裘歡。
南宮白沒想到歐陽軒竟然會對裘歡如此執著,在這個節骨眼,居然會趁機對自己施加壓力,他直視著歐陽軒,眼神中透著失望和心痛。
歐陽軒雖然有些心虛,但這個時候,他絕不能避開南宮白的眼神,否則看在四位舵主的眼裡,會以為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所以他鐵了心迎著南宮白的眼神.也表示自己的決心。
過了好一會兒.南宮白才下定決心似地開口道:「沒錯!夫人的確不是沈家大小姐,她確實只是個丫頭,我隱瞞了大家,是因為我以為沈家沒那個膽敢公開這件事,既然他們不想活了。我也沒什麼好顧慮的!」
「沈東慶這個老傢伙居然真的誆咱們!我現在就帶人殺了他全家!」西舵憤忿地就要往外走。
「等等廣南宮白喊住了他。「不過夫人只是個被逼出嫁的丫頭,我不希望波及無辜,所以我決定放她走!」
「可是……」
「夠了!」裘歡打斷了東舵的話,鐵青著臉跨進大堂,直接走到南宮在的面前。
「裘歡!回屋去!」南宮白走下堂,他深怕四位舵主一時氣憤,會先拿他開刀。
「我不是告訴過你,如果有一天你非得犧牲我的時候,請你先告訴我嗎?」裘歡冷冷地看著南宮白,這個剛才還擁著自己無限深情的男人,自己的唇上甚至留著他末褪盡的氣息,才多久工夫,他就決定捨棄自己。
「我沒有要犧牲你,你沒聽嗎?;我只是想救你!」南宮白的眼中儘是痛楚。
「救我?」裘歡笑著說:「你不是說出了黑風寨,我一個弱女子,只有死路一條,反正都是死,你又救我幹什麼?」
裘歡哭著,淚水卻奪眶而出。
「離開黑風賽,你的生死是個未知數,可是留下來,你就非死不可。你知道嗎?」其實逼走裘觀比殺了她還教自己難過。他簡直不敢想像那種無止境的牽掛。
「你不管做任何決定,都會先替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是不是?」裘歡大聲地說:「當初你當著歐陽軒的面留下我,難道沒有想到會有今天的場面嗎?」
裘歡的話引得四大舵主一起向歐陽軒,歐陽軒有些狼狽地避著他們的疑惑的眼光。
「我不是沒想到,我根本不敢想!」南宮白也忍不住吼著:「你以為我做這個決定,心裡好過嗎?」
「我為什麼要站在這裡讓你決定的去留,我甚至不是那個被逼代嫁的丫頭,我根本就不屬於這裡?」
「裘歡!沒有人會相信你的故事,離開這裡是你唯一的選擇!」南宮白握著裘歡的手,那麼難忍,那麼無奈,那麼深情。
「不!」裘歡甩開南宮白的手說:「如果我必須離開,當初歐陽軒要帶我走的時候,我就跟他走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大嫂!當著兄弟的面,你可別胡說!」歐陽軒急急地分辯,否則裘歡的事還沒解決,自己就先被弟兄們解決了。
四位舵主沒想到兩位當家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早就結下心結。
「我胡說嗎?」裘歡轉向歐陽軒冷著聲說:「當你信誓旦旦說愛我,當你為了要帶我離開寧願捨棄二當家的地位,當你不顧兄弟之情,求南宮自成全,難道這些你也都是胡說嗎?」
歐陽軒漲紅了臉,卻無言以對。
「夠了!別再說了!」南宮白吼著。
「我是不想說了!因為那是你的結拜兄弟,你儘管去護著那個卑無恥的兄弟好了!」裘歡吼著,歇斯底里的吼著。
「你這個女人,才進黑風塞沒多久,就弄得兩位當家為你反目,我今天先殺了你這個禍水,再去找沈東慶算帳!」西舵說著拿了刀就要刺向裘歡。
「住手!」南宮白一個箭步就擋在裘歡的面前說:「我說讓她走,如果你們還當我是大哥,就放了她!」
「大當家的!這個女人不死,她永遠是個禍害」東舵也贊成西舵的做法。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就算不能留住嘉歡,他也絕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南宮白!你這個懦夫!」裘歡吼著:」你連看我死在你的面前都不敢嗎?我錯了!你不是仲白,永遠都不是,至少仲白在最後頭頭,他依然選擇我,你呢?你呢?你在每個緊要關頭,第一個能想的就是犧牲我!」
南宮白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永遠有個男人橫在他跟裘歡之間他不顧兄弟之情,這麼堅決的保護他,難道她一點都不能體會嗎?
他猛然回過身。情緒有些失控地吼著:「對!我不是仲白!我是南宮白了現在我放你一條生路,你去找你的仲白,別再出現我的眼前!
裘歡定定的看著南宮白,緩緩地,絕望地點著頭說:「好!好!如果我死一次可以來這裡,那麼我就再死一次,回到我原來地方!」
裘歡說完轉身向狂奔而去!
「裘歡!裘歡!」
「大當家的!」東航喊著己跑到門邊的南宮白說:「咱們兄弟一向敬你為大哥,如果您堅持要放走那個女人,咱們也無話可說,但是您現在追出去,對咱們兄弟要如何交待?」
「我已經在地跟兄弟之間做了選擇不是嗎?我沒辦法看著她死在黑鳳塞,如果你們覺得我不夠格做你們的大哥,我可以讓出黑風寨!」
南宮白直追肉早役人奧暗中的裘歡!
「我去看看!」歐陽軒怕自己留下會被四位舵主逼問,在他們還沒反應之前跟著南官白跑出去,留下他們四人面面相識。不知如何是好!
裘歡一路毫無目的地狂奔,她不明白自己已經失去一次,為什麼還要再一次失去?為什麼她永遠留不住仲白,甚至留不住像仲白的南宮白?她告訴自己這是一場夢,只要再死一次,這個夢就會醒,或許自己就可以回到仲白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