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愛上吉普賽女郎

第19頁 文 / 九楓

    黎芷若為了要追趕瓦達莉,去懇求別的馬車協助,但他們的穿著不吸引男士,遭到拒絕,她迫不得已,卸下馬車其中一匹馬,拉上羅尼,便騎馬快追。

    當她追至瓦達莉所居之處,見馬車停在外頭,原先那位駕馬車的男士則昏厥在地。不用說,又是瓦達莉的傑作。

    她和羅尼想跑進屋,正好瞥見阿卡納提一臉死氣沉沉,面無表情地抱著身穿撒旦長袍但昏迷不醒的郝帥出來,瓦達莉跟在後。

    「果然是妳搞的鬼。」

    黎芷若尚未搶下郝帥,就連同羅尼一同被瓦達莉用咒語弄昏了。

    「哼,若非念在你們和我曾經有過的血緣關係,我還會饒過你們呀?」

    她命令阿卡納提把郝帥放上馬車,自己也坐上後,就叫他駕馬車駛回格拉那達了。

    夜深了,空氣也涼了起來,黎芷若等三人才悠悠醒來,那男士叫道:「咦,我的馬車呢?」

    「你的馬車被迷惑你的女人駕走了。」黎芷若苦笑。

    「啊!損失大了。」

    「所以啊!不能貪美色。」

    「你們……」那男士奇怪怎麼有另外兩個人也跟他一樣昏倒在外。

    「我們跟你一樣被那女人害了。」

    那男士摸著頭自歎倒楣唸唸有詞走了。

    黎芷若扶起羅尼:「走,收拾行李,我們要趕回格拉那達救他們。」

    「姊姊為什麼認為瓦達莉會回去那裡。」

    「那裡是她真正藏身之處,她不回去能到哪兒?」

    「哪,酒吧工作……」

    「哎,這周春會,大家都在狂歡放假,我們不在,老闆當我們去玩了。」

    廢話少說,事不宜遲,黎芷若駕馬就跑。

    瓦達莉比黎芷若早離開塞維亞,次晨就回到格拉那達。

    清晨教堂的鐘聲在各處傳聞著,有輛計程車停在大教堂邊,下車的婦人是馬汀娜,她每天都要上教堂來禱告的。

    瓦達莉的馬車從大教堂街道而過,馬蹄聲引起了剛下車的馬汀娜注意。

    這一瞧,駕馬車的可不是她兒子阿卡納提嗎?

    「阿卡納提……阿卡納提……」

    馬汀娜跑著追,瓦達莉回首見是馬汀娜,便令馬車停下。

    「喲,是妳,馬汀娜,二十一年沒見了。」

    馬汀娜驟停了腳步,「妳是……」她懷疑是心中的仇人,但不敢認。

    「我是瓦達莉呀!」

    「瓦達莉,真是妳,妳為什麼依然年輕漂亮?」

    馬汀娜懷疑她有保養秘方,所以桑卡尼始終離不開她。

    「哈,我只是停下來告訴妳,以前桑卡尼是我的馬伕,是我的愛人,前一陣子,桑卡尼死了,現在,阿卡納提代替他父親成為我的馬伕,哈,刺激到妳了吧!」瓦達莉故意誇張道。

    馬汀娜氣極敗壞:「妳這臭女人,壞女人,心狠手辣,一定是妳害死了桑卡尼,現在又要害死我兒子,我……跟妳拚了。」

    馬汀娜追上馬車想揪住瓦達莉下來,瓦達莉命令如同機器人般的阿卡納提離開,瞬間,馬汀娜就被甩跌馬路旁了。

    只聞瓦達莉恐怖又尖銳的笑聲和馬蹄聲漸漸消失遠去。

    馬汀娜痛哭失聲,除了二十一年前眼睜睜地看著瓦達莉搶走她的丈夫哭得悽慘外,今天算是她第二次的痛哭,沒想到她今天又眼睜睜干望著兒子被帶走。

    上帝待她太不公平了,她每天來教堂禱告唸經,耶穌都未降福披靡給她,她恨,耶穌只會關愛窮困潦倒的人,卻不能解決人間感情糾紛。

    前陣子,兒子突然失蹤,她猜想一定是去尋找黎芷若,哪知,卻被瓦達莉俘虜。

    馬汀娜哭得全身乏軟,慢慢地踱回教堂,雖然她責怪上帝的不公,但仍存絲毫的希望去求耶穌保佑她兒子迷途知返。

    近午,在教堂內經神父勸慰,乎穩了心情的馬汀娜,走出教堂準備散步一段路。走沒幾步的她,耳聞急促馬蹄聲,讓她情不自禁回望,希望是兒子的出現。

    然而她又看見不想看到的人,那是黎芷若和那個曾髒兮兮的男孩,如今已乾淨又清爽地偕同黎芷若騎在馬背上快奔而過。

    衝過頭的黎芷若又折回來,下了馬盯著鬱鬱寡歡的馬汀娜:

    「請問阿卡納提有沒有回家?」

    「你們這對狠毒的母女,到底要怎麼折磨我和我兒子,搶走害死我丈夫還不夠嗎?」

    「馬汀娜,請妳尊重我們彼此,我從未有過害妳的舉動,而我已經被妳害過一次,我是追瓦達莉回來的,阿卡納提因為被瓦達莉用咒語控制,才聽命她的,我怕她會做出壞事,才一路追回來。」

    「哦!妳不是和瓦達莉同夥?」

    「我和她早不相干,我也厭惡她,現在阿卡納提和我一位台灣的朋友都落在她手裡,我得想辦法營救他們。」

    「哪,找神父去,看他能不能幫上忙?」馬汀娜稍為減除仇敵狀態。

    黎芷若想想也對,她即使找到瓦達莉的藏身之所,但進不去地窖內,也無濟於事,既然瓦達莉是奉獻給撒旦,那就看耶穌有什麼可以制伏破咒的方法。

    神父與她相談之後,沒傳授什麼制妖伏魔的方法,他只感歎地道:

    「上帝無所不在,無所不知,但不是無所不能,祂在天持一方,撒旦也要持一方,祂們能和乎共存,不能和平共存的是人類,誰需要耶穌,耶穌自會在他心中,誰需要撒旦,撒旦自會深入其心,你認為沒有耶穌,也沒有撒旦,只要心中平靜,自然過得好。心中不平,是神是魔,起伏因由而出,咒語是人創的,不是魔創的,也不是神創的,只要有一顆真誠的心,虔誠去想要衝破的橫逆,魔咒自然可破,不可以有懷疑之心哦!」神父如是哲理說。

    黎芷若不知神父說得是否有效,但瓦達莉因青春咒得以年輕,卻是不爭事實。聽神父如此言,看來要破解瓦牆上的地窖之門,必須靠自己虔誠去想。

    虔誠去想。黎芷若恍悟,那不就是用意志嗎?光用意志就可以破解瓦達莉的咒語嗎?她很懷疑,但是,神父說不能有懷疑之心,否則無效,她姑且硬碰硬試看看。

    第八章

    夕陽餘暉照耀著紅宮美麗的容貌,在這樣心曠神怡,可以陶然忘我的情境下最令人流連忘返。

    紅宮附近的要塞廢墟坐著從中午至黃昏仍無法破開地窖之門的黎芷若。她是很用心在想,可是總感覺心有餘而力不足,瓦達莉那麼厲害,她能破除咒語嗎?

    天際邊的殘紅,讓她有難以忘懷的經驗||

    第一次為阿卡納提刺青,那鮮紅因瓦達莉的咒語,差點使阿卡納提喪命。阿卡納提為了表示愛她,堅持留下紅色的刺青,那一刻她好感動,知道他的一見鍾情是真心的認定這份愛情。

    當奔放的情慾充滿她心,令她想起與他合而為一時,最後關頭他卻澆冷了她灼熱的心,或許他的勇氣是對的,可是後來他們的第一次經驗卻是在危急之下發生的。那種危急下的經驗不是美妙,卻令她難忘,第一次的經驗,竟是她獨力完成的,她想,沒有一個女孩像她這樣吧!阿卡納提還算體貼,懂得彌補她,配合她。甚至為了她被瓦達莉下咒,不惜要獻出自己的命保護她。

    現在,她也衝著自己的性命來救他和郝帥,但是,地窖之門不開,她一無所展。

    「姊姊,再試試,妳很強的,學語言、學舞蹈,妳都行,我相信妳能打敗瓦達莉的。」

    經羅尼的激勵,黎芷若靜下心來,自己一向有堅定的意志,只要她想做的,一定努力實踐做到,那麼,她絕對不能讓邪惡得逞。

    她的口、意、心慢慢地合而為一,邪不勝正,她一定能破除咒語,打開地窖之門,如是的堅定在接下來的五個多小時中持續著,無神論的她也請耶穌賜予力量。

    她不管野地蚊子的侵襲,專一地用意志、心腦在想,在唸,羅尼則負責幫她監守旁邊的動靜,不去影響她。

    地窖內的瓦達莉命阿卡納提將郝帥綁在七彩大床上,脫掉那白長袍,她看了上面所畫的撒旦,有著興奮的情緒,他們以為畫撒旦,她就不敢動他們,其實他們錯了,看見撒旦,更讓她發情發狂,她要在取得郝帥處男之身的同時挖取他的心臟獻給撒旦。

    只差一刻,就是午夜十二時,最後一個活祭品必須在這時辰完成。她愈來愈興奮,跳起舞來慶賀自己即將變成二十五歲之齡,並拉著阿卡納提共舞,阿卡納提被下了咒,只會死板板地踩著步伐,差點絆倒了瓦達莉,瓦達莉覺得沒趣,甩開他,自得其樂地舞著,等待奉獻時刻的來臨。

    在最後的五分鐘,瓦達莉弄醒了郝帥,唸著咒語,魅惑了郝帥的肉眼,她卸褪自己的衣裙,正想騎上郝帥的身子,忽然,轟隆一聲,瓦牆裂開,倒塌了。

    地窖之口顯現在黎芷若的眼前,她驚喜之下趕緊拉羅尼入窖,卻不幸瞥見瓦達莉的醜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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