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 文 / 靳絜
「沒。」她笑婆婆一聲。
徐慧蘭急著去告訴老伴這個天大的好消息。戚幼吾跟著就在電話和牙牙學語中的兒子聊上了。
「跟誰講活?」
魏欥華剛走出浴室。只在腰上圍了條毛巾的他又賴倒在她身旁。
「我兒子。」她把電話轉手給他。
「喂,圓圓呀,乖,想不想爹地呀?……爹地有空就會跟媽咪一起回去看你,好不好?……」他溫柔耐心地朝線彼端念著爸爸經。
戚幼吾拿了條乾毛巾替他擦著頭髮,瞅著他跟兒子說話的模樣,她由心底笑了出來。
「又在竊笑我了是嗎?」他已收線,一個翻身將她壓倒在床上。「笑什麼?快說!」
她全身不停扭動著,笑岔了氣,邊躲邊求饒:「別呵我癢,拜託,求求你──」
他手下留情,但仍不放開她,以眼神警告她最好說點好聽的。
「你一定不承認自己剛才跟兒子說話的樣子看起來很平庸對不對?」她說了。
「你笑我平庸?」
「嗯哼。」她沒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回答的聲音和表情都很跩。
他的眼底忽地閃過一抹促狹。「既然你已經把我改造得這麼平庸,我不得不向你提出一個平庸的要求。」
「好呀,只要平庸就好辦多了。」
「我等一下說什麼你就說什麼。」
「好。」
「我愛你。」他的眼神又變得認真。
她竊喜,原來他也想聽,透明眼底的戲謔被一種深深的溫柔取代。「我愛你!」
禁不住蠱惑,他再次攫住鴉片玫瑰。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