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討情BOSS

第18頁 文 / 蕙馨

    「不能說,這是測試的一部份,你認為你有那個能力可以做到嗎?」

    「當然,我如果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還談什麼理想與夢想。」

    「那麼現在我可以很高興地告訴你,你已經通過初步測驗了。」

    「我不懂,公司居然肯配合你的計劃。」她腦海裡飛快轉著前因後果,突然靈光一閃,疑雲乍開,「該不至於饒董真的想把逍遙轉手出去吧?」

    「就知道瞞不過你,你實在聰明。」

    「可這事怎麼想都有些蹊蹺,就算海濤要在亞洲設據點,也不該選擇T省吧,這兩年T省經濟不景氣,旅遊市場並不看好呢!」

    「眼前是全球性經濟走弱,並不單只有T省,何況T省人越來越注重休閒生活,旅遊市場不是不可為,而是需要有心人更努力耕耘而已。再說以T省為跳板,遠程目標放在大陸那塊豐富的腹地,前途不可限量。」

    「果然如此,有這種企圖心和既定計劃,才符合我對海濤的認知,我想我可以很快規劃出你想要的東西了。」

    說到理想,袁緗依馬上興致勃勃,滔滔不絕,雙眸閃閃發亮,渾身散發出炫目奪魂的亮麗光彩。

    樓韶宇毫不掩飾地流露出賞識的眼光欣賞著她,經過歲月的磨煉,一顆粗糙的美麗原礦,被雕琢成閃閃發亮的耀眼寶石;他何其有幸,在這許多年後的今天,還能擁有她,將她永遠珍藏。

    「想不到真被纖荷說中。」她笑自己後知後覺,「逍遙這一易手,只怕很多人要遭殃唷?」

    「海濤的慣例,是看能力用人,只要有本事,沒有人需要為裁員煩惱。」

    「說得好,其實這是很現實的問題,商賈買賣本來就講究一分錢一分貨,商品也罷、人事任用也好,好像都脫不了這個道理。」

    「沒錯,所以誰當家做老闆有差別嗎?」

    「當然有差嘍,遇到不愛吹捧拍迎的老闆,馬屁精可都要餓死了。」她玩笑地說著,不知是有感而發,還是想提醒他。

    「逍遙有不少這種人?」他一副只當是閒聊,順口問問的語氣,讓她摸不清楚他的想法。

    「別問我,我既非經營者,也不是管理階層,不做斷人財路的惡事,請你自己張大眼睛瞧,如果事事都從我口中得知,你不怕事實真相會有所偏頗嗎?」她壞壞地對他笑得有點可惡,「何況如此一來你這個海濤代表的高薪可就領得太輕鬆,讓人不服喲!」

    「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著迷,站在朋友立場,你提供些意見,也不為過吧?」

    「朋友?我得考慮看看。」她應得保留,像遇著不得了大事般慎重。

    「喔,拿喬呀!有我這種朋友不會辱沒你吧?」

    「怕是小女子高攀不起上流的世家公子,與你做朋友不顯得不自量力嗎?」

    「胡扯,人不分貧富貴賤,相知相許就是知己,跟身份家世什麼相干,你太迂腐,真是要不得。」

    「迂腐?」她不滿地聳起眉,啐他一聲,「你是處身雲端上,不解塵俗事,雙腳不沾泥,豈知濁泥雖賤也有三分骨氣。」

    「好好好,你別什麼雲呀泥的,弄得我滿頭霧水。」

    樓韶宇兩眼發愣地打斷袁緗依的話,畢竟短短幾年的學習,就算他話說得再字正腔圓,還是有被考倒的時候,「算我失言,反正我是認定了你,你只能接受不能拒絕。」

    「霸道。」她直接丟給他兩個字和一雙大白眼,不想和他再爭辯。

    「剛才靚媚問你傷好了沒,是怎麼回事,你遇到什麼麻煩?」

    「那女人唯恐天下不亂,你別聽她信口開河,什麼事也沒有。」

    「是嗎?這叫做朋友喔,怕是說說而已,有口無心。」袁緗依亮晶晶的眼睛裡閃爍著不輕易罷休的好奇心,「算了,我打電話問靚媚,她絕對很樂意替你廣為宣傳。」

    「一點點小傷,說了都會讓人臉紅,你又何必非知道不可。」

    「幾時發生的事?」她精明的腦袋瓜一轉,「你突然失蹤的那幾天對不對?」

    他沒有應聲,既不想說假話騙她,又不願意讓她知道太多,怕嚇跑她。

    「是意外還是蓄意……」

    「為什麼這樣子問?」

    「因為你刻意隱瞞,如果事情沒有蹊蹺,你大可直接告訴我,何必拐彎抹角,怕讓我知道。」

    「哪有那麼複雜,那幾天我只是趕回去處理一些事,意外受傷傷勢又不嚴重,沒道理要敲鑼打鼓地四處張揚吧?」

    他盡量輕描淡寫一語帶過,不希望引起她的好奇,趕忙邀她喝咖啡,想引開她的注意。

    在遠企大樓前的露天咖啡座,香醇濃郁的咖啡香盈鼻,3/4包糖配上一顆半奶精,他精準的調出她最喜愛的曼特寧。

    袁緗依不知道今夜她還禁得起被他嚇幾回,看著樓韶宇用剩餘的糖包和奶精攪拌著自己的咖啡,她故意忽視許久的問題終於讓她不得不面對。

    「你到底是誰?」她專注地看著他,灼灼的眼神不容許他輕言敷衍。

    「既然弄不清楚我是誰,那麼我是誰對你來說又有何差別?」

    經袁緗依問,樓韶宇發現他下意識的動作,居然能引起她的反應。只是連他也弄不清楚自己是無心而為,還是等得不耐煩所以故意顯露。

    「你少跟我玩文字遊戲。」

    他迂迴的回答,讓她不悅的情緒急速加溫,她語氣強硬地緊盯他,「你為什麼找人調查我?」

    「只要有心,事事都掌握在我方寸之間,何須還多此一舉讓人調查。」

    他輕鬆地半倚椅把看她,對她怒挑秀眉、圓瞪杏眼的模樣覺得很新鮮,記憶中的倩影總是笑臉盈盈,羞怯、嬌嗔兼之,從沒有見過她強悍不馴的這一面。

    「雖然時間會讓記憶褪色,卻也能叫涓滴氾濫成河。」

    袁緗依心神震驚,掙扎不肯把過去喚醒,搖擺不定的心猶不知該定位何方。解不開的心結是她竟然弄不清楚自己是不願意相信他信約有憑,青鳥終南飛,還是怨他任年華流逝,竟叫她空盼年年。

    看著她猶豫抗拒的眼神,好像隨時想逃,他立即伸手覆住她的纖纖玉手,「承認你還記得,真的讓你這麼為難嗎?」

    袁緗依倏地刷白了臉,像被火舌吻上手馬上用力甩開他的手,漠然推桌而起,轉身就走。

    「緗依……」樓韶宇邁大步立即追上,長臂一撈將她摟住,不放她走。

    「放開我。」她使勁掙扎著想擺脫他的箝制。

    「不,我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牢牢將她圈在懷抱裡,硬將她轉過來和他面對面。

    「我和你無話可說。」她僵白著臉對他,清冷的聲音沒有半點情緒,連怒意都銷聲匿跡。

    「緗依,七年相思訴不盡,怎會無話可說?」他深情款款的目光像千萬情絲將她緊緊纏繞,輕柔的語聲傳遞著濃濃的思念。

    袁緗依絲毫不為所動,雙手猛掙扎只想甩開他那雙鐵臂,「你弄錯了,我不認識你,鬼才知道你和誰相思難斷。」

    「Joan,若連對象都弄不清楚,我還敢輕言追討相思債嗎?」樓韶宇發現周圍好奇的眼光紛紛投向他們,馬上改口說英文,「你不用白費力氣否認了。」

    袁緗依突然放棄掙扎,面無表情地和他對望,宛若一潭死水的雙眼,什麼情緒都看不出來,「放手,我管你信不信,我說不是就不是。」

    樓韶宇依言鬆開手,卻擔心地緊隨其旁,因為她眼前的個性裡可沒有半點柔順的因子,捉摸不到她的心思,只教他更惴惴不安。

    「緗依,我從來沒有忘記你,也沒有遺忘我的承諾。」他熱切地看她,希望她能有點反應,不要讓他如同對上一片空無。

    袁緗依依舊毫無反應,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如波濤翻湧的激動心情強迫壓抑在心底深處,硬逼雙手不許顫抖半分。

    「Joan……」他柔聲喚著,受不了她的視若不見,不理不睬,「你說話呀!就算破口大罵也好,千萬不要不吭氣。」他遽而握住她的手,冰涼微顫的手心道出她真正的情緒。

    「緗依……」他柔情萬千地喚她,迅速將她一雙手握入他的大掌中,試圖用他的體溫暖和她,「相信我,這些年我一直記著你。」

    袁緗依突然揚起嘴角露出微笑,但是動人的笑意並沒有傳進她那對眸光靈動的眼睛裡,「哎哎,別說了,我不想知道你的風流情史。」

    她的笑容泛得更深,卻硬是抽回手,「我的目標是把工作做好,至於你那帝王床滾過多少佳麗、美人,都和我沒關係,拜託你別說個沒完。」

    「不可能,我做不到。」他再次拉回她的手,彷彿擔心她會突然振翅飛走,「我承認這些年沒有刻意相候你,但是女人在我生活中來來去去,卻只有你的倩影霸駐我心頭。直到與你再相逢,我始然明白,原來並不是只是女人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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