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 文 / 冬兒
嚴逸琛一離去,莫言隨即進入包廂,在看見室內之人的模樣,他的心霍然一沉。「天王。」
「莫言,把她送到別館,然後拿解藥給她吃。記住,現在她就是你的責任。」拿過蓋在岳飛身上的衣物,天王拒絕莫言的服伺逕自穿上衣服地吩咐,然後走出包廂。嚴逸琛臨去時的神情讓他無法忽視,他有必要再交代他一番。他可不想跟一具死屍上床。
「是的,天王。」莫言恭敬地對著天王的背影一鞠躬,才走向沙發並伸手扶起岳飛,熟練的幫她穿起衣服。
「你別碰我!」莫言的舉動讓岳飛羞紅著臉叫道,無奈渾身無力的她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幫她穿好旗袍。老天!一天之內她居然被兩個男人看過、摸過她的裸體,她還有臉見人嗎?話說回來,適才嚴逸琛的出現,天王為何要遮掩住她的春光外洩?他能讓莫言堂而皇之地吃她豆腐,那他先前的舉動豈非多此一舉?還有,他不是知道了她的身份?為何沒殺了她?
「岳小姐,我若不碰你,請問我要怎麼幫你穿旗袍?」莫言不苟言笑地回答,手依然沒閒著地繼續他的工作。儘管他對她的存在相當厭惡,但是服從天王的指示是他的職責;所以現在開始,她的一切全是他的責任,包括她的安危。
「男女授受不親,你可以叫一個女孩子來幫我穿而不是吃我豆腐!」岳飛火大地斥道。有那種色主子就有這種色屬下,只是天王對待屬下的方式似乎差異極大,不過眼前她該關心的是她……身份曝光。她必須想辦法逃走,否則真被送去那啥別館,她怕是插翅難飛。
「岳小姐,我就算向天借膽也不敢吃你豆腐,況且我根本不可能吃你豆腐,你的指責是多慮的。」莫言自嘲地說。一個去勢的男人早已喪失吃女人豆腐的能力,他就算想亦是有心無力,更何況他從未想過。
「你不能吃我豆腐?怎麼,你是同性戀呀?」岳飛一怔地脫口問道。
「岳小姐,我不是同性戀,不過你對我大可放一百二十個心。這麼說吧,你乾脆就把我當作是女人好了。」莫言面無表情地扯動嘴角。
「把你當作女……喔,你是太監……」岳飛霎時頓悟地叫道,隨即發覺自己的失言而迭聲致歉:「啊!對不起,我不是……」
「沒關係的,岳小姐,只要你別誤會我對你有不良企圖,那現在我可以幫你穿衣服了嗎?」莫言不以為忤地說,不完整的身體才能得償所願服侍夢寐以求的人,這是他的榮幸。
岳飛無言地點頭,事實上他幾乎都快幫她穿好了,只是為自己的無心之語感到自責,她並不想傷害他的男性自尊,儘管他是敵方的人。
「岳小姐,對不起,我必須蒙住你的眼睛。」一幫她穿好衣服,莫言從懷中拿出一塊黑布,邊綁住她的眼睛邊道歉地說。
「為什麼?反正我都要死了,眼睛綁不綁有什麼差別?」岳飛不悅地問道,但下一秒鐘,眼睛已被黑布蒙住。唉,看來壯志未酬身先死,只是,要處置她還得這麼麻煩嗎?一槍她就魂歸西天……難不成他們想將她凌遲至死?太殘忍了吧?看來她還是咬舌自盡來得好些,否則她能受得住嚴刑逼供嗎?
莫言綁好黑布之後就扶著她朝大門走去。至於她的問題,那不是他權力範圍內所能回答,總之他只要做好份內之事,其餘的他不管亦不能管,便是最起碼在天王未得到她身體之前她還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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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一重見光明,岳飛就被眼前的景象給羞得粉臉生霞。MyGod!一座繪製著春宮圖的屏風又大又顯眼的立在臥房的正中央。而她長這麼大以來,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他人交媾的模樣,雖然是圖畫,卻已夠令她面紅耳赤又心慌意亂。本以為她將面對的是天殺盟的刑部大堂,豈料竟是一間大得嚇人的臥房,特別是那座「黃」屏風和一旁超寬超大寸碼的銅柱大床了!而看到這裡,她已能猜到自己待會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她的心竟止不住狂跳起來。
當莫言將一顆藥丸放進她口中,然後把她帶到柔軟的大床上躺好就欲退身出去,她才驚覺地叫道,「你……你給我吃什麼?!」
「岳小姐,你不用擔心,這不是春藥。」莫方淡淡地撂下話,就頭也不回地走出臥房。
春藥!岳飛心頭一震地忙東張西望,而這一看,她的心差點沒嚇得跳出來!媽呀!在大床旁邊竟然掛著琳琅滿目的性變態用具,皮鞭、蠟燭、繩索……等等諸如此類的物品,敢情在銀河璇宮俱樂部她未失身於天王就是因為他有這種特殊嗜好?而天可憐見,她情願死也好過被那個變態天王給蹂躪。
岳飛悲哀地閉上眼睛,雙手不自覺地重捶下床鋪!當大床大力地晃動著,她不禁詫異地睜開眼睛,她的手居然能使出力氣了!難道七彩軟筋散已失去藥效?還是剛剛莫言塞進她嘴裡的藥丸是解藥?她難以置信地彈坐起身——她真的恢復了力氣,可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照理說以她的身份被五花大綁是有可能的,結果她卻獲得了自由,雖說先前那天王曾交代莫言拿七彩軟筋散的解藥給她,但她以為他僅是隨便說說而已,沒想到……
大力地甩甩頭,她不該再想下去,眼前還是想想該如何逃走才是上策。忙不迭地走下床就朝大門走去,她抱著一絲希望的旋轉門把,無奈緊閉的門把就是動也不動。她苦笑地側轉過身,畢竟身體自由並不代表她的行動亦能自由,而被拘禁在這間美輪美奐卻春色無邊的臥房中,那個變態天王的目的可想而知。
環顧四下,她猶未死心地尋找出路,可歎這臥房連一扇窗戶都未安裝,而室內的通風口又遠在足有一層樓高的天花板上,無任何裝備的她是別妄想從那兒逃了。
沮喪地,她緩緩踱回大床。
當視線觸及一旁的皮鞭,腦海竟不由自主地浮現適才和天王接觸的畫面。一想到他那邪惡狂肆又放蕩的手指在她身上一路燃起慾望的火焰,她就忍不住臉紅。若非他中途停止,她恐怕早就失身於他。一個殺手帝王,此刻她不得不承認他的逗弄技巧教她心猿意馬,就連他的相貌亦屬人中之龍。不過儘管他長得玉樹臨風、英姿煥發,依然改變不了他是一個超恐怖份子的邪惡身份,正邪勢必得劃清界限,她豈能為他心動!
心動!她為腦海這突然一閃而過的感覺嚇得驚呼出聲地忙用手掩住嘴巴。岳飛呀岳飛!你在胡思亂想什麼?你怎麼會對那天王心動?腦筋秀逗了嗎?他是政府的敵人,也就是你的敵人,所以你怎能對敵人心動!即使是一時的感覺亦天理難容。尤其他對你的所作所為是那麼的無恥、下流,你沒道理會煞到他,可能是因為她的身子被他看過、摸過,畢竟在台灣傳統社會的風氣下,她對性事還是非常保守。但話說回來,她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所以心動又如何?
悲哀地長歎一口氣,她無言地拿起皮鞭對空揮擊數下,當耳中傳來「咻咻」的聲響,她簡直無法想像怎麼會有人拿這種危險的刑具來用為做愛的物品,而皮鞭真能讓人在做愛的時感到歡愉嗎?嘖!又不是被虐待狂,她好笑地揚起嘴角。
當天王走進寢室時看見的就是岳飛揮擊皮鞭時臉上綻放笑容的一幕,那笑容讓他有一瞬間的目炫神迷,隨即他為自己一時的閃神而皺起眉頭地走向她。「原來你有這種嗜好,飛飛。」
慵懶的沙啞嗓音熟悉卻戲謔地在室內突兀地響起,嚇得岳飛差點沒驚跳起來,拿著皮鞭的手當場僵在半空中。轉過身,他竟已來到她面前,無聲無息快若閃電的步伐讓她暗自心驚,就連何時進入室內她都無所覺,這等身手她自歎弗如,因為他若要殺她實易如反掌。
易如反掌!她頓時心一緊,拿著皮鞭的手則毫不遲疑地揮向他,反正橫豎均是死,與其被他玷污清白之身,她還不如跟他拼了。
「拿皮鞭你還得多學幾年,親愛的飛飛。」輕輕鬆鬆,天王就將朝他揮擊過來的皮鞭給奪過來在手中把玩。行動自由的她還真是一點都不浪費時間地想取他性命。不過,憑她的身手,並非他自誇,就算再給她十年的功夫訓練,她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誰是你親愛的?!你殺就殺,別想佔我便宜。」挾著雷霆萬鈞之勢擊向他的皮鞭,她還未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就莫名其妙地易主。岳飛心悸地高高抬起頭,他的身手實是高深莫測,看來硬碰硬她鐵定討不了好,而軟的……她不咬舌自盡恐怕難以保全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