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俘虜愛人

第25頁 文 / 喬安娜·林賽

    「若薇娜。」他警告道。

    她對他瞇起眼睛,甜甜一笑。「是,爵爺!」

    看到那種笑臉,他什麼威脅的話也說不出來。他對她哼了一聲,不過當他的眼光再度落在他未婚妻——前任未婚妻瞼上時,表情不再那麼駭人了。

    「和你的情人私奔了?」他說,「告訴我,你早就打算這麼做,還是發現我不見了,才臨時起意的?」他瞄了若薇娜一眼。

    她提高警覺,祈禱那女人的答案不要加重她的罪名——她沒有那種好運。

    「那天中午,麥爾斯加入我的運送隊伍。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見到他了。當你沒有在那?等我時,好像是個好機會——我是說——麥爾斯和我,我們認為那是最後的一線——」

    她終於閉上嘴,滿臉通紅,過了一會兒又補充道,「對不起,華瑞克,真的。我不是有意欺騙,只是我父親很想和你攀這門親事。」

    不該胡說,可是若薇娜實在忍不住。「真可惜他不能自己嫁給華瑞克。」

    話才出口,她就後悔了。這件事情太嚴重,華瑞克一定不會原諒她的。沒想到他爆笑起來,他看見她意外的表情,笑得更厲害了。

    倒是伊莎貝拉有所抱怨。「你還開玩笑,」她質問道,「我父親真的會打死我——」

    「如果是華瑞克要解除婚約,就不會。」若薇娜告訴她。

    他聽見她如此建議,馬上笑停了。「什麼?!」

    「可以救她一命。」她指出。

    「我才不在乎……隨便解除婚約會引起戰爭的。」

    「你真的不在乎我——」

    「不在乎,」他揮揮手打斷伊莎貝拉的話。「最好你得到應有的懲罰,我最多只能告訴你父親,我原諒他取消婚禮的不得已。」

    「這樣兩家還是要交惡的。」若薇娜提醒道,「而她也要和她的家庭失和。」

    「那我也沒辦法了。」

    「你有辦法,爵爺,令嬡如果還沒有訂親,是不是兩家還是可以結為姻親?嫁給他們家的——」

    他好笑地搖頭。「你出去吧,若薇娜,省得你連我的城堡也要許給別人了。這件事與你無關——除了我失蹤的那一部分我不會忘記的。」

    「唉,」她誇張地說道,「我看我又要遭到『龍吻』——」

    「去吧!」他斥道,可是他只差沒有咧嘴笑出來。

    「她的提議太好了,華瑞克。」

    「我知道你會這麼想,那樣雖然救你一命,卻不能給我一個兒子。」

    若薇娜沒有逗留下來,聽那位淑女再三道歉。不過她在路上開始猜想,肚子裡的胎兒到底什麼性別?頭胎是男孩當然好,但他要男孩——男孩會讓她得到想要的婚姻,還是確定她會失去她的孩子?

    第九章

    若薇娜對他有著奇異的影響力,他想不這是怎麼回事,但華瑞克已經決定那無關緊要。

    她奇怪的言行到底有什麼目的,他也摸不清楚,同時他一樣不在乎。他對她反正一樣——呃,可能有一點不一樣,因為他不再想著要讓她難受。見過她在柯白恩堡固執和不苟言笑的一面,她的幽默感是另一個驚喜,他沒有想到她也有俏皮的時候。

    柯白恩堡那裡不是她的家。他現在開始懷疑,若薇娜到底是什麼人,來自何方?

    「你和那位淑女談過艾瑪的事嗎?」

    華瑞克本來在觀看他的人和希爾登的士兵演習作戰,這時把眼光由教練場移向他的朋友。有半晌他腦筋空白,不知所云——直到他發現希爾登正看著若薇娜。她拿了一疊衣服走向洗衣間,在人群中顯得特出。她的紅衣服只露出領子、袖口和下襬,和外罩的粗布衣形成強烈對比。她和其它走動的僕人毫無相似之處,當她和他們一樣顯然很蠢,不過他仍然堅持這麼做,不管旁人怎麼看她或稱呼她。

    不過,他完全忘記要把新任務交給她,顯然和她在一起時,他的心思全專注在一個方向。

    「伊莎貝拉來了又去,所以沒有機會——」

    「不必說了,」希爾登打岔道,「馬迪斯家族真不應該,太對不起你!還有麥爾斯那個小鬼,他一定是不想活了,不然就是瘋了!膽敢偷走你的新娘?醜聞哪……我認識他的父親——」

    「老天,你不要興風作浪好不好?」

    希爾登怪異地看著地,看得他連耳根都紅了。「你就打算這樣不了了之?讓人由你手中搶走新娘,白白把自己的女人拱手送人?你沒有生病吧?」

    他皺眉頭,沒有想到他的朋友如此認真。「這件事我從頭到尾只損失了伊莎貝拉,而她不是我的女人,她自己表白得夠清楚了。取消婚禮的事,是由我提出來的,而馬迪斯願意接受貝翠絲當他的媳婦,兩家仍然是親家,算是扯平。我不認為還有什麼問題——坦白說,我倒覺得欠了麥爾斯·弗根一份情。」

    結果希爾登仍舊直著眼睛,惹得華瑞克不耐煩起來。「你的手臂怎麼樣了?朋友,和我的手臂一樣需要活動活動嗎?」

    希爾登終於有了笑容。「怎麼敢拒絕主人的邀約呢?」

    「我不勉強。」

    「我堅持。」希爾登說,拔出他的巨劍。「不過請你千萬別突然忘記已經原諒麥爾斯……上一次你拿我當出氣筒,害我在床上躺了四天。」

    華瑞克揚起疑問的眉毛,也拔出他的劍。「你每提起這件事,躺在床上的時間就自動加長一些,是爭取同情嗎?還是老了?」

    「是同情你老了——」

    他忙著揮劍架開來劍,沒把話說完。他們的劍聲混人其它人的刀劍撞擊聲中,但沒有多久廣場上的人停下來,注視他們比畫。若薇娜也駐足旁觀,忘了她的工作。城門口一名信差剛到,也好奇地打量著。

    在高塔的窗口,貝翠絲也看著她父親,巴不得他敗在別人手下,出糗或受傷。她心中憤恨得很,已經打了兩名僕人巴掌,惹得米麗珊哇哇大哭。

    伊莎貝拉出現時,她已經大感失望,沒想到氣人的事接踵而至,幾個小時後她被告知婚禮照常舉行,但由她替代她父親——住進那個家庭!!馬迪斯對她父親而言算合格了,但她應該配上更威赫的家勢,更高貴的頭銜,更多的財富,至少也要伯爵才可以。但沒有的事,她被許配給個少年,才剛封為武士,他要許久許久之後才可能繼承到一點財富。她連自己的城堡也沒有,得去和男方所有的家人住在一起。她要……非得要報復不可!他這樣對她,一定要讓他後悔莫及……

    華瑞克慢慢坐起來,他的自尊心受損比臀部還嚴重。希爾登俯看著地,然後哈哈大笑。

    他這輩子沒這麼丟臉過——都是那金髮娼婦和她耀眼的紅衣服害的!她進入他的眼角,他就這麼一分神,加上希爾登劍鋒的力道,竟然滑倒了。而她現在站在那裡,好像很關心地看著他——不,他倒覺得她是很努力在忍住笑,就像希爾登現在一樣。

    「喂,你知道嗎?」希爾登說,「我擊倒了狂龍,馬上要名揚——」

    「下地獄吧,」他站起來,緩緩露出笑意。「還是……重新來過?」

    希爾登後退幾步,仍然咧著嘴。「只有傻瓜才會這麼做,朋友。我會抱著我的勝利,慢慢回味——」

    「爵爺,有信差來報。」華瑞克的手下打岔道。

    他不耐煩地看了信差一眼,發現那人仍然很乾淨,不像趕了很遠的路。他接過那一卷信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雖然他認得封口的印章。

    那名信差肅立一旁等著復誦內容,但福克赫斯領主顯然自己看得懂——或假裝看得懂,不然他為什麼仍然無表情。目睹剛才那一幕,他已經不再渾身發抖。傳言是太誇大了,狂龍並不像別人說的那麼了不起,他八成是靠他人多勢眾才每戰必捷,本人很普通嘛。

    但當華瑞克的眼光落在他身上,那信差的兩條腿竟不由自主地打哆嗦。那一對銀色眼眸放射出寒冷的光芒,他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慄。

    「如果你的主子急於送命,我會成全他。你下去吃點東西吧,有空的時候,我會寫一封回函讓你回去好交差。」他大手一揮,示意信差退下去。

    希爾登馬上問道,「是誰活得不耐煩了?我認識嗎?」

    「你不認識,不過一定有所耳聞。是安博芮,他還有新花樣,約我兩天後到吉利坪會面。」

    吹了聲口哨,希爾登搖頭。「那傢伙和他父親一樣愚蠢,以為你不會猜到這是個陷阱嗎?我聽說他們就是約了華特·貝爾——特爾斯堡的老領主。但貝爾爵爺後來被謀殺了,安博芮就是這樣取得特爾斯堡和其它。」

    「我知道,」華瑞克回答。「不過特爾斯堡已經在我手下了。他信上說這一戰是為了和平,我會給他和平——等我拿下安博芮堡之後。」

    「你下一個目標就是安博芮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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