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丁小米
受到驚動的侍衛和宮裡的人通通圍近,想乘機擒下歹徒。
「讓開!」鐵烈也來到現場,看見執寧和蒙面人打在一塊兒還受了傷,他不能原諒那個傷她的人。
他加入戰局,一手護住執寧,來勢洶洶地和蒙面人過招,沒幾下功夫,她便被鐵烈打了出去,侍衛連忙拿著長矛抵住他。
蒙面人的面罩被揭了下來,是阿桃兒公主!
「是你!」
阿桃兒沒有說話,仍是怨恨地看著執寧。
「你居然敢傷害她。」
「我要殺了她!」
「可惡!」鐵烈重重地打了她一巴掌。
「皇后的位子是屬於我的,我愛你呀!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你,鳴……」她悲泣著,希望得到他的憐憫。
「好個惡毒的女人,你以為殺了她,我就會立你為後嗎?」
「惡毒的人是她,她利用美色迷惑了你。」
「死到臨頭你還不認錯。」
「我沒有錯,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承認有錯,你要殺的人應該是她,她不要臉。」
「好,那我就殺了你。」鐵烈抽出侍衛身上的大刀,惱羞成怒地想殺她。
「住手!」執寧挺身擋在她面前。
「走開。」
「不,你不能殺她。」
「你——」
「她是因為愛你,所以才會一時想不開,以為殺了我,她就能當上皇后,她沒有錯。」
「她傷了你。」
「這點傷不礙事的,你不能因為這樣就殺她。」
「……來人呀!把她押人大牢,明天一早送她走。」鐵烈處置好阿桃兒,立刻對執寧說道:「你,跟我走。」
「去哪兒?」
執寧被拖著進宮,穿過迂迴複雜的通道,他們進入一間裝飾氣派輝煌的屋於,屋子的牆上鑲著彩色的刺繡和簾幔,多色的絲布平鋪在地板上,屋子的中央安置著一座雕刻木床,床架嵌以堅固的線板,周圍垂掛白色的亞麻布罩篷。
「這裡是你的房間。」
鐵烈進入一間以帳簾隔著的隱密小房,再出來時,手上已多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瓶,裡頭裝著翠綠色的藥粉。
「把衣服脫下。」
「什麼?」
「我要替你的傷口上藥。」
「不用了。」即使是有過肌膚之親,執寧還是不願和他太親密。
「傷口會發炎的。」
「才不會咧!我要回去了。」
「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這兒。」鐵烈早上的時候就想說,只是怕她不答應,況且突然說,也太突兀了。
「這、這兒?」
「嗯,我怕剛才的事會再發生,為了你的安全,這是最保障的方法。再說,我們都快成為夫妻,好好瞭解對方也是應該的。」
「我的安全?你是讓我受傷的罪魁禍首也!要不是你宣佈了那、那件事,根本就不會有人來找我麻煩,只要你離我遠一點,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簡單一點,他跟瘟疫、病毒、瘧疾、登革熱……差不多,一沾則死。
「我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你就不該那麼說。」
「那麼你要我怎麼辦?再告訴所有的人不成親了,然後我每天在那兒自責奪了你的清白?」他實在難懂,不管自己怎麼做,她總是用一臉晚娘面孔回敬他。
執寧救他是心甘情願,只是心甘情願。「我沒有要你負責。」
「我知道!」鐵烈的怒氣也爆發。「天殺的,我就知道所以才這麼無法接受,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好幾次想詐敗的詭計?你對我的不屑一顧讓我——生氣。」
「我不想嫁你。」
「別說了。」
「你想要一個不情願的新娘嗎?鐵烈,成千上萬的女人想當你的妻子,就拿阿桃兒來說,她為了當你的妻子而不惜殺人。」
「閉嘴!」
「娶我,你不會幸福的,我不愛你,你也不愛我。」
每個人都愛他,她也不會例外。「我會讓你愛上我的。」鐵烈是這麼的充滿自信。
「不可能。」
「會的,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
「如果十五天之內我沒有愛上你呢?」
「我就取消婚禮。」
「君無戲言?」
「君無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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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赤叩見公主。」
在侍衛的通報下,術赤採到執寧公主的帳篷。
「你是鐵烈身邊的侍從?」她還記得在溪邊曾見過他一面。
「是的。」
「你有什麼事?」
「可汗要小的帶樣禮物來給公主。」
「禮物?」
「是的,請公主移動尊駕隨小的來。」
約定之後,她搬回帳篷,等了兩天,不見他有任伺行動,執寧以為他是忘了,好啊!她倒要看看他搞什麼花樣。「好,你帶路。」
跟著他後頭走,他們來到漆黑的馬廝。「禮物就在裡頭。」「哦?」摸索著進入裡頭,頃刻間燭火通明,刺眼的光線照亮了馬廝,她看到了它。執寧不想太喜形於色,雖然她一眼就愛上了這個禮物。好美!赤棕色的毛髮,還有那一雙靈活轉動的大眼睛正骨碌碌地盯著她瞧,這是一隻甫出生沒有多久的小鹿。「它是?」
「幾個月前.可汗出去狩獵的時候發現一頭有了身孕的母鹿深陷在陷阱裡,於是就將它帶了回來,昨兒夜裡,母鹿難產,可汗在這兒待了一夜親自為它接生,這才救小鹿一命。」
術赤沒忘記可汗的話,好好替他在公主面前多說幾句好聽的。
「那母鹿呢?」她左望右瞧的,卻只看見一隻小鹿。
「母鹿很不幸的死了。」
「可汗打算把小鹿送給公主,所以他才會命我請你到這兒來,他相信公主你會好好的照顧它。」
「我有了一頭鹿……」她歡心雀躍地看著它。
來到馬廝,以為他會很老套的送她一匹馬,沒想到卻是出人意料之外的驚喜。
「如果沒事,那屬下告退了。」
「我可以帶它出去走走嗎?」
「當然可以,它已經屬於你。」
執寧從圍欄裡小心地牽出它走到外頭,才上午,陽光就很炙人,可是這無損她的興奮和小鹿的好奇。
一瞧見東西,它就不斷用鼻子去嗅、去碰觸,一點也不怕受傷。
大樹根下躲了一隻刺蝟,它用鼻子湊上前想去聞聞,沒想到卻扎到利刺,而呦呦叫著。
「小心!」
小鹿聽到她的聲音,蹦蹦跳跳地朝著她跑來,瞧了她一會兒,便淘氣地用頸子磨蹭她的臉頰。
「好癢哦!」她笑著閃躲開採。
玩耍得正高興,小鹿突然離開她,神情緊張。
「怎麼了?」執寧不斷撫著它背上,也聽到腳步聲。「是誰?」
一名身材中等的男子從隱藏處走出來。「是我。」
「你是誰?」這個人相貌雖不錯,但是他眼眸裡透露出的色慾眼光讓執寧第一眼就不喜歡他。
「我叫札薩,是八王爺,當今的可汗就是我皇兄。」雖然他很痛恨鐵烈,但是像這種能利用的機會,他是絕不會放過。
「你有什麼事嗎?」
「我正巧路過這兒,瞧見姑娘單獨一個人,不知道你是?」這麼美的—個姑娘,看得他的口水「熊熊」要流下來。
「我叫執寧。」
「原來是執寧姑娘,你是此次來參加大會的公主?」
「是的。」
「你一定覺得很遺憾吧!」
「遺憾?」
「是呀,比賽尚未結束,皇兄就決定了皇后人選。」札薩此次進宮也是為了這個。
這次的選妻大會,他根本就懶得來參加,也懶得理,若不是他前天聽到鐵烈在比賽尚未結束,便擅自決定皇后人選,他才不會好奇地進宮采,想看看未來皇后是長得啥樣子,竟然能弄得鐵烈團團轉。
難怪他會這副調調,原來他還不知道自己是誰,執寧心想。
「對啊,好討厭哦!可汗娶了她一定會後悔的。」
「不過你也別傷心,像你這樣美如天仙的女人,只要你跟著我.鐵烈能給你的榮華富貴,我一樣能給你。」
「你要娶我?」
「當妻子有什麼好,我可以給你更好的。」其實呢!札
薩的後宮,除了一名妻子外,還有五、六名的寵妾。小妾嗎?這個傢伙真是找死。「可是我怕有人會不
答應也!」
「誰?」
「就是現在站在那棵樹下,兩眼發凶、拳頭緊握著的
那個人嘛!」她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往後瞧。
「皇、皇兄!」他什麼時候來的,他有沒有聽見什麼?
「呵、呵!有人死定嘍!」她幸災樂禍地牽著小鹿走到鐵烈身邊。「叩見可汗。」
「你在這裡做什麼?」鐵烈非常不喜歡札薩和執寧在一塊兒。
「我、我是…」
「他正在說服我當他小妾。」執寧故意地放大音量,讓札薩聽個清楚,然後再小聲地靠在他耳邊私語:「他認為我嫁給你,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你要她當你的小妾?」
札薩起先看到皇兄是怕得要死,但是隨之想想,他又沒說出什麼大不敬的話,幹麼要怕他呢!「是,既然皇兄的妻子人選已經決定,我希望你能將她賜給我當小妾。」
「你好大的膽子!」
「皇兄?我……」他是哪裡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