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相公愛撒野

第8頁 文 / 可艾

    葬禮過後,刁明靜靜的獨自離開人群。

    她四處尋找他,找了半天,終於在刁祖爺爺的故居找到他。那時他背對著,但她隱隱可見他的肩膀輕顫。

    桃夭走到他身後,率直的開口問道:「臭刁明,你哭了嗎?」

    他一頓,繃著俊臉旋過身,「我沒有哭。」

    「你明明就在哭。」

    「我沒有!」刁明瞇著略濕的眼嘴硬。

    「有就有,幹嗎這麼死鴨子嘴硬,刁祖爺爺一向最疼你了,哭本來就是應該的。」

    「男兒有淚不輕彈。」

    「是不輕彈,不是不能彈,刁祖爺爺是個好人,他老人家仙逝,我也很傷心……」說著,反倒是她的淚水先溜出來了。

    他繃得緊緊的臉柔和下來,「小妖女,你哭了。」

    桃夭用手背抹去眼淚,「我才沒有,是沙子跑進眼睛裡啦!」

    「你比我還嘴硬。」

    「我……哭就哭,怕你啊!嗚哇——」她索性放聲大哭,方才人多她不想這麼做,可在刁明面前,她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你還真的說哭就哭啊!」刁明有點慌了手腳。

    「哼,總比你這個沒血沒淚的人好……嗚……」

    他淡淡一笑,輕輕攬她入懷。

    「走開!別亂抱我,男男授受不親……嗚嗚……走開啦……嗚……下雨了嗎?嗚嗚……」

    「嗯,下雨了……」

    多年前的情景在夢中重現,桃夭流著眼淚乍然醒來,睜開眼,仍是滿室昏暗,月光從窗欞射入,如水般映灑一地。

    不知何時她已掉轉姿勢,與他面對面摟著,她努力抬頭想看他,但猶是無法看清他的容貌。

    算了,等到天亮再看不遲。

    她心忖,又回想起剛才的夢。她怎麼會夢到四年前刁祖爺爺的喪禮呢?又怎麼會夢見那個臭刁明?

    記得當時刁明沒在人前掉過一滴眼淚,但她曉得,當他抱住她的時候,他哭了,她從來沒想過他也有脆弱的一面。

    不經意的,桃夭感覺額頭及臉上有點濕濕的,有什麼液體緩緩一滴、一滴的落下,她肯定絕對不是她的眼淚。

    真的下雨了嗎?還是屋頂漏水?

    她用力抬頭探個究竟,果然不是下雨了,而是……

    媽呀!這頭豬竟然睡到流口水,而且還滴到她臉上啦!

    第五章

    「喔喔喔喔喔——」

    公雞乍鳴,聲聲響徹雲霄,又是全新一日的開始。

    刁明率先清醒,一醒來,竟發現自己抱著桃夭睡著,嚇了好大一跳,忘了自己是怎麼爬上床的。

    他想放開她,可是不知怎的,手臂卻有自我意識,不聽話的硬是纏住她不放,可能是因為她抱起來的感覺實在太舒服了。

    「嗯……」桃夭輕嚀一聲。

    他心口一怵,以為她醒了,手臂終於肯鬆開她,可他健壯的身體卻不小心「砰!」的抓著毯子一塊摔到地板上。

    「誰?」桃夭驚醒彈坐而起。

    刁明面向下趴在地上,大氣喘都不敢喘一下。

    沒看到人,還沒完全醒來的桃夭昏沉沉的晃了晃腦袋,倒頭又繼續睡。

    半晌,聽她沒動靜,他才很慢、很輕的從地上爬起。

    本想趕快離開房間的,眼角卻又「不小心」瞄到床上的她,此時明亮的晨光已照亮滿室,雪白無瑕的胴體一覽無遺。

    他怔住。怎麼也沒想到印象中,那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如今已長成一個大美人了,而且還是一個令他口水直流的大美人……

    呃?他竟然盯著她的裸體流口水?!

    他發覺自己的唾液分泌不止,還溢出嘴角好幾滴,他氣惱的連忙抬手用袖子擦掉。

    該死的刁明,不准看!

    他在心裡吶喊,可雙眼卻像是粘住了,怎麼拔也拔不開,甚至想觸碰她、輕薄她。

    才想著,他的手馬上又像有自我意識般的伸了出去,微微發顫的觸上桃天的玉潤冰肌。

    「唔……」她又輕嚀了一聲。

    刁明的手停頓,但沒移開。

    她沒醒來,換個睡姿繼續作春秋大夢。

    俄而,他的手更是大膽的撫上她的玉體,在柔軟而富彈性的軟玉周圍徘徊,最後遲疑的、輕輕的包覆住。

    他摸過為數不少的女人,但沒有一個像眼前的沉睡佳人,能帶來巨大的衝擊,彷彿被春天的第一道春雷打中,極致震撼。

    他情不自禁的俯下身,輕銜住另一隻溫玉蓓蕾,感覺到它在他的嘴裡漸漸堅挺起來。

    一股無形的處子芬芳,在早晨的清新空氣中微微飄散。

    他的嘴往下移動,慢慢流連過平坦柔膩的腹部,來到發出那股芬芳的桃源秘境,以舌尖攪動挑弄,吮啜汩汩蜜液。

    睡夢中的桃夭,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宛如浮在雲端,又宛如泡在溫暖舒適的水中。

    一道奇異的暖流漫漫湧來,她不由自主的期待能飄到更高的高空,或者潛到更深的深水裡。

    這種奇異又莫名的感受急速升高著,成為一種無法忍受的歡愉,體內似要爆發出什麼不知名的東西。

    「啊……」她不由自主的發出呻吟。

    她的呻吟猶如火上加油,令刁明的舌探入桃源的更深處……

    恍若一道刺亮的閃電畫過天際,爆發出白熱的火焰,然後她便在攀升巔峰的那間甦醒。

    夢中美妙的幻覺延續著,甚至更加真實而強烈,像是正發生在身上。

    她感覺到自己身上濕濕的,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舔她。

    屍屍嗎?但是怪怪的咧!屍屍不會舔她……

    在那裡!

    桃夭猛然彈起身來,看見一顆黑壓壓的頭埋在她的雙腿間,舌頭正放肆的侵犯她的花蔭。

    「你……你幹什麼?!」她大叫。

    該殺的他,瞧他干了啥蠢事?!

    刁明僵住,霍地飛快起身,揚掌劈向她,想趁她還沒看清楚他的臉之前把她劈昏。

    沒想到她的拳頭速度更快,「砰!」的一聲砸上他的左眼,把他打翻過去。

    她跳下床攻擊他,他順手抓住棉被擲向她,用棉被蒙住她的頭,然後飛快的一掌把她給劈昏。

    桃夭身子軟綿綿的倒下來。

    他輕手輕腳的扶住她在床上躺好,拉下棉被時,目光又被她雪白誘人的胴體牢牢吸住。

    看個屁!不過是個女人而已,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沒看過!

    他在心裡對自己吼叫,但不由自主的,眼睛卻噴著火、胯下噴著火、心裡也噴著火,強烈的想撲上去一逞獸慾。

    晌久,刁明才硬邦邦的替她蓋上毯子,蓋住她赤裸的身體,拖著像要釘在地上的雙腳離去。

    若再不走,他一定會把持不住的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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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上三竿,太陽已高高掛在空中,熱情的照耀大地。

    這次喚醒桃夭的,確是屍屍濕答答又熱呼呼的舌頭無誤了。

    她緩緩醒來,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屍屍好似微笑著的長臉。

    「屍屍。」她抱抱長毛愛犬,伸了伸懶腰,覺得肩膀和脖子很痛,好像被人用力捶打過。

    睡覺時扭到了嗎?

    她忘了今早不久前被人輕薄的事,以為那是一場怪異的春夢,再來的,就只記得她被一個戴猴子面具的土匪劫持。

    桃夭按摩著疼痛的肩膀和頸側,掀開毯子下床,裸足沾上冷涼的地板,才驚覺自己依舊一絲不掛。

    「殺千刀的臭土匪!」她忿忿的咒罵道,用毯子包著身體,在房內尋找可穿的衣物,可是卻連個鬼也沒找到。

    「叩叩叩!」

    驀地響起敲門聲,她全身立刻豎起警戒,瞪著房門。

    「姑娘,你醒了嗎?」門外傳來婦人的聲音。

    「你是誰?」桃夭十分小心的問道。

    「人家都叫我羅嫂子。」門外的婦人回答,「是大當家吩咐我過來伺候姑娘的。」

    「進來。」

    門「咿呀」一聲的打開,她才發現原來房門沒有上鎖。

    他就這麼篤定她不敢逃走?哼!等她穿上衣服,她就逃給他看!

    雖已徐娘半老,但仍風韻猶存的羅嫂子拿著衣裙,端著食籃走進屋裡。

    「姑娘,先讓我伺候穿上衣服。」她將食籃放在桌上,走過去服侍桃夭著衣。

    穿好衣服後,桃夭原本想逃走,可是肚皮卻咕嚕嚕的唱起空城計,她望了望一桌香噴噴的菜餚,猶豫著要先吃還是先跑?

    就算要逃,也要有力氣才能逃得掉唄!

    她暗忖,決定先好好填飽肚子,於是坐到桌旁,舉起筷子開始掃蕩一桌子的飯菜。

    屍屍乖乖坐在桌旁,用渴望的眼神仰望著主人,等待她的施捨。

    桃夭瞥它一眼,想起它昨天見吃忘主的行為,記恨的道:「那個土匪不是餵你吃得飽飽的嗎?要吃找他去,幹嗎還來找我?」

    「唔……」屍屍垂下耳朵哼吟一聲。對不起嘛!我下次不敢了。

    看它表現得一副誠心懺悔的模樣,桃夭著實好氣又好笑,「算了,不跟你計較啦!」

    她順手將骨頭全丟給它啃,樂得它大塊朵頤。

    「它是姑娘養的狗嗎?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大只的狗,它叫什麼名字?」羅嫂子問。

    「屍屍。」桃夭隨口應聲,不顧閨秀形象的狼吞虎嚥,心想要趕快吃飽,才能趕快從這個土匪窩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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