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比鄰流氓男友

第21頁 文 / 白雙

    「喲喲喲!你會捨不得嘛!這下子更好玩嘍!」潘台生大笑著道。

    「潘老,有句話說--」宗軍龍沉沉的開了口,順利的引起了潘台生的注意。「有錢能使鬼推磨!你信不信?」

    「信!我當然信!」潘台生佞笑道:「不然我還來這裡做什麼?」

    「說的是!」宗軍龍繼續說著:「雖然有人說幫派人物重義氣,但錢還是很重要的,你說是不是?」

    「臭老頭,你到底想說什麼?」潘台生認識宗軍龍已久,相當清楚他看似冷靜的言談間所隱藏的危險,他馬上朝四周望了一望,卻無法發現異常。

    此時宗煦衡忽然站起來,身上的繩索已不知在何時鬆脫了。

    潘台生顯然被他嚇了一跳,趕忙命手下抓住他,手下們已然掏出槍枝,卻沒有一個人動手,反而將槍口一致對準了潘台生。

    「就是這個意思!」宗煦衡帶著肅殺之氣冷峻的瞪著他,「你也猜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內你的手下會變成我的手下吧?」

    忽然潘台生圓滾滾的身子一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反手抓住了班夢飛,而且正步步後退之中。

    「我說了,她是我的王牌,如果你想讓她和我一起陪葬,我也很樂意。」

    宗煦衡的眉頭蹙緊,所有的人因此不敢輕舉妄動。

    「好!」宗煦衡睇著潘台生已退至門邊的身影,還有班夢飛額頭的青紫,鬆口答應:「我給你經營權,我自己也給你當人質,放開她!」

    「我只要她當人質。」潘台生喝道,「你去把文件拿出來!快呀!」

    班夢飛很清楚的感受到槍口不斷的在她額邊摩擦,些微的痛楚令她不禁擰眉,眼看宗煦衡為了她要放棄家業,她不悅地大叫:

    「別拿出來!不然我……我就不答應和你交往!」

    「都什麼時候了,妳在說什麼?」宗煦衡真希望有膠帶封住她的嘴巴。

    「事……事實呀!」班夢飛些微的移動一下。

    潘台生並未察覺她的動機,只是死命的對宗煦衡叫囂。

    宗煦衡妥協的轉身欲前往書房拿取文件,卻再次被班夢飛的叫聲阻止--

    「你敢再走一步,我真的……真的不要你嘍!」

    「夢飛!」宗煦衡怒氣沖沖的咆哮。

    班夢飛反正都豁出去了,對著宗煦衡說話的語氣沖得很:

    「你凶什麼凶?你真的喜歡我為什麼不早說?現在我明白了,也認真考慮要和你交往了,你幹嘛又要把家產無條件給這種無賴!」

    「夢飛,妳是不是撞傻了?」宗煦衡低吼。現在是什麼情況?她想談情說愛也該挑個時間吧!

    班夢飛再退了一步,認真的說:「我不是個隨便的女人的,要和一個人交往我可是以結婚為前提的,你把家業都讓給人了,以後你拿什麼養我?」

    宗煦衡不知是拿她無可奈何抑或認同她的說法,沉默的站在原地。

    他的不動惹怒了潘台生,可是當他發現班夢飛不知在何時已退開了他箝制的範圍時,立刻大驚失色;宗煦衡一聲令下,手下群起包圍了潘台生。

    接下來,班夢飛只有聽到一個響亮的槍聲,現場立刻陷入混亂。

    她自桌邊閃去,混亂中只見到宗煦衡飛快的逮住了欲脫逃的潘台生,更惡狠狠的對著他的頭部施以重擊,而一名受傷的手下正被其它人扶到牆邊。

    混亂才結束,遠處急駛而來的車輛紛紛停在宗家的草坪上,徐泛明的身影急匆匆的奔了進來,見狀明顯的鬆了口氣,朝著宗軍龍露出大難不死的微笑。

    「宗老,您這個模樣維持多久啦?」

    徐泛明一邊為他鬆開繩子,一邊看著宗煦衡以前所未有的重拳痛擊潘台生,不免感到一陣迷惑。

    「宗老弟是怎麼啦?放著您老不管……潘台生連口氣都喘不過來了!」

    「哦!他忙著報仇!因為那個人剛剛欺負了我的准媳婦。」宗軍龍朝著角落裡的班夢飛看去,並不覺得她剛才的表現是荒謬,反而覺得她相當有膽識。

    「啊,這個美人兒是誰呀?」徐泛明驚為天人的低呼。

    宗軍龍指指班家,見徐泛明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宗軍龍哈哈大笑。

    ***

    現場的混亂逐漸結束之後,班夢飛接收到宗煦衡冷淡的一瞪眼,然後見他往樓上走去,根本無視於她的存在。

    班夢飛嚥不下這口氣,立即追了上去。「喂!你是什麼意思呀?現在又不想理我了,是不是?」

    宗煦衡連聲氣也不吭,繼續踩著階梯往上走。

    班夢飛不能忍受對著他的後腦勺說話,冷不防拉住他的衣角大叫:「我在跟你說話,你到底有沒有聽見?你以為我很閒沒事來湊熱鬧嗎?」

    「難道不是?」他回身,氣憤未平。「我明明看見妳進了妳家,又突然跑到我家來做什麼?妳不需要陷入這場鬥爭裡的。」

    「我人也來了,事情也過去了,你還想怎麼樣?」

    「妳到底來做什麼?」

    「我來做什麼?」她忽然哇哇大叫:「你剛剛是耳聾了嗎?哦!你以為我是在演戲,還是你剛才的表現也是裝的?」

    「妳到底在胡鬧些什麼?」他對她剛才的表現只有無力可以形容。

    「我胡鬧?」她指著自己,冷下臉抗議:「我哪裡胡鬧?我剛才的話全都是真心話,你難道聽不懂?」

    「剛才很危險,妳不清楚嗎?那種時候說的話我怎麼會當真?」他不得不吐露心中的想法,即使他剛才的確很感動。

    「危險又怎麼樣?」她微顫著聲,從他的話中,她隱約感覺到自己是要再次失望了;她真摯地表示:「我認定你,只有你可以這樣犧牲自己來保護我,所以我才不怕什麼狗屁危險,你難道不明白嗎?」

    「妳也要看時機!」他決定壓下怒意,「我還有事要處理,妳先回家休息好嗎?我明天再去看妳。」

    「你不給我說清楚,我不回去!」

    「別胡鬧!妳看看現場,這種狀況我不要妳待在這裡,剛才有槍聲,警察等一會兒就會過來,妳在這裡不好!快回去!」說完他繼續往上走著。

    然而才踩上階梯,耳邊傳來一聲槍響嚇住了他。

    他連忙回身,只見班夢飛背向著自己,卻緊抓著胸口一動也不動,彷彿靜止了一般……

    「夢飛!」他的心臟登時無力,連忙上前抱住搖搖欲墜的她,驚見她發白的臉色以及地上苟延殘喘的潘台生。

    「潘台生!」宗煦衡恨不得衝上前一槍殺了他。

    潘台生卻是帶著勝利的笑容,在羅叔的一記猛拳下才昏死過去。

    「夢飛……妳沒事吧?回答我呀!」宗煦衡的心像被絞碎了,睇著她以雙手撫住的胸口,他沒有勇氣去採查她胸前的傷口。

    班夢飛的身子又僵又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樣子,更讓宗煦衡焦急不已。

    「妳……妳好好聽我說,妳把手……」

    「都……都是你……要我回……家……」

    班夢飛氣若游絲的開口,讓始終驚慌失措的宗煦衡彷彿找到海中的浮木。

    「妳有沒有事?對不起,是我錯!妳現在覺得怎麼樣?」

    「你……你到底……愛不愛我?」班夢飛半垂著眼,低聲問道。

    「廢話!我當然愛妳,從頭到尾我只愛過一個女人,就是妳呀!」他慌忙查采她的胸前,卻只發現衣服的破洞,沒發現血從她的胸口流出。

    正當他疑惑的時候,他自衣服的破洞中拉出了一條項鏈--一條子彈項鏈。

    「嘻……」她開心的笑著,也使得她的胸口劇烈起伏。「還好我把這條項鏈從你桌上拿了回來……」

    「班夢飛!」宗煦衡額上的青筋暴跳。

    她得意非凡的挑起眉頭,以報復成功的口吻說:

    「誰教你之前讓我忐忑不安又睡不著?這是給你的懲罰!」

    他陰寒的臉上一雙劍眉挑動,「欺騙我的下場一樣會很淒慘的!」

    「管你的!」她掙扎著想起身,因為躺在階梯上著實不好受,他卻將她沉沉的壓制住,帶著濃濃的情意警告她:「現在我要執法了,妳好好體會一下。」

    意識到他的動機,她慌張的朝下方一看,天啊!一群人耶!

    「你……你先等一下,這麼多人!你要幹嘛?」

    「在我眼中只有妳一個人,這裡沒有別人!」他的唇愈來愈近了。

    赤霞般的火紅染上了她的雙頰,她可不想上演連續劇給大家看啊!

    「你別這樣!我只是想知道你真實的情感而已……你別……」

    「我認定的女人也是唯一和我共度一生的女人,這就是我看待妳的方式!」

    「其實你可以先告訴我,我是個好演員,可以裝作不認識你的!」她認真的說道,顯然還是很在意他不顧及她而擅自做主的行為。

    宗煦衡拉起她,貼近她只會讓他更想將她擁入懷裡,現在他可以,他只好義不容辭了。而她的在意也證明了不管他做任何決定,她的心意依然無法改變。

    她很愛他,這個答案令他非常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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