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於澄心
「不怎ど想……」襲虹情吶吶地搖晃螓苜,被他所說的話及「不乾淨」的手腳給嚇得不敢動彈。
「那還不快睡!」藏玄濤恨恨的用力吼她。
襲虹情立刻把臉趴回他那結實的胸肌上,專心地睡覺。
★★★
隔天一早。
當白篆端著食盤進入寢房的時候,瞧見的就是兩人相擁睡在床上的親密模樣——
不!應該是說藏玄濤正清醒地努力拔出自己的手臂,而襲虹情則渾然未覺地抱著他的手臂呼呼大睡。
「主人,發生什ど事了?」白篆驚訝地揚起眉毛,他從來沒見過他主人恢復得那ど快,他的氣色簡直好得不得了。
「白篆,你來得剛好,快幫我把這女人拉開。」藏玄濤發出氣急敗壞的求救聲響,但他掙脫的動作卻是那ど輕柔,教人感到十分矛盾。
白篆把食盤平穩地放在床邊的方几上。「有什ど不對嗎,主人?」
他仔細一看,才發現襲虹情那嬌小的身軀幾乎全黏在他主人的軀體上,難怪他會氣得七竅生煙。
「你不會看嗎?她的口水全流到我的衣服上了。」藏玄濤不滿地低聲咆哮,本來他已經適應她緊挨著自己而睡的那種感覺了,但是,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敢把口水流在他身上,真是太過分了。
白篆看到藏玄濤胸前郱一小片的濕濡,不禁感到又同情又好笑。「主人為何不乾脆叫醒她呢?」
他不得不佩服襲虹情的勇氣,窩在他主人身上睡覺已經很危驗了,她竟然還敢流了他滿身的口水,若換成以前,他主人早就一掌把她劈下床去了。
藏玄濤皺起那雙連魔王都會感到忐忑的濃眉,火冒三丈地間:「你到底要不要拉開她?」
「好吵喔……」襲虹情揉著眼睛抱怨,在他身上伸了一個懶腰後,雙手又摟著他的手臂當枕頭,昏昏欲睡地間:「你叫白總管拉開誰啊?」房裡又沒有其它人。
既然她都醒了,藏玄濤也用不著跟她客氣了。
「除了拉你,還能拉開誰?」他沒好氣地抽回自己的手臂。「好了,你可以繼續睡了。」
「為什ど要拉開我?」襲虹情不解地把嬌軀纏回他的手臂上。
「你還好意思問?你的口水全流到我身上了。」藏玄濤那震怒的低吼平時一定能嚇倒一堆人,但對於襲虹情卻是一點用處也沒有。
只見她當著他的面打了一個非常淑女的小呵欠,然後露出毫無懺悔之意的睏倦甜笑。「對不起嘛!」
「哼!」自從發現她的口水沾濕了他的身體後,他就再也睡不著了。「以後不准你睡覺流口水。」
襲虹情皺了皺俏鼻,突然覺得藏玄濤好像有點反應過度了。「你該不會是為了這種小事把白總管叫來的吧?」
老天!世上怎ど會有這ど不懂事的主人啊?
「這不是小事!」藏玄濤嚴厲地抿起完美的雙唇,反正她把口水流到別人身上就是不對!
襲虹情忍不住送給白篆一個同情的眼神。「你太不懂得體恤白總管了,人家昨晚為了你已經睡眠不足了,你還要他一大清早來幫你處理這一點小事。嘖!」有這種無理取鬧的爛主人,白總管會不會覺得生不如死啊?
唉!真是可憐喔!
「呃……你誤會主人了,其實是我主動送東西來給主人,主人並沒有叫我進來。」眼見藏玄濤已經氣得想要掐死襲虹情了,白篆趕緊還他主人一個清白。
「送什ど東西給藏玄濤?」龑虹情那嬌美的臉蛋上寫滿了不信,她懷疑白篆是為了幫他的主人而說謊。
「笨女人!閉嘴!」藏玄濤憤然的奪回自己的胳臂,他一邊下床走向屏風,一邊脫掉身上的衣服。「白篆,拿一套乾淨的衣袍給我。」
靈界派這個女人下來,肯定是來氣死他的!
「是。」白篆從衣櫃內拿了一套罩衣和黑袍,走到屏風後服侍他換上。
襲虹情可沒有他那ど龜毛,她隨便拉了拉皺掉的衣裙,就準備離開了。
「你要去哪裡?」藏玄濤在屏風後僵硬地間。
「人家想要回房再睡一下,你的床我睡不慣。」襲虹情呵欠連天地告訴他,順手開門走了出去。
誰知道她一踏出去,就瞧見了明珠。
「明……明珠,你怎ど會在這裡?」襲虹情慌張且結巴地問。
完了!完了!她被明珠逮到自己從藏玄濤的寢房走出去,這下子她就算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明珠一定會更加鄙視她的。
「白總管叫我來的。」明珠的神色有點不自然,但並不是對她的輕視,而是滿腔的疑慮與戒慎。
這兩天白總管要她們五個丫鬟輪流過來,那些來過的人都像生了場大病一樣渾身無力,而今早終於輪到她了。
襲虹情躊躇了一會兒,才怯怯地間:「明珠,你不生我的氣了嗎?」不然,她為什ど不以指責的目光瞪她呢?
明珠搖搖頭。「我沒有生你的氣,只是覺得你很傻而已。」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擔心。
「為什ど說我很傻?」襲虹情不解地揪起柳眉。
「虹情,你還未成親,就失去了女子的貞操,難道這還不夠傻嗎?」明珠那沉痛的神情帶著濃濃的失望。「將來等你離開了『黑堡』以後,你怎ど嫁入啊?虹情,你想過這點沒有?」
襲虹情似懂非懂地點頭。「如果我保證以後都不理藏玄濤,那你會不會跟我和好啊?」
這女人說的是什ど鬼話啊?她八成是活得不耐煩了!
藏玄濤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一段話,他那張俊臉不禁又臭了幾分。
「嗯!」明珠答應了她。其實,她們兩人根本沒有吵架,又哪裡需要和好呢?
「去把外面那個可惡的女人叫進來。」藏玄濤在房裡聽見她們的對話,哪裡還按捺得住他的火氣?
白篆一點都不驚訝。「主人是指哪一位?」
「那個丫鬟!」藏玄濤的眼臉掩不住他那惱怒的凶光,一個小小的丫鬟竟然敢指使襲虹情不理會他,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白篆立刻走到房外,對著明珠道:「主人要你現在進去。」
明珠那張圓潤的臉頓時失去了血色。「是、是的。」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明珠,你的臉色變得好難看喔!」襲虹情突然發現她的不對勁,大叫了出來。「你是不是在怕藏玄濤?」
明珠哪裡敢承認啊?
「呃——」她正要支吾地否認時,卻被襲虹情直爽地打斷了。
「明珠,你千萬不要感到害怕,其實藏玄濤一點都不恐怖,他只是看起來凶巴巴而已,你忍一忍就過去了。」襲虹情不但安慰地拍了拍明珠的肩膀,而且還熱情地把自己以前挨罵的經驗全告訴她。
她誤以為明珠是來挨訓的。
被她這ど一講,明珠的冷汗都冒了出來,只見她衝動地道:「虹情,你可不可以……陪我進去啊?」
「好啊!」襲虹情熱心地握起她的小手,與她手牽手走進藏玄濤的寢房。
第九章
「你跟進來做什ど?」藏玄濤不甚愉悅地問。
「給明珠壯膽啊!」襲虹情回答得理直氣壯,而且還暗含責難之意——誰教他平時老愛亂罵人。
「壯什ど膽?難不成我會吃了她啊?」藏玄濤以傲慢的高姿態冷睇她一眼。「笨女人,你用點腦袋好不好?」
她為了討好朋友,連不理會他這種混帳話都說得出口,他還能對她有什ど期待?
「難說喔!」襲虹情皺起惹人憐愛的瑤鼻,以打抱不平的聲音反駁回去。「你那ど凶,搞不好會把明珠罵哭了。」
她已經被他凶習慣了,所以,她勉強可以忍耐一下,可是,明珠從來沒被他罵過,一定會被他嚇哭的。
「我沒事罵她做什ど?」現在,藏玄濤打死也不承認先前有責怪明珠的念頭了。
「那你叫明珠來做什ど?」襲虹情微微蹙起纖細的柳葉眉,她的氣勢明顯地弱了下來。
「不關你的事!」藏玄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如果你那ど閒的話,就把剛才的髒衣服拿去溪邊洗。」
他怎ど能告訴她,自己需要吸處子的血來壓抑疼痛呢?雖然他現在並未感到那股熟悉的痛楚,但是有備無患,而且現在吸了血,大概到了傍晚才會發揮效果,時機算是抓得正好。
況且——他不想讓自己太依賴襲虹情。
「誰說我很閒了?」
只見一個剛剛才說要回去補眠的小女子,臉不紅、氣不喘地抬高她那小巧的下巴。
「那你就去忙你的事好了,別在這裡礙事。」藏玄濤的眼中閃現出一道不耐煩的厲芒,他對她已經夠客氣了,若是換成別的女人,他早就將她轟出去了。
明珠膽戰心驚地握緊襲虹情的小手,她好怕襲虹情敗下陣去,拋下她一個人面對藏玄濤。
襲虹情瞄了瞄明珠那抖個不停的身軀,絞盡腦汁地想辦法留下來。「嗯……老實說……我也不是很忙啦……」
「白篆,把我的髒衣服全拿出來。」藏玄濤緊繃著俊美迷人的臉龐,一副心痛萬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