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文 / 紀晴
天啊！是葛立凡！
而陸續到校的同學們,早已圍了一圈看熱鬧,還居然有人大聲地鼓掌唱采越來。
呆愣在一旁的五虎們,雖然昨天已見識了曉妍的功力,但沒想到今天她一下子就收拾了這堆人渣,自己空長了一副結實的身體,卻幫不上忙,不由面面相覷,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另外,在人群中有一雙銳利的眼睛,巳將這一幕從頭到尾看得一清二楚——喔！應該是看得目瞪口呆,眼球差點爆掉！
他在人群中思忖著曉妍的身手以及招式,沒想到曉妍的本領竟不在自己之下,難怪……難怪他那一等一的盯梢功夫會被她察覺。
曉妍比他所想像的還要特別啊！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溫柔地朝曉妍望去,卻亦迎上了她的眼神。
曉妍不好意思地移開了視錢。
天啊！剛才自己的那一幕都被他給看去了。
"嗶！嗶！"哨音打破了二人的思緒,"綠牡蠣"已經聞訊趕來,圍觀的學生紛紛後退了一步。
"朱守義,又是你們！""綠牡蠣"沉著臉,卻望見悠然自得的虹曉妍。
"你怎麼也跟他們打群架？""綠牡蠣"驚異地道。
那六、七個已經痛得爬不起來的孝班學生,一見"綠牡蠣",個個忍著痛苦,紛紛將矛頭一致指向虹曉妍。
"綠牡蠣"不敢相信地一臉錯愕,盯著曉妍看。
曉妍不慌不忙也望著"綠牡蠣",氣定神閒地做出茶壺狀,一手插腰,一手開始數兵點將:
"這個,說我是騷貨、公娼；那個,說一個小子五個爸；還有那個,說我人盡可夫,還想甩我一巴掌。教官,我純粹是自衛。"
站在旁邊的五虎個個都恨恨地瞪著那些傢伙。
"綠牡蠣"雖然還是搞不大清楚狀況,但已大致可以理出個輪廓。白玲是孝班的學生,這幾個不知好歹的傢伙,完全是存心報復的。
"綠牡蠣"覺得自己的血管快要爆炸了,他曾三令五申,禁止學生在學校裡提起白玲,但這幾個孝班的,偏要當著一個新生的面挑釁,他的臉孔不禁扭曲了一下。
但是,有關白玲的事,他始終在疑惑著。
據側面調查,白玲的父親一一白無常,本身不是什麼正經的人物,光憑白無常出示老三羅鍾所寫的一紙切結書,就說他們有罪,顯然疑點重重,偏偏五虎他們幾個人,問了幾遍,卻什麼也問不出來。
雖然為了平息風波而讓五虎留校察看,但這實在是委屈他們了。要不是礙於學校的規定,和林教官的堅持,他實在也不想這麼做。
正當"綠牡蠣"對眼前的狀況左右為難時,榕樹下突然冒出了一個學生,是班聯會會長葛立凡。
他朝"綠牡蠣"客氣地點頭微笑,便發揮了開會時有條不紊的口才,將剛才所發生的情形,一一陳述給予"綠牡蠣"聽。
立凡早在一旁看得非常清楚,他深知"綠牡蠣"雖然相信曉妍的話,但仍需要有人證把事情交待清楚,身為教官的他才好辦事。
"綠牡蠣"仔細的聽著這全校師生都非常喜歡的學生的說辭,頓感十分好笑,不禁斥道:
"你們真是惡人先告狀,是不是！七、八個大男生圍攻一個小女生,真把男人的臉丟光了！還不快去保健室擦藥！"
"是！教官！"
地上幾個曉妍的手下敗將,忍著疼痛和羞辱站起身來,齜牙咧嘴地做鳥獸散離去。
已經七點多了,學校的學生又更多了。
"綠牡蠣"皺了一下眉,又看了一下曉妍,這個丫頭,還真不是普通的潑辣,他緩緩地道:
"有什麼事,應該留給學校處理,一個女孩子,不可以動手動腳的,這樣成何體統？」
"對是對啦！不過等您來,那我早就倒大霉啦！"
"綠牡蠣"又看了曉妍一眼,不禁又想道：
"白玲若有這樣的個性,也許……"
他暗自歎了一口氣,轉過身來拍拍立凡的肩騰,便和他閒聊著,並肩大步離開。
立凡雖然跟著教官的腳步離去,卻又悄悄回過頭來望了曉妍一眼,又是那種溫柔蕩漾的眼神,好像在對曉妍說:看來你支持五虎是對的。
曉妍臉頰一陣潮紅。
而五虎們卻是一陣歡呼,高興地跳了起來。
不過,老大卻有了一個新的覺悟。
是的,等籃賽完了之後,五虎們和曉妍應當要散了。
為了曉妍不再受到傷害,也為了讓所有的人,能夠漸漸淡忘掉白玲的事。
第五章
五虎們擁著曉妍走回教室,一進教室,總務股長皮蛋便對曉妍行了一個舉手禮,誇張地道:
"歡迎女戰士凱旋歸來！"
"去你的！"曉妍白了皮蛋一眼。
教室的另一頭,只見老大打開袋子,分別遞了漢堡和蘋果給四虎；而四虎紛紛拿著自己的杯子,將牛奶注滿。
班上亂哄哄地鬧成一團,大家都在紛紛議論曉妍剛才的"戰果",也有人開始討論藍賽的事。
"皮蛋,能不能改樁啊？"一個胖胖的男生道。
"改誰的樁？"
"我改抽五虎的啦！"
"可以,手續費五十元！"
"哇拷,這個也要賺,什麼世界！"
"不給手續費,拉倒！"
"好啦！好啦！"他心不甘情不願地從褲袋裡掏出一枚五十元的硬幣。
皮蛋笑看收過五十元,然後從書包裡,極小心地拿出一張已有點皺折的紙張來,在那個人的名字底下改成另一個記號。
班上同學聞風而至,擾嚷爭辯的聲音更大了,不少同學亦開始圍著皮蛋改樁。樂得皮蛋喜上眉梢,笑得合種不攏嘴。
曉妍冷眼看著一切,內心卻無比喜悅。
無論五虎是否真能贏得冠軍寶座,至少到目前為止,已經贏得班上同學的信心了。
嗯,看來剛才那一架打得頗值回票價,雖然有損她的形象……唉！該死！怎麼又想到那個葛立凡。
沒形象就沒形象吧！反正她虹曉妍本來就是這樣的女孩。
此時,班上有"三寶"之稱的三個男生走向曉妍,"嗨,虹曉妍,你們五虎才五個人,要不要我加入？"
"我也可以加入嗎？"其中二個也說。
"還有我！"哦,是那個原來反對最厲害的長腳,也是"三寶"的首領。
"長腳,你該不是看上漢堡吧！"曉妍打趣地挖苦他。
"喂！別這樣嘛！"長腳不好意思地應著。
"喂！五虎過來一下。"曉妍看了一眼"三寶",便朝五虎喊去。
五虎們個個大口嚼著誘人的食物走向曉妍。有人唇邊滴著前汁,有的還在卡嚓卡嚓地咬著紅蘋果,有的則大口灌著牛奶。
"什麼事？"老大雙眼炯炯,沒有一點表情地望著曉妍和"三寶"。
"他們三個要加入,有意見嗎？"曉妍徽求五虎的意見。
老大冷哼了一聲,繼續大口咬著手中的漢堡,絲毫沒有反應。
"長腳,你本來不是不贊成嗎？"老四一耙子倒耙過去,一口喝盡杯中的牛奶。
"這……唉！此一時彼一時嘛！何況大家都是為班上好,對不對？"長腳尷尬地道。
"好啦！我們當然歡迎了,這樣我們就有後補球員了。"老二放下手中的蘋果,大方地說道。
"歡迎,歡迎！"老三、老四、老五也邊嚼著食物邊說道。
老大看著兄弟們的反應,又見三寶頗有誠意的樣齜子,也不忍挖苦長腳了。他斜睨了長腳一眼,嚥了手上殘餘的審前汁,才正眼望向長腳,一臉嚴肅的說:
"知道我們是很嚴格的嗎？早上六點要到學校練體能,中午、放學,都要棟球,很辛苦的,你們可以趁早打退堂鼓。"
說罷又瞟了其他二人一眼。
他們三個人卻不約而同地一口答應。
"好,歡迎你們。"老大這才伸出右掌和他們握手。
曉妍望著三個新夥伴,也爽朗地道:
"看來你們也不願意做虎,這樣吧！五虎加三寶,如虎添翼,誠摯的歡迎你們。"
這時大家才又開心地笑了。
看著這日漸壯大的聲勢,曉妍對他們勢在必勝的信心又更強了。
正當大夥兒處在一片歡愉的氣氛之中,從教室外面走進一群人,其中一個手中拿著一張極大的海報,上面書寫幾個漂亮的美術字——
飛躍的籃球,跨世紀的驕傲,誰是灌籃高手？
海報上還畫有"灌籃高手"中流川楓灌籃得分的漫畫圖案。
曉妍抬起頭來,天啊！葛立凡！
葛立凡已站在講台上,其餘班聯會的幹部們也站在他身側。他們在做活動兩的最後一次宣傳造勢。
"各位同學,大家早安,非常感謝各位支持班聯會這次精心策劃的籃球比賽。本人謹代表班聯會對各位致上最大的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