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卓羚
「看到了,咱們繼續……」
「你妹妹哭得死去活來,你還能繼續?」美眸白他一記,柳吟江迅速整好衣物,奔上樓去瞭解原因。
「吟江,吟江。」
噢,該死的麻煩精。
一陣低吼後,慾求不滿的任霽只好整裝,咬牙跟上樓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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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剛剛人家看到一隻鑽戒好漂亮,好耀眼耶。」琳達伸出蔥白細嫩的纖指,眼帶狐媚地對著「金主」任霽說著。
看來,她是想要他送她是吧?
「霽,如果那只鑽戒戴在人家手上,一定很漂亮,你說是不是?」果不其然,她開始暗示起來。
哼,貪婪的女人!
她的貪婪不禁讓他想起單純無所求的柳吟江,同樣身為女人,她們卻有天壤之別;再一次,他更堅決想和柳吟江共度一生。
只是,他必須先解決掉眼前這女人。
抿緊雙唇,任霽拿出支票簿,在琳達殷殷期盼下,眉頭皺也沒皺地開一張即期支票給她。
「這、這麼多!」兩百萬耶!
接過支票的琳達簡直傻眼,卻也樂不可支。「哇,就知道你最疼人家,不枉費人家這麼死心塌地跟著你,人家好高……」
她起身,想挨近出手大方的金主身邊落座,卻教他的冷聲震住。
「滾!拿著它,以後別再出現我眼前。」
雙腿一軟,她瞬間跌坐原位,「霽,你的意思是……這是分手費?」
「沒錯,是分手費。」
而且他已連開四張支票分別給其他女人要求分手。
「為、為什麼?是我不夠溫柔,還是……」
「琳達,你該知道我對女伴的要求。」絕不過問他的私事、他厭了就分手,是身為他女伴所必須擁有的認知。
而且,從今以後,他的女人只有一個——
柳吟江。
紅唇微噘,琳達不依地撒著嬌,「可是人家……」
「夠了。」瞬間,他的黑眸泛著不悅之色,口氣明顯不耐:「別逼我說出更難聽的話。」
他最討厭女人對他糾纏不清。
「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我一定會順從你的意思,絕不惹你心煩,更不會過問你的私事,只要你願……」
琳達忽地停止哀求,只因她發現眼前的男人心思早已飄遠,視線則是落在她身後方的某處。
循著任霽陰鬱的視線,好奇的她回頭一看——
原來在她身後的某個角落,一對男女正談笑風生,仿若情侶似的親密。
再回頭,她又看見任霽原本就充滿陰鬱的雙眸已燃起熊熊怒火、胸口急速起伏,於是她不禁蹙眉臆測起他的怒氣從何來。
畢竟,任霽一向對週遭事物沒啥反應,給人的感覺也總是不冷不熱,如今卻一反常態,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而且盛怒中的他給她的感覺好像、好像是個正在吃醋的男人。
杏眼圓瞠,琳達的艷容儘是訝異之色。
難道、難道身後那名長相清麗的女人正是他對她厭倦的原因?
天啊,如果真是這樣,那她該怎麼辦?
失去任霽這個大金主,她往後怎麼揮霍啊。
霎時,琳達陷入愁雲慘霧中。
瞧瞧,他看到什麼?
他的女友竟敢在公共場合當起「劈腿族」來!
很好!
緊咬牙,任霽線條剛毅的俊臉神情變得異常緊繃,並緩緩起身。
「霽,你要去哪兒?」
琳達驚問,跟著想起身;說什麼她也要極力挽回她的金主,尤其是這麼一個俊帥的金主。
「想死就儘管跟來。」
薄唇逸出一句語氣森冷的話、俊俏的面容佈滿駭人怒意,集冷熱感覺於一體的他富有一種殺人於無形的詭魅氣息,令人不寒而慄。
聞言,琳達美艷的臉蛋霎時變得慘白,渾身直打顫。
仔細想想,兩百萬的分手費已夠她揮霍一陣子,所以心雖有不甘,她倒也該感到滿足。
算了,她還是換目標,找下一個金主去比較實際。
「我……呃,我只是想回家,不是想跟去,你、你忙吧,Bye!」轉眼間,她扭臀擺腰消失在他眼前。
琳達前腳一走,接著尖叫聲立刻響起。
在眾人來不及反應之際,只見一名長相清麗的女子讓一名面容俊逸冷酷、態度霸道的男子公然強行拉走。
第七章
被任霽一把攫住手腕給塞進車裡載回家的柳吟江,在被他用力拉進房時,一向脾氣特好的她也忍不住破口大罵:「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這樣對我?」
可惡又蠻橫的男人,竟然不發一語將她自朋友面前帶回他的私人住所,讓她顏面盡失。
斜眼睨了她身上清涼的打扮一眼,任霽一臉陰冷地說;「把你這一身不得體的衣服給我換掉。」
冰冷而無起伏的口吻卻含有強烈的佔有慾,他不願意她穿著清涼養眼的衣服,將好身材展露無遺,讓其他人大飽眼福。
不得體?
垂眸掃視身上一圈,她的水眸泛著一絲疑惑和無辜。
「衣服好好的,為什麼要換?」
她不明白,她只是穿了件斜肩絲質的粉紅色上衣,別緻的剪裁讓她露出纖細誘人的美肩,順著凹凸有致的曲線而下是件白色長裙,整體明明給人一種性感卻不失甜美端莊的感覺。
如果說,這樣叫不得體,那穿迷你裙的女人呢?
哼,她偏不換。
「很顯然你懶得動手,那我幫你。」話不說,他動手扯起她的衣服。
「你!」神情一愣,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到,而後左右閃躲著,寧死不願讓他脫掉她的衣服。
「放手,你這無賴,放手啊!」
「不放。」大掌攫住她嬌小、膚質柔滑的身子,他輕聲警告:「你知道違抗我的人會有何下場嗎?」
瞪著他,她懶得搭理。
薄唇勾了勾,他似笑非笑道:「通常,他們得付出相當的代價。」
聞言,一股冷意自腳底一路竄升至腦門,令她毛骨悚然。「管、管他們有什麼下場,總之,你最好快點放開我。」
「若不呢?」
不放?
套一句他剛剛說的話——
惹火了她,是要付出代價的。
一氣之下,她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一口,力道之大令他不禁悶哼了聲,卻也沒有鬆手的意思,只是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你!你是變態。」見他不動如山,她更氣也更慌。
變態?
呵,他會讓她明白什麼叫變態。
刷的一聲,她一身漂亮的衣裙隨即被毀,下場有點淒慘。
「啊!我的衣服。」怎麼會這樣?
過於震驚的她只是顧著哀悼那破碎不堪、散落一地的衣物,壓根兒忘記自己幾近半裸,也渾然未覺他的目光已因發怒而變得灼熱。
「任霽,你太過分了,我絕不……」一抬眸,她忽地語結,因為她發現他的眼神變得很怪異、很不尋常。
未加思索,她轉身想逃。
眼明手快的他早已洞悉她那暗藏的心思,輕而易舉將她擁人懷裡,附耳問道:「去哪兒呀?」
灼熱的氣息吹拂入耳,令她惶恐不安。
「放、放開我,」在他懷裡,她感到恐慌,想逃的念頭更為強烈。
「你是我的。」他絕不放手。
兩三天前,要不是讓任瑜那小麻煩給破壞兩人的好事,柳吟江早已是他的人,更不會讓她自那次後就更為戒備,時時提防著他。
而那壞人好事的麻煩精竟因為感情失意逃出國,改天,他一定要討回這筆帳。
「我不是。」
「你是!不論現在或是以後,如果你願意,我更想預訂你的來生!」
來生?「我不要。」
「不要?」
他的俊臉因她毫不猶豫拒絕而變得鐵青、猙獰、森寒,可怕得教她不敢多看,只能故作輕鬆地說:「算、算了,當你開玩笑好了,我、我好冷,讓我穿衣服好嗎?」
「很冷是嗎?」他問,語意深不可測。
柳吟江連忙點頭,一心只想離開他溫暖而具侵略性的懷抱。
「放心,待會兒我會讓你喊『熱』的。」
滿滿的醋意和怒意令他喪失理智,薄唇跟著欺上她的菱唇,不安分的舌便隨之探入她因錯愕而微張的口中,與之糾纏。
「唔!」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教柳吟江嚇得忘了該有的反應,就連最基本的掙扎也全拋諸九霄雲外,渾身發抖地任他摟著、吻著。
一再加深的熱吻徹底擊潰她最後的防線,色彩瑰麗的情慾氣息瀰漫在空氣中,刺激著兩人,教他們之間的愛語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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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兒?」任霽一把將柳吟江拉回懷裡,真不敢相信剛同他歷經一場歡愛後的人兒竟迫不及待想跳下床。
「回任宅。」
「爸媽不在國內,你只管陪在我身邊,不用回去。」
「別鬧了。」讓他給折騰大半天、又累又餓的柳吟江可不想再讓他有機可乘,一邊說著一邊迅速整裝下床。
他翻身跳下床,摟著她的細腰緊貼她的背,在她柔順的髮絲上印下輕吻。
「對我,你沒任何要求嗎?」通常,女人同他上完床後都會乘機揩他油的,所以他反射性地問著,並無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