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越毒越甜蜜

第13頁 文 / 湛亮

    陽艷歌浮現尷尬神色,略想了下,這才提出折衷回答。「不如我喚你聲師姊如何?」反正師父與月銀嵐是師兄弟,她們以師姊妹互稱並無不可。

    「呃……好吧!」有些失落,但月芽兒並不氣餒,反正日後將她拐來當弟媳,這聲姊姊還是得叫,逃不了的。

    何嘗不知她打的是啥心思,月星魂石桌底下的腳跟踢向月芽兒,要她別太過分了,誰知——

    「喂!你幹麼踢我?」陽艷歌小腿吃痛,嗔怒責怪唯一可能私下動腳的卑劣小人——月星魂。

    糟!踢錯人了!月星魂心下叫慘,表面卻是一副毫不知情的無辜樣。

    看你再怎麼裝蒜!惱極怒橫他一眼,桌面下的小蠻靴奮力朝他方位一踹——

    「啊——」南宸顥慘烈痛呼,疼得差點兒飆出男兒淚。

    「怎麼了?」心繫夫婿的月芽兒馬上低下身來探查究竟。

    完了!怎會這樣?闖下禍事的陽艷歌當下愧疚地縮回腳,訥訥無法言語,不知該從何解釋起。

    「對、對不起……我的目標下是他的,不知為何……為何……』

    這下月芽兒完全明白了,一面揉著夫婿無故挨踹的小腿肚,一面啼笑皆非搖著螓首。「你們兩個……唉……」說再多也沒用,真是標準冤家。

    「艷兒,你……」陽雪天此時也只有歎氣了。

    「喂!自家的事自個兒解決,別禍及南家。」直接把陽艷歌歸類到月家人,南靖璿冷睨兩人,為自家溫和、無辜招禍的爹親叫屈。

    就見罪魁禍首月星魂強憋著笑,脹紅一張臉……最終還是禁不住猖狂笑氣,放聲狂笑起來……

    「哈哈哈……」他笑得一手直拍桌、一手揉著肚子,眼角還滾出淚來。

    「你、你、你怎麼可以縮起腳來!」陽艷歌又糗又窘,玉掌一揮直往他後腦勺刮去。

    好在月星魂機靈,頭一縮連忙跳開,嘴裡還爆出一長串止不住的笑聲。

    月芽兒深伯兩人又槓上,屆時又要有人遭殃,忙不迭出面調停。

    「對了!艷歌,你有沒有興趣讓師姊為你卜上一卦,瞧瞧你近日運勢如何?」眼珠兒一轉,一石二鳥的主意已來。

    「姊——」月星魂猖狂的大笑硬聲戛止,帶著些微尷尬與懊惱出聲警告,要她別插手作亂。

    「好主意!」唯恐天下不亂,南靖璿也擊掌贊成。

    「呃……不用了……」陽艷歌連忙搖手婉拒,她對卜算之類的玩意兒向來就不大相信。

    「算算亦無妨,芽兒卜的卦象向來很準的。」南宸顥強忍腳痛出言,對於愛妻的家學淵源很有信心。

    「原來芽兒你也承襲了月師兄一身精湛的卜算之藝!」陽雪天顯得有點訝異。

    「咦?師叔,你不會嗎?」見他驚訝,月芽兒反問。她還以為師叔應該也會,畢竟他與爹爹是同門師兄弟,學習的應該是同樣的技藝。

    搖搖頭,陽雪天解釋道:「卜算這門技藝是需要有點兒天分的人,當年我怎麼學就是學不來,不像月師兄一點即通。後來因我興趣不在那上面便放棄了,全心全意於武功與製毒;而月師兄則在武功、醫術、卜算上有所成就。」

    「唉——沒錯!」月星魂聞言真是心有慼慼焉,很感同身受的直拍陽雪天肩頭,顯得有點兒沒大沒小。「想當初爹硬要我學卜算,可我怎麼算就是算不來,最後我爹只好死心放棄,想來我與師叔您是同一掛的,皆屬於沒天分的人啊!」

    這有啥好自得的,非得這般大聲說出來嗎?陽雪天好笑地凝睇自己肩頭上的大掌,等了老半天不見他有任何收回的打算,只好隨他去了。

    「算算嘛!挺準的喔!」月芽兒興沖沖取出專用的小龜殼塞進陽艷歌手裡,眨巴大眼滿是期待她趕快搖個卦出來。

    不用算也知道我最近運勢很背!很想這麼說,陽艷歌硬是給忍住,不想潑月芽兒冷水,隨便搖了幾下便將古銅錢零散錯落倒在石桌上。

    「這卦啊——」月芽兒一瞧見卦象,唇畔便浮現古怪、詭異至極的微笑,在她與卦象,還有月星魂之間來來回回地瞄著。

    啊!這景象好生眼熟,奸似在二十年前發生過……南宸顥下禁陷入許多年前的回憶中……

    呵呵……有好戲瞧了!南靖璿眸底隱現笑意,

    月星魂略顯尷尬,沒好氣回瞪月芽兒,只求她別點破天機。

    怎麼了?為何大家一臉神秘?陽雪天不解地觀察眾人神色。

    「怎樣?」舉杯啜飲,陽艷歌意興闌珊隨意問。

    「卦上說艷歌,你——」詭譎輕笑,一字一句吟哦道:「紅,鸞、星、動、了。」

    「噗!」漫天茶水恍如醍醐灌頂似地朝眾人兜頭澆灌而下。

    第六章

    「唉——艷兒,你怎還是這般髒?」第一個閃開水霧攻擊的陽雪天再次歎氣,

    至於其他人則早有所準備,而慢手慢腳的南宸顥因有愛妻、兒子的協助幫忙,所以眾人皆逃過了陽大姑娘瓊汁玉露的賞賜。

    「師父,重點不在這兒好不好!」陽艷歌脹紅臉,氣急敗壞惱瞪陽雪天。怎麼她這個師父婆媽性情數十年不變啊!

    「對了!重點在紅鸞星動,是吧?」陽雪天大夢初醒般擊掌柔笑。

    重重地點了點頭,俏臉直接轉向笑得燦爛的月芽兒,慎重其事表明。「芽兒師姊,你一定是算錯了,什麼紅鸞星動,那是不可能的。」

    「沒錯、沒錯!一定是算錯了!』難得的,月星魂極力贊同她的意見。

    「錯不了的!」月芽兒自信滿滿。

    唉!娘當初用這招拐了爹親,如今又想用這招拐弟媳,真是不求上進。冷眼旁觀的南靖璿只能無奈諦聽他們繼續纏鬥下去。

    「紅鸞星動」這四字真是令人懷念啊!憶起當初與芽兒的結緣,南宸顥悄悄地握住依舊柔嫩小手,柔情款款地凝視她。

    嗯……我知道你想起往日柔情了,不過,先讓我將這邊的事兒解決掉再陪你敘舊。月芽兒安撫性地拍拍夫婿大掌,注意力又兜回那對難搞的年輕小輩身上。

    「可是——」當人家師父的有點遲疑,還有個小小問題。「要當艷兒的夫婿,這資格很難呢!」

    有什麼資格?她自己怎都下知道?陽艷歌莫名其妙看著一臉認真的陽雪天,不解他耍啥把戲?

    「來!有啥條件儘管列出來沒關係!」月芽兒只差點沒拍弟弟的胸膛,說出「月家出產,優良保證」的話來。

    「姊,我求你別再說了!」大掌捂臉,月星魂簡直想買塊豆腐撞死自己。她乾脆直接說陽大姑娘的未來夫婿是他月星魂算了!

    奇怪瞧他一眼,不解月星魂為啥一臉的緊張兮兮,現下談的是他徒兒艷歌的事,不是嗎?陽雪天雖納悶,倒也不想去深思,噙著寵溺笑容看著愛徒。

    「艷兒說要當她夫婿很簡單,只要那個男人讓她毒不死,她就嫁給他。」

    「我……我哪有說過這種話!」陽艷哥大驚失色,怪罪師父胡亂捏造事實。

    若照師父這麼說來,她曾好幾次都沒毒死月星魂那個死對頭,那不就……不就……想到這裡,她粉頰火熱,糗窘不已,馬上嬌嗔抗議。

    「師父,您別胡亂栽贓,我、我才沒說過……」

    「怎麼沒有!」陽雪天不解她做啥緊張成那樣,逕自將小時候的趣事當笑話講。「你五歲第一次製出毒藥時,就如此發下豪語啊!」

    想當年的小小艷兒多麼可愛,立志成為天下第一毒手,還說未來的相公本事得高到讓她百毒不死,最好能當她試毒的毒人。

    「小時說的話哪能當真!師父您再說我要生氣了!」她又急又怒,打死不承認自己說過的話,眼珠兒更是不敢轉向一旁的月星魂身上。

    「好好好,不說!不說!』眼看她是真惱了,陽雪天趕忙止住玩笑。

    見她老羞成怒,月芽兒表面不好多說什麼,暗地卻感好笑不已,還不忘使眼色給旁邊苦著瞼的月星魂,似乎在說:瞧!打小就注定好的,沒得躲哪!

    拍拍月星魂垮下的肩頭,南靖璿勾起一抹淡淡詭笑。「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你就認了吧!」

    娘的!慘遭毒害悲淒命運的人不是他們,他們當然說的輕鬆羅!

    月星魂恨得咬牙切齒,當下不多考慮,直指陽艷歌大聲宣示。「我不想娶你,你也別來嫁我!」

    「誰要嫁你?你少往臉上貼金!」不要臉,以為他是誰啊?難道他還真信了師父的話,以為幾次沒毒死他,她就會嫁他嗎?少臭美了!

    「呃……請問你們何時談到婚嫁了?」他是不是錯過啥麼了?這兩個年輕人不是彼此下對盤嗎,怎麼一下子就跳到嫁娶上頭來了?陽雪天陷人漫天謎雲中。

    「師父,您別插話,這是我與他的恩怨。」

    「沒錯!師叔,您老人家一邊納涼去,這沒您的事兒。」

    兩個冤家很難得同時達到共識,然後幾乎忘了他人的存在,又開始互相叫囂、對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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