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章庭
「謝了,風大哥。」尹之雀呼出長氣,回眸輕笑。
她那種純真爛漫的光彩足以吸引任何一個男人的眼眸與心!
「小麻雀——」風雲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手。
尹之雀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疑惑地凝視著他。
「多麼美好的一幕。」一道森涼譏諷的男性嗓音驀地響起。
烈門冷冷的瞪著風雲摟著尹之雀的那隻手臂,他的眼光似劍,彷彿恨不得能將他砍個七零八落似的!
風雲心頭一驚,轉頭避開烈日那道嚴厲的視線。
懷中還抱著嬰孩的尹之雀忍下住朝著烈日直笑,還蹬蹬蹬地跑到他面前,關心的道:「你回來了,辛苦了。」
如此簡單而普遍的招呼話語,烈日從未發現聽起來竟是這般的悅耳,奸像在他冷列的心中滴人清泠的甘泉。
「哼!」雖然他有點感動,但他依然擺出臭臉,他非常不爽,他之所以會答應帶伍葳葳一起回來,就是存心侮辱「尹之蝶」這位正脾夫人,好讓眾人散播「尹之蝶」是個守下住丈夫的心的女人……
怎知,他都還沒有開始行動呢!這女人居然就先送給他一頂綠帽子?!
當他看見風雲扶著她時,心中竟莫名的一震!
當他看見「尹之蝶」對風雲回眸一笑時:心中不知為何一凜?
當他看見風雲情不自禁的意欲向「他的女人」表態時,心中竟產生莫大的怒氣。
當他看見他倆交握在一起的手臂時,心中竟不知所以的慌張起來。
不!這個女人是他娶回來的,不是風雲娶的!
他的拳頭握得格格作響,來回瞪視著「尹之蝶」及風雲,不知他是該自嘲的大笑,或是一掌劈下去……
等等,烈日,如果你現在當真動了手,那豈不就承認了她對你的重要性呢?烈日在心中告訴自己,更何況此時不只有風雲,還有一個嬌客在場,要算帳,也可以梢後再談。
畢竟,裡子輸了,他可不能連面子也輸了。
所以,他完全沒有採取行動,只是假裝沒有看見尹之雀歡迎他的熱情笑臉,假裝沒有聽見她關懷的問候,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等等我啊!烈公子。」伍葳葳則自顧自的追上前面的男人。
尹之雀呆呆地看著他們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人屋內,耳邊似乎遺迴盪著伍蔽葳的嬌嗲笑聲。
那笑聲,黥耳如針……
「烈公平,再喝一杯吧!」不知是第幾回合了,伍葳葳慇勤地勸酒,媚眼中含著深沉的算計。
她完全沒有料到,烈日居然已經成親丁!當她獲悉那名惹得烈日發火的醜丫頭就是烈夫人時,簡直錯愕得連下巴都要掉了下來。
不過,那個醜丫頭根本不能和她比,不管烈日和那丫頭成親的緣由是什麼,她都會很快的要求他寫下休書的。
她自認烈日並不是對她無意的,不然也不會在她住進客房的第一個晚上,就跑到她這兒來喝酒了。
「對了,烈公子,奴家可以問問您嗎?下午咱們見到的那位姑娘是誰啊?她看起來和另一位公子挺親熱地哩!」伍葳葳再次斟滿一杯酒,蓄意挑起話題。
「不知道。」烈日回答的口氣很沖,又狠狠的灌下了一杯酒。
伍葳葳的話勾起他心底熊熊的怒火,以及一種……令他不明白的心痛,彷彿他什麼都還沒有抓住,卻又失去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他不知不覺的大聲起來,不曉得除了自己之外,他還要說給誰聽?
「我想也是。哼!那女人真是不要臉,竟在光天化日之下,隨意和男人摟摟抱抱的,肯定不是什麼正經的人。」伍葳葳自認為嬌媚地朝烈日微笑,並更加惡毒的數落尹之雀。
烈日突然想起那張嫩嫩的紅唇,他無意識的用舌尖舔舔自己的唇,頓時,酒味全數變成某種柔軟的甘醇——
這種滋味,難道風雲也嘗過了嗎?
不!他覺得是可忍,孰不可忍!
「還有啊!那女人……烈公子,您要上哪去?」伍葳葳沒料到他會突然站起身,立刻中斷話語,只能用愣愣的眼光目送他跨出門檻。
這是怎麼了,她是說了哪句話而弄巧成拙嗎?
蠟淚成泥,夜更深、更涼。
尹之雀怔仲地看著滿桌已經冷掉的酒菜,輕輕舉起的筷子又放了下來。
一聽到男主人回來了,廚房趕忙整治出這桌酒筵送到房間內,碧大嬸還特地暖了三壺老酒,笑咪咪地說這是要替主人接風與新婚之夜用的。
尹之雀的眼光飄到門口,彷彿如此便能穿透到門外,直射到遠在彼端的客房。
烈日一整天都待在那兒——待在他帶回來的嬌客伍葳葳身邊!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想,從碧大嬸等人的口中,她已經知道尹府和烈日所結下的天大梁子。
一想到一個年幼的孩子渾身鮮血淋漓地躺在亂葬崗上等死,而身邊躺著母親的屍首,尹之雀心中就有著一股濃濃的疼痛,她幾乎想替烈日放聲痛哭一場。
她突然覺得自己以前過得有多麼聿福!住在尹府中,頂多是被尹老爺子他們疏忽或遺忘,但她仍然有娘親可以撒嬌;吃住雖不是錦衣玉食,但她至少有一片屋頂可以遮風蔽雨;哪像烈日這般舉目無親呢?
她心中驀地想起娘親生前的口頭禪要知足常樂——
現在她終於懂了。
只是,烈日究竟什麼時候才會回房呢?都這麼晚了,尹之雀等得好無聊。
若不是碧人嬸再三吩咐她一定要等待烈日回房,要——呃!伺候他「就寢」,她早就去和周公約會去了。
沒事可做,尹之雀隨意拿起盤中的各色果子磕牙,她一時童心大發地將棗子、花生、桂圓、松子等按順序排列在桌上立正站好。
「好了,」她拍拍手,「這就叫做早、生、貴、子啦!」
「早——」她的一根手指按住一顆桂圓。
「生——」桂圓在桌面上滾過來、滾過去。
「貴——」她「咻」地手指突然下小心一滑,那顆桂圓就順勢飛到空中「騰雲駕霧」!
「子——」那顆桂圓不偏不倚的打中剛進門的烈日的鼻尖上。
烈日反手將門合上,他的聲音很平靜、動作很輕柔,可表情卻很暴烈。
他的瞼龐映在燈火下,看起來既扭曲又鐵青,他的雙眼則是佈滿血絲,宛如從地獄出來似的??br />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喝酒了!」她趕緊道歉,同時也因為聞到一股刺味而趕緊摀住口鼻。
「我喝酒了。」烈日陰陽怪氣的學她喊了一句,並發出低沉笑聲。「是的,我喝了酒,還喝了很多很多的酒。不行嗎,娘子?」
尹之雀猛地搖頭。「沒有、沒有。」她想想不對,又趕快換成猛點頭。「可以,可以。」
「看來你也準備大醉一場。」他的腳步有些不穩,在桌旁坐下後,掃視著酒菜。「美食、佳釀,」他的視線掃回她的身上。「還有嬌妻,人生夫復何求?你說——是嗎?」
「是是是是。」尹之雀如同驚弓之鳥般,現在她只曉得附和他才是最要緊
「為什麼有兩隻杯子?」烈日拿起一隻酒杯,像是逮到了什麼似的。「這花前月下,你準備邀請誰與你共飲?說!」
「沒有,我沒有邀請誰呀!」尹之雀急忙搖頭否認,「那是碧大嬸準備的,呃!她說那是、那是……」突然問她倍感羞澀。「那是我們的交杯酒啦!」
房內忽然安靜下來。
第五章
淡淡的曙光穿透門窗,灑落在房內。
房內簾幔半垂,床榻上一片凌亂。
一名衣著凌亂的男人正倒在赤裸的女子身上……
尹之雀還沒睜開眼睛,腦海中的記億已如扑打在岩石上的海浪,翻來覆去。
她輕輕的挪動身子,下料,那仍嵌在她體內的粗大男性倏地又勃起硬挺起來。
她的身子立即僵住了。
不要!不要再來一次了!
她全身的肌肉緊繃,絕望地不敢回想昨夜那彷彿沒有盡頭的疼痛。
昨夜的烈日就如一匹狂亂的野馬,只顧著自己恣意的沖黥與奔馳,完全沒有顧及青澀脆弱的處子的她能承受多少?
一整夜,他反覆再反覆的要她,那感覺就像置身在沸騰的滾水中,她的嬌軀被他強迫著,使她除了承受外,連些微的反抗都不能……
忽然,嵌在她體內的「那個」又衝動了起來。
「啊!不要!」尹之雀倒抽一口冷氣,花穴一陣緊縮,柔潤的甬道因控制不住而不斷收縮。他也醒了。
他先是微微抽出—些他的男性象徵,然後又猛然地插得更深!
「不要……」她氣若游絲的苦苦哀求,卻換來他直搗黃龍的蠻橫幹勁!雙掌握住她的乳峰,他跨坐在她身上,急速的擺動,將勃發的慾望全數灌人她的體內。
「喝!」他的男性直接進駐到她的體內深處,愛液沾染了那塊生命孕育之地。
烈日的胸膛因喘息而劇烈的上下起伏,雖然他的慾望已經獲得滿足,卻還是不想退出她柔軟的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