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文 / 鄭媛
因為顧慮嫿婧的緣故,回府後一直不曾到新房睡,看來今日下午他要破例了!
一回到房裡,勢孤力單,關起門來她就畏縮到牆角邊邊,聰明地不再叫囂了。
「你到底打算怎麼樣?要和我鬧多久的脾氣?」他皺著眉頭,站在門邊看她。
「你不理我就沒事,沒人和你鬧「脾氣」。」她固執地說,打算抗拒他到底。
一聽到這話,他眉頭糾結得更緊。
歎口氣,壓抑著心緒,他低緩地說:「要我不理你是不可能的,這輩子你注定是我甩不掉的麻煩。」半無奈地道出事實,這個麻煩還是自找的,看來他當真是活得太膩了。
嫿婧小小的身子顫了一下,撇了撇嘴。「我知道自個兒在你眼中一向是個「麻煩」,可你也不必一直提醒我,到底你要說幾遍才夠數?」
說著說著,淚花又擠到眼角邊邊了……納真仰頭,無聲地吐出一口無奈的長氣。
都這樣明示了,看來這小妮子還是不懂!虧得聰明如她,關乎男女之間微妙的情事,她仍是一張純潔的白紙。
眼看著她眼角又要流下淚,這一哭大概又無休無止了!上回在「璉漪軒」綁走她,已經見識她哭了大半夜,眼淚流了一大缸子的功力。
「別又哭了!」迅速走上前,以不容她來得及反抗的速度抱住她。「肚裡有孩子的時候這樣愛哭,將來會有眼病的!」
說完話他忽然俯首,吻去她眼睫上的淚漬。
霎時間嫿婧呆了,也傻了,她怔怔地望著納真,望著他的眼光彷彿看的是陌生人。
「我說了,你是我今生甩不掉的麻煩——唯一的麻煩!」堅定地回望著她的眼,他嘎啞地說。
他靠上前溫柔卻霸氣地環抱住她、不許她拒絕。
「我承認,不信任你是我的錯,在澤地那一夜,我的確傷害了你。」他聲調放柔許多,一面霸道地把她抗拒的小身子整個圈進胸懷裡。
「我明白,你不肯原諒我。但……給我機會讓我彌補,你會瞭解——」他欲言又止,然後終於說出口:「你會瞭解,為什麼對你……我有那麼深的誤會,對庫爾有那麼強烈的……妒意。」
嫿婧的身子輕頭了一下,她垂下均動不定的眼,害怕一直瞪著他溫柔的眸光,自個兒會心軟。
撩開她頸後細柔的髮絲,他灼熱的唇貼上軟玉溫香的肌膚,大手下移擱在她的小腹上,輕輕按住。
「我想你是不會明白,一個男人的需要尤其是對於他心愛的女人,那嫉妒的心情,因為讓妒意沖昏了頭,所以才會想得到……你!
說話同時,他的大掌揉上她發脹的胸脯,灼熱的唇移到她貝形的雪白耳垂,含住她左耳垂下的珠玉。
「別這樣……你、你走開啦!」企圖拉開他的掌握,卻不禁為他的話抨然心動,第一次感覺沉溺在男人溫柔的輕聲細語裡……怎麼也想不到向來剛酷的納真會說出這樣的話,會對地她做出這麼溫柔的事……她有些情不自禁,可仍然害怕那一夜他對她做的事,那好痛的事……「你、你又要對我做那件事了對不對?我不要……」
想到當他的巨大衝進她的疼痛,她即刻抽出被他包握住的小手,簡直是驚慌、害怕的。
納真愣了一會兒,終於明白原來她是害怕男女間的事——那一夜他是太粗暴,真的傷害了她!
「別怕。我什麼也不對你做。」他低沉拙地說。大手探到嫿婧的褻衣裡,感受到她全身緊張的繃緊,他僅是溫柔地握著兩團綿軟的豐乳。
「放鬆……合上眼,我就只這樣揉弄你,在你感到舒服前,我不會再對你做什麼。」
她是他的妻子,男女問的事她遲早要習慣,因為那不愉快的第一回,他發誓要用一生的時間來彌補。
「可、可是……納真,這樣我還是好熱……」她搖頭,無力地想制止他。
他暗啞地笑出聲。「熱?那這樣呢,嗯?」他邪惡的長指開始搓捻她的如花瓣一般細緻的乳頭,並且惡作劇地授起兩指彈扯。
「呃!」
嫿婧拱起身子,呼息開始不由自主地急促。
「不要,納真,你不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不?你不舒服?」
他嘎啞地笑問,另一手同時扯開她的衣襟,按著拉下她的肚兜,雪白的玉乳半滑出,在敞開的衣襟內若隱若現,分外撩人。
納真粗喘一聲,灰濁的眸光盯著兩隻在衣襟內晃動的椒乳,不自覺捏緊手上握的綿軟……一連串的吻如雨點般灑落,從她雪嫩的後頸到圓潤的肩頭,每一下琢吻極盡溫柔如愛撫……「納真?」她猶疑不決,還沒有決定是不是要原諒他。
「別怕我。」他粗嘎地說,溫柔的吻轉到她甜蜜的唇邊。「給我機會,我會讓你開始學會信任。他細柔地輕語。
嫿婧望著他認真的眼,築牆的心一點一滴撒防……他吻上她的唇,綿密深長地輾轉吮吻,以男人最溫柔的方式化解他曾在她心口烙下的傷痕……幾個月後,這日狀元府裡來了兩名不速之客——牛耿鋒和牛婛雲。
「納真公子!」
牛婛雲一看到納真便撲到他懷裡,簡直比蜜蜂見了蜜送兇惡。
納真不著痕跡她將她硬是黏上來的身子推開尺許。「牛公子同牛小姐到我府中有事?」
「我是聽說納真公予無恙歸來,所以要哥哥陪我來看您!」牛婛雲花癡一樣的笑容不變,又揉上身去。
「額駙,不知令妹無恙否?」牛耿鋒比較關心的人是嫿婧。
「她很好,多謝關心。」他笑著回答,拉開牛婛雲擱在他前胸的手。
「納真公子,那個寺兒,她當真是您的親妹?」牛婛雲輕嗤一聲,一雙塗了鮮紅蔻丹的柔夷,鍥而不捨地摸上納真的前胸。
「婛雲,怎麼問起這麼唐突的話?」牛耿鋒嘴裡這麼說,實則他自個兒地想得知詳情。
「莫怪我會懷疑!我瞧那寺兒整日黏著納真公子,那副狐媚樣,可一點兒也不像您的妹妹!」牛掠雲撇著嘴嗤道。
那死丫頭在澤地沒死成,真是可惜!
「親愛的夫君,誰來啦?」
嫿婧掀簾進來,挺著九個多用的大肚子、擠到納真身邊,順道頂開黏著夫君的牛皮糖。
牛皮糖企圖吃她夫君的豆腐,她當然要快點兒出馬救夫了,免得她天下第一帥的夫君遭到染指。
這些日子以來,他的溫柔體貼已經讓她不知不覺地原諒了他。
「啊,不是牛頭頭的兒子和牛頭頭的女兒嗎?你們來看我和我的夫君,還有我的孩子嗎?」她故意挺起肚子,得意洋洋地跟牛婛雲示威。
「啥?夫君?孩子?」牛婛雲傻了眼,瞪著嫿婧脹鼓鼓的大肚子,眼球快突出來了!
「是啊,怎麼樣,瞧見夫君和我這麼相親相愛,羨慕吧?」氣死你!
「什麼夫君?額駙的妻子是十四格格,格格可是千金之軀,你是什麼東西?」
牛婛雲氣忿地叫嚷。,「我?我當然不是個東西,我嘛……」嫿婧的眼珠子古靈精怪地轉了兩圈。「我是夫君美美的小老婆啊!
「小老婆?」牛婛雲懷疑地瞇起眼,她就不信十四格格會肯答應,讓納真剛新婚就納妾!
「是啊!」
用力撞了她夫君硬邦邦的胸膛一下,意思就是——識相的快點配合!
納真在嫿婧的淫威脅迫下,被迫無奈地點頭,任由他的「小老婆」胡鬧,明白自個兒要是不買力演出,今晚恐怕要睡書房了。
「那格格呢?格格也同意?」牛婛雲不相信地問。
「格格?格格算什麼?就算是格格有皇帝撐腰,這兒是狀元府,夫君最大!由此可知夫君有多愛我,他才不管那個女人同不同意,他這麼愛我,沒有我不行,當然一定要娶我進門啦!」
挺不要臉地口口聲聲說人家有多愛她、沒有她不行,私下不停撞人家硬硬的胸,威脅他只能點頭說是。
「納真公子,她、她說的都是真的?」牛婛雲淚眼汪汪,一副快哭出來的德行。
「嗯,是,是的。」天下敢威脅他配合說謊的人,大概只有他膽大包天的太座大人了。
「那,那人家,人家也要!」牛婛雲又使出可憐兮兮這招。
納真能納這個賤丫頭為妾,可見那個十四格格是個軟腳蝦,她的身份比起這個賤丫頭尊貴何止百倍,她要當納真的妾,比起這個賤丫頭有資格一萬倍。
「咦?你也要?你要什麼?」嫿婧明知故問地調侃她。
「沒你的事兒!」牛婛雲惱羞成怒。
「沒我的事?」嫿婧嗤哼了一聲,閒閒地道:「好歹我也是二老婆,夫君要是想納妾,還得問問我哩!」
牛婛雲睜大眼睛瞪住嫿婧,當著納真的面,她不能發脾氣,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說:「這兒是狀元府,凡事當然都由納真公子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