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羽影
不過,他還是要做,因為他……閒著沒事做,悶啊!
「我……」她還是沒辦法下決定,她真的捨得離開他嗎?
(我等你,如果你一個小時後沒來,我就自己上飛機了。)他原本就打算到意大利拍照。
「好,我走,你記得要等我,不能偷跑喔。」她豁出去了。
(嗯,那等會兒見,別遲到了。)切斷通訊後,闕天爵背起行李,走向機場大廳的椅子。
「嗯,不能再猶豫了,走!」將手機收進口袋,拿出放在抽屜的護照後,刑禕晰沒有告訴任何人便離開了炎焱大樓。
本想回家拿衣服,但擔心趕不上飛機的她最後決定從公司直奔機場。
處理完一件頗為棘手的交易後,衡轅承離開總裁辦公室,來到三十五樓,也就是瑤琳工作室的所在地。
「轅承,有事嗎?」孟瑤琳在放棄這段單戀後便改變了對衡轅承的稱呼。
「嗯,晰兒呢?」衡轅承已經對曾經利用孟瑤琳的事道過歉,他們雖然做不成情人,但還是朋友。
「禕晰不是在你那兒嗎?她不在這裡啊!」孟瑤琳也才剛從客戶那回來不久。
衡轅承撥手機、撥回兩人的住處卻都沒人接聽。
「找不到禕晰嗎?」孟瑤琳起身關切。
「嗯!」衡轅承突然感到很不安,心想她該不會……
「我去找她,她回來就打手機給我。」話落,他飛也似的衝出炎焱大樓。
開著紅色法拉利,他心急如焚的穿梭在台北的大街小巷。
※※※
找了三天,找遍了整個台北市,也撥了電話到刑禕晰南部的老家詢問,可始終沒有她的消息,她就像泡沫一樣,突然地失去了芳蹤。
衡轅承坐在沙發上,臉上除了倦意,還摻雜了對佳人的怒與憂。
「轅承,你想禕晰會不會是故意躲起來啊?」孟瑤琳也很擔心刑禕晰的下落,心想她怎麼這麼不懂事,一聲不吭就走了。
衡轅承沉默不語,臉色卻浮躁不安。
「轅承,我想禕晰她會不會是跑到外地去了?」禕晰這個稱呼是衡轅承幾番考慮才允許江律瀚喊的。
衡轅承仍舊沒有出聲,拿起車鑰匙,準備離開辦公室。
「轅承,你要去哪?」江律瀚皺著眉頭問他。
「去找晰兒。」她是他的,他不會讓她離開的,絕不!
「台灣那麼大,你一個人找要找到什麼時候?我看這樣吧,登尋人廣告,有獎金的誘惑,我想應該可以很快找到禕晰。」江律瀚冷靜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交給你辦,錢不是問題,能找到晰兒最重要。」衡轅承恢復沉穩,他發誓他一定會找到她,然後他再也不會放開她。
「嗯,那我先去聯絡媒體。」
江律瀚欲起身離開,敲門聲卻搶先傳入。
「進來!」衡轅承坐在皮製辦公桌上,淡然回應。
秘書依言進入。「總裁,剛才有人送這封信來,說是要給您的。」
他接過秘書手上的信,並用眼神示意她退下。拿出信紙,上頭一個字也沒有,只有三個圖案,一隻貓、一架飛機、一塊……應該是Pizza吧,這樣的「說話」方式讓衡轅承想起了刑禕晰在他車上所畫的「花心大蘿蔔」。
「轅承,信上寫些什麼?是恐嚇信嗎?」孟瑤琳擔心刑禕晰是被綁架了。
「不是,這封信很有可能是晰兒寫的。」會用圖說話的人應該不多。
聞言,孟瑤琳、江律瀚很有默契的往辦公桌移動。
「這、這是什麼意思啊?」他們看得一頭霧水。
「我也想知道。」之前的花心大蘿蔔簡單易懂,可這次的……
就在三人傷透腦筋時,衡轅姿正好來到炎綠總裁辦公室。
「嗨!你們在看什麼啊?我也要看。」衡轅姿好奇心大發的借走他們看了十多分鐘卻理不出半點頭緒的信。
「好特別的信,貓、飛機、Pizza,據我看來,這有兩種解釋,至,一隻貓在飛機上吃Pizza,另一種嘛……大哥,你們身邊是不是有人的外號和貓有關啊?」衡轅姿向來有很豐富的想像力。
「有,我給禕晰取了個外號,叫小野貓,這件事只有天爵知道。」難道這封信是天爵寫的?但為什麼呢?江律瀚更疑惑了。
「那就對了,這封信的至個解釋就是那個叫禕晰的人搭飛機去了意大利,因為意大利最有名的食物就是Pizza啊!」坷呵!,她很聰明吧!
聽完妹妹的話,衡轅承隨即從辦公椅上起身。
「大哥,你該不會現在就要去意大利吧?」衡轅姿吃驚問道,心想那個叫禕晰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向來遊戲人間的大哥出現這麼認真的表情?
衡轅承用行動回答了妹妹的疑問。
「轅承,等等,我有個問題要問你。」孟瑤琳出聲叫?住準備離去的他。
衡轅承手握門把,也沒有回頭。
「你愛禕晰嗎?」孟瑤琳問得直接,而讓她慶幸的是她的心已經不痛了。
衡轅承緩緩轉身,雖然沒有回答,可深邃的黑眸卻不同以往的盈滿了深情。
得到答案,孟瑤琳笑著哭了,而心疼她的江律瀚則主動的出借自己的懷抱。
※※※
意大利羅馬
躺在鵝黃色皮質沙發上的女人表情複雜、心情混亂,連她都不明白此刻的自己究竟該憂該喜?
刑韓蜥從台灣逃到羅馬,住在闕天爵的別墅裡。
「哎呀,別想了,別想了啦,那個大混蛋、負心漢、臭男人不值得你這麼煩惱,說不定他現在正和其他女人在快活,才沒空管你哩。」她坐起身,喃喃自語後端起桌上的卡布奇諾。
「你說誰是大混蛋、負心漢、臭男人啊!」
熟悉的低沉男聲震撼了她的心。
「女人,我在跟你說話!」她的沉默讓他更火大了。
「嘿,怪怪,我不過才二十三歲怎麼就有幻聽的毛病啊?」她傻傻的笑著。
她的話讓來訪的人又好氣、又好笑。
「刑禕晰,你耳朵好得很,沒幻聽。」
「真怪,這幻覺怎麼這麼真實啊?」納悶低喃後,她離開沙發,看向站在房門前的他,她的表情不是他所預期的驚訝,而是一臉的懷疑。
「我咧,我不只幻聽,還幻視那,糟了糟了,我不會水土不服到耳朵、眼睛都出問題吧?不對啊,我又不是沒住過意大利,奇怪,真的太奇怪了。」她還不相信自己眼睛所看的、耳朵所聽到的,認為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衡轅承忍無可忍,走上前去摟住她,讓她真真正正感覺自己。
在他溫暖的懷裡,她聽見了他的心跳,心想自己真的有那麼想他嗎?
「笨女人,我是真的,不是幻覺,感覺到了嗎?蠢女人!」他大老遠追來,她竟然以為他是幻覺,教他如何不生氣。
左一句笨女人,右一句蠢女人惹惱了火爆小野貓,顧不得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狠狠的踢了他一腳。
他不甘示弱,但不是回踢她,而是吻上她的唇,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狂野、火熱、蠻橫的掠奪終於讓她相信了跟前的他是真的,不是幻覺。
「笨女人,還覺得我是假的嗎?」他邪佞輕舔她微微紅腫的I粉唇後問。
「不許叫我笨女人!」什麼嘛,在台灣欺負她不夠,還欺負到意大利來。
他抱著她走向沙發坐下後笑道:「你本來就是笨女人。」
「你才是笨男人哩!」在他腿上,她嘟著小嘴,不滿抗議。
乘機偷了個香後,他神情嚴肅的問:「為什麼一聲不響的離開?」
「要你管,你又為什麼會在這裡?」他應該不會是特地來找她的吧?
「我對你不好嗎?不然,你為什麼一心想逃開我?」他不過是偶爾和她鬥鬥嘴、不顧她反對的親親她、抱抱她、摸摸她而已,可他還是很寵她,很愛護她啊!
「當然不好,你一天到晚都在欺負我,而且你還……」哼,如果他好,這世界就沒有壞男人了啦!
不過,從另一方面說來,他確實挺疼她、照顧她的,就拿在醫院的那段時間來說吧,他雖然還是會欺負她,但他照顧她的所表現出緊張與不捨真的讓她好感動。還有就是他竟然親自在醫院陪了她九個晚上,九個晚上耶,據她所知,她是第一個讓他這麼做的人。
「而且還怎麼樣?」他知道她肯定是有事瞞著自己。
「哪有怎樣,你聽錯了啦!」她敷衍的回答。
「你要是不說,我就把你綁在床上,一次又一次的要你。」他笑著威脅她,同時不安分的將大掌伸進她的上衣裡,輕柔撫摸她嫩滑的柳腰。
「色狼,你幹嘛啊?拿開你的手!」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慢慢熱了起來。
「你說我就不摸。」他是個聰明的商人,有犧牲當然就要有代價。
「好,我說,你別摸了啦!」她怕自己會情不自禁。
「說吧,我洗耳恭聽。」他言而有信的停止愛撫她,可手依舊覆在她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