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備胎的戀人

第15頁 文 / 溫妮

    「有什麼問題嗎?」教官挑眉,不知該怎麼解讀她此刻的表情。

    「我不知道教官叫什麼名字。」閻初初一臉嚴肅地說道。就她算絞盡了腦汁、努力搜索所以記憶,她居然對教官的本名沒有任何印象。

    聽到閻初初的回答,再看到她一臉嚴肅,教官終於忍不住爆笑出聲,突然被人當面恥笑,就算閻初初的臉皮再厚,也無法不覺得丟臉之至。

    「我很認真的耶!從來,大家都只叫你『教官』,誰曉得你的本名是啥?!」閻初初羞紅了臉,她氣得直跺腳,卻無法制止教官的笑聲。

    「不、不好意思……哈……」教官勉強止住了笑,這才說道:「我叫禾翰飛,記住?」

    「教……翰飛,為什麼你的名字與代號沒有任何關連?」閻初初覺得好奇怪,他們的代號一律是從本名中取出的,所以也會有像小千那種,以姓氏為代號的狀況出現,可教官這代號卻……

    「因為『教官』是我的職稱,而非代號。你忘了嗎?我不是保鏢。」教官挽著她的手,狀似悠哉地在會場裡閒晃,順便一一確認其他保鍵的位置。

    經他這麼一提點,閻初初這才想通。

    驀地,一股刺人的視線,讓閻初初下意識地找尋視線來源處,沒想到她才一轉頭,卻看到那個不該在這裡出現的人——郁綮!

    第九章

    他不知道自己何以會失控至此。

    當他在這無聊的婚宴上,發現那抹火色的身影後,他的視線就不受控制地跟著她轉,即使身旁的女伴,嬌嗲地抱怨他的冷落,他也管不了那麼多。

    直到他注意到她身邊另有護花使者時,熊熊的怒火讓他幾乎理智頓失,只想衝上前把她身旁的男人一腳踢開。

    他看著她淺笑、他看著她微嗔、他看著她為另一個男人的話語臉紅……

    那兩人親暱的模樣,教郁綮被妒火燒得暴怒欲狂。

    像是所有物被人搶走般!

    突來的霸道想法,教郁綮愣了下,他對閻初初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嗎?

    不待郁綮釐清思緒,閻初初像是感覺到他的目光似的,突然轉過頭來,倏地,兩人的視線對上了。

    閻初初大吃一驚的表情,運相隔十來公尺的郁綮,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犯得著這麼吃驚嗎?!胸口隱隱泛著不是滋味的氣泡,翻攪得都緊心情更加惡劣,尤其是他從閻初初的表情中,讀到了排拒。

    郁綮火氣一上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拖著女伴,往閻初初的方向走。他不知道這種亟欲來到她身邊的情緒是什麼,但郁綮仍是依著心之所欲,一步步走向閻初初。當兩人的距離越接近,回憶就越不受控制地翻騰而上,他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的驚艷、他記得第一次吻她時的甜美、他記得他們相處的每一個場景……

    即便,他們是在那種難堪的狀況下分手,但那些美好回憶卻完全不受污染,相反地,竟是更加鮮明地活躍在他腦海中。

    為了排解這些揮之不去的記憶,郁綮開始頻繁地與不同女人交往,這些各式各樣的女人中,有的嬌、有的俏、有的甜美可人、有的性感惹火,但往往在郁綮回過神時,卻會發現自己正試圖從那些女人身上,尋找閻初初的影子。

    而在午夜夢迴時,他尤其察覺自己竟是這般想念她。

    當母親回國後,發現閻初初竟已離開,則是氣得要他非找回人不可。

    可他是如此驕傲的男人,郁綮經不允許自己先回頭找她,因為在分手時,她是那麼地冷漠無情,彷彿他們之間的美麗記憶,都是他一個人的幻想。

    但現在……他再也管不了那麼許多。

    他無法忍受她為其他的男人展現,她是屬於他的!察覺閻初初顯而易見的慌亂,教官關心地問道:「怎麼了?」

    「不、不……沒事,我們走吧。」閻初初拉著教官,決定來個眼不見為淨,但她的動作卻慢了一拍,因為郁綮已來到她眼前。

    「好久不見了,初初。」郁綮勾著淺笑問候,平靜的面孔,已不復閻初初先前所看到的極度不悅。知道自己躲不了,閻初初也只得選擇正面應戰,大庭廣眾之下,他應該不會太過分……吧?

    「的確是好久不見,卻先生。」

    教官瞧瞧眼前詭譎的情況,再看看閻初初死撐出來的微笑,隱約猜到閻初初這段時間的反常,應該是與這男人有關。

    這個男人很眼熟……教官瞇眼細想了會兒,立刻想起這男人叫郁綮,是閻初初上回任務中的標的物。

    看這兩人表面上平靜,但私底下卻暗潮洶湧的樣子,他只想了一秒鐘,教官決定也下場攪和攪和。開什麼玩笑,他們現在可是在工作中,怎麼可以讓這個男人,再次打亂閻初初好不容易鎮定下來的心?!要打亂也得等他們工作結束才行!

    「初初,這位先生是誰?」教官刻意摟住閻初初的小蜜腰,將人往自己的懷裡帶,示威的意圖不言而喻。

    閻初初雖然被他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她表面上仍是不動聲色,因為教官的動作看似親暱,實際上卻沒真正碰到她,瞭解教官是想幫自己脫身,她隨即鎮定心神,嬌滴滴地說道:「他啊……只是個普通朋友罷了。」

    「原來我和你的關係,只稱得上『普通朋友』四個字。」郁綮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這話,絲毫不掩飾口氣中的濃濃怒氣。

    「綮,她是誰啊?」被扔在一旁當花瓶的女伴,終於忍耐不住開口問道。身為女性的直覺,讓她對初次見面的閻初初,下意識懷著敵意。

    郁綮壓根沒打算理會,這個他連名字都記不起的女伴,他只是直勾勾盯視著合初初的男伴,問道:「那他又是誰?」

    他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才知道她的本名,為什麼這個男人竟如此理所當然地喚著她的名?!這男人和她是什麼關係?

    「郎先生,我想……我們的『交情』,還不足以互相介紹彼此的情人。」閻初初冷聲說道,在見到他臉上一閃而逝的僵硬時,心底小小地有些滿足。反刺郁綮一記的愉快,稍稍填補了她在看到他種種花邊新聞時的心痛。

    「情人?!」郁綮在聽到這個名詞時,額上的青筋瞬間暴突。才一個月而已,她卻已經有新情人了?

    「綮,你還在這裡聊什麼?有幾位先生想見見你,跟我過來吧?」也來參加婚宴的楊弘日,適時打破這劍拔弩張的一刻。

    當他走到這個小圈圈,才注意到許久不見的閻初初赫然在場,頓時,楊弘日只覺得不安。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她不是已經和綮分手了嗎?為什麼這兩人還會見面?!一個個疑問壓得楊弘日喘不過氣來,郁綮從頭到尾都沒對他說明過閻初初的身份,因此,楊弘日心中的不確定感,更讓他擔心受怕。

    「好、好久不見。一直到幾秒鐘過後,楊弘日這才能以平常的神色,向閻初初打招呼。「好久不見了,楊先生。」閻初初微微淺笑,知道郁綮很快就會被楊弘日拉走的。如果再不離開郁綮,她就無法再撐著這滿不在乎的表相,她必須馬上離開他!這時候,郁綮的女伴因為在場的四人都無視於她,一氣之下,逕自跑開了。「郁先生,你的女伴跑掉了耶。你不去追她嗎?」閻初初微笑問道。

    「她不重要。」郁綮現在的心思,全在眼前的閻初初身上,又怎麼可能分神去理會一個,他連名字都記不住的人?

    「郁先生,你真是太無情了。」閻初初斂眸,這句話,不只是對郁綮說,更是對她自己說,他可以這般冷漠的對待其他女人,不代表他不會如此對待她。

    該死心了……閻初初轉身,扯著教官抬腳欲離開。

    「因為她不是你!」看她又要離開,郁綮一回神,話已然衝口而出。

    聞言,閻初初的腳步硬生生頓住,她回過身,張口正要說什麼,楊弘日卻正巧開口道:「啊婚禮要開始了,我們先去觀禮吧?有什麼話,等一下再說。」

    教官冷眼看著楊弘日,覺得他的話插得也太剛好了。

    閻初初見眾家賓客,紛紛往庭院正中央所佈置的花拱門走去,知道兒女私情得暫且擺在一旁,現在還是該以工作為重才對。

    「有什麼話……等會兒再說。」說著,四人一同往花拱門移動。

    悠揚的結婚進行曲響起,新人踏在由花瓣鋪成的紅球上,準備走到花拱門下;神父等待的聖壇面前,宣誓他們的婚約。

    這絕對是動人的一刻,天很藍、雲很白、秋風涼爽、新人看起來又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賓客們微笑地向新人的家長道賀。

    正當新人的紅球才走到一半,忽地,一道凌厲的女聲響起——「除非我死,否則我絕不允許你去娶別的女人!」

    伴隨著這尖銳的叫喊,圍在走道邊的賓客像是摩西分開紅海般,自動讓出一條走道,讓一名手持利刀的紅衣女子衝上紅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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