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紅塵蝶戀

第16頁 文 / 宛宛

    「因為在乎,才會用心算計。聰明如你,不會不懂。」他挑起她的下顎,不讓她的視線游移到其它地方。

    「好聽話誰不會說?」她閉上眼睛,以免他眼中的火熱勾動了她。

    「那就什麼也別說,」沈拓野粗厚的大掌撫弄著她的全身,見她興奮難抑地蜷起腳趾,不禁低聲笑了,「喜歡這樣嗎?」

    「所有男人都能給我同等的愉悅。」她冷哼了兩聲,藉以壓抑體內的騷動。

    「是嗎?」沈拓野陡地分開她的雙腿,強而有力地佔有了她。

    「是這種愉悅嗎?」

    他緩慢地逗弄著她,看她咬著唇輕喘不已,聽著她的唇間逸出的嚶嚀,他的額上也沁出顆顆冷汗。

    「這樣美麗的身子,怕是別的男人無福消受!」他清楚她熱情的天性,努力控制著自己,讓她忘情地達到高潮。

    禁不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求歡,樊冷蝶中毒愈深便愈不能過分疲累的身子,只能昏沉沉地倒在他的胸口。

    「記住,你是我的女人。」沈拓野命令地說。

    「你不是第一個對我這樣說的男人。」樊冷蝶氣若游絲地回了一句。

    他憤怒地握住她的肩,捉起她的身軀,而她則是合上了眼,身子一斜,登時睡著了。

    「我該拿你怎麼辦?下那麼重的毒,也是因為不想你離開我啊!」沈拓野看著懷中的嬌顏,不禁歎了口氣。

    在他閉上雙眼後許久,她的臉上漾起一抹含淚的微笑。

    冬日裡的陽光,讓人心情舒爽。

    難得一個艷陽高照的白晝,貫石幫內院的一處亭子邊傳來陣陣的笑聲。

    一些男人或坐或臥的靠在亭子邊,每個人的雙眼都專注地看著廣場上的紅衣女子。

    「我說小蝶兒啊!你就別再虐待那顆鍵子了。」嚴伯胥的話引來眾人一陣笑聲。

    「我怎麼可能學不會呢?綵帶、胡旋舞,我都可以擺平了,這一個小小的混帳東西,我一定……啊——」

    紅色的羽毛毽子再次掉落在地上,這回她還是只踢了兩下。

    樊冷蝶扁起小嘴,用力踩了幾下那個不識相的毽子。

    綁著兩條長辮的她,逼人的美艷不再,卻依然嫵媚誘人。隨便一件樣式簡單的布衫,穿在她身上硬是比其它姑娘漂亮好幾分。

    「樊姑娘,你踢的時候不用太用力,太用力反而會把毽子踢得太高。」

    「要像這樣踢會比較好……」

    一大串建議隨之而來,坐在這裡的男人除了嚴伯胥外,莫不想討好這個剛被送入幫的樊冷蝶。

    雖然知道樊冷蝶是滔天幫派來的,不過既然幫主對她另眼相看,且頻頻囑咐城內糕餅店送些精緻的糕點,那麼他們三不五時送果子、甜糕,也沒什麼不對。

    眾男人傻笑地看著樊冷蝶撿起毽子,不服輸地再次拋到空中。人長得美,即使毽子踢得很差勁,也是挺賞心悅目的——紅嫩的臉頰、明亮的大眼……

    「真美。」剛入幫沒多久的小胖情不自禁地開口道。

    「的確是很美!你們看了這麼久,看不累嗎?」小胖旁邊的男人低聲地問。

    「怎麼會累,才一個時辰而已!看這種美人,我可以看上一整天。如果待會可以不用練功,那就更好了。」小胖興致勃勃地說。他雖然是廚房的幫手,不過基本的防身功夫還是得練的。

    「是啊,最好這幾天也不要練功了,讓嚴伯胥辦個宴會,叫樊冷蝶跳幾支舞,讓大夥一塊欣賞,這個主意怎麼樣?」男人再度開口。

    「好啊!」小胖大叫一聲,微黑的臉龐興奮地轉過頭,「幫……主……」

    小胖看著沈拓野毫無笑意的臉龐,雙膝不住地發著抖。他討救兵地看向周圍,卻發現其它人早已退到幾步外,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怎麼,不是還有話要說嗎?」沈拓野雙臂交抱胸前,低頭看著小胖。

    「幫主,我知道錯了。」小胖連忙彎身鞠個躬。

    「什麼東西錯了?」樊冷媒撿起毽子,走到沈拓野身邊,額上泛著幾顆細細的汗珠,襯得她肌膚更加細滑。

    沈拓野聞言皺了眉,而她回應他的盈盈笑臉立刻舒緩他眉間的輕蹩,他的左手拾起她的下顎,右手抽出她衣襟上的繡帕,輕柔地拭去她臉上的細汗。

    「只知道貪玩,當心著了涼。」

    他這兩句簡單的話,卻引起幫內弟兄一陣瞠目結舌。

    這個語調溫柔的男人,是他們那個說話直來直往的幫主嗎?

    江湖兒女的情愛原就灑脫,可是他們兩人公開的親密舉止,看得一群人全傻了眼。

    「不會著涼的。今兒個天氣多暖和啊!」樊冷蝶整個人靠向他的身子,有人可以靠的時候,她何必站得直挺挺。

    沈拓野伸手環住她的腰,任她拉著他的衣袖扇著涼。「進屋去,臉都曬紅了。」

    樊冷蝶靠在他的胸口,兩丸黑水晶盯著嘴巴大張的小胖,「小胖,你剛才說你知道錯了,那是什麼意思?」

    小胖摸摸臉頰,又摸摸肚子上的肉,一臉的不知所措。

    「沒什麼,他耽擱了練功的時間。」沈拓野轉向小胖說:「待會打一套拳讓嚴伯胥看看,拳法標準了才准吃晚飯。」

    「是。」小胖垂頭喪氣地應了一聲。唉,運氣怎麼這麼背!

    「小胖很可愛,臉頰一定很好捏。」樊冷蝶手才剛伸出去,立刻被沈拓野反扣住手鎖在懷裡。

    「還不下去,是等我開口讓你再多練上一套拳嗎?」他回頭掃向那一群隔岸觀火的弟子,那群人立刻使盡畢生絕學逃離現場。

    他們和小胖的職責不同,可能要被罰多練上幾天幾夜的拳法——由幫主親自督導。

    「都走光了,誰教我教這個東西?」其實她挺習慣男人的包圍與注目,反正她踢累了,有人送茶、遞果,豈不快哉!

    「現在只有我敢下場教你了。」嚴伯胥優閒地從亭中走出,卻是朝另一個方向離去。

    「你不是要教我嗎?怎麼走了呢?」樊冷蝶揚聲大喊。

    「我怕我老人家的魅力過大迷倒了小姑娘,更怕我們幫主新練成的酸醋神功,還是拍拍屁股離開比較好。」

    嚴伯胥的笑聲與人影同時消失在轉角處。

    「喂!你當真為我練了酸醋神功?」樊冷蝶心裡小小虛榮了一會兒。

    「嚴伯胥的話你也當真,難不成……」四下無人,他低頭吮住她的耳垂,低聲地說:「最在乎我在不在乎你的人,是你嗎?」

    聞言,她不客氣地一拳捶向他的胸口,這男人一點都大意不得!

    「我要走了,免得有人打蛇隨棍上,愈說愈不像話,通常愈是在乎的那個人,才會去在意什麼在乎不在乎的問題。」

    兩人的對話像一串拗舌的饒口令,就像他們的情感,無法歸屬於單純一般。

    「下回別和大夥一塊嬉戲,武林大會即將展開,你這種玩法會讓他們鬆懈。」他才鬆開她的身子,她立刻快步向前走。

    「知道了!那你來捉我好了。」玩得不過癮的她,隨性練了練輕功。

    紅衣身影姿勢優美地向前奔去,腳步輕盈地躍過大半個內院。

    「別玩了。」沈拓野板起臉,一個飛步向前,長手一伸便攬住她的腰。

    他抵頭看向懷裡的她,果如他所預期的氣端吁吁。

    她的毒還未全解,根本無法使用內力。

    「都是你害的。」她瞪了他一眼,把毽子丟向他的臉,他頭一偏閃了開來。

    「進屋吧,你有些話還沒說清楚。」沈拓野攔腰抱起她,足不點地的往他所住的清水軒而去。

    樊冷蝶才被抱入房,玉指立刻指向軟榻,他將她放在榻上。

    「你剛才在外頭幹嘛板著一張臉?」

    「如果真想要我選盟主,就別做任何讓我不高興的事。」沈拓野坐在軟榻邊直視著她的雙眼。

    「行。」她微微一笑,掀開榻邊茶几上的食盒,拿起一塊杏仁酥餅遞到他唇邊,

    「請用糕點。」

    他張口吃下那塊糕點,看她拿起一杯熱茶替他把茶吹涼。

    沈拓野輕撫著她的長髮,突地問道:「為什麼要我毀了滔天幫?」

    樊冷蝶斂去笑容,凝視他許久,明亮的眼中交錯著不捨、心疼及淡淡的哀傷。

    她長歎口氣後道:「我被熊祥救起後,被送到劉明蝠身邊,劉明蝠才是滔天幫幕後主使者。」

    「劉明蝠?!他真的和滔天幫有關,江湖傳聞果然不假。」沈拓野震驚地皺起雙眉。隨即握住她的肩膀問:「他對你做了什麼?」

    他一向認為劉明蝠城府極深。

    「劉明蝠為了讓我阻止你參選盟主,在我體內埋下一隻蠍子。」樊冷蝶苦笑地摸摸右肩。

    聞言,沈拓野震怒地一拍桌子,深厚的內力震得桌子四分五裂,「我要毀了他。」

    他自牙縫中擠出這句話來,緊握的雙拳青筋浮凸。

    看著他一臉的震怒及擔憂,她悄悄地把身子偎向他的胸口,知道自己被人這樣在乎著,此生足矣!

    「你沒事嗎?」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目光仔細端詳著她的右上臂,同時仰手想把她的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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