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宛宛
「閉嘴!」沈拓野怒不可遏地扣住她的頸項。
她是嫌事情還不夠混亂嗎?竟敢在眾人面前挑戰他的權威!他的手背浮現青筋,心頭的怒火燒得他臉色鐵青。
沈拓野高大魁捂的身材,在獰起了面容後,嚴肅得教人不敢逼視。
「我相信沈大哥不會負我的,對嗎?」柳晴川淚眼汪汪地看著沈拓野,希望他的答案是肯定。
「我既然答應了師父,就會對你做出最好的安排。」沈拓野並未正面回答。
「瞧!」樊冷蝶憤怒地瞪了他一眼,「你千萬不能相信他的承諾,這個男人只是個謊話連篇的小人!」
沈拓野騙她吃下毒藥,更隱瞞他有未婚妻一事,他對她做了多少表面的敷衍功夫,他連一句真話也沒有。
「記住你的身份,你沒有立場說話。你只是一個東西,一個滔天幫送來的禮物,」沈拓野捏住她的下巴,朗聲道,「今日起,樊冷蝶便是我的所有物。若有人在其它地方見到這個女人,請將她送回貫石幫。」說完,他以一種侮辱人的眼光睨視著她。
「你這……」樊冷蝶甫開口,他便將她的手臂扭到身後,不顧她疼痛的呼氣聲,強壓著她離開大廳。
柳晴川見狀捏著手絹,哽咽一聲後亦飛奔離開。
「我們幫主,『攘外』的功夫做得不錯,只是關於『安內』嘛,就有待加強了。」嚴伯胥的話登時轉移眾人的注意力,「來,我代表我們逃不過情關的幫主敬大家一杯。」
第七章
「進去!」
沈拓野一腳踢開房門,毫不憐香惜玉地把樊冷蝶重重摔到床上,目光凶狠地瞪著怒火勃發的她。
「豬玀!」在他來不及反應前,她揚手賞了他一記巴掌。
沈拓野揮拳反擊,拳風刮得她臉頰生疼,不過拳頭擊上的卻是她身後的床板。
「砰」地一聲,堅硬的花梨木裂了道長痕。
「沈幫主武功高強,我真是害怕啊!」樊冷蝶啐了一聲,對他的怒氣不以為然。
見沈拓野的手臂置於她的臉龐,她一側頭,張開口毫不客氣地咬住他的手臂。積在心裡的怒氣,再不發洩出來她會憋死!
「可惡!」沈拓野一把拉起她的長髮,在她吃痛鬆開口之際,他火熱的唇隨即覆上她點看來紅的唇。
這個女人是來引發他的惡性嗎?
他捏住她的兩頰,不讓她有機會咬住他,他的舌尖蠻橫地糾纏住她的丁香舌。
「不怕我毒死你嗎?」樊冷蝶火辣辣地說。全身都被他壓在軟榻上,唯一能動的就是她這張嘴。
沈拓野的回答是另一記讓她喘不過氣的長吻。
在他嘗夠了她的滋味後,啞聲地說:「你毒不倒我的,為了避免再度被迷昏,我已經服了解毒的藥丸。說,你為什麼逃跑?」
「當初你為什麼拘禁我?是為了得到樊冷蝶這個女人,還是為了水中月?或者兩者皆是?」
沈拓野瞇起眼的模樣讓她心痛。明知他曾經對她下了那麼重的毒,她還是對他抱著一絲期待。
笨女人!樊冷蝶在心裡罵著自己。
「拘禁你的部分原因的確是因為水中月。至於是不是為了得到你,我以為你最清楚不過了。你明白你是我的弱點,所以你才有辦法逃離我身邊。」沈拓野捏住她的下巴,語氣冷硬地說:「我是要你,而你卻背叛我。你把自己給了我,只是為了逃走!」
「那又如何?你那晚若不是那麼投入,也不會那麼快昏迷。」他愛了她數回,毒性自然發作得更快。
沈拓野突然溫柔地擁著她坐起身,即使仍對她迷昏他的手段感到氣惱,但和她相處了一段時間,他怎麼會不明白當她蓄意惹惱人時,也正是她最憤恨的時候。
他輕啄著她的五官,懷抱著這個他想念了許久的女子。
「我不許你再離開我。」
「是啊,這樣你才可以再一次下『事不過三』來毒死我嗎?」樊冷蝶潑辣地一拳捶向他的胸口。
「你知道了。」沈拓野皺了下眉,端正的五官浮現沉思之色。
他只是不想她離開他罷了。
「原來你打算騙我騙到死嗎?軟筋丸的毒解了,又下了更卑鄙的『事不過三』!不要臉的小人!」她咬牙切齒地說。
「你拿走的解藥應該差不多吃完了,我待會再拿給你。」他伸出手想把她的脈,她卻揮手甩開他。
「不用假惺惺了。拿解藥給我做什麼?反正你總是防著我,乾脆讓我死了不更快活。」樊冷蝶氣憤的嚷著。
沈拓野扣住她的肩,突然想起她是滔天幫送來的禮物,轉而問道:「你怎麼會落到滔天幫手裡?他們強迫你做了什麼嗎?」
「我在林子裡昏倒,是歐陽無忌救了我。至於他們強迫我做什麼,如果我說……」樊冷蝶態度一變,仰起頭勾住他的頸子,舌尖舔過他的唇緣,低啞道:「他們要我殺了你呢?」
沈拓野眼中精光一閃,手指撫過她的唇瓣,溜入她的唇間與她的舌嬉戲,隨即低頭狂吻住她。
「我會讓你忙得沒空殺我!」他氣息略顯不穩的說。
他生氣了。樊冷蝶暗忖。
陡地,她感到胸口一涼,沈拓野的熱唇隨即吮熱了她的肌膚,毫不憐惜地弄疼了她,這是以往不曾有過的事。
她想起劉明蝠告訴她的放浪方法,看來那些慘死在水中月殺手手中的人都是縱慾者。那些人當真在雲雨之後,任由女人餵他們服下致命的催情藥丸?
唉!可憐的還是那些被強迫的女子!
樊冷蝶的手撫住右肩——那個如今只留下一絲紅痕的地方。她的身體內生長著怎麼樣的怪物啊?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沈拓野抬起她心不在焉的臉龐,嚴厲地追問:「你若是真要殺了我,就不會向我說出真相。滔天幫以為控制了你,實則不然,對嗎?他們餵了你毒藥,但是你已經自行解了毒,對嗎?」
「是啊、是啊。」樊冷蝶苦笑地應和兩聲,更放肆地將身子緊貼著他火熱的身子。
她過分的熱情讓沈拓野冷靜,他輕推開她的身體,冷冷地俯視著她,「為了逃走,你可以用自己的完璧之身做為籌碼。現在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他在她兩隻手腕各印下一吻,在她尚未開口之際抽出一條布巾,將她的雙手緊捆在軟榻的扶手上。
「放開!」她氣得大叫,扭動手腕想掙脫布巾。
沈拓野坐在一旁低頭看著她,「說吧,滔天幫想毀掉貫石幫不是這一、兩天的事了。他們派人來殺我,我並不覺得奇怪。我奇怪的是,你為什麼要誠實地告訴我?」
「你先放開我,」樊冷蝶惱怒的死瞪著這個混蛋。
「說實話。」他根本無意放開她,而且明顯地享受這種掌握的快感。
樊冷蝶緊蹙的雙眉一揚,乾脆挑明了話,「你聽好了,我要你奪取今年的武林盟主!」
「為了什麼?」沈拓野眼眸微瞇,她的回答出乎他的意外。
「為了我去爭奪盟主之位,這理由充分吧?」她的右足摩挲著他的大腿,笑看著他繃緊了身子,「我是美麗的,不是嗎?瞧,你始終對我很有『反應』,不是嗎?」
「這種美麗……」沈拓野大手滑過她的胸前,握住她一邊的豐胸,「別人沒有嗎?」他更進一步將自己的火熱慾望抵向她女性的私密處,「而且誰規定我這種反應只能針對你?」
「每個人渴望的東西不同,其它人也許美麗,也許能讓你有這種反應……」樊冷蝶的雙腿纏上他的腰間,不害羞地與他更加貼緊,「但是你卻不見得渴望她們。」
「我拿下盟主,好處就只有得到你這一項嗎?」她的動機究竟為何?
「除了得到我之外,你還可以毀了滔天幫,我相信天下人必定會感謝你的德政,貫石幫不曾辦過什麼壽宴,可是你今天卻盛大地辦了一場。明為宴會,實則為採訪各門各派的動向,好知道自己競選盟主的勝算有多少。不是嗎?」
「你何以如此清楚我的動機?」沈拓野瞪視著她。
樊冷蝶微噘著朱唇,對他臉上難以置信的表情感到不滿,「女子就不能有腦子嗎?難道女子就只能任由男人玩弄嗎?」
她故意蠕動身軀,兩人的身子已從耳鬢廝磨變成了火熱交纏。
「這種時候,我的腦子很難運作。」他嘎聲道。
「解開布巾。」她輕喘著氣要求,敏感的身子早已憶起那一夜他帶給她的狂喜。
「為什麼要解開?你這模樣極美,何況,在這種狀況下……」他的唇吮著她的玉頸,雙手解去她所有衣衫,「倘若我和你交歡後,又被你迷昏,你也只能乖乖地等我醒來。」
沈拓野微抬起身體,一件件褪去他的衣服,露出結實健碩的身軀。
「說什麼腦子沒法子運作,你還不是在算計我。」樊冷蝶不悅地撇撇嘴角,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他的體魄所吸引。
要命了,他總讓她覺得自己是個放浪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