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有容
「你……」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殷若恬發覺自己氣得發抖,想哭可淚卻流不出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
「資格?」他瞇起了眼。「要什麼樣的資格才能管你?一張結婚證書?一個法律承認的夫妻關係?」他倒有興趣弄清楚。
她咬著牙恨聲道:「相信很多女人願意這麼讓你管。」
「別轉移話題。」御部真澄深吸了口氣,「你還沒告訴我,管你的『資格』是什麼。」
痛恨他的咄咄逼人,殷若恬冷著聲音說,「你永遠沒有資格,我的事你永遠沒有資格管!」她拉開車門想下車,卻被他強行拉回。
「我沒資格管嗎?」他扔給她一隻紙袋。「就為了我的兒子不能在像你這樣的母親身邊成長,我想我絕對有資格管束你。」
殷若恬一聽到「兒子」兩個字,臉色頓時蒼白得可怕,她抖著手拆開牛皮紙袋,裡頭有一些文件資料。首張即是觀極的出生證明影印本,她一張一張的看,到了最後一張,她簡直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DNA檢驗報告?
「不……」她的唇顫抖著,沒法子把話說完整。她抬起眼對上他閃著怒火的陰鷙眼眸。「他不是……」
「不是我的兒子是嗎?」他替她接了話。「女人愛說謊的天性在你身上表露無遺。」
他最痛恨欺騙的行為。「你不說實話,我只得用最科學、最公正的法子找出真相。」那是她離台後,屢次尋不著人的他向她室友請托的結果。
「你沒資格調查我兒子的事。」她心中此時的恐懼如同即將沒頂般巨大。
在這個時候她仍如此倔強,他恨透了她在他面前的不妥協和傲氣。「我的律師會告訴你,我有沒有資格。」
「不!」一旦鬧上了法院,她知道她爭取到兒子的機會等於零。她明白自己的能力,也清楚他真要爭取什麼東西的話,她沒能力與他爭。
提到了兒子,她態度明顯的軟化了,她哽咽的說:「我只剩下他,只要你把他給我,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她可以忍受失去一切,可她不能失去兒子。
血液中的陰鷙因子被挑起,他嘴角揚起噬血的笑意。「什麼都可以答應?」他要她親口再承諾一次的問。
她堅定的點頭。
「那好,這是你說的。」他推開車門下了車。
「你要去哪裡?」
「既然什麼事都可以答應,那麼你首先要學會的就是『順從』。」
殷若恬的怒氣在看到腿上的那些文件後頓時消了泰半,她乖乖的下了車,跟隨御部真澄進到屋子。
一進門,她看到屋內放了一棵她出門前尚未出現的聖誕樹,大廳已佈置得十分溫馨。
聖誕樹?
她這才有些遲純的想起,今天是聖誕夜呢!
傭人看到她回來,忙開口說:「聖誕快樂。」
原本直往樓上走的御部更澄一聽到這句話,鐵青著臉回過頭,「你們今晚提前下班,可以走了。」隨即轉身上樓。
由於他幾乎是用吼的,一時間熱絡的歡愉氣氛冷凝下來,有數秒的時間,大廳內鴉雀無聲。
大伙不明白原本的愉快溫馨怎會變成這樣。一時間竊語聲四起。
「御部先生怎麼了?」一個站在殷若恬身旁的傭人索性開口問她。
她沉默以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正要跟著上樓之際,只聽聞後頭的管家喃喃自語的說:「怎麼了?不是說打算給殷小姐一個驚喜的嗎?」聞言,殷若恬止住了步伐,她回過頭看著管家,以疑問的口吻問:「驚喜?」
「是啊。幾天前真澄少爺就找我商量,問我女孩子會喜歡怎麼過聖誕節?我建議他在家裡過一個溫馨的聖誕夜,好過到飯店去。」接著她又說:「而且為了保持神秘感,給你一個驚喜,連聖誕樹都是等你出門後才拿出來的。」
「他……他不是說今晚要我陪他去參加一個宴會嗎?」
「應該說他想給你一個溫馨的宴會。」
「他沒跟我說過。」她是真的忘了今晚是聖誕夜,更沒想到他會費心想給她一個驚喜。
她愈來愈弄不懂他。
他不是不在乎她嗎!既然不在乎,又為什麼會為她做這些!
管家看著她,緩緩的開口,「我是看著真澄少爺長大的,外人總覺得他的性子冷傲而狂鷙。其實他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只是從小的環境和我們家老爺的教育方式,使他漸漸的變得以自我為中心,凡事不擇手段,而對於他所在乎的人,他也不知道如何表現出他的在乎。」
「你很瞭解他?」
管家微笑的點點頭,「所以我看得出他很在乎你。」
殷若恬低垂下頭,「我不瞭解他,也不瞭解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的同時,是不是在表現他對我的在乎。」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太在乎他了。每每他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足以令她傷心半天。
「他一向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不過,這只適用在他關心的人身上,對於一般人,他是軟硬不吃上他家少爺的性子她可清楚著。「我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否則,他不會如此用心的想在今天給你一個驚喜。」
這樣的話由外人口中說出,不禁讓殷若恬紅了臉。
「你是他第一個帶回別墅的女孩子。」管家回憶起一段往事,笑著說:「真澄少爺的母親生下他不久即去世,他幾乎是我帶大的。他在很小的時候曾對我說,以後他如果有喜歡的女子,一定會帶回別墅請我鑒定。」頓了一下,她又道:「他一向是個守信的人。因此,你出現在這裡,對他、對你和對我都有不同的意義。」
「我……」殷若恬發覺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請給他一點時間去學習表達。」
管家的話迴盪在她耳際久久不散……御部真澄喜歡她?這是真的嗎?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所以她不知道。有人也許會說,人與人之間的感覺是很敏銳的,對方喜歡自己,自己沒有道理不知道。可是他對她而言一向是捉摸不定的,她沒敢對他的內心世界多加揣測。
是她太懦弱,懦弱到沒敢去知道自己心之所鍾情的他,會對她的情感回應嗎?
☆☆☆
上了樓之後,她叩了御部真澄的房門,沒有回應,她直接推門而入。
房裡並沒有點燈,方才由門縫透出的微弱光芒是燭光的光亮。
燭光、玫瑰、香檳……她似乎有些明白管家口中的「不善表達」的意思了。的確,御部真澄從來不把他的在乎掛在嘴邊,可他會以行動告訴她。
也不明白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只覺得心緒好紊亂,酸甜交錯的感覺讓她分不清。
御部真澄半坐臥在床上,他冷漠的眼神令殷若恬覺得彼此數公尺不到的距離變得遙不可及。
「過來。」不改命令式的口吻,他的語調中甚至多了分任性。
殷若恬一步步的走向他,來到床沿後止住了步伐。「為什麼……」
她尚未把話說完整,他忽然如豹相中獵物般的將她捉過撲向床鋪,狠狠的、懲罰似的吻著她。
這一回她沒有像往常般推拒他,甚至回應了他的吻。
「為什麼不拒絕?」他撐起上半身看她。
對於她的順從,他有些不適應。
「『順從』是你要求我的,你忘了?」看到他又不悅的攏近眉頭,她輕吻上他抿直的嘴角,反問他,「為什麼吻我?」
她的反常令他心裡緊揪的情緒莫名的舒坦許多。他不明白她的柔順為什麼可以如此順理成章的駕馭著他的心?
多麼令人不能平衡,「多嘴。」他低下頭繼續吻她,這一回的吻既溫柔又綿長。
挑動的情慾在兩人體內蠢動了起來,他的手一面愛撫著她曼妙的曲線,一面伸手解著她的衣裳。
而在此同時,她也試著為他解去束縛……「今夜的你很不同。」他將她一隻嫩白的豐乳含入口中吮弄,以手撫逗著她另一邊的誘人秀峰。
殷若恬口乾舌燥的感受到他對她身體所挑動、帶起的情潮。「嗯……」他的舌尖靈巧的磨弄著她櫻峰上的花蕾,快感一波波的向她襲來,禁不住蠢動的欲求,她弓著身子向他……「舒服嗎?」
她將臉埋入他的胸膛羞於啟齒,一副嬌羞女兒的態樣使得他的慾望無預警的又往上攀升一層,胯下的男性繃得緊疼。
「啊……嗯……」她咬著唇不讓令自己難為情的聲音外洩。
天!為什麼這女人對他有這樣的致命致引力?
「嗯……」她半張著含欲的媚眸看著他,對上他俊美而邪氣的笑顏後,她的心跳得更快,難為情的別開臉。
「別……別這樣……」他的每個舉動都令她顫慄,沉淪的快感令她害怕又不想拒絕。
御部真澄低笑著,「男人和女人就是這樣。」
「啊……啊……」
感受到她情慾的攀升程度,他繼而將腰桿一挺悍然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