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惡作劇之戀

第14頁 文 / 有容

    「我打電話找你,只是要告訴你,今晚有個重要的宴會,你必須陪我一同出席。」

    「我不想去。」

    他挑眉的問:「理由呢?」

    「你多得是等著排隊陪你去參加宴會的女人,我想自己絕對不是你唯一的展示品。」

    「如果你認為自己是展示品的話,那麼就扮演好你的角色。」他邪氣的笑臉有抹令人猜不透的冷森,一旦眼中有了冷森感,那就是他發怒的前兆。

    他生氣了?為了什麼?只為了她不願跟他一同出席宴會?不,就她所瞭解的聶煊,他絕對不是個會輕易被人激怒的人,尤其是女人。桑懷哲不解的想著。

    「展示品?你一向都是以這種心態對我的嗎?」她一直都愛得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就會弄得傷痕纍纍,畢竟像他這樣的男人,太可怕。

    沒想到,一切竟不負她所望,他真的是一個可怕的男人,差一點,差一點她就在他習於對待女人的溫柔魅力下臣服,開口承認愛上了他!

    「你以為呢?」他撥弄著她將干未干的髮絲,微濕的黑髮沾黏在她雪白的頸項上,黑白的對比愈發撩動人心。

    隔著浴巾,桑懷哲可以敏銳的感受到傳自聶煊身上的體溫,這般溫熱是撩動人心的,然而,她為著他方才傷人的話而下意識的推著他、抗拒著他。

    「不……不要……」她閃躲著他欲親她的唇。

    這樣的拒絕方式令聶煊更想得到她,起碼他現在想要。不理會她的抗拒,一把將她抱起,在桑懷哲落在床上之際,身上的浴巾也被聶煊巧妙抽去。

    早就不是第一回光裸著身子面對他,然而,她卻怎麼也無法在他面前大方的展示自己傲人的身材,床上的床單是她唯一拿得到來遮身的東西,「回答我問你的問題,別老是要我去猜!你一句「你說呢』就想打發一切問題嗎?」

    「你早就為我預設好立場了,不是?既然如此,我回不回答問題不都一樣?」展示品?他從來沒把她當成那東西,若不是她自己如此說,自己還真不知道女人可以如此比喻,既然她認定他把她當展示品,他說什麼都不對。

    「我想的不正是你心中想的?」她瞪視著他,「我想了又想,終於弄明白了,到醫院去昭告天下,說我是你情婦的人,是你,對不對?」

    又多了一個罪名?聶煊的臉上多了抹山雨欲來的沉寂,「你真以為那是我說的?」

    「不是你,是誰?知道你用四億的天價買下我的,除了你還會有誰?」

    聶煊第一次被女人激得幾乎喪失理智,他陰鷙的臉上突然綻出笑容,他咬著牙道:「說得好!你也知道用四億買你是天價?那麼你就該認命的讓我值回票價!」他粗魯的搶走她護在胸前怕走光的床單,粗暴不帶任何感情的吻著她。

    「放……唔……放手……」桑懷哲雙手努力的掙扎,在月流門苦練的力道卻在他面前根本派不上用場,掙扎到最後,她放棄了,靜靜的閉上眼睛。

    聶煊說得對,他是用四億元買下她的,在這樣的天價下,自己該讓他值回票價的,不是?一抹苦笑在她嘴角輕揚起,淚水也潸潸而落。

    在吻中嘗到淚水的鹹味,聶煊鎖著眉看著那張既倔強又委屈的臉。「該死的!」他低咒了一聲,離開了她身上。

    他何時這樣強迫過一個女人了?而她就是有本事逼得他如此!心中的怒火引燃,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拉開房門大聲的摔上。

    該到外頭透透氣,再關在房裡頭,屆時他擔心自己會做出什麼喪失理智的事來,別人的能力他不知道,就桑懷哲,他知道她有本事逼得他如此做。

    第六章

    這是近一個月來,聶煊第一次返回父母所住的別墅。打從懂事以來,他幾乎都是一個人在外頭住,一來,這是聶浩天訓練兒子獨立的方法;二來,也因為這棟別墅距離市中心太遠了。

    雖同住國內,一個月見一次面並不會太少,但聶家是一個奇特的家庭組合,四個成員中有三個出身密警,因此,一家四口要團聚的機會實在少之又少,若再加上聶雨「長期逃亡」在外,以避免家中兩老的逼婚的話,他們聶家要團圓,可比登天還難。

    聶煊回家拿了一份公事資料,又陪了聶夫人喝了個下午茶後,就打算起身離開。

    「這麼快又要走了?」聶夫人語氣中透著哀怨,「那麼久才回家一趟,就多陪陪我聊聊近況嘛!」

    「近況?」無奈的,他又坐回原位,「公司忙死了,還不老樣子。」

    「感情呢?根據可靠消息,新別墅那兒住進來一個漂亮女人,聽說那女人我曾有一面之緣。」第一眼對桑懷哲的惡作劇印象並不不太好,後來她知道這是對方拒絕相親的方式,也不免釋懷莞爾了。

    這年頭的年輕人也真是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可就是有人不這麼想,他們家不就兩個現成的例子?聶夫人嘟嚷的暗忖。

    「你的消息倒靈通啊。」他懶得多費唇舌,一想到桑懷哲,又不免在心中長長一歎,覺得兩個人的情感無法交流時,那是比什麼都痛苦。

    「你的其他事我不管,至於感情方面嘛,消息不靈通些可不行,你和桑家小姐的事,我沒啥意見……」難得有女人讓煊兒真心看上眼了,她高興都來不及,「不過,你把人家帶到家裡住,卻不給人家名分,那對人家小姐的聲譽有些不好吧?多得是愛嚼舌根子的三姑六婆,別讓人家小姐委屈了。」她的一些朋友中就不乏這種喜歡東家長、西家短的,要不,她怎麼知道煊兒養了「情婦」一事。情婦兩字,可把好人家的身份全敗光了。

    「嗯。」他也知道自己該這麼做,可是懷哲呢?她不是不婚主義者?真正不想上禮堂的,只怕是她。「我的事自己會解決的。」他淡淡地說。

    「對了,佩茹已經回來一段時日了,她打過電話到家裡來找過你呢!」她看了一下兒子,「紅粉知己多了,看來麻煩只怕要上身了。」李佩茹是出身富豪之家的貴氣千金,和聶煊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她知道李佩茹一直都很喜歡兒子,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找我幹啥?」對於一個嬌縱的富家女,聶煊一點興趣也沒有,若不是看在聶李兩家是世交的情分上,他連理都懶得理她。

    「想見心上人有啥不對?」聶夫人好笑的看著兒子,「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對你有興趣,我看吶,你和桑小姐的事還是早一些辦了吧,免得夜長夢多。」她順水推舟的提醒著他。

    「那倒免了。」聶煊有些不耐的站起來,「我走了,下回她再打來,就說我出國去了。」李佩茹那女人,她不但驕縱也就算了,最令人厭惡的是,她工於心計,老喜歡玩一些沒營養的把戲,他可是吃過虧的,要了她當老婆,那將是他永無止境的苦難。

    ※※※

    「我就知道在這裡一定找得到你。」

    聶煊才向服務生點完了酒,一抬眼就看到極不想見到的人李佩茹。

    「你倒是找我找得挺慇勤的。」

    「你也躲我躲得不亦樂乎啊。」她早已經習慣了他說話不留餘地的「嗆」功了,「我每次打電話到公司我你,秘書不是說你出差,就是開會;打電話到公寓又沒人接,說你另購新別墅藏嬌去了。」她話中有酸味。

    到美國不到幾個月,聶煊又換女友了,這原本也沒啥大不了的,畢竟他換女友的速度愈快,就對她愈有利,因為那表示他對誰都沒用心,可是……

    她才甫下飛機,到機場接機的友人就告訴她,聶煊又換女友了,不但換,而且還把那女人接去同住。

    這可就非比尋常了,聶煊雖是花花公子,可到目前為止,似乎還沒有女人和他同處一個屋簷下的紀錄。他可以給女人們想要的錢財,但從來不買房子送人,這一點幾乎已經快成為他愛情遊戲的規則之一了。

    一個普通的女友會讓他打破自己的原則?唔……這一回,有些可疑哦!於是乎,李佩茹對那名叫桑懷哲的女子做了一番調查,覺得如此才知彼知己,百戰百勝。

    「我可以坐下來嗎?」李佩茹一面問,一面已坐了下來。

    他都還沒置許可,見人家都已經大方的坐下來了,他也無話可說。「你人在外國,對於我的事還知道得真多。」說來也真是好笑,她知道他那麼多事幹啥?「有空多幫助你爸爸吧,他年紀大了,而且又只有你一個女兒。」

    「就因為如此,我更得加把勁,替他套牢一個有能力幫助他事業的女婿。」她一雙含情的瞅著他,「你是我看得上眼的人,所以,對於你的一舉一動我會特別注意,尤其是你的一些異性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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