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星葶
在閻鷹突破障礙的那一剎那,斐少儀疼痛地尖叫。閻鷹吻住她的尖叫聲,將她的聲音吞入口中。
感覺他抱起自己,且還停留在她體內,她害羞地輕喚:「鷹……」
「別說話。」閻鷹阻止她開口。
將她放在床上,他整個人壓住了她。
「你好重!」斐少儀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不停在他身下扭動。
「是嗎?」閻鷹露出一個壞壞的笑。撐起上半身,讓下半身更加貼近她。
斐少儀羞紅了臉,不敢正視他。
「你好美,我想再嘗一次你的味道。」
她不解地看著他,還來不及思考他的意思,他已狠狠地吻住她。雙手肆無忌憚地膜拜她泛著紅潮的身軀……
閻鷹在昏昏沉沈中醒來,頭痛得讓他悶哼一聲。想不到他也會醉倒,原來宿醉的感覺如此累人。他想按摩太陽穴以減輕疼痛的感覺,卻發現右手動彈不得,似乎有重物壓著。
他將視線往下移動,看到有個人躺在他懷中,他的心猛然一跳,怎麼會有人和他同床而眠?他依然猜不透這是怎麼回事。
悄悄地掀開棉被的一隅,他發現兩人身無寸縷地交纏在一起,也感覺得出懷中人兒柔軟的曲線,尤其,她的雙峰還抵著他的胸口。
一想到這兒,他下腹又起了一陣亢奮,他拚命克制自己,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能衝動。
試著伸手撥開懷中人垂落而遮住臉孔的髮絲,他想知道她是誰?又是如何進來這房間的?他對昨夜的事完全沒印象,他也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當他看清懷中的人兒時,腦中不禁轟然大響,將他炸到完全喪失思考力。怎麼會是她?
他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會是少儀。
他想起來了!他終於想起昨天的那一場夢。原來那不是夢,是真實的。他真的狠狠愛了她一整晚。
「少儀,少儀,你該起來了。」他用力搖她,希望能在被人發現之前叫醒她,如果被發現了,那她的名節可全毀了。
「我好累,我不行了,讓我再睡一下。」斐少儀的眼睛根本沒睜開,她還更往閻鷹的懷中鑽,要找個更舒服的姿勢。
她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差一點又害他克制不住。他用力擰了下她的臉頰,希望她能痛醒。
「好痛!」斐少儀真的痛醒了,她一睜開眼就看到閻鷹怒眼瞪著她,頓時,整個人清醒不少。感覺自己的身體全壓在他的身上,她害羞地拉著棉被往裡邊靠,想離開他身上。
「啊!」她將被子全蓋住自己,閻鷹就毫無遮掩地暴露在她眼前,她尖叫出聲,不敢直視他的身子。
閻鷹也覺得尷尬,只好故作輕鬆地撿起兩人在地上的衣服,將她的衣服丟還給她。「你先將衣服穿好。」
看見桌上東倒西歪的酒瓶,閻鷹皺著眉頭,原來他喝了那麼多酒,難怪直到現在頭還暈暈的,而且。他還做了一件錯事。
找張椅子。他坐了上去,不安地開口:「你怎麼會在這裡?」
斐少儀將預先想好的答案說了出來:「我是想你就快離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想來跟你道別,沒想到……」這時,她還不忘柳文君教她要假裝感到委屈、傷心。
「你喝醉了,而且……還……」這種事教她如何開口。
「對不起。」閻鷹知道她想說什麼。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我只要……我只要你不要離開我。」斐少儀大膽地從後面抱住他。
他為之一愣。「不可能,我和你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就只為了一個沒有意義的詛咒,你要放棄我們的未來,讓我帶著愛你的心嫁給別人?」
她知道詛咒的事?閻鷹相當驚訝,「你何時知道的?」
「昨晚,你喝醉時講的。」
該死!真的是酒醉誤事,他後悔自己喝了那麼多酒。「那不是無意義的詛咒,她家是巫術世家,她下的詛咒一定會實現,我不能連累你。」
「我不怕!我寧願和你同生共死,也不要你再離開我。」她死命地抱緊他。
「你不怕,我怕。」
斐少儀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他竟然如此貪生怕死,寧願讓她嫁別人也不願和她當一對同命鴛鴦?抱著他的手鬆了。
「我怕你跟著我會不幸福,如果你嫁別人,我至少還能知道你過得好不好?幸不幸福?如果我們一起死了,我不知道我們是否能一起牽手到閻王殿。」閻鷹自言自語,聲音充滿了哀淒。
「我們已經有夫妻之實,你還要這麼固執嗎?」
「為了你的幸福,我只能對不起你。」
「好,我不逼你了。」他這牛脾氣她是無法改變了,但不管如何,她是不會嫁給別人的。「這段時間你仔細想想,我希望我招親時你能改變心意,如果,我不能和你結為夫妻,我寧願長伴青燈。」
在他的臉上深深地烙下一個吻,她含著淚水,狠下心地離開他的身邊。
「少儀,別傻了,找個人嫁了,別再費心、費神在我身上。」在她離開他的視線前,閻鷹不死心地勸告。
「保重!」斐少儀才不理會他的苦口婆心,毅然決然地打開房門,只留下兩個字後便離開。
「長伴青燈……」閻鷹將自己埋在雙手間,一直重複著這四個字。
斐泉山莊的柳湖因湖畔四周種滿楊柳而得名。湖中有個八角亭,陸地和八角亭的中間有一座白色的九曲橋相連著。
微風徐徐地吹,吹動了湖畔的楊柳條。
斐少儀撥著被風吹亂的雲鬢,看向柳文君。
「你每天這樣縫衣服,不累嗎?」看她從早到晚一直做同樣的事,斐少儀就滿腹的疑惑。
「還好啦!」柳文君?起頭來,看到斐少儀窮極無聊的模樣,便將手中的工作放下,為彼此倒了一杯香醇的菊花茶。
「這綠豆酥還真是好吃!」拿起香兒準備的點心入口,柳文君讚不絕口。
「你每天都吃這些小點心。你吃不膩嗎?」
柳文君只是笑笑,沒回答她的問題。這些小點心在現代可沒有這麼真材實料,而且,很多都加了防腐劑,吃起來口感可差了。
她現在不乘機多吃一點,回家之後就沒這些好東西吃了。
「你和閻鷹有沒有發生關係?」柳文君可好奇了,如果有發生關係,那閻鷹又為什麼會走?古代人不是對於肌膚之親都很重視的嗎?
斐少儀怔著一張臉,她怎麼好意思將這種事跟人講呢!
看她臉紅的害羞模樣,不用她明說。柳文君也猜出來了。
「那他怎麼會走了呢?而且,你怎麼沒將他留下?」
「他決意要走,我怎麼留他。」
「這個沒良心的男人。」柳文君覺得自己看錯人。
「別罵他,他只是太固執,不是沒良心。」斐少儀替閻鷹辯解。
「他就這樣走了,你還不怪他,你是不是燒壞腦子了?都怪我,我出這是什麼爛主意,害你的名節、清白毀了。」她沒想到閻鷹這麼不負責任,她真是看錯人了!
「別怪自己了。我相信在我的招親人會之前,他一定會回來的。」斐少儀說得信心滿滿。
柳文君也只好在心中祈禱,希望所有的事能像她想的一樣,否則她真的太對不起她。
「你知道你大哥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嗎?」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多瞭解斐少帆一點,她就更有勝利的希望。
斐少儀疑惑地看著她。「你什麼時候對我大哥這麼有興趣?」
「誰會對他有興趣,我只是想報仇而已,他竟然罵我乾癟四季豆。雖然我沒有傲人的雙峰,但也算是有點身材的人,他這樣罵我,我哪能不生氣!」柳文君越說越氣憤。
「他真的這麼說?那他太不應該了!你打算怎麼報仇?」這下又有好戲看,不管如何,她絕對支援文君。
「我想……」柳文君將她的計畫一五一十地告訴斐少儀。
「不會吧?你要親自去引誘我大哥?我沒聽錯吧?」她的計畫著實令斐少儀吃驚,竟然有人會為了報仇而去勾引男人。
「我大哥好像很討厭女人,我從沒看過、聽過他上青樓或者和女人親近的事情。你記得嗎?你剛來的時候我就曾說過我大哥好比柳下惠,就算美人在抱也不為所動。所以,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她不是故意要潑文君冷水,而是要引誘她大哥實在不太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子,那就沒法子了……但是,沒有做就放棄,這不是她柳文君的處事態度,她一定要試一試。
不過,理想歸理想,她現在連進入斐少帆的房間都不可能,更別提要引誘他,一想到這兒,她就覺得全身無力,原本的神采奕奕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怎麼了?」看文君這麼沒精神,難道是被她的話所打擊?
「我現在連斐少帆的房間邊都沾不上。怎麼進入他房裡勾引他,我就覺得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斐少儀一聽到她的困難,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那個愛湊熱鬧的娘,這種事對她娘來說有如家常便飯,全山莊只要她想去,還沒有無法到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