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心嵐
他的侮辱點起她熊熊怒火,她渾身顫抖,怒不可遏。「你這只自大的豬,你竟敢跑到這兒來羞辱我、詆毀我!你有什麼權利審判我?你自己和多少女人上過床,你數得清嗎?你認得清嗎?我記得每一個和我上過床的,我記得清清楚楚……」怒氣蒙蔽她的理智,讓她不顧一切地脫口而出。
關鵬飛大吼一聲,衝上前來,鋼鐵般的手臂鉗住她雙臂,幾乎將她離地抓起。
鍾無艷急促地猛吸口氣,感覺自己就快被他的怒氣給嚇昏頭了。
「閉嘴,你這個賤人,該死!你竟敢在我面前提起你的情人,你使我噁心!」
心中那股熊熊燃燒的妒火似要將他焚燒殆盡,對她強烈的獨佔欲和控制欲像出柙的猛虎般狂野湧出,他恨不能將她永遠禁錮起來,只有他能碰觸,享有她!天啊!這種想法令他震驚萬分,也痛苦不已。
「放開我!」鍾無艷啞著聲說,他的眼瞳漆黑如墨,卻閃著危險的熊熊火光,這讓她體內湧起一股騷動,也讓她驚醒過來。「求求你放開我!」
但他仍緊緊鉗住她的雙臂毫不放鬆,深幽的黑眸閃著炙熱的精芒緊盯著她因激動而紅艷的嬌俏臉龐。彼此的呼吸急促而灼熱地交融著,氤氳成一股濃稠的激情狂曲。
下一瞬間,他已攫取她的唇,如沙漠中飢渴的旅人般狂野地吸吮著,他灼熱的大掌像火一樣點燃她全身蠢蠢欲動的慾望。此刻,一切的戒心、理智都在彼此體內流動的洪流中消逝了。
鍾無艷知道自己已經陷溺而不能自拔,只能張嘴迎向他的侵略,痛苦不再是痛楚,而化成愉悅;她的神經彷彿受到一次又一次的狂烈刺激。
她無法言語,只能無助地癱在關鵬飛懷裡,嗅著他溫暖而勃發的男性氣息。他的唇和舌不斷地掠奪她口中的甜蜜,強而有力的肌膚壓著她絲綢般柔細的肌膚,陽剛的強猛征服了她的陰柔。
在他的懷裡,她深深了悟了那種無可取代的愛意──她愛他!一直都愛著他,無論現在或未來,在她心中,無人能取代他的位置!
關鵬飛微抬起頭,在她的耳邊細語,彷彿火苗欲撩起她全身的血液,她不由自主地反吻他臉上剛毅如雕刻股的線條。
「天啊,為什麼我控制不了自己?為什麼是你?」他從咬緊的牙縫痛苦地發出聲音來。
他語氣中的痛苦使她悚然一驚,但他眼中依然是怒火灼灼,她知道他仍排拒著她,恨她對他竟有如此大的影響力!一股熟悉的刺痛感驀地攫住她的心,她開始想要推開他。
「不,不要走,讓我們確定那些只是我的想像,亦或是真實的回憶、美好的回憶。」關鵬飛閉上眼,將臉埋入她肩窩低喘地說道。
「不要這樣,我們不該再繼續錯下去了。」鍾無艷痛苦地喃喃道。
「你難道不想和我重返過去,重拾舊情嗎?」他的眼神緊追不捨。
她又驚又怒,尖聲道:「不,你並不愛我,你只是要懲罰我。」
「與其說懲罰你,不如說懲罰我自己。」他粗嗄地回道。
鍾無艷心中產生天人交戰,她不停地掙扎,想要掙開他的掌握。「不!」她全身發抖、尖叫著。
「噓!」關鵬飛在她耳旁輕哄。
她用力推他,兩人一起跌倒在沙發上,他敏捷地剝掉她的上衣,將臉埋在她胸口,感到她的肌膚如火一般灼燙。「我就知道你也需要我。」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陣痙攣,激情如電流般通過她全身,她恍如即將被狂猛的情潮淹沒、吞噬。她心裡明白,一旦她屈服於他,那麼她永遠也救不了自己,只能任他為所欲為!就在電光石火間,一個念頭在她心頭閃過。
「不……會懷孕!」她尖聲嚷道。
關鵬飛一下子僵住了。「會懷孕嗎?」他可不想讓她那麼快又懷孕,因為他打算好好享有她一段日子。
鍾無艷點點頭,她的眼中蓄滿淚水。她匆匆穿上衣服,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關鵬飛仍然躺在沙發上,目光炯炯地瞅住她。「沒有人能抗拒你的誘惑。」語氣中充滿譏刺,他痛恨自己無法控制對她的渴望,明知她是怎樣的女子,但他就是想要她!
「混蛋!你把我當成是你買來的商品,你高興就要、不高興就丟嗎?我沒有誘惑任何人,你曾經把我獻出的一切棄如敝屣,踐踏我的自尊,我發誓絕不再犯第二次錯誤了!」她厲聲說道。
「我知道你需要我。」他冷冷地說。
鍾無艷咬緊牙根。「五年前我不需要你,五年後也不需要!」她怎會忘了五年前他帶給她的羞辱和痛苦,她絕不能示弱,必須堅強起來保護自己,不再受他無情的摧殘。
「我不打算和你繼續爭論下去。」他冷硬地說,接著站起身走向一臉驚惶的她,「存在於我們之間的激情效應是你無法否認的,你可以痛恨它,但它的確存在,而且經過了五年並沒有絲毫的改變。」
鍾無艷痛苦地閉上眼,他始終將她的愛視為廉價的肉體歡愉。「別把我跟你想成一樣的齷齪,我絕不會做你的性奴隸的,你別妄想了,你以為你跟若晴分居我就會迫不及待投入你懷裡嗎?可憐的若晴,她若知道你尚未離婚便急著跳上別的女人的床,心中不知做何感想!」
無視於他早已鐵青的臉,她繼續嘲諷:「原來,你心裡理想而神聖的婚姻和家庭觀念只有短短不到五年的壽命……」話才剛出口,他已有如一頭被踩著了痛處、暴怒不已的野獸,猛地將她再次撲倒在沙發上。
鍾無艷勉強鎮定心神,極力推拒著他那緊緊壓制住自己、如火爐般灼燙的身軀,流露著怒意的大眼沉著地盯著他赤紅的雙眼。
關鵬飛狠狠地瞅著她瀅白的小臉。「這是你自找的,你這該死的、伶牙俐齒的小女人!」說完,他一隻大手伸進她衣內,蠻橫粗暴地揉捏著她挺聳的柔軟。
「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他陰沉的臉滿是怒氣,語氣森冷得直透人心。「你就是我婚姻失敗的罪魁禍首,因為你,我背棄自己的準則,失去唯一的理想依據──」他匆然停頓下來,彷彿意識到自己已洩露太多不為人知的心事。
為了掩飾這種心慌的感覺,他極盡粗鄙和輕賤之能事,殘酷地狎弄著她的身體,犀冷的目光如劍刀一般凌遲她。「原本我想好好對待你的,畢竟你是我兒子的母親,但顯然你並不領情,」說話之時,他已一把撕破她身上的衣服,並扯掉她身上僅有的貼身衣褲,讓她的嬌軀完全暴露於空氣中,顫抖地裸裎著。
鍾無艷驚惶不已地掙扎著,她知道他今晚絕不會放過她,怪只怪自己不該氣昏頭,只為逞一時口舌之快而陷自己於萬劫不復的境地。
「別這樣,你這樣做根本於事無補,而且只會讓我恨你!」她力持鎮靜地沉聲說,然而顫抖的聲音和急遽的心跳仍洩露她心中的不安和恐懼。
關鵬飛狂笑數聲,輕蔑地說:「你以為我會在乎你恨我嗎?你早已毀了我的生活,為什麼我不能從你身上索回我應得的補償!」話語一落,他支起上半身迅速解除自己身上所有的束縛,精壯而黝黑的身體立即貼上她柔軟細緻的軀體。
鍾無艷急促地喘息著,原本晶亮的瞳眸已蒙上一層淚霧,她不要他這樣佔有她,這麼輕蔑、憤怒而隨便!她屈起腿想踢開他,卻反而使自己門戶大開,讓他碩實的軀體輕易進駐她雙腿間。
「別……別這樣,你聽我說,我不該說那些話的,我只是一時氣昏頭,我們……我們不該這樣──」他炙熱的需索緊抵住她的柔軟,讓她尖銳地倒吸一口氣,嘴邊的話也不了了之。
「現在後悔已經太遲了。我不想再聽你說任何話,我早該這麼做了,我會讓你明白你欠我有多少;恐怕你得償還我好長一段時間,直到我饜足為止。」他狂囂而邪魅地宣示,半瞇的眼眸中驀地閃過一抹掠奪的光芒。
他霍地抬起她雙腿,腰桿一挺,猛地侵入她,佔有她柔軟的深處,緊密如絲綢般的接觸令他情不自禁地低吼出聲。
這下入侵來得又急又猛,鍾無艷水靈靈的雙眸倏然圓睜,紅潤的雙唇緊咬著,低低地悶哼一聲,下體又脹又痛的感覺擊垮她僅存的理智,只剩下一絲微弱的意識。不!她不能任由他如此輕率地佔有她,她的小手掄起拳頭,不停地槌打他結實的胸膛,並發出低低的啜泣聲。
她的掙扎惹來關鵬飛殘戾的冷笑,他譏諷地嗤哼,兩手攫住她的拳頭,壓制於她頭頂上方,並猛然加快身下侵略的律動,狂放地繼續他的佔有。
隨著他鷙猛的節奏,鍾無艷的意識逐漸渙散,她的身體又濕又熱,任由他無止境地索求,迷離的水眸無助地半合著,纖細柔美的胴體不斷地抽搐,彷彿已承受不了這樣狂野深猛的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