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冷血情婦

第11頁 文 / 夏榆

    直到最後,他的手不再移動,而是整個推擠著她光滑細嫩的酥胸,在那瞬間,有一股熱流穿過她的全身,而她的身體似乎在等待著一件事。

    「熱嗎?」

    瞧著她紅似火的臉頰,宗玉斧沒碰過比她更敏感的女人。

    「你在緊張嗎?」

    「沒有。」

    她的確緊張的連聲音都變了,甚至連看他的眼神都變膽小了。

    不過,他並未因此而停止一切。

    他的撫觸更有侵略性的加重,後來,他的雙手轉而攻進她的小腹。

    那平坦而光滑的腹部,好似只為他一人等待似的純淨,而他的手才輕撫其上,她的身子立刻弓上前,並且不自覺的呻吟出聲。

    為此,她羞怯的極欲躲在他身下,但,宗玉斧卻更仔細的看著她。

    「不要……」她輕嚅著,卻躲不開他繼續的侵略。

    他非但沒有順從她的意思,反而開始啃蝕她的身子,而他的唇所到之處,都能令她驚顫的不知所措,無意間,他已經緊密的貼合她的身子。

    隱約間,藍知月看到兩道影子,一是月色,一是背著微光的他的臉。

    他具有一種魔力,令人著迷的魔力。

    她被他那深不可鍘的深色眸子,催眠的無法言語,連她的身體都背叛她這個主人,急急的弓向他,彷彿被他給吸引住似的。

    「藍藍,你真美。」

    出自肺腑的讚美,宗玉斧直覺自己今夜待她的一切,全是以愛戀為出發點,也許「惡水上的大橋」那首曲子,點燃了兩人的情愫,但,不曉得為什麼,他老覺得她一直在發抖。

    她的身子明明都冒出香汗了,為什麼還在發抖?

    當他挑弄她的情慾,並在她高漲的第一時間進入她的身子時,他意外的發現答案。

    不知當了別人幾任情婦的她,居然還是個……處子?

    但,他來不及撤退了。

    用唇封緊她的嘶喊,宗玉斧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而現在唯一能進駐他腦子裡的,是在台灣時,魯楫對他說的一些話。

    回想起來,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她,真的成了他的女人。

    *********

    在威爾斯的清晨,藍知月躺在床上,昨夜她顯然是痛暈在沙灘上,而自己是怎麼回到房內,恐怕得問問宗玉斧,只是,床上並不見他的蹤跡。

    不過,她卻因此,鬆了口氣。

    不曉得現在幾點了?

    緩緩的起身,絲被滑下她的身子,她勉強的想站起身,被被旁邊的聲音嚇了一跳。

    「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裸露著上半身,他只穿著一件牛仔褲,坐在飄著深藍色窗簾布的陽台上,一臉的沉靜,好像剛才那些話,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藍知月聽到他的聲音,連忙將絲被攏緊,遮掩的動作讓宗玉斧扯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笑。

    這算什麼?該看的、該摸的、該擁有的,他全都已有過,而她,居然還躲著他深凝的眸光?

    「解釋……什麼?」藍知月像只驚弓之鳥,因為她很清楚他要她解釋什麼。

    她的處子之身,應該讓他很訝異吧!

    「一定要我明講嗎?」

    她背對著他,卻覺得壓力好大。

    「難怪魯楫老問我:她成了你的女人了嗎?原來,他們全都沒碰過你。」

    聽到一個男人在討論著她的貞操,藍知月覺得很糗。

    忍住腿間的痛,她想站起來衝進浴室,但,他的動作卻比豹還敏捷的搜獲住她的手,她捉緊絲被的手因而滑落。

    面對這一刻,她後悔剛才的愚蠢動作。

    「回答我。」他低吼著,彷彿真的如同一頭豹,那眼神好犀利。

    然而,藍知月不能說,自己為什麼願意將身子交給他。

    也許,是六仟萬迫使她做此犧牲,也許,是感覺讓她出賣自己,也許,是在威爾斯令她墜入迷惘,也許,她愛上他了……

    「我沒有什麼可說的,昨晚我喝醉了,什麼事都不記得了。」

    聽到她的答案,宗玉斧吸足一口氣,然後松放她的手,接著,整個人衝出房間。

    這不是他要的答案。

    他以為用「惡水上的大橋」來暗示她,能讓她眸光中經常隱藏的那樁秘密傾吐告知,沒想到,昨夜的一切美好,只是他一相情願的愛戀?

    他討厭這女人,明明年紀不大,背後卻藏著神秘,還沉穩老練的把自己保護得好好的,完全不讓別人有機會靠近她的秘密。

    怪不得文少波痛苦的想自殺。

    跟她在一起才一個多月,他竟然也情不自禁的愛上了她!

    只是,痛苦的人,不只是宗玉斧。

    坐在浴室門口的藍知月,覺得自己僅剩的自尊都快被他給掏空了。

    為什麼在給她一切美好的感覺之後,還要挖掘她的秘密?

    慢慢的走進浴室,她的腿間還殘留著昨夜初體驗所留下的血瀆,而當水沖刷過那道血痕時,她一向不表現出的情緒失了控。

    她分不清頰邊流的是淚或是蓮蓬頭的水,她覺得自己應該離開宗玉斧。

    他任意的傷害,已經令她遍體鱗傷了,而那個傷害,是她從不敢觸及的「愛」。

    她從沒想過自己已死的心會因為他的佔有而復活,怎麼辦?她好想離開,可是,他們之間還有口頭合約在,她不能原諒自己做一個逃兵……

    幸好,在她處於這種矛盾情緒下時,宗玉斧並未再出現。

    而Portmeirion的美,讓她準備做逃兵的心,終於平靜下來。

    只是,宗玉斧的消失,不僅於一天。

    藍知月在威爾斯一共待了三天,宗玉斧也消失了三天。

    也許是生意上的事讓他無法分身,也許是他不願意再看見她……她替他找了好多的理由,但,都無法說服自己。

    最後,她在夜色迷濛之際,才決定走出威爾斯。

    她冒險的猜測,他也許不會再來了,所以這個時候出走,是最佳時機。

    只是,她的運氣,沒有她預料中的好。

    她猜想宗玉斧會把心思完全的放在工作上,實際上,她猜錯了。

    *********

    「出走?別開玩笑了,我像是會出走的人嗎?」

    「當然,否則的話,昨天應該簽約的事,為何延至今日才辦妥?這根本不像你的作風。」跟宗玉斧說話的人是英國商人肯尼,他跟宗玉斧一樣,是個既年輕又英俊的帥哥,不同的是,他已經結婚了。

    「我的作風是什麼?」

    「公事公辦,速戰速決。」

    肯尼一說完,宗玉斧便笑了出來,不過,這跟出走有什麼關係?

    「我如果要出走,絕對會去投靠你的。」

    宗玉斧才說完,肯尼大笑了起來,「少來了,我記得你在威爾斯的Portmeieion有一間房子,怎麼,去過了沒?」

    聽到Portmeirion,宗玉斧臉色有些沉重、心情有些悶,不自覺的深凝著窗口。

    現在的她,應該還在威爾斯等他吧!

    以情婦的角色來說,她百分之百的完美,但,換作情人的角度來看,她差勁透了。

    究竟是什麼樣的環境讓她願意委身情婦這個角色?

    「威廉……威廉……」

    「嗯?」回神的宗玉斧,有點不好意思,「抱歉,你剛才說了什麼?」

    「我是說在海地公園附近,新開了一家酒館,氣氛不錯,反正生意搞定了,去坐坐如何?」

    肯尼的提議,來的正是時候,宗玉斧沒有拒絕,他今夜還沒打算回威爾斯,喝點酒,有助於解憂。

    只是,他沒想到這個決定讓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

    「很抱歉,你來的……不是時候。」

    當班說完這句話時,藍知月突然有種無力感,她不該來這裡的,因為,藍知雲再度失控。

    聽到她的自殺事件,藍知月覺得很後悔,後悔答應宗玉斧的條件,後悔悄悄的離開威爾斯來到英國。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班也不好開口,他有那個責任去照顧藍知雲,但事情發生時,正好他在休假。

    「聽護士說,貝克來看她了。」

    聽到貝克這個名字,沮喪的藍知月整個眼睛都亮了起來。

    她半信半疑的看著班,「你確定嗎?」

    「我看過錄影帶,也比對過你交給我的資料,的確是他沒錯,在他走後半小時,雲就自殺了。」

    藍知月不自覺的苦笑了出來,「醫院不該讓他進來的……」

    「沒錯,不過讓他進來的,是名新的護士,月,對不起。」

    新的護土?命運還挺作弄人的。

    對於一個精神錯亂的人來說,自殺算得上是件高深的學問,姊是從哪裡拿到割腕的刀片?

    「她拿什麼割腕?」

    「你想像不到的,畫筆上的鐵片。」

    的確令人想像不到。

    只是,班所擔心的不是藍知雲。

    「你看起來有些疲倦,發生了什麼事?」

    藍知月不想提宗玉斧,她現在最想知道的是貝克的下落!

    她一直拒絕跟貝克見面,也躲著他,沒想到他卻自己找上門來,他究竟還想纏她纏到什麼時候?

    「班,貝克要見雲,應該有留下電話或住址吧,你應該查得出來目前貝克在哪,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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