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唐瑄
「天殺的,你在幹什麼?」闕尚火擋住她再次攻擊的頭顱,冒火地放下手中的美腿,改握住她的雙臂。
現在的比數是一比一平手!撞得頭暈目眩的紀莎藍好得意地望著他臉上那道跳動的疤痕。每次闕尚火被逼得勃然大怒時,他臉上那道被視為「心理障礙」的刀疤便會一上一下地跳得好快。
「誰教你看不起我!」為了挽回她女性的尊嚴,紀莎藍好刻意地「抬頭挺胸」,展現她曼妙傲人的好身材。
她的動作太明顯了,闕尚火不由得一陣好笑,怎麼每次講到這個話題,她就會顯得特別激動?「平板就是平板,不管你怎麼挺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他不懷好意地說道。
她平板一哪裹平板?為了讓這個不識貨的傢伙慚愧,紀莎藍竟然失去理智地脫掉身上的運動衫,只著內衣,咄咄地逼問著傻了眼的大個兒,「平板?你瞎了眼啦:我這維納斯般、黃金比例的好身材哪裹平板?」
紀莎藍若不是瘋了,就是個性開放的前衛女性,她怎麼老是這麼衝動?闕尚火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所謂維納斯般的好身材,一股潛在的熱氣隱隱佔住他的心、燒灼著它的胃,她在別的男人面前不會也這麼衝動吧?他不悅地臆測著。
「說話啊!現在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女人了吧?」說這話時,她是臉不紅、氣不喘的,泰然自若地朝他笑著,壓根不覺得自己有「老王賣瓜」的嫌疑。
聽聞此語,闕尚火竟然不留情面地當場爆笑出聲,「實在太可笑了。」
那如雷貫耳的笑聲聽進紀莎藍的耳朵裡分外刺耳。她不知道是氣憤使然,抑或他眼中的鄙夷激怒了她,讓她再次做出這種匪夷所思、放浪的舉動,只知道她「必須」證明自己的魅力,如果她誘惑不了這個超級怪胎,她就馬上去變性!紀莎藍在心中恨恨地發誓道。
她奮力地推掉手臂上那雙鐵鉗,急遽地摟住闕尚火強健的身體,帶著憤恨地倚著他,但憑女性的百覺緩緩地蝙動。為了達到必然的效果,她隱去心中的不快,趁他來不及做出任何應對之前,卜足傭懶地拋給他一記誘惑的微笑,並很高興的發現,這副與她緊緊相貼的男性軀體因它的動作和笑顏漸漸地繃緊了起來。
天殺的:這個女人到底在幹什麼一闕尚火簡直是震怒了。
她竟敢挑逗他:該死的,闕尚火發現體內那把慾望之火在紀莎藍有意無意的碰撞中,越燒越炙、越焚越烈,他快把持不住了。如果任她這麼撩撥下去,不出三分鐘,她馬上又會重溫舊夢。闕尚火陰沉地咬緊牙齦苦撐著。
「紀莎藍,你給我放規矩點!」闕尚火拉開緊依著他的軟玉溫香,恨得牙癢癢的,一張花崗岩臉繃得死緊。
「很好,」她竟然老神在在地瞥了眼他那怎麼掩飾也掩飾不了的「生理反應」。「我這個平板的女人終究還是吸引得了我們偉大的潔癖先生了。」彎身撿起地上的衣服,她好得意地當著他的面套上。哈哈哈!不用變性了。
「我給你三秒鐘離開,滾得越遠越好。」他得不到解放的身體痛苦得只想沖冷水。這個害人的女巫眼見他這般痛苦,竟然若無其事地衝著他笑。「滾!」河東獅吼也不過如此了。
「喲!脾氣真差。走就走,怕你啊!」哇!他的臉好紅喔!莎藍暗暗地吐了吐舌頭,決定自這場混亂中抽身而退。
「紀莎藍,別笑得太得意,你的姿色絕不如你想像中那麼好,男人的性慾本來就比女人強,一旦性衝動時,母豬也能賽貂蟬了。」
「闕……闕尚火!你敢罵我母豬,你竟敢罵我母豬,在我飽受你欺陵之後?」孩子的爸爸竟然把她比作母豬?
「受我欺凌?」這種話她竟然說得出口!「我哪裡欺負你了,說話放尊重點。」
「你……你……」淚水泊泊地滑落,紀莎藍無比委屈地扁了扁嘴,竟然「哇!」地一聲,坐在地上哭得好傷心。「你……到底有沒有……同情心……」
再也想不到她會來這麼一招,闕尚火頓時陷人手忙腳亂,緊張得不知如何自處。「好了!別哭了,你們這些娘兒們真是的,動不動就流淚。」他不自在地嚷著,話中除了責備外仍是憤怒。
「對啦!我們動不動就流淚,我們愛哭,我們是水做的。不像你這個沒血沒淚的男人,是花崗岩鑿成的,鋼板製成的,子彈穿不過、海水侵蝕不了,可以了吧!」連珠帶炮地打完,紀莎藍對白己的攻擊滿意極了。
「喂喂喂,不要得寸進尺了。」瞧她哪像傷心的人,他看地分明是想騙取他的同情心。
「嗚……」眼見他起疑心了,紀莎藍加強效果般地低下頭,便又擠出幾滴淚水,雙手捂著臉,哭得好放肆。
「別哭了!」闕尚火實在受不了這種哀號聲了。奇怪的是,他明明知道紀莎藍只是作態,並不是真的在哭,但一顆憤怒的心卻因為她的惺惺作態,就這麼無法抗拒地給冷卻了。「好了,我說別哭了,你不是想再看我發火吧!」
「發火?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時,你哪一刻不發火?」它的無動於衷讓她老羞成怒。她雖不是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可也是清秀有加的俏佳人,闕尚火面對楚楚可憐的她竟沒半點憐憫之心,實在傷人,這種缺乏同情心的爸爸不要也罷!
他站著乾瞪眼,正不知如何回話,對講機傳出守衛人員的聲音,「闕先生?」
「什麼事?」他大吼。
「陶……陶小姐來了。」守衛人員心驚膽戰的聲音泛著抖音。
紀莎藍一聽,便忘了要傷心,全神貫注地轉他怎麼回答。才回來幾天而已,軌緊張地跟了過來,這個女人分明是黏他黏得太過火了!她不高興地撇著嘴暗罵。
「請她進來,順便派個人過去幫她拿行李。」他奇怪地瞥著快快不樂的紀莎藍,不知道她又在生哪門子的氣。
「愛人來啦!」她酸不溜丟地擰著眉頭,「很抱歉,你的房間還沒裝潢好,沒辦法讓你「樂在其中」。」會認床第他倒霉,上天在懲罰他啦!
闕尚火聽出她話中的諷刺,故意邪邪她笑道:「這種事在哪裡都可以樂的,更何況陶芯可以讓人「渾然忘我」。」
怒火頓起,紀莎藍正欲開罵,內線的「嘟嘟」聲又起。
「闕先生?」
「又是誰來了?」他火大地問道。
「門口有位倪央晨先生要找紀小姐。」
央晨?對了,他今天要陪她去做產檢。紀莎藍急急地跳了起來,朝闕尚火打了個訊號,「麻煩你請他在外面等一下,我馬上出去。」央晨來得正是時候,她愛死他了。她得意洋洋地起身,「你有你的美女陪,我也有我的帥哥伴,再見!」
她有男人?她竟然……闕尚火的心糾結在一起,直覺不是滋味。
「慢著!你還沒打掃完,不准走。」他搶在她前面擋著她。
「不准走,你憑什麼?」她用力地推著他,卻怎麼也推不動。「走開……啦!」呼!好累,這座山真巍峨。
「別白費力氣了,今天你如果沒有乖乖打掃好,就別想離開。」他蠻橫不講理地堵著,不肯移動半步。
「你……快被你氣死了。」紀莎藍側過身,雙手環胸,氣呼呼地瞪著牆壁。
「尚火?」柔柔、低沉的聲音從摟下傳來。
闕尚火回頭喊著:「我在三樓。」
這麼溫柔!紀莎藍生氣地轉回頭瞪他,他怎麼可以在孩子面前封別的女人這麼溫柔?那陶芯真的很美麗、很性感嗎?
「再不放我走,待會兒我就告訴你的美女我和你是什麼關係,看你以後還能不能「渾然忘我」。」她沉著臉威脅道。
「請便。不過,我很想知道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他無所謂地走近她,笑著。
「我們是……」對呀!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情人?仇人?好像都有那麼一點,那麼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紀莎藍苦惱地思索著。
「尚火。」美女上樓了,她綻著迷人的笑容看著背對著她的人,卻看不到完全被闕尚火龐大的身軀給擋住的紀莎藍。「我好想你。」她朝闕尚火撲去,親暱地從後面摟住他,緊緊地貼著他。
她有一雙修剪完美的玉手、塗著蔻丹的指甲,紀莎藍看著闕尚火胸前多出的那雙玉手,冷冷她笑著,「我好像打擾了你們?」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當著她的面,抱她孩子的爸爸。
陶芯聽到女人的聲音,很快地放下了雙手,走到闕尚火約有邊並列著。當她看到有個女人臉色不善地看著自己時,她的眼神也跟著一凜,不悅地揪著闕尚火問道:「火,她是誰?」
火?越叫越噁心。紀莎藍很想一拳揍歪她那用鼻孔看人的挺直鼻樑。
「我啊!我和火可是關係匪淺喔!」紀莎藍虛偽地笑著,走到闕尚火的左邊摟著他,好甜蜜她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