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 文 / 唐瑄
她的生活,他終於成功滲透進來了,喲呼!
興奮的手越過懷中人側趴的嬌體,半撐在她身上,喜不自勝的他衝動地低頭舔吻她圓潤的肩頭。
「嗯」花欣被腰間的大掌和肩頭的啃咬驚動,嚶嚀著翻轉過玲瓏有致的身子,正面貼靠向他。
她僅著寸縷的裸軀半遮半掩地露出絲被,已讓阿野年輕而敏感的感官大受刺
激,她潤白手臂竟順勢擱在他臀間,像一塊燒紅的鐵,燙得他從頭麻到腳、她清雅的睡容慵懶得像隻貓,唇間呢喃茗酥人的嬌哼,埋進他肩窩臉不安分地磨蹭著,惹得氣血滾滾翻湧的他理智頓失,獸性狂發。
欲潮狂湧的阿野憋紅了臉,再也克制不住地將健美的身軀合上她的,半逗引半抑不住情潮的對身下的她猛親猛啃
「嗯」熟睡的花欣被頸畔不重不疼的啃嚙溫柔喚醒,迷濛的睡眸才張開一半,阿野熾狂的唇立刻迫不及待咬住她微啟的唇。
「早安,親愛的」抽空瞥了眼外面。「還在下雨,真好,今天不用晨跑。」
她開心的合上迷濛嬌眸,雙臂抬高,酥軟無力地攀上他脖子,嬌笑的臉龐不自覺仰高,甜甜地加深了兩人的吻。
「你這女人真沒用,跑個步又不是叫你做苦力。」心疼她困得睜不開眼,他勉強克制住生理衝動,吻上癮的嘴唇卻沒一刻離開過她甜而不膩人的嬌軀。
「那比苦力還苦」她閉著眼,嬌哼著邊回咬他一口,害他差點失去理智。
阿野決定在失控壓倒她前去沖個冷水澡,他飛快跳下床。
「我要洗澡了,你要不要來?」望著空湯湯的浴間,他回頭渴盼。不知怎麼回事,他就喜歡兩人一塊兒洗澡,那種互屬的親密感讓他覺得溫暖。
「不要」花欣嗔怪著把臉埋進枕頭下。「你每次淋浴都沖得我一頭水,等你動作秀氣一點再說。」
「是你自己不把浴廉拉上,還怪我。」什麼叫秀氣啊?!他又不是阿勁那種娘娘腔!
「拉上浴廉好像被關進牢裡,空間變好小你自己洗嘛,不要吵我,我想睡
覺。」
阿野若有所失的走回床邊,乾瞪她半臥的美背,不情不願地兜高了絲被,仔細掩住她,免得她著涼了。
「好,那我陪你睡到八點,等一下你要陪我洗澡。」他不甘心地妥協道。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慶祝同居的第一天,而且要一步步建立起只屬於他和她共有的生活模式。
枕頭下飄出悶悶的清脆笑聲,笑出了阿野抑遏不住的邪念。
這種事也可以交換啊?又不是小孩子換糖吃笑聲透入柔軟的床墊,她感覺到背後的床面因某個龐然大物跨上來而下陷,接著一副溫熱胸腔從身後緊貼她光裸的背,一隻粗糙的大掌撫上她的肩,那親膩的觸感電出她一身雞皮疙瘩,也電光了她濃郁的睡意。
「再不起床,等一下發生什麼事,不要怪我!」他不安分的手探入被下,揉撫她百摸不厭的滑膩玉膚,及至她豐盈飽滿的隆起。
「頂多是被你吃了,還能發生什麼事」花欣全身酥軟地咕噥道,慵懶的粉唇被頸畔熾熱的鼻息呵笑。
半趴在她身上的阿野,認真的一笑。「你自己說的哦!」
一腿纏上她的腿,在她的嬌呼與驚笑聲中,他嬉鬧著將她翻轉過來,勁健的身軀半開玩笑半情慾勃發地壓上她凹凸柔美的身軀。她在急喘聲中,眸子笑笑地掀開瞅著他,心跳擂得又急又大聲的他,依她所言,熱烈且激狂地吃了她。
一吃吃到近八點。
「現在可以洗澡了吧?」身心饜足,長年勞動出來的傲人體力讓阿野得意洋
洋,抱著同樣汗流浹背卻喘個不停的她轉身。
「嗯」力氣還沒睡足,就被阿野急切且充沛的情慾耗光,花欣喘吁吁的趴在阿野身上不能動彈。
「不要再睡了啦!等一下要去買東西,晚上那堆賤胚子要來過夜,一定要多準備一些吃的才行,那堆傢伙跟豬沒什麼差別,還慶祝喬遷咧。」他喜洋洋的啐道,輕鬆撈抱起她,精力充沛的跳下床。
「你不可以亂來哦。」為什麼他體力那麼好?花欣暗自呻吟。
「不亂來,我抱你進去幹嘛。」他孩子氣的咧嘴一笑,弓腿踢上門。
「你」浴室門關上,不到十分鐘傅來一聲氣憤的抗議聲。「阿野,你太粗魯了」
「泡沫噴到眼睛嗎?我動作已經盡量收斂了,你還想怎樣?起來啦!起來就不會噴到了,怎麼那麼笨,我幫你沖一衝」
「我不要淋浴,啊——又笑又氣又閃躲的輕斥聲,如同共浴的每一次無奈地嬌嬌嚷起。「不要,我要泡澡,阿野,你——」
嘩啦嘩啦的水柱,沖刷在兩具火熱糾纏的軀體上,水花飛濺,嬌斥聲也如同上共浴的每一次,化成了忘我的甜蜜嬌吟。
「我已經預祝你新年快樂了,你還不滿意啊!有沒有搞錯,我為什麼要——」話還沒吼完,電話那頭的人已經快樂收線。
著大紅套頭毛衣、洗白牛仔褲的花欣從冰箱前直起身,把迪化街採買回來的食物、點心和小吃分別收好後,她從廚房踱出來,看到對著無線電話乾瞪眼的阿野,盤腿坐在散滿機車雜誌的地板咒罵一聲,用力掛上電話。
「誰啊?」
「你那堆怪物表親,姓趙的那堆,聽說今天、明天和後天已經有人預約,還不識相的改成大後天要來騷擾我們,反正過年一定要來觸我們楣頭就是了!」搞什麼鬼,他已經暗示成那樣了,還不懂!
想和她在新窩單純的度過第一個新年,媽的,比爭奪GP賽的年度冠軍還難。
「哦。」好像男的都喜歡圍繞在她這口子身邊,女的都喜歡逗他。
「你哦什麼哦啊!明天那堆男的為什麼要來跟我們圍爐,他們沒有家啊?聽不懂中文嗎?已經拚命找理由拒絕了,還來」那堆被他扁不怕的小子最近很喜歡纏他,居然知道他和那掛下流爛胚子的聚會時間和地點——
花欣假裝看不懂他瞪過來的恐怖眼神,優哉的沖了壺水果茶,盤腿坐上舒服的白沙發,她傾身想拿桌上的牛肉條時見他仍瞪著自己,笑臉趕緊偏過去香他一下。
「少來這套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你家那些死小子最近常常出沒在我身邊?」離開臥室性情就拘謹的他,臉紅了下,把看到一半的雜誌抓起,移靠到她腿邊,狐疑的眸子仍牢牢地鎖住可疑人物。
「他們喜歡你啊,不打不相識嘛。」花欣把茶几上的合約書抓來,一頁一頁翻看。「這次同居的事有表姊和表弟們替我們大力擔保,表弟們還跑去幫你搬家,他們很努力表現善意,他們其實本性善良,有點被慣壞而已。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嘛。」
「誰要他們擔保啊?別開玩笑了。」阿野臉色通紅,想到他家那對寶貝父母一聽到他兒子要搬到她家佔人家便宜,他還在日本比賽時居然就先飛去美國向花家父母猛賠不是,真是丟臉丟過太平洋。
「為什麼被你打過的人」花欣故弄懸虛的從合約書邊緣下睇他。
她聽阿勁說,那年與她親愛的追撞的那個小男生出院後,想加入阿野的車隊被拒,小男生耍少爺脾氣亂丟車行的東西,當場被他和阿野輪流扁一頓,後來連陪同孫子去的那位有錢有勢的闊爺爺也拍手叫好。那間聞名北台灣,品味不俗的撞球場原來就是老爺爺設計的。
這種「周瑜與黃蓋」的關係,大概只有血性方剛而且耐踹耐摔的男孩子體會最深刻。
「我打過的人怎樣,你快說好不好?」他沒了耐性,抬腳粗魯地催她。
「都會喜歡上你啊。」她回踢他。
「是嗎?我沒扁過你啊。」阿野兇惡一笑,揚起拳頭,貼向她粉頰輕輕掄轉,耍狠的表情和溫柔的聲音不成正比。
「所以我沒說喜歡你啊。」她的漫哼未完,人已經嬌笑著被纏在腰際的手舉下沙發,被摟進他不服氣的襟懷裡,摟得差點斷氣。她笑著,和他一起倒向地板。
「天氣涼了,你不要裸睡啦!我後天又要飛去日本,你會感冒的。」最重要的事,他說不出口。
「冬天裸睡可以促進血液循環,你不覺得嗎?」花欣偎在他頸項上享受客人來臨前的片刻寧靜。「今年我們家會很熱鬧,所有人都擠過來了,幸好爸媽後天才回來。」
我們家?阿野的心頭泛熱,眼眶灼熱地直視頭頂的吊扇,這是他去義大利比賽時買回來的。
這個窩,他花費好大的精神親手建構起來,屬於他和她的,沒想到那麼快就要揮別了。他很猶豫、很矛盾,也知道只有白疑才會放棄這種大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