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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文 / 蘇浣兒

    「我都不選,我只要你離開,我要你現在離開!」

    「你要我走?」

    「對!只要你走,一切問題都解決。我不必擔心會被人發現,更不必害怕被責罰。所以你走,現在就走!」

    東方無忌輕輕笑了起來,他走到床鋪上和衣穿鞋仰躺而下。「我不走。我說過,這輩子我一定要得到你不可,即使必須因此殺人,我也在所不惜。」

    蕭盈盈氣極了!她提起小包袱,走上前就往東方無忌身上一扔,「你不要臉!你無恥、下流、卑鄙、骯髒、齷齪,如果我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當初就不會救你了!」

    見她發怒,東方無忌忍不住哈哈大笑,順手一扯,將她拉進自己懷中,再一個翻身,重重將她壓在身下。

    「盈兒,別口是心非,淨說些違心之論。你又不是不懂世事的處女,怎麼會不知道如何看一個男人呢?如果你真是像你自己所說的貞節烈女,你就不會把我藏在房裡,還替我療傷、餵我喝藥,甚至帶我去洗澡。盈兒,我有過不少女人,卻沒有一個像你這麼狡猾,這麼懂得玩弄男人的心理。我要你,無論如何,這次我都不會放你走!我會讓你知道,不要玩火,特別不要玩弄男人的心思。」

    說罷,他的唇對著蕭盈盈落了下來,絲毫不容拒絕地堵住她,再次霸道、蠻橫地親吻上她的櫻唇。

    蕭盈盈被吻得氣喘吁吁,連怎麼拒絕、怎麼思考都差點忘了。

    突然,一陣敲門聲在門上響起,「少夫人,你在嗎?」

    蕭盈盈心中一慌,連忙掙扎著推開東方無忌坐起來。「誰……誰?」

    「我是玲瓏,少夫人,我可以進去嗎?」

    一聽見「玲瓏」二字,蕭盈盈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因為玲瓏是孫排風的貼身侍女,她來,就代表孫排風有事找自己。

    當下她胡亂整理一下被東方無忌弄亂的頭髮,又拉拉衣服,這才清清喉嚨,正聲道:「玲瓏,有什麼事嗎?」

    「當然,少夫人,我可以進去嗎?」

    蕭盈盈望了望好整以暇躺在床上的東方無忌,心中又急又氣,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凶巴巴地捶了他一下後,連忙放下床幔好遮掩視線。接著她走去開門並用身子擋在門口,「玲瓏,什麼事嗎?」

    玲瓏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長得眉清目秀,頗討人喜歡。

    「谷主說,過兩天就是少主的忌日,她希望你能準備一些少主喜歡的東西,她想好好祭拜一下少主。」

    蕭盈盈聞言不由得冷汗涔涔。如果可以,她真想叫玲瓏閉嘴,但是已來不及了,現在那個無恥又不要臉的東方無忌已經知道孫問天死了的事。接下來,他會怎麼欺負她、壓迫她呢?

    玲瓏絲毫不知道蕭盈盈的房裡藏著一個人,更不知道蕭盈盈此刻心裡的掙扎。

    她繼續說道:「對了,谷主要你現在過去一趟。」

    蕭盈盈一楞,「過去?玲瓏,你知道谷主為什麼找我嗎?」

    「不知道,好像是為了半葉蓮的事吧。」玲瓏一聳肩,「走吧!少夫人。谷主現在正在離塢等你,千萬別讓她等太久,否則她老人家一發起脾氣來,任誰都受不了的。」

    蕭盈盈艱困地點點頭,轉身關上門走了出去。

    ***

    「娘,您找我?」蕭盈盈躬身對著合眼凝神、趺在榻上的孫排風一行禮,緊張不安地問。

    孫排風冷冷一哼,連眼睛都懶得張開。「嗯,你可來了!我派人去找過你幾次,你都不在房裡。」

    「我……我去後出洗衣服,所以……所以不在房裡。」

    「是嗎?有人告訴我,你房裡藏了男人,是不是真有這回事?」

    蕭盈盈聞言,心驟然一陣猛跳。「沒、沒有,望月谷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怎麼敢,又怎麼可能藏人呢?」

    「這樣的話最好,否則後果就像還玉一樣,知道嗎?」

    還玉本是孫排風的一個貼身女侍,一次奉命離開望月谷辦事,在半路上遇上打劫的強盜,硬是給擄去作了壓寨夫人。後來雖逃了回來,孫排風卻下令用火活活燒死還玉,因為她失貞、失節,再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

    蕭盈盈當然知道還玉的事,但眼下東方無忌確實就在自己房裡,還死賴著不走,她又能如何?

    孫排風微微睜開眼睛,指著不遠處桌上的竹籃說:「我問你,為什麼這個月的半葉蓮好像少了一些?」

    蕭盈盈咬著唇,思索該如何回答才不會露出破綻。「因為、因為最近雨水比較多,有些禁不起雨水澆打腐壞了,所以數量比上個月少些。」

    孫排風忽地伸手一掃,掌風帶起那竹籃重重打在蕭盈盈身上,疼得她當即跪落在地,「娘!」

    「我是怎麼教你的?要觀天文知天象,一旦發現氣候可能有所轉變時,就要先把成熟的半葉蓮採下來,免得因為吃了太多雨水而腐爛,難道我說的你都當成耳邊風?還是你存心想看我永遠都是現在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

    孫排風嘶聲怒吼著,一手撥開遮在臉上的頭髮,露出左半邊那滿是疤痕與刀傷的可怕面容。

    蕭盈盈頓時心驚膽戰,跪在地上磕頭磕得咚咚有聲,「盈盈不敢,盈盈知道錯了,請娘原諒我,我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娘?我說過,我不是你娘,也不准你叫我娘。」

    蕭盈盈忙改口:「谷主,對不起,我知道錯了,請谷主原諒!」

    「下次?還有下次?如果我不好好責罰你一頓,只怕你永遠都不會學乖!來人,把少夫人拖下去,責打二十個板子。」

    「谷主,我不敢了,求您原諒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蕭盈盈又哭、又求、又是磕頭,卻怎麼樣也說不動孫排風那如鐵石般的心腸。硬是給拖下去,結結實實打了二十個板子,打得她皮破血流,差點連走路都不會走了!

    見到蕭盈盈一副哭得喘不過氣、幾乎昏死過去的模樣,孫排風緩緩走了下來,定定站在蕭盈盈面前,「你知道我生平最討厭女人哭哭啼啼、裝可憐的模樣,你還偏哭給我看?」

    聽到這話,蕭盈盈趕忙收了眼淚,忍著痛連哭都不敢哭。

    「你現在給我回去好好看著那園子裡的半葉蓮,如果下次再少了一株,我會讓人狠狠抽你一頓!」

    蕭盈盈顫抖不已地朝孫排風磕了磕頭,然後艱困地站起來,搖搖晃晃走回自己房間。

    蕭盈盈一走,孫排風立刻輕輕一拍手,一名女子隨即走了進來,她便是夜裡在水潭邊和東方無忌相逢的孔雁雪。

    只見孔雁雪略一躬身,「谷主。」

    「雁雪,你說你在水潭遇到的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他沒有說。」提起水潭邊所遇到的那個男人,孔雁雪便覺得全身一陣燥熱,臉也不自禁地發紅。

    孫排風如刀般的視線停留在孔雁雪身上,「你去盯著盈盈和那個男人,他們一有什麼舉動,立刻來告訴我。」

    「是!」

    ***

    蕭盈盈淚眼矇矓,邊哭邊走,努力想一個走回房間,但尚未走到半路,她便讓一道人影攔個正著。「是你!」

    來人是東方無忌,只見他一言不發,皺著眉頭,面如寒霜地瞪著蕭盈盈那淒慘狼狽的可憐模樣。

    蕭盈盈哭得梨花帶淚,抽抽噎噎地指責道:「你……你高興了吧?看到我這樣,你高興了嗎?如果你聽我的話早點離開,我又怎麼會被谷主責打呢?」

    東方無忌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大步上前,一把抱起蕭盈盈就往房間的方向走,絲毫不在乎這麼做可能會被其它人發現。

    蕭盈盈急得又捶、又打、又是哭、又是淚。「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東方無忌不為所動地抱著蕭盈盈回房間,然後砰地一聲,用腳踢上門,再把蕭盈盈放在床上。「藥呢?」

    蕭盈盈根本哭傻了,她完全還沒有反應過來東方無忌在說什麼,「什麼藥?」

    眼看得不到答案,東方無忌索性自己在房裡翻箱倒櫃一陣亂找,終於在一個小盒子裡找到傷藥。

    他粗魯地回到床邊,連一句話都不說就把蕭盈盈翻過身丟,然後扯下她的裙子,露出那又紅又腫的小屁股。

    「你做什麼?放開我,你放開我!」蕭盈盈驚呼連連,努力想撐起身子,卻硬生生被東方無忌壓了回去。

    東方無忌還是不說話,只是皺著眉頭,仔細檢查蕭盈盈的傷勢。

    幸好只打了二十下,而打的人也很知道分寸,所以只要上點藥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他倒出傷藥,開始幫蕭盈盈擦藥,當他的大手碰觸到她的肌膚時,蕭盈盈忍不住又掙扎起來,「不要,放開我,我不要你幫我擦藥,你走,走!」

    東方無忌雙眼一瞪,頓時將她翻了過來壓在自己身下。「你這笨女人,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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