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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文 / 沈葦

    「想什麼?」天傑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問,看來她已由驚恐中恢復神智,不再讓人操心。

    「在想……我就快死了。」盈盈的目光鎖定意中人。

    「哼!怎麼,想在臨死前見見心愛的未婚夫嗎?你放心,凡是我救活的人,閻王還不敢輕易要去。你那親親未婚夫很快便會奪回任氏企業,而你即將重回他的懷抱,高興嗎?」他略帶懲罰地強佔她的唇。

    透過糾纏的唇,夜語可感受到的怒氣,他……?何生氣?應該高興的不是嗎?起碼擺脫了她這個大麻煩。四片唇瓣癡纏許久,直到夜語快喘不過氣來,小臉漲紅,天傑才放開她,夜語癱在他懷中,大力的吸著新鮮的空氣。

    「怎麼不回答我?」他的大手緊揪著她的肩逼問。

    「你以為回到天宇身邊的我會不高興嗎?」夜語不正面回答而反問。

    天傑的嘴角掀起一遍嘲諷的笑容,輕佻地勾起她的下巴,「那小子應該會感謝我,畢竟我教會你不少絕活,記得當他感激時,別忘了要他寫封謝函。」

    「我會的。」朝他嫵媚一笑,夜語踮起腳輕啄了下他的唇角。

    她的心正為他的無情而緩緩淌著血,看吧!這就是他,對於夜夜與其共枕的女人都可大方的還給敵人,因此,她不敢向他告白,怕得到的是無情的嘲笑,她不會再傻得以為任天傑對她也有情,要一個石頭人有血有淚比緣木求魚還不可能。

    天傑亦是笑容滿面,但雙手快克制不住的欲掐上她纖細的脖子,可是為了表明他對她沒有感情,雙手硬是僵直的垂放著,他沒有吃醋!沒有寧可殺了她也不許任何人得到她!不過是個女人,再找就有了,他沒理由為了一株不起眼的小草而放棄整座森林。

    他說過,等他高興時,就會把夜語還給任天宇,他會的,絕不會為了個微不足道的女人而壞了他良好的信譽。

    受不了相思煎熬的天宇打算趁夜深人靜時採取行動,侵入大宅奪回夜語,他腰際帶了把滅音手槍,以黑長衫蓋住,黑短靴裹裡有把藍波刀,冷凝著臉檢查所有裝備。

    任天傑的死期到了,嗜血的眼火熱的燃燒,今夜他得避開守衛才能順利潛入大宅中。卑劣的任天傑與他心愛的夜語睡在主臥室中,那原本是他與夜語愛的小窩,可恨的敵人硬是沒道德良知的強佔,他會把敵人趕出去的,待敵人離開後,他要將整棟大宅打掉,重新整理佈置,凡是曾被敵人髒污過的他皆不要。

    但他攻入大宅中,任天傑是否會卑鄙的以夜語來牽制他?

    極有可能,任天傑巴不得他死無葬身之地,哪有可能不去利用他最大的弱點。

    真正要成功的人是不能有任何弱點的,就算有也不該讓敵人發現,他犯了最嚴重的錯誤,不僅有弱點在身,還被敵人掌握住。可是他無法丟下夜語不管,在見到夜語的第一眼時,他即下定決心娶她?妻,以至於面對外在的種種誘惑皆不動心,因為他的心只容得下夜語一人,相信夜語也是一樣的。

    若任天傑押著夜語逼他投降,他該如何是好?是放棄殺任天傑的大好機會先救夜語,抑或是不顧夜語的安危槍殺任天傑?天宇用力地搖搖頭。

    他當然得以夜語的安全考量?優先,要殺任天傑不怕沒機會,目前他手中握有任氏股票已達百份之三十五,加上日任天傑對任氏不聞不問,其懶散的態度早引起股東們的不滿,客戶們紛紛見風轉舵,對於一個星期後將召開的股東大會,他極有信心讓任天傑下台一鞠躬,等下台後,不怕沒殺任天傑的機會。

    有錢能使鬼推磨,隨便花筆小錢,自會有殺手出面狙擊任天傑,他有什麼好擔心的?為了救出夜語,他可以做點小讓步,讓任天傑多活幾日。

    「任先生,要不要我隨你潛入?」一名長相平凡的男子低聲問,他是提供天宇槍械與彈藥的人。

    「不用,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天宇斷然地拒絕男子的提議,住宅的地形沒人比他更清楚,要避開守護潛入絕非難事。

    「光靠一把槍與藍波刀?」男子懷疑問問,他不是沒觀察過住宅的情勢,裡裡外外有十多名保鏢,以一敵十太危險了。

    「已經足夠了,我不想引來大批的警察。」

    「防著點沒壞處。」男子瞭然地點點頭,有關任家的恩恩怨怨他多少知道些。

    天宇看了男子一眼,一語不發地掉頭離去。

    第八章

    漆黑的夜,寒風颯颯,位於郊區的任家別墅透過昏暗的月光照射更顯詭異,細微的足音快速奔向傲然獨立的大宅。

    黑衣人與夜色融合,手握著滅音手槍慢慢地接近大門的守護,兩名黑衣人屏氣凝神地互看對方一眼,使了個彼此皆瞭然的神然,快速地舉起滅音手槍射中兩名守衛的太陽穴,待兩名守衛察覺不對勁時已來不及,雙雙中槍倒地,於倒地的那一?

    那,兩名黑衣人快速地扶住他們的身體輕放於地面,避免發出巨大的聲響驚醒屋裡的人。

    安全!黑衣人互打個訊號,掏出守衛腰際的鑰匙登堂入室,進入花園時,碰著巡夜的保鏢皆快速解決,再將屍體拖至黑暗處不教人察覺,而後拾起保鏢的鑰匙堂而皇之的進入大廳。

    進入大廳後,兩人沉著氣感受周圍的氣氛,四周依舊沉靜如昔,看來尚未有人發覺他們闖入,由外到內已解決四個人,尚餘十人,他們再不把握時機衝入主臥室恐怕會被人發現,較?

    矮小的黑衣人以下巴朝二樓點了點,高大的黑衣人意會的與其衝向位於二樓的主臥室,那裡頭有他們要找的人。

    長長的回良廊中鋪有厚重的地毯,滅了他們的足音,眼看著快到達主臥室,讓兩名黑衣人喜不自勝。

    主臥室中與夜語相擁而眠的天傑似感受到不尋常的氣氛,馬上驚醒,警覺地起床,透過落地窗看向守衛室。

    不對勁!他竟看不到值班的守衛,看來是有人不請自來。

    他快速地套上一件褲子,摀住夜語的唇搖醒她。睡眠惺忪的夜語不解地看著天傑突兀的舉動,想用手扳開他的大掌。

    「今夜有客人上門。」他附在夜語耳邊低喃道,遞衣物給夜語,全裸著身子的她太誘人,他可不想便宜了訪客。

    夜語無言,快速地穿上衣物,驚懼佔據她的心,沒時間讓她害羞,如同十三年前的那一夜,不過那時她是被父母搖醒。

    天傑拿出置於矮櫃抽屜內的手槍,檢查裡頭的子彈,六發剛剛好,不多也不少。

    夜語渾身發冷的看著黑亮的手槍,掛著懶懶的笑容拿著手槍的天傑看起來比拿著手槍的盜匪硬教人懼怕,夜語裹足不前的立在離天傑十大步遠的地方。

    天傑朝她招招手要她過去,真是不帶腦子!背對著房門口,訪客一進來便看見她這個明顯的目標,不用人找,她自投羅網,一點都不浪費來人的時間。

    看了他幾秒如同有一世紀之久,夜語順從地走過去,一到天傑身邊,便讓他強拉到身後,舉槍的手對準了房門口,靜待訪客進入。

    天傑冒著冷汗緊盯著房門口,真有人入侵嗎?若有的話,是否意味著她得見到血腥的一面?

    腦子不受控制地想著是誰入侵?會不會是天宇?如果是天宇她該如何是好?再一次眼睜睜看著天宇射殺嗎?

    不!不行!她的心雖然背叛了天宇,可是對天宇仍有感情存在,天宇之於她是世上唯一的親人,不能再讓至愛的親人死在她面前,夜語冰冷的小手緊張的抓著睡衣。

    「不要殺天宇!」淒楚的聲音由她喉頭輕輕發出。

    天傑沒理會她的請求,全身的注意力皆放在房門口。

    「喀」地一聲,房門被打開,透過暈黃的燈光可看見來人是個男子,且是單獨一人,黑衣人冷著臉舉想槍想射向床鋪,在見到床上空無一人時已來不及,驚慌的眼對上冰冷飽含殺意的眼。

    「不!」夜語驚叫,推開天傑執槍的手,使得子彈偏離來人的心臟,射向牆壁。

    「該死!」天傑低咒一聲,用力推開夜語,連開六槍射向黑衣人。

    躲過置命一槍的黑衣人狼狽的躲著另六發子彈。

    被天傑用力推開的夜語直撞向牆壁,撞得她眼冒金星,用力的甩甩頭後嘶喊:「不要殺天宇!」

    「傻瓜!他不是你的親親未婚夫。」天傑怒火中燒的咒她,倒出彈殼重新裝填子彈。

    「不!你說謊!」直覺告訴夜語,天傑說謊是為了不讓她阻止他殺天宇。

    「該死的!」天傑不理會她,朝黑衣人射藏之處射了一槍,「文龍!」大聲地喚著沉睡中的尚文龍,希望他是睡死而不是被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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