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沈葦
「誰是岳露露?」他輕撫方夢夢的嫩頰,裝傻問道。「哼!你還裝!就是那個騷到無人可比擬的女演員,上回你弟弟的葬禮她不是有去嗎?報章雜誌還寫她會成為你的妻子呢!你怎麼可能會忘記?」方夢夢嫉妒得整張臉都快扭曲了,她自認條件比岳露露那騷貨好上千百不然任天傑怎會在與岳露露的事上報沒幾天就和她搭上線?此舉讓岳露露下不了台,在媒體上咒訴有女歌手介入,擺明了罵她是第三者,真可惡!
「哦,是她啊!傻瓜,有了你,我怎會想起她?」天傑恍然大悟地點頭,輕拍了下方夢夢的肩,以甜言蜜語安撫她,「難不成你信不過自己的魅力?」
「才不呢!我是怕那個騷貨會死纏著你。」聽到任天傑對她的肯定,頓時讓方夢夢笑逐?開,她的魅力可是凡要無法擋。
「我的心裡有你,任她怎麼糾纏依然無法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滿嘴甜言蜜語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早已練就臉不紅氣不喘的功力,毋需經過大腦,字句便可成串的吐出。
「你說,在你心中我究竟佔了什麼樣的地位?」方夢夢與岳露露一樣,都想嫁給任天傑,小鳥依人的偎在他懷中,坐在他腿上,明目張膽地挑逗他。
「你說呢?」天傑輕執起纖纖玉手,在手背上印下一吻。
「討厭!你好狡猾,怎麼可以反問我。」不成!她非得由他口中得到保證不可,沒有他的保證,要她如何安心?
天傑輕笑出聲,未給予方夢夢任何保證。
「傑,今天我排開了所有通告趕到花蓮來,事先沒訂房間,可不可以到你家住一晚?」她試探性地問,想藉此瞭解任家的環境,以便將來入主任家,同時讓僕傭們先認清她的身份地位。
「有何不可。」天傑爽快地答應方夢夢的要求,在美國定居時,他沒有帶女人回家過夜的習慣,所有的事皆在旅館解決,但是在台灣他肯帶方夢夢迴任家,因為他痛恨任家,根本不把任家當作自己的家,只想把所有不好的事帶回任家,今夜他將與方夢夢共同躺在任家主臥室的大床上,呵!夠侮辱了吧!
「啊!」方夢夢開心的緊摟著他的頸子,興奮地在他臉上印下滿滿的唇印,天助她也!待她跟任天傑上過床後,看她怎麼嘲笑岳露露,怎麼把岳露露踩在腳底。
放眼望去,純白的歐式別墅坐落山頭,看起來美不勝收,方夢夢讚歎地張大嘴,久久無法合上,天哪!光想到要踏入美麗的別墅便教興奮到無法克制不斷由心底湧出的笑意,隨著愈來愈接近別墅,她的心跳益發加速,一顆心似快跳出胸口,如此美麗的別墅讓人一見便捨不得移開目光,遑論在此久住,那將是最幸運的事。
驅車進別墅大門的天傑沒錯過方夢夢臉上的震驚,嘴邊掛上嘲諷式的笑容,無論他從哪個角度看,這棟別墅皆醜陋到無法入眠,怎會有人如此喜愛?怪哉。驕車駛入美麗的花園,便見一長髮女子立在花圃中,冷眼凝望著他,眼中有著除不去的恨意,?此天傑得意的輕笑出聲。
「傑,你在笑什麼?」輕笑聲打斷方夢夢的美夢,她疑惑地看向天傑,跟著看到了花園中的貌美女子,危機意識立即湧上心頭,那女人美得太不真實,?何會出現在任家別墅?她與天傑有何關係?一連串的疑問浮上心頭,試著壓下滿臉腔的不悅,她假裝開心的問:「傑,那個女人好美,她是誰啊?」為了討好任天傑,她不得不出口讚歎那女子的美貌,事實上,每當她瞧見比自己美的人,都恨不得把對方毀容。
「她是我弟弟的未婚妻。」把轎車停在車庫中,天傑優雅的下車繞到另一邊?方夢夢開車門。
「哦,她就是楚夜語啊!好可惜,像她那麼美的人竟然瘋了。」方夢夢故作優雅狀下車,口是心非的可憐者夜語,其實她高興死了,一個瘋女人如何與她相比擬?
天傑聳肩不答腔,逕自搭著方夢夢的肩進屋。
夜語老遠就瞧他帶著女人回到大宅中,不用問也知道他絕不是純粹帶那女人回來吃飯、聊天,準是另有目的,無恥的男人!她老大不高興的怒瞪著他的背影。方夢夢敏感地察覺到背後冷然的目光,禁不住好奇的回頭看,是楚夜語!她也惡狠狠地瞪回去,而後以著嬌柔的嗓音輕聲質問:「傑,我問你,你與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又長得如此清靈動人,你有沒有動心?」
「你錯了!文龍也住在這裡,更何況還傭人,你說我們怎會是孤男寡女?」天傑朗笑地搖搖頭。
「你有沒有動心?」方夢夢熱意追問,她要知道的是天傑有沒有動過楚夜語的歪腦筋,那女人美得令人不得不防。
「一個瘋子?」他挑眉反問,似在嘲笑方夢夢過於神經質,但事實?何,只有他自己曉得。
方夢夢釋然的笑了,是了,她想得太多,以天傑的條件,實在不必找上一個瘋女人,更何況有她這名美麗的女友?伴,他哪裡需要其他野女人。
「傑,我們馬上到你的房裡去,好嗎?」她暗示性地朝他眨眨眼。
「當然好。」天傑得意的也朝她眨眨眼,摟著她快速上樓去,方夢夢?此興奮地嬌笑出聲,整棟大宅頓時充斥著的笑聲。
夜語看不過去的別開臉,姦夫淫婦的淫聲浪語仍在耳邊迴響著,她不以為夜語任家大宅可任他們如此輕蔑,當下沉了臉,追上前去阻止他們的惡行。
氣喘吁吁地追進屋去,沿路所見是順手脫下的衣物,夜語怔忡地站在樓梯間,雙頰不自在地泛著紅潮,雙眼不安地閃動著,他們可真猴急,那女人的內在美竟掛在樓梯扶手上,她厭惡地想把它扔進垃圾筒裡,但思及會污了自個兒的手,便打消念頭。
不一會兒,主臥室內便傳出那女人的嬌吟聲,音量之大恐怕方圓百里都聽得見,等等!任天傑不要臉地佔據原屬天宇的主臥室,此時正與那女人翻雲覆雨,那間房本是他們的新房,不!她不容許任天傑如此輕賤她與天宇的新房,夜語憤恨的雙拳緊握,既然那對奸笑淫婦不知羞恥,給臉不要臉,那她亦毋需客氣。如同復仇女神般,夜語?下羞怯,挾帶著怒意衝向主臥室。
正如她所料,房內的兩人被激情沖昏了頭而忘了落鎖,夜語惱得扭開喇叭鎖,冷眼看著正在床上「纏綿」的兩人。
方夢夢挑逗地緊貼著天傑,嘴裡不斷逸出飢渴的呻吟,雙手忙碌地探索著,乞求天傑給她更多,直到意識到位於上方的人無動於衷這才張開眼,一看不得了,趕緊拉起棉被蓋住赤裸的身子,她沒想到那瘋子會闖進來壞事,因此沒好氣的白了瘋子一眼。
天傑似笑非笑的瞅著立於門邊的人兒瞧,他不像方夢夢全身赤裸,至少還穿件底褲遮身,他捺著性子等復仇女神先發飆。
楚夜語沉著氣,噤聲不語,譏笑的眼神掠過驚慌失措的方夢夢,她還以為那女人會飢渴到顧不得有他人在場,繼續未完成的事呢!譏笑的眼神轉至男主角時變?敵視,瞧他那從容不迫的模樣,肯定是被不少女人直搗現場過,莫怪他猶能擺出似衣著整齊、坐在客廳喝茶看報的自在樣。
面對夜語敵視眼神,天傑的笑容愈擴愈大,黑眸中閃爍著嘲弄,他甚至挑釁的朝她挑眉,魔爪不安分的輕撫著方夢夢的香肩,性感的薄唇挑逗著方夢夢的耳垂,似很樂意在夜語面前表現他的「神勇」。
他的溫柔融化掉方夢夢的僵直,整個人化?一攤水,細微的呻吟再度由她唇中吐出,但沒忘有人旁觀,美眸銳利地瞪向瘋女人,希望瘋女人懂得看人臉色離開。
但夜語沒有,她強忍著滿臉紅潮看著姦夫淫婦的表演,堅決的告訴自己不可被打敗,這一敗意味著未來的日子她將永遠處在弱勢,所以她試著練就擁有銅牆鐵壁般的臉皮。
「傑……啊!她……在看……啊!」呻吟聲益發大聲,方夢夢瞪著如牛鈴般的大眼,注意力分散給第三者。
「有何不可,你不覺得那會使我們的遊戲更加刺激嗎?」
天傑不以為意地啃咬方夢夢的嬌軀,翻身覆上她,投注他的熱情。
「對!你說得沒錯。」方夢夢被激情沖昏到不知今夕是何夕,隨著天傑的動作,她跟著放浪形骸,惹火的豐胸似有若無地碰觸天傑的胸膛,試圖令他渾身冒火。
「唉!」夜語見此情形,除了在心底咒?外,戲劇性的輕歎一聲,既然任天傑故意使外界認為她發瘋,那她會讓方夢夢見識瘋子的威力,她以虛無縹緲的嗓音道:「天宇站在一旁看著你們呢!」清明的眼眸蒙上一層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