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沈葦
袁刀門的一名弟子接過打包好的糧食,與其它人快馬加鞭追去。
掌櫃的與店小二們餚著他們遠去的身影,心情著實舒坦、暢快多了。
第三章
岳掌門安葬毛登端的屍首後,領著弟子們回到華山派,對笑閻王的怨恨強過對弟子之死的哀傷。
他不否認從前他最巃愛的弟子是毛登端,但自毛登端讓他在易幻生面前丟盡面子後,他對毛登端的喜愛銳減,此外毛登端遭易幻生暫時廢去武功,他無法破解易幻生施在毛登端身上的點穴手法,因而成為江湖人士茶餘飯後的笑柄,更是讓他氣黑了臉,若非怕落人口實,他早把毛登端逐出師門,任毛登端白生自滅,如今笑閻王當他的面殺了毛登端,雖是替他解決掉大麻煩,卻也讓他在弟子面前顏面盡失,想他堂堂華山派的掌門人,竟連個弟子都保護不了,事情傳丁出去,恐怕有關他的訕笑會喧囂塵上,要待流言平靜不知需多少年。
岳掌門愈想愈氣,以他的地位豈能任人嘲笑?都是那些不成材的弟子害的~「岳掌門,您甭氣了,反正時間一久風聲自然消弭,近來武林盟主不是搖旗吶喊要聲討笑閻王嗎?您就如人御鷹山莊的陣營,努力為樓盟主效力,改日樓盟主龍心大悅,說不定會在聚會上表彰您的功勳哪!」被岳掌門看上並準備迎娶的梁璃尹嬌語呢喃,舉手投足閒無一處不帶風情。
想到他居然要屈就毛頭小子之下,讓岳掌門額際青筋浮跳,因怕嚇著得來不易的美人兒,所以沒表現出他的氣憤。
說起他與梁璃尹相遇的過程彷若上天安排,美麗可人的梁璃尹被嗜賭的狠心老父推入火坑,擁有強烈貞節觀念的她誓死不從,被妓院的保鏢打得奄奄一息,倒在地上,而他正好路過,當時她鼻青臉朣得教人看不出她的容貌來,為了在弟子面前表現他見義勇為,他出手教訓老鴇與保鏢,順道教訓不肖父親,若非梁璃尹拖著受傷的身軀抱著他的腿為父親求繞,他早痛揍她爹,後來為了不使她再被她爹推入火坑,他毅然決然帶她回華山醫治傷勢,作夢都沒想到當她傷勢漸癒,簡直是美如春花、艷若秋月,她的柔情似水令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顧不得弟於們異樣的目光,他向梁璃尹求婚,梁璃尹也因他英雄救美而芳心暗許,允諾耍嫁予他為妻。
他本來不想理會樓宇凡的盟主令,但當他面對梁璃尹崇拜的目光時,所有雄心壯志燃燒起來,決意讓她在成親前瞧瞧他的英雄事績,於是率領華山弟子一道追殺笑閻王,誰知出師末捷,弟子先死一個,今他不曉得該以何種面目面對她的期待,所幸她是個識大體的女子,非但沒減低她的崇拜,反而加深對他的景仰,甚至還勸他別為毛登端的死過於悲傷。
她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人,她的世界是他的懷抱,她的生命為他而轉動,要她往柬,她絕不會往西,而且她比一般鄉野村婦來得聰明,卻不會不知本分地強出頭展現她的才智,默默的在一旁散發光芒,這樣的女人還能不娶進門嗎?
「我的能力眾所皆知,毋需經過毛頭小於的肯定,最重要的是毛頭小子就坐不穩他的盟主寶座了。」岳掌門捋鬚微笑。
「我不懂。」梁璃尹疑惑的問,對江湖事她不甚清楚。
「樓宇凡與他的妻子沅揚塵之間起了爭執,御鷹山莊與鐵拳山莊的關係日益惡化,沒了鐵拳山莊的支持,你說他還坐得穩嗎?」御鷹山莊內有他布下的眼線,隨時向他回報御鷹山莊發生的大小事。
「嗯!是挺危險的,如果此刻出個比他更有能力的人,為讓天下英雄服從,恐怕他得把武林盟主寶座拱手讓出。」梁璃尹頷首,道出武林盟主易人的可能性。
「沒錯!你說的沒錯。」是啊!他怎會沒想到,此時正是逼樓宇凡退位的最好時機,只要他一聲令下,依附他的小門派絕對會和他群起攻向御鷹山莊,屆時武林盟主的寶座便垂手可得,他可高高在上,號令天下英雄,多暢快人心啊!
「啊!我說了什麼嗎?」梁璃尹一臉納悶,不解她說了什麼話惹得岳掌門如此高興。
「璃尹,咱們的婚期再延些時日,待我迎娶你的那日,我會讓你瞧瞧為夫的權勢!」半瞇著眼,岳掌門似已看到美好的未來,英雄跪在腳下臣服他的權威。
「我還是不懂。」梁璃尹張著明亮的美眸,岳掌門的二魂七魄全被她勾走,整個人飄飄然。
「到時你就會曉得。」眼動心動,岳掌門一個箭步上前握住她的柔荑,雙掌碰觸的那一剎那間,梁璃尹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的躲開。
她羞怯的舉止讓岳掌門更為滿意,大笑幾聲,他可憐死去的大弟子,雖有貌勝群芳的末婚妻,可惜未婚妻不守婦道,大刺剌的送了頂綠帽給毛登端戴,還唆使姦夫下手殺害未婚夫婿,他可不像大徒弟那般傻氣,被女人耍著玩猶不自覺,以梁璃尹乎日的表現他極有信心,她沒膽送他綠帽子,她會是個恪守婦道,不敢正眼看其它男人的妻子。
梁璃尹羞答答的嘴角噙著甜美的微笑,雙手無措的互絞,不好意思抬頭看岳掌門,岳掌門癡望著她的嬌羞,滿滿柔情填充在胸懷間,久久不忍移開。
在回段家堡的最後一夜,段逸軒依然與袁紅綃同床共枕。頭一次當他帶袁紅綃到兩人共有的房間時,她全身僵硬,由此可知她防他防得緊,當夜段逸軒不顧她的反抗強摟她人懷,她氣得臉紅脖子粗,硬是想掙脫他的懷抱,結果段逸軒變本加厲地像只八爪章
魚,雙手雙腳用力箝制住她所有行動,害得她呼吸不順暢,生怕他會獸性大發強要了她。後來她一夜無眠,睜著眼戰戰兢兢地戒備一夜,他卻睡得香甜,她本想趁此取回綺錦膏逃離,可是她的雙手被他制得死緊,連動都沒辦法,哪可能拿得到在他懷中的綺錦膏,她甚至可感受到她的臉頰隔著他的衣衫緊貼著綺錦膏,而她卻拿不著,所以她一夜就在又氣又得防備他的狀態下度過。
後來夜夜皆如此,逃不開也睡不著,迫於無奈她只好趁著白天趕路時,在馬背上打盹,幸好有他用一雙健臂圈住她,否則她早成了蹄下亡魂。
兩人待在沉靜的雅房中,段逸軒當著她的面脫衣步入熱氣蒸騰的澡桶中,舒服的泡澡。
在他解衣的同時,袁紅綃立即別過臉。這些日子來,每夜他都會當著她的面毫不扭捏地脫衣人浴,經過第一夜的驚嚇後,她已習慣,懂得適時移開眼光。
「你不想一塊兒洗洗澡嗎?」他好心的揚聲邀請,一如先前的每個夜晚。
袁紅綃昤哼一聲不答腔,多日來全身上下被他摸盡、吻遍,就差最後一道手續,她不會笨得再製造機會讓他佔盡便宜。
「真的不要嗎?你不覺得經過一日風塵,渾身不舒服,需要泡澡清潔嗎?」段逸軒故意勾起她淨身的慾望,嘩啦嘩啦的水花聲刺激著她的聽覺,袁紅綃強壓下塵土黏身的不舒服感,充耳不聞。
「忍性堅強啊!」段逸軒嘲笑她的固執,洗個鴛鴦浴又何妨,反正她全身上下皆被他看光,早晚都會是他的人,還矜持個什麼勁呢!她沒理會段逸軒的訕笑,飄遠的心思突然想到,她何不趁此機會取回綺錦膏?反正他現下人在木桶中,只要她小心點,不會讓他發現的。眼柙偷偷瞄同被擱置於屏風上的黑衫,綺錦膏就在那兒,她該怎麼不著痕跡地拿到手呢?是否要與他一道入浴,藉著脫衣的動作拿走?
要嗎?不要嗎?她的內心痛苦的掙扎著,依段逸軒的精明,若她不小心表錯情極可能會當面被揭穿,他絕對會譏笑她的愚行,但不去嘗試看看,又怎知不會成功呢?該放手一搏嗎?
嘩啦啦的水花聲再度響起,似在鼓動她快些行動,莫遲疑。
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她起身背對著段逸軒經解羅衫,她的手不安的顫抖著,牙齒也快速打顫,做個深呼吸,撇開羞恥心,卸下單衣與肚兜,除下的衣衫被她雙手緊擁在胸前,遮遮掩掩猶勝全身赤裸的美感。
在她起身時,段逸軒若有所思地停下動作,如欣賞一齣戲般看著她慢慢的褪下衣衫,直到她衣衫盡褪,不勝嬌柔地擁著衣衫面對他時,他才發覺在她輕解羅衫時,他一直是庰住呼吸的。
他傲慢的朝她伸手,要她過去。
袁紅綃步步踐踏著自尊向他走去,到了屏風前,不讓段逸軒看出她所思為何,慢動作的拿開覆身的衣衫掛在屏風上。
就是現在!以掛衫的動作取綺錦膏,纖纖素手碰到綺錦膏的剎那間,她興奮的心快跳出胸口,可她力持鎮定,不露聲色。此時,段逸軒倏地出木桶中飛起,搶過她已得手的綺錦膏,再摟著她纖細的腰肢抱她躍人木桶中,水花四濺,乾淨的地面佈滿水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