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沈韋
「雷……宇鳴!」她驚叫,因為他大掌邪惡的撫弄。
「你知道我是誰?」汗水滴落在雪膚上,他緊繃著臉問,下半身的情慾急吼出閘。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唯有他敢如此待她,她豈會不知他是誰。
「再叫一次我的名。」他渴求再次由情慾交加美麗的唇齒中,吟唱出他的名字,那令他的心緊窒,更加強得到她的決心。
「我……不!」他激動的表情,使她不肯再喚他的名。
「要!再叫我的名,只叫我的名。」粗厚的大掌掃過她敏感輕顫、佈滿紅暈的嬌軀。
「我……」她難耐地擰著眉,承受情慾焚身的苦楚。
「嗯?」大掌催促著。
「宇鳴……宇鳴……」終於,熬不過情慾折磨,柔軟的唇瓣喚出了他的名,順了他的心意。
「羽釵!我的羽釵。」他滿意地笑咧嘴,更多的汗水淌下,揚開的唇藏著萬縷柔情封住櫻唇,勾起一波接一波氾濫的情潮。
她臣服了!徹底地臣服在他身下,不再去想駱仕彬!不去想魏震欽!不去想身邊來來去去,對她要求甚高的家人,暫且讓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吧!就讓她任性一次吧!
明知事後,她極可能會後悔不已,她卻已不願回頭,伸長藕臂,勾住他的頸項,熱切投入這一吻當中。
她的投入是鼓勵,雷宇鳴更加激烈的探索她的身子,一件件的衣衫似紛落的花瓣般飄落於地,兩具身軀緊緊交纏在一塊兒,熱烈得像是撲火的飛蛾。
湖面上,清風徐徐吹來,卻絲毫澆熄不了兩具互燃的身軀,軀體交纏得更深、更緊、更熾。激情時親密的低喃、喘息,使木屋內的空氣益發緊窒、熾熱。
健壯的大腿鑲入修長雪白的玉腿間,勾起狂潮,輾轉纏綿間,勃發的慾望終於忍不住,要了身下柔美的嬌軀。
「啊!」急促的痛呼輕吟聲逸出。
「沒事的,一會兒就沒事了。」他柔聲安撫身下的可人兒,心中充滿驚奇,不該存在的事竟在她身上發生了,要他如何不驚訝。
「我……很不舒服。」蹙緊眉峰,她不舒服地想要掙脫開來。
「不!別動。」她的蠢動掀起另一波狂潮,雷宇鳴倒抽一口氣,無法再控制自己,瘋狂的要著她。
十指相交,唇齒相依,兩顆心緊貼在一塊兒,此刻正是他倆最親近也是最親密的一刻。
狂放的熱力四射,疼痛不再,有的只是更多的誘惑歡愉,魅惑人心的呻吟由瑰色唇瓣吟出,無形間鼓舞了處於上方的身軀,龍喘鳳吟交纏成一片旖旎色彩,迴盪再迴盪。
世俗的眼光再也阻止不了他倆,或許今日別後,他們將遭到更多殘酷、惡劣的言語攻擊,但沒人在乎,沒人在乎,他們僅在乎此刻。
第七章
激情不再,鳳羽釵半垂著眼凝望著身下的木質,是疲累的有些想睡,可她知道她不能睡,得保持清醒才行。
「你不準備回答我這是怎麼回事嗎?」修長的手指滑過弧度優美的背脊,雙瞳迸射出精明。
剛剛雖處於狂熱的激情當中,但他可沒迷失了心神!沒有傻的察覺不出她仍是處子之身,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明明已是魏震欽的妻子,怎可能還會保有處子之身,魏震欽沒動她的原因何在?他十分好奇。
「沒什麼好說的。」她試著忽略他的手指在她背脊。上所引起的效果,冷漠道。
「我要知道原因。」在得知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之後,他更加霸氣,儼然視她為所有物。
「你要知道原因?」她覺得他可笑的譏笑出聲。
「正是。」長指戀戀不捨撫弄她的肩胛骨。
「憑什麼?」在她認為,他最多不過是落個情人之名,是沒知道的權利。
「憑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雷宇鳴則認為他是最有資格知道事實真相的人。
「哈!當我的第一個男人很了不起嗎?雖然你是頭一個,但並不會是最後一個。」她故意挑戰他的話語。
「你!」撫著肩胛骨的手指倏地停煞住,他語帶警告。「最好別讓除我之外的男人碰你,否則我會殺了你!也會把對方給碎屍萬段。」他不是在同她開玩笑,他會殺害任何一名膽敢碰她的男人,他說到做到,絕對會讓她見識到何謂佔有慾極強的人。
「如果對方是我的夫婿呢?」
「我說過了,我會照殺不誤。」他才不管魏震欽是否為她的夫婿,總之,碰了他的女人就是該殺。
「他是敢有權利碰我的人,你不能動他。」儘管她不愛魏震欽,可也不希望他死去。
「我不管!你好好記著,在我心底,我才是那個最有權利碰你的人。」不再有人能跟他搶奪鳳羽釵,除非是他不要。
「是嗎?」她還是認為池的想法十分可笑。
「是的!是的!」他猛然抓起她的身子,將她狠狠摟進懷中吶喊。「既然他先前沒碰過你,往後就不能再碰你。」
她是他的!專屬於他的!雖然駱仕彬是她的舊情人,可駱仕彬不曾擁有過她;雖然魏震欽是她的夫,可魏震欽同樣不曾擁有過她,唯有他!唯有他才是真正擁有她之人!
「你太自以為是了。」假使魏震欽要碰她,她是沒有拒絕的權利。但,不知為何,光想到魏震欽要碰她的畫面,便教她難以接受,明明在新婚之夜時,她不會難以接受啊!為何到今日,卻變得如此,是她的心改變了嗎?
「我的確是自以為是,反正,你別讓他碰你一根寒毛就是了。」只要想到魏震欽會碰她,即讓他忿恨的想殺了魏震欽。
「我不會拒絕他的。」輕喃出她的立場。身為魏震欽的妻子,她沒有拒絕他求歡的理由。
「你敢!」他狂吼,死命瞪著她,恨不得一掌打死她。
「為何不敢!」她亦不服輸地瞪著他。
「記住!你若是讓他碰了你,我會殺死你。」他一字一句陰狠的警告。
「你儘管動手,我不在乎。」要她的命,就敢去吧!
他呼吸急促恨恨的瞪著她,氣惱她的不在乎。
可惡!該死!為何他表現得比她還要在乎?現在該是她在乎的時候,該是她哭天喊地,求他別負她,可她沒有!她冷靜的像是剛才發生再平常不過的事般。
他為何要在乎她再將身子給予誰?他不該在乎!不該介意!就算她給予天下人也不關他的事,但他就是該死的介意得很。
可惡!碰了她之後,他愈來愈不對勁了,還記得,他曾說過,只是同她玩玩,怎地,今日認真的人竟成了他,他得冷靜下來才行。
要冷靜!要冷靜!
「動手啊!」她正等著他下手殺她。
「哼!殺你只會污了我的手,隨你去吧!看你愛跟誰在一起全都是你的事,與我無關。」他似不屑的鬆開手,放開了她,撇過臉去不看她赤裸的嬌軀,避免再燃起另一波激情。
「很好!今後你也別來煩我。」不去想他的話已傷了她,她沒有受傷!她不會受傷!
沉著臉抬起躺在地上的衣衫,一一穿戴上。見她整裝,雷宇鳴也動手沉靜著衣,將先前的激情當成是一場春夢。
僵硬的兩人各自背著對方穿衣著衫,許是賭氣,沒花多少時間,便已穿戴的整整齊齊。
「你該送我回去了。」她高傲的說。眼見外頭天色已晚,飛螢點點,想來小憐已急了一整天了。
「正有此意。」硬著臉,僵著身體將她摟抱飛出湖中屋。
在回魏府的一路上,兩人未曾交談過,彷彿陌生人般,鳳羽釵看花、看樹,看月,就是不看他的臉,而雷宇鳴則是專心注意路況。
他以最快的速度將她送回,再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未留下隻字片語,事實上,他是連眷戀也沒有的離開,恍若他不曾出現過般。
在他離開時,鳳羽釵卻忍不住回身看他遠離的背影,貝齒緊咬著下唇瓣。
「你上哪兒去了?」幽暗的房裡,忽然傳出質問的聲音,不待她回答,案上的燭火已被點燃,魏震欽暗沉著眼正在等她回答。
他來了!他究竟是等了多久?他看到雷宇鳴了嗎?鳳羽釵靜看著他憔悴的臉龐。
「說話啦!你為何不說話?」他氣忿的大聲質問,雙眸充滿血絲的瞪著她頸上的吻痕。
「如你所見,我跟他出去了。」她回答的聲音極為平穩,沒有半絲不安。
「你跟他出去了?!你居然跟他出去?!說!你們在一起時到底做了些什麼?」一個箭步衝上,他用力地箝制住她的雙肩逼問。
在靠近她時,他才發現,她潔白的頸項間有著相似的印記,是雷宇鳴所留下的嗎?
「我成了他的女人。」她忍受著他的忿怒,忍受他帶給她的疼痛,老實回話。
「你成了他的女人?!你怎麼敢?!你怎麼能?!」他忿怒地反手用力甩她一耳光。
鳳羽釵沒有叫疼,整個人被他打跌在地,利齒咬破唇瓣,流出點點血漬,她甚至沒有撫向已被他打腫紅辣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