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文 / 沈韋
「我失不失望都不關你的事,人你是看過了,可以離開了吧。」她急著趕他走,不想再與他牽扯不清。
「你真要我走?」他臉色微變,輕問。
「當然。」她巴不得他永遠都不要出現。
「好!我謹照你的意思離開。」他點點頭,沒再說要留下的話。
他的同意,使她鬆了口氣,本以為要趕他走還得費上一番工夫,更甚者會再次遭他輕薄,幸好沒有。
在鳳羽釵以為他要離去時,他竟反手一抓,摟著她的腰躍出房外,鳳羽釵甚至來不及驚叫反應,便被他帶離魏府。
「你在做什麼?」她被他瘋狂的行徑給弄糊塗了。
「別緊張,我又不會把你賣掉。」他笑看她緊張的模樣,足下不停地輕點過花木樓閣。
「我不能跟你出來,小憐找不著我會擔心的。」她不好奇他要帶她到哪兒去,只想快點回去。
「那就讓她去擔心。」她的陪嫁丫環會不會擔心根本不關他的事。
「你!」他這人簡直是自私的過分,她敢說,他從不為他人著想。
「你又想指責我了?盡量罵啊!」他無賴的鼓吹她。
「哼!罵你只會浪費唇舌、白費力氣,」算是看穿他的真面目,她也懶得提起力氣來罵他。
但,光想到小憐找不著她,焦急的模樣,便令她傷神,小憐定又會為她同雷宇鳴出遊的事而嘮叨不休。
「哈!說得好!」雷宇鳴爽朗大笑。
四周景物飛快掠過,所幸這回雷宇鳴沒存心讓旁人撞見他倆在一起的畫面,淨挑無人小路走,否則明日鐵定會有更多風風雨雨傳出。
「到了!」雷宇鳴終於停下疾行的步伐,可大掌仍沒鬆開她的意思。
「這裡是哪裡?」鳳羽釵望了下四周景致,依山傍湖,湖中還有一座傲然獨立的小木屋,的確是個讓人打從心底舒坦的好地方。
「我的地盤。」他驕傲的向她介紹。
「你的地盤?」她不信的挑挑眉。
無論她怎麼觀看,都不覺這裡屬於他,他應當是像富家公子,無所事事地住在豪華摟閣裡當他的大爺,而非住在這毫不起眼的小木屋中。
「沒錯!湖中的木屋是我親手建造的。」看出她的不信,他自豪的向她介紹,他可不是只會吃睡的富家公子。
「怎麼可能?」她還是不信,不論她怎麼看,都不認為他的雙掌做得來苦工。
「哈!你盡可懷疑,走!我帶你到屋內去瞧瞧,」不容她喘個氣,他意興豪邁地帶著她飛越湖泊,來到木屋中。
足落木屋上,她有些畏懼的雙掌緊抓住他的衣領,是怕木屋不穩,承受不了人體的重落,會崩落於湖底,她可沒當淹死鬼的興趣。
「別怕!你該相信我的技術才是。」雖笑著要她別怕,可心底卻是為她下意識的親近高興不已。
「就因為你說是你蓋的,才更教人害怕,」她搖搖頭,將他抓得更緊,身子不住地往他懷中縮,此時恐懼佔據她的心房,使她忘了兩人的身份,理智早已跳脫。
「哈!你對我的毫無信心真是教我傷心,來吧!」扶著她的纖腰,他將她領入樸實的屋內,她親近他的舉動,使他開心得一顆心砰砰直跳,好像剛跑完幾里的路。
望著裡頭一應俱全的傢俱,她幾乎相信這是他親手所蓋、所造。
「你所看到的全出自我手。」像是呼應她的疑惑,他為她解答。
「你真愛開玩笑。」她還是不願相信,她寧可相信心底印象中的他,而非此時不為人知的他。
「好吧!既然你不信就算了。」他不介意地聳聳肩,擁著她坐在一張木椅上。
將她小心翼翼安置在腿上,呵護她的神情猶如呵護世間少有的珍寶般。
「我們這樣是不合時宜的。」她猛然一驚,驚覺不該倚偎在他懷中,他們之間什麼也不是,再倚偎著他,豈不是印證了傳言。
「誰說的?反正又沒旁人瞧見,怕什麼?」他不悅的將她強壓人懷,不容許她逃開。
湖中屋為他所造,沒有他親自將她帶離,她根本就離開不了,這是他倆獨處的最佳地點,沒有人能打擾他們,所以他才會帶她來此,況且,不論男女,她可是他頭一個帶來的客人。
「就算沒其他人在場,我們也不該如此。」她不明白為何他總是能將不該的事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你老是讓外在目光左右了自己。」他最不滿意的就是她這點。
「而你老是為所欲為,」她反譏。兩人半斤八兩,他沒權利指責她的不是。
雷宇鳴靜靜地看著她,想著她的反駁,倏地笑出聲來。
「笑什麼?難道你不承認我說的是對的?」她不以為他這個時候該笑,他該好好反省才是。
「對!你說的對極了。」他不住地點頭,他是為所欲為慣了。
「既然如此,又有啥好笑的?」
「我笑是因為我們倆是那樣不同,偏偏會纏在一塊兒。」這實在是很不可思議。
「是你讓我們兩個纏在一塊兒的。」
她指正他錯誤的說法。
「不!你錯了,不是我!是老天爺。」他搖頭不認同。
「你不要把責任怪到老天爺頭上,明明是你。」是他三番兩次找上她,根本和上天毫無瓜葛。
「是老天爺。你忘了,如果沒有那一陣風,將你的頭紗吹到我手中,我與你將會不曾見過面,各自終老,可是那陣風將你吹到我手裡,那是老天爺親手將你送給我。你說,這能不算是老天爺的安排嗎?」是的!假如沒有那一陣風,他們就不會相見,他對她也就不會產生執念。
「是你多心了,天天都會有風,那不過是湊巧罷了。」她不承認,不承認老天爺特地製造那場風讓他倆相遇。
顧不了心中對湖中屋仍有恐懼,她推了他,想起身,再一次的,雷宇鳴末趁如她的心意放開她。
「真是湊巧嗎?」他附在她耳邊低喃,溫熱的氣息挑逗地在她耳畔吐納,勾起一顆顆戰慄的雞皮疙瘩。
「放開我,」她虛軟無力道,體內冰冷的因子快被他的熱力所融化。
「不放。」濕熱的唇親吻上她的耳畔。
鳳羽釵倒抽一口氣,全身盡失氣力來阻止他的唐突,這樣是不行的!她在精神上已不屬魏震欽,她的肉體怎能再背叛他!可她失去了聲音、氣力來阻止雷字鳴施在她身上的惡行,她——沉淪了!
貪婪的舌細細品味獨屬她的芳馨,熾熱的大掌誘惑著掌下的嬌軀同他墮落,她那一身雪白肌膚,教他癡狂不已。
火熱的唇由她的耳慢慢移至她的唇,封住她阻止的細喃,強悍地在小檀口內點燃起火苗。
第三次與他接吻,她仍是承受不了他的熱情,直想與他共奔地獄。她是個壞女人!放眼世間,再也找不出比她更壞的女人來,她背叛了丈夫;背叛了初戀情人;背叛所有人對她的期待,心裡只想與另一個人壞人共纏綿。
誰能來阻止她再犯下惡行?誰能?
她的心急切的呼喊著,可她卻停不下與他共舞的唇舌。
「羽釵!屬於我的羽釵。」他火熱地啃噬她細緻的唇瓣,喉間的低喃透露出他深層的慾望來。
「啊!」她輕歎息聲,臣服在慾望之下。
噬人的熱焰遍佈嬌軀,此刻唯有他能挑起更多的火焰,也唯有他能澆熄狂燃的激情。
「我要你的心底唯有我!唯有我!」他不容許她的心裡再有其他男子的身影。誰都不行!
迷茫的眼對上佈滿情慾的眼瞳,她說不出話來,無法說她心底唯有他!無法說她是屬於他的!
細白的素手輕顫地撫上他的臉、他的發,他是與她最親近的男人,卻也是最不該與她親近的男人。
「我們不該……」她沙啞著聲音道。理智已悄悄回來。
「誰說我們不該?」他反問,依舊是理直氣壯,渾然不覺有錯。
「你明知道,又何必問。」她痛苦的閉上眼,想推開他,她是無法成為魏震欽的妻子,但也不能成為雷宇鳴的人。
「我不知道!我不在乎!我說過我就是要你!」他任性的不許她離開,甚至翻過身,與她翻跌在地,狠狠地壓住她。
「啊!」鳳羽釵驚呼一聲,他臉上的瘋狂教她害怕,早知道他是聽不進任何道理,又何必說呢!
「沒有人能阻止我!沒有人!就連你自己也是!我不管你先前是屬於誰的,可是從今以後,你是屬於我——雷宇鳴所有,你聽見了沒?」他狂妄地宣告著。
「你瘋了!那根本就不可能!」她不可能會屬於他,他應當比她還清楚。
「我是瘋了!為你而瘋。」他俯下身,惡狠狠的吻上鮮艷欲滴的唇瓣,恣意攫取她的甜美。
「嗚……」她來不及閃躲,也沒力氣阻止他,所有的氧氣全被他霸道的汲取,使她不得不依附他,唇齒間到處充滿他的男性氣味。
大掌俐落的撥開阻撓他探險的層層衣衫,不放過一寸的膜拜雪艷的嬌軀,撥弄暗藏在她心深處的情慾,強迫她向情慾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