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72章 文 / 蒲葦如思
第172章
「大王，你今天怎麼了？好像句句話都針對太后似的。」蘇清婉不由得感到疑惑。雖然他不是太后親生的，但兩人的關係應該不錯才對。
「我有嗎？是你多想了吧。」獨孤漠不在意地挑眉，「算了，不提這個人了。婉兒，這後宮太不平靜了，我走的這段日子，對任何人都不能掉以輕心，包括太后，知道嗎？」
「臣妾不明白。」
獨孤漠歎了口氣，不知該如何向她解釋。「總之，你聽我的，凡是都小心一點就好！」
「……嗯！」蘇清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婉兒，如果我曾經做了一件錯事，你會怪我嗎？」獨孤漠小心翼翼地看著她。
「大王都說了，是曾經的事，臣妾怎麼會怪你呢。」
「如果……那是很有違倫常的事。」
蘇清婉皺皺眉，「大王指什麼？」
「……」獨孤漠很想把過去那件事告訴她，但又怕她因為那個對他心存芥蒂，不知道怎麼開口，有些挫敗地歎了口氣。「算了，你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吧！」
「……哦！」
「我還有事情和大臣商議，晚點再回來。你乖乖照顧好自己，不要太勞累，知道嗎？」「嗯！」
獨孤漠走到門口，依依不捨地望了她幾眼才遲疑著離開。走出清婉居，他對身邊侍衛道：「這段時間，嚴密監視太后的一舉一動，不能讓她和她的人踏進清婉居半步，知道嗎？」
「是，屬下遵命。」
獨孤漠冰冷地想，冷落憐，如果在我走的這段時間，你敢傷害婉兒，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養心閣。
「不是讓你把燕窩粥送過去嗎？怎麼端回來了？」冷太后質問道。
「奴婢……」嬋娟嚅囁著。
「說——」
「大王有令，不准奴婢和太后踏入清婉居半步。」
冷太后眼中閃過一抹厲色，握著茶杯的收緊抽著。他竟然這麼防著她，他以為她會蠢到在食物裡下毒嗎？要害蘇清婉，她有一萬種方法。
但她無法接受他將她想成一個陰狠毒辣的女人，無法忍受她為了另一個女人這麼對她！她真的好恨，好不甘心！
冷太后閉眼深吸了口氣，強行將心頭的怒火壓下。等她睜開美眸時，又是一片冷清。「去把清風給我找來。」
「是！太后！」
清風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到了殿上，太后向來很討厭他，找他不知道為了什麼事。他恭敬地作揖，不敢直視她攝人的雙眸。「參見太后娘娘。」
「嗯！」太后冷冷地應了句，「知道今天哀家找你來有什麼事嗎？」
「小人不知！」
「哀家不和你繞彎子了，哀家找你來是為了一個人。婉妃！」
清風心下一慌，藏在袖子裡的手握緊。太后這麼說什麼意思？難道她知道王爺對清婉的……不行！他不能說漏嘴。
「清風和婉妃並無交集，不知道太后為何提她。」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哀家面前裝糊塗。」冷太后雙目一沉，怒意迸發。「你明知道熙兒對婉妃有情，竟敢隱瞞，你故意害熙兒嗎？」
清風忙跪下，「小人不敢！請太后明察！」
「哼！你一直都知道這件事，為什麼不阻止？你不是很愛熙兒嗎？」
清風悲哀地答道：「王爺對婉妃的愛已經深入骨髓，即使清風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如果哀家幫你呢？」
「……」清風疑惑地望著她。
「哀家過去一直很抗拒你，無法接受熙兒喜歡一個男子。但相比之下，哀家更無法忍受熙兒喜歡上大王的女人。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事發，熙兒會落得什麼下場。」
「哀家決不允許這種事發生，所以只能讓婉妃從熙兒生命中消失。」
「太后的意思是……」
「殺了婉妃！」冷太后眼神冷冽如冰，「哀家可以幫你把這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如何？」
「太后是讓清風去殺婉妃？清風不敢……」
「一個大男人，這點事都辦不到，還算是個男人嗎？有哀家為你撐腰，有什麼好怕的。哀家答應你，事成之後，同意你和熙兒在一起怎麼樣？你也不想他夾在你我之間，左右為難吧？」
「……謝太后美意，清風絕不會這麼做。」
「為什麼？」冷太后大為驚訝，惱怒不已。
清風抬頭，迎上她的目光，毅然答道：「真正的愛是不能強迫的，如果為了一己之私，殺了婉妃，只能會讓王爺痛苦終身，清風不想看王爺受傷。」
「所以，王爺愛的人，就是清風該愛的人。清風不但不會害婉妃，還會保護她。只有這樣，才有資格愛王爺。」
「……」冷太后被他的話深深震撼了，不由想到了自己。和清風一樣，她是那麼深那麼深地愛著大王，為了得到他，不惜除掉蘇清婉。可是那樣，他就真的會愛她嗎？她是否該像清風的，去愛他愛的人，或許能得到他的一絲感恩。
但冷太后很快否定了這一念頭，愛一個人就一定要得到他。她不是聖人，她不會愚蠢到成全別人。
「你確定？你就不怕我為了封住你的嘴，殺了你？」
冷太后狠狠地威脅，但清風微笑應對。「能為了王爺而死，未嘗不是一種幸福。如果太后要小人的命，就拿去吧！但小人要提醒一句，太后這樣做，只會傷害王爺，最終失去他。」
從養心閣回來後，清風一直心神不寧，矛盾著該不該把見過太后的事告訴獨孤熙。他怕貿然說了，會影響他們母子的感情，可如果不說，蘇清婉又可能有危險，他究竟該怎麼辦才好。
獨孤熙走進來，見清風一個勁地敲自己的腦袋，忙拉住他。「你怎麼了？」
「王爺……我……清風沒什麼。」
「沒什麼幹嗎一直敲自己的腦袋？頭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