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67章 文 / 蒲葦如思

    第67章

    生平第一次，他交出了自己的心，卻未想到，會是這種結局。赫連祈苦笑著搖頭，他真是個笨蛋，他真是個笨蛋……她是那樣地美好，注定令所有男子癡狂，又怎麼會只屬於他一個人呢？

    如果對他，她已經厭倦了，不再有任何留戀。那他會安靜地消失在她的世界，永遠不再煩她。赫連祈帶著滿心傷痕離開了，沒有人察覺到，他曾經來過。

    一舞結束，獨孤漠便迫不及待地喚侍衛去留住蘇清婉，但當他趕到時，她已經離開了，而獨孤熙也未能及時找到她。

    「稟告大王，蘇侍讀已經回宮了。」

    「回宮？」他是故意想躲著他嗎？獨孤漠不悅地皺眉。他越是想避開他，他越要抓到他。他倒要弄清楚，他究竟是男是女！「立即把他請到本王寢宮，若一個時辰後本王沒見到他，小心你的腦袋。」

    「是、是……屬下這就去。」侍衛連連點頭，慌忙退下了。

    「哎，清婉，你走這麼快幹什麼？累死我……」南宮語嫣氣喘吁吁地往凳子上一坐，順著氣。

    「我……我不習慣穿成這樣，所以想早點回來。」蘇清婉找了個借口，其實她是怕獨孤漠會繼續追查下去。方纔如果不是形勢危急，她絕不會代公主跳舞，希望不會帶來什麼噩運才好。

    「你穿成這樣挺好看的呀。」南宮語嫣笑吟吟地說：「你裝男子實在太可惜了，不如以後都穿回女裝吧！」

    「娘娘別說笑了，如果被別人發現我的女子身份，是要殺頭的！」

    「不用擔心，你只要說你男扮女裝不就得了？」南宮語嫣倒是很想得通，「反正我們天朝也經常有這樣的表演，沒什麼稀奇的！」

    「可是……」話雖這麼說，但誰能保證萬無一失呢？蘇清婉暗惱，只是事情發生就發生了，現在後悔已經來不急了。

    「好了，別擔心了。」南宮語嫣倒了杯茶，送到她手裡。「這原本是我幫自己準備的寧神茶，你喝了吧。不然，你可能整晚都睡不著！」

    「謝娘娘！」溫熱的茶杯握在掌心，驅趕了些許寒意，蘇清婉這才鎮定了些。但她還沒來得及把茶喝完，一對侍衛便行色匆匆地走了進來，她立即有種不好的預感。

    「參見娘娘！」

    「這麼晚了，你們來幹什麼？」

    「屬下奉大王之命來請蘇侍讀。」

    「……」蘇清婉心頭一慌，她最擔心事還是發生了。

    南宮語嫣看出她不想去，於是道：「已經很晚了，明日本宮再親自帶她過去。」

    「大王有令，蘇侍讀必須即刻過去，請娘娘不要為難屬下。」語氣裡有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放肆，本宮已經說了，明日會親自帶她過去！滾！」

    「既然如此，屬下得罪了。」

    「你敢……」她擋在了他們面前。

    見氣氛越來越緊僵，蘇清婉忙拉過南宮語嫣，為難地說道：「娘娘，我去去就來。」

    「可是……」南宮語嫣瞟了侍衛們一眼，壓低聲音說：「如果大王懷疑你是女子怎麼辦？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會想辦法應付的，娘娘先休息吧！」鬆開她的手，蘇清婉換回男裝後，跟著侍衛們離開了。

    『漠』宮，兩扇朱漆大門緊閉，蘇清婉站在門外，心裡忐忑不安。一想到推開那扇門，就要面對那個像魔王般可怕的人，她恨不得立即死掉算了。

    如果他發現了她是女子，那今晚……她的清白豈不是要斷送在他手上？閉上眼睛，蘇清婉眼前全是前世他對她的折磨和他加諸在她身上的痛苦。這生，難道她還要遭受同樣的折磨？

    「蘇侍讀，請！」

    大門緩緩打開，發出壓抑而刺耳的聲音。「吱——」

    「……」蘇清婉深吸了口氣，該來的總是要來，鎮定！

    獨孤漠坐在長椅上，身旁擺著但幾壺烈酒，他仰頭灌下一大口，胸口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當蘇清婉走進來時，他的目光倏然變得熾熱，以幾乎將她焚燬的熱度緊盯著她。

    該死！他又換回女裝了？她究竟是男是女？

    臉上的妝還未來得急卸，她的樣貌仍是嬌媚的女子。晶瑩如玉的肌膚，櫻桃般的紅唇，還有那因緊張而不停眨動的長睫毛，在他看來無一不是誘惑。

    蘇清婉覺得自己此刻彷彿置身於火爐之中，都快被他熾熱的目光融化了。她屏住呼吸，幾乎不敢喘氣，心幾乎要跳出胸膛。

    大殿內一片死寂，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蘇清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警惕地等待著。

    在一陣冗長的沉默之後，獨孤漠終於有了動作，緩步走了過去。因為喝了太多烈酒，他的腳步有些不穩，赤紅著雙眼，面容俊朗卻又極為駭人。

    蘇清婉恐懼地退了幾步，頭始終壓低著，渾身如篩糠般顫抖得厲害。

    「怎麼？你很怕本王？」獨孤漠冷笑，聲音有些粗嘎。

    「不……奴才不敢。」

    「那你躲什麼？」獨孤漠一伸出大掌，就如鉗子般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臂，「抬起頭來，看著本王。」語氣裡帶著幾分柔軟的誘惑，但更多的是命令。

    「……」蘇清婉只是一個勁地顫抖，「請大王……放奴才離開。」

    但獨孤漠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她，他用力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高高仰頭，直視他那雙沖火的眸子。他那晶瑩的瞳孔，看得他一陣悸動，更加無法控制自己的渴望。

    「本王很想知道……你是男，是女？」

    「奴才是男子……」

    「男子？」獨孤漠突然暴戾起來，吼道：「那為什麼剛才會穿成那樣？」他是故意想誘惑所有人是不是？他以為那樣肆意地挑逗他，讓他瘋狂，讓他嫉妒，讓他欲、火狂燒是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嗎？

    「嫣王妃突然身體不適，奴才只好代替她……在天朝，有很多男子反串的表演……」他的手抓得她好疼啊，蘇清婉緊咬著牙關。

    「是嗎？」獨孤漠邪氣地勾唇，「這麼說，你確實是貨真價實的男子了？」

    「……是！」

    獨孤漠緩緩鬆開鉗制他的手，移到了他胸前，帶著幾分挑釁地意味游離著。目光也肆無忌憚地在他胸前游離，散發著狼般危險的光芒。

    蘇清婉全身緊繃，頭皮發麻，他的手對她而言無疑是極大的折磨，甚至於她覺得自己此刻是在被一個變態強、暴。但她不敢激怒他，只能拚命忍著，希望這折磨早些結束。

    手指突然停在他心口，獨孤漠邪魅一笑，湊到他耳邊道：「想要知道你是男是女很簡單，要試試嗎？」

    「……」蘇清婉還沒聽懂他的話，就被他打橫抱了起來，她手腳並用地掙扎著。「大王，請放開奴才……大王……啊——」她被重重丟在床上，他強壯的身子隨之壓了下來。

    「你想幹什麼？快放開我……放開我……」蘇清婉已經顧不上身份了，拚命捶打著他的胸膛。但她的力氣怎麼敵得過獨孤漠，他輕鬆地鉗制住了她的手，另一隻手像發了瘋一樣拉扯她的衣襟。

    他凌亂的黑髮，晶瑩的肌膚，衣衫下若隱若現的美膚，還有那雙楚楚可憐卻愈發迷人的雙眼……獨孤漠的理智已經徹底被摧毀，思緒也脫離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