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節 家庭風波 文 / 夕陽西下的時候
黨代會結束的當晚。元首到上薩爾茨堡山間別墅小憩。
夜闌人靜。路人稀少。與鮑曼和副官們分手後。這位二十世紀最偉大的征服者提著皮箱。獨自走在貝格霍夫大街上。
臨街公寓裡空無一人。看來愛娃他們到山間別墅去了。李德返身向那裡走去。幾分鐘後。遠遠瞥見旗桿上低垂著頭的紅旗。進入院子裡。聽到屋子裡嘈雜聲不斷。他看到除了那輛大奔馳外。還停著一輛甲殼蟲。他知道今晚與愛娃辦不成事情了……丈人與丈母來了。
「格利特、格利特。」他喊叫著小姨子的名字。「來了。」應聲出來的是姐姐愛爾莎。
「回來了。」大姨子明知故問道。接過皮箱時在他耳邊留下了一句耳語:「愛娃正生氣呢。」
「什麼。」他一怔。腳步不由地停了下來。直到大姨子推他一把。
李德進屋。嘈雜聲嘎然而止。從暗夜裡猛一下來到燈火輝煌處。燈火刺得他微微瞇縫起眼睛。更讓他不適應的是隨著他的出現。客廳沙發裡圍坐著的人僵化了。像探照燈一般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最友善的目光來自姐姐愛爾莎的丈夫。只是在眾人面前。他試圖在友善裡摻進冷漠。不過沒有成功。畢竟他的工程師。缺少演員的天賦;最怨恨的眼光自然是妹妹格利特。這位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一向為二姐打抱不平。並隨著年齡增大。變得越來越憤世嫉俗;最凶狠的目光是愛娃的母親。正應了那句俗語:「丈母娘見了女婿。像見了孵蛋的母雞……誰也不能惹。」愛娃的眼睛已經變成一對大桃子。從看了他第一眼後。淚水頓時化成了傾盆大雨。
半晌。還是愛娃父親打破了尷尬。苦笑著打招呼:「我們的大英雄回來了。累了吧。坐。」
「屁的大英雄。到處亂灑種子。流氓。」愛娃突然爆發。氣氛忽然大變。大家變得喘不過氣來。剛坐到沙發上的元首騰地站起來。臉變得發白;
愛娃父親情知不妙。趕緊打起圓場。他先虛擊了女兒一巴掌:「愛娃。你知道剛才說了什麼。人家是征服歐亞非的大英雄。是國家領導人。你怎麼能用那樣的字眼呢。」
他又過來把臉色鐵青的希特勒硬按坐在沙發上:「我說阿道夫。愛娃也不好過。她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俗話說。女人是草木之人。是感情動物……」
「誰是草木之人。父親……」「你說什麼呢。什麼感情動物。」「弗裡茨。你個老不正經的。你罵誰呢。」女眷們馬上向愛娃父親炮轟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後。李德才知道禍起蕭牆的原因:冉妮亞懷了他孩子的事情被愛娃知曉了。這對於愛娃來講。不亞於睛空霹靂。
清官難斷家務事。別看他在外面是八面威風的元首。回到家裡還得面對這些是是非非。一言九鼎的皇帝往往被眾多嬪妃攪得睡不著覺。平心而論。做為愛娃。當得知元首在明修棧道的同時還暗渡陳倉。她不光是恨其不忠、怨其不貞。更會為自己的將來擔心。自古以來母以子貴。就算是二十世紀的今天。就算是國家社會主義的德國。儘管不搞世襲罔替。她的兒子或冉妮亞的公子哥更沒有可能為爭奪王位而大打出手。但是希特勒與自己的外國女保鏢生下了個兒子。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大逆不道。會影響元首的光輝形象。
當然。愛娃不光是為元首著想。更得為自己考慮:希特勒並沒有正式娶她呀。萬一他被那個狐狸精灌了**湯。人家連一紙休書都用不著寫……
這一夜元首很不好過。為了哄愛娃開心。為了給她的家人一個交待。他整夜做著傻事:威脅、利誘、強令、欺騙、煸情、悲壯、卑鄙、逗樂。為的是把一件難以擺平的事情擺平。讓嬪妃們相安無事。在後院剛出現火苗時果斷地掐滅它。
在元首保證三個月後正式娶愛娃為妻、答應給愛娃父母一次馬爾他旅遊指標後。元首與愛娃實現了和解。主要標誌是他拿出伏特加與丈人對酒當歌起來。
擔任歷史老師的愛娃父親幾杯伏特加下肚後。一臉神往地說開了醉話:「自古風流多枉士。作為國家領導人。有點風花雪月其實也無妨。別說男的。女人更瘋狂。想當年埃及女王有18面首。葉卡特琳娜玩遍了俄羅斯美男子……」
李德沒空聽他的醉話。他讓格利特打開箱子。從裡面拿出俄羅斯鱘向愛娃獻慇勤:「愛娃。這是亞速海的俄羅斯鱘。味道鮮美。營養豐富。你懷孕了。吃了大補。」
愛娃泛著酸氣:「你那個俄國女妖精不是也懷孕了嗎。你給她補了多少啊。」
「不是俄國。是拉脫維亞。我給你說了八百遍了。」元首親了她一口。
第二天一早。天下著雨。李德睡意正濃。被格利特捅醒:「姐夫姐夫。鮑曼主任在客廳等你。快起來。」
元首極不情願地翻了個身。把大屁股留給小姨子。咕嘟道:「昨晚一宿沒睡。鬧什麼鬧。再鬧你也嫁不出去。煩死了。」
格利特在姐夫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脆響聲驚醒了姐夫。也把姐姐從外面引起來了。愛娃嗔怪地望了兩人一眼。一把從床上拉起他:「都什麼時候了。還沒大沒小的。鮑曼說。俄國人反攻了。」
「什麼。又反攻了。沒完沒了啦。」元首一把掀起被子跳下床來。猛然意識到自己沒穿褲頭。在小姨子驚叫聲中。隨手抓過枕巾堵住陰.莖。不料早上的陰.莖漲得像大炮一樣。已近發射的臨界點。他越是揉弄越是高挺。最後竟然一洩千里了。
鮑曼焦急地在客廳裡龍行虎步。三個副官一身戎裝站在屋裡。腦袋像一根繩子牽著。圍繞鮑曼轉來轉去。又一齊把詫異的目光落在穿著睡衣的元首身上。
鮑曼一個箭步抓住他的手連聲說:「反攻。蘇軍反攻。蘇軍打過來了。」
李德還沒從亢奮中恢復過來。忙不迭地在屋子裡搜尋:「什麼打過來了。誰打過來了。」
鮑曼只得把音量調到a調重複了n遍。李德總算明白過來了。鬆了一口氣。調侃道:「蘇軍打過來了。打到那兒了。柏林。還是慕尼黑。」
見元首不相信。三個副官也呼啦啦圍攏過來。被元首一眼瞪回原地。
德軍佔領了斯大林格勒和整個高加索。不甘心失敗的蘇軍從南北兩個方向向斯大林格勒發動大反攻。元首早有防備。秘密集結重兵從沃羅涅日東發動反反攻。只要兜擊到北部蘇軍的後方。抵達伏爾加河畔的薩拉托夫。就能把羅科索夫的北線蘇軍裝進又一個巨大的口袋內。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李德把最先進的裝備都提供給了曼施坦因。還故意在蘇軍面前裝慫示弱。沒承想在快要到達目標時被蘇軍一個反擊。把德軍打得後退了幾十公里。還一口吞掉了曼施坦因最強大的第51坦克軍。
「我們輕敵了。原想朱可夫的中線『雷雨』大反攻剛剛遭到大敗。蘇軍沒有兵力在北面反攻。沒想到蘇軍糾集兵力的本事這麼大。」李德這次失算了。他斷然沒有想到蘇軍還有力量發起第二次反攻。現在。屋子裡龍行虎步的換成了元首。他一邊轉圈一邊罵人:「這個曼施坦因。他辜負了我。斷送了我的51軍。整整600輛坦克呀。」
「800輛。都是德國版的豹式坦克。還有500輛自行火炮。」施蒙特痛心疾首地糾正。李德向他瞪眼。彷彿他就是罪魁禍首。一直把他瞪得低頭看著地毯為止。
元首繼續轉圈。繼續埋怨:「這個冉妮亞太不像話了。制訂作戰計劃馬馬虎虎。整天就知道到我房間裡纏綿悱惻……」
鮑曼一個勁地咳嗽清嗓子。李德猝然意識到這是在自己家裡。而不是前線指揮部或大酒店。不由抬起頭。看到愛娃挑逗地望著他。丹唇輕啟:「說呀。說下去。把你一肚子的零零碎碎都說出來。讓我看看是什麼堵塞了你的滿腹經綸。」
李德只得接著轉圈:「這個麗達怎麼搞的。事先怎麼沒有得到一點消息。」
「出了事情就知道怪別人。原來你依靠兩個女人打仗呀。」愛娃這回不再是丹唇輕啟。而是破口嚷嚷了。
「你懂個屁。」元首少有地對她爆了粗口。她不怒反喜。過來搖動他的胳膊要求陪他上前線。
「什麼。上前線。」李德失聲喊叫起來。繼而摸她的額頭。不燙。她沒發燒。
「姐姐。你的晚禮服帶不帶呀。」格利特風風火火從裡屋跑出來。被元首當頭一棒:「拿個屁的晚禮服。什麼都不要帶。」
小姨子不饒人:「什麼都不帶。難道我姐光著屁股到前線吶。」
「誰說你姐到前線的。」元首像印度耍蛇人一樣使勁向她瞪眼。試圖以此讓小姨子閉眼。但格利特根本不吃這一套。她挺胸與姐夫爭辯起來。她提醒姐夫別忘了昨晚他當著大家的面做出的保證。談起他痛心疾首的樣子。說起對姐姐的不公。揭露他做為德國元首。搞大外國女人肚子的行徑。她越說越有勁。迫使李德在萬般無奈之下。使出了最有效、同時也是最大煞風景的辦法……上前悟住她滔滔不絕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