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網游動漫 > 時空管理局的西斯武士

正文 Beat9 亂七八糟的讀書會 文 / astlos

    「天使的猛攻——就要開始了。」

    午飯時間,大食堂。

    盯著盤子裡的咖喱飯,舉著筷子和勺子的女生突然說道。

    聽到這句話,和她隔著一條走道的,身材魁梧的男性疑惑的眨了下眼睛。

    這裡所說的天使,當然並非人類還在地球的時候,臆想出來的那種外貌和人類差不多,有一對翅膀的奇妙生物。而是以這位名為仲村由理的少女為首,以反對強加在他們生前的不合理命運,以及神的「sss團」——或稱為「陣線」的學生們對某個存在的代號。

    那個身材嬌小的,有著色素稀薄的淡茶色眼睛和銀灰色頭髮,面無表情,聲音也像是淡水一樣平淡的立華奏,僅以一人之力就壓制了陣線所有成員的學生會長。

    但是……猛攻?

    如果那個銀髮女孩採取行動的話,就是說……

    「你又做了什麼壞事了……嗎!!」

    拉普蘭人及時把還未完全切開的麵包擋在了面前,擋住了由理擲出的筷子。

    筷子挾帶著勁風刺穿了拉普蘭人手裡的麵包。要不是拉普蘭人在舉起麵包的同時扭頭閉眼,濺起的麵包屑恐怕已經落進他眼睛裡了。

    「沒有哦,只是這段時間……啊,謝謝。」

    擲出筷子之後,由理才回答。她伸出手,從拉普蘭人遞過來的麵包上拔下筷子,繼續把飯粒和咖喱湯汁往嘴裡劃拉。

    沒有一個人表示詫異。

    無論是拉普蘭人,還是其他的什麼人,對這個看似可愛的少女頻發的凶暴舉動習以為常了。放在現實世界或許她早就被警察抓走,但在這個受到足夠嚴重的傷害身體便會重置的世界,這種程度的話,甚至不會有人皺下眉頭。

    回答他的是另外一個男生。

    「這段時間誰敢做壞事啊,畢竟……」

    「日向同學!要說話還是要吃飯,先選一個啦!這樣很沒規矩哦!」

    坐在由理另一邊,此時也和他們一起吃午飯的女生立起眉毛訓斥道。

    明明是個npc的她,卻對這方面特別重視。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她似乎不再對身材魁梧,像個極道打手更甚於高中生的拉普蘭人像一開始一樣害怕了。只是當目光相接的時候,她還是會下意識的撇過頭去。

    注意到了友人n的反應,拉普蘭人輕輕哼了一聲。

    ——明明在這方面的反應做得這麼逼真呢……

    他的目光落在和由理一起吃飯的sss團的眾人們。

    聚集在大食堂裡的這團人實在是太過顯眼。不僅身穿著和其他學生完全不同的制服,而且有著顯然和高中生這個身份不相符合的「飾品」。

    有的在敞開的外套下露出了肋部的槍套,有的則在腰部掛著插滿手裡劍的皮帶,有的乾脆把跨在肩上的衝鋒鎗放在餐桌上,以免坐著的時候頂著腰部不舒服,吃飯也不方便……

    最誇張的是名為野田的男生。他那把幾乎從不離身的長戟就靠在桌子邊上。也不擔心倒下來的時候,斧刃砍到自己。

    大概是創造這個世界的「神」從來沒有考慮過高中生在面對這些「飾品」時該做什麼反應吧,滿食堂的npc,無論是學生還是職員,乾脆都對他們身上的危險物品視而不見。

    這群人顯然也對npc的反應並不放在心上,把氣的眉毛都豎起來的友人n當成一邊的背景,嘈雜的議論了起來。

    「今年又到這個時間了嗎?」

    「最艱難的時期啊……」

    「真是膚淺……姑且忍耐吧。」

    「oh,no——!」

    ……

    「我說……」

    嘈雜的議論聲中,一個男生舉起手發問。

    「天使的猛攻,到底是什麼啊?」

    陣線成員的議論聲終止了一瞬間。

    「期中考試。」

    神速解決了自己午飯的由理,端著和平常一樣的灌裝咖啡,淡淡的說道。

    「……哈?」

    音無結弦睜大了眼睛。

    從由理嘴裡吐出來的名詞,和他之前聽到「天使的猛攻」時的想像,完全南轅北轍。

    「每到……這個時候,那傢伙都會……加倍……嚴厲。」

    日向邊咀嚼邊向音無解釋。等他嚥下飯粒之後,突然意識到什麼,緊張的問音無:

    「你不要緊吧?」

    「什麼?」

    「考試啊考試!——你不是失去記憶了嗎?」

    ——對啊。

    音無結弦不由得張口結舌。

    連記憶都沒了的話,要怎麼去考試啊?

    如果每一門都掛起紅燈的話,難道要退學嗎?要退學嗎?

    不可以啊!自己還想報考醫學院不是嗎?

    「要辦……那個嗎?」

    旁邊,那個不知名的男人說話了。

    「那個?」

    「阿赫爾語怎麼說的來著……讀……讀書……對了,讀書會!」

    讀書會!

    眾人一片嘩然。

    「怎麼可能去做那種事情?!」

    首先站出來激烈反對的,正是野田。

    跳起來的野田抄起靠在桌邊的戟槍,在空中舞了個花,嘴裡發出了怒吼:

    「你是想要讓我們變成籐壺嗎?!」

    就在此時,由理那沉穩冷靜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就開吧。」

    當!

    野田心愛的戟槍掉在地上,他根本顧不上這個,和眾人一起目瞪口呆的看向由理。

    她剛才說了什麼?

    「那就開吧。」

    由理重複。

    「讀書會。」

    ——

    幾秒鐘的寂靜之後。

    「……哎哎哎?」

    sss團的眾人的驚叫聲如同合唱一般,響徹整個大食堂。

    「快出去看看,今天的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的?」

    「要下紅雨了嗎?」

    「你這個冒牌貨,快把由理交出來!」

    ……

    「吵死了,閉嘴!」

    由理一聲怒吼,眾人隨即噤若寒蟬。

    面面相覷之後,還是音無向由理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參加考試——也是健全的校園生活的一部分,對吧?」

    「廢話。」

    「這樣做沒關係嗎?」

    他皺起了眉頭:

    「不會消失嗎?——像巖澤一樣。」

    提起gdm的主唱——現在是「前」主唱了——眾人都沉默了。

    不過,由理輕輕搖了搖頭。

    「不要緊。因為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

    「——學園祭啊,學園祭!」

    「哦——!」

    眾人發出了恍然的聲音。

    期中考試之後,便是學園祭。

    和被稱為「天使的猛攻」,天使行動最為積極的考試前正好相反,學園祭之前和期間,天使因為受到學生會長的公務牽制,對陣線的壓制力將減到最低。

    在學園祭期間大鬧一番,不僅效果遠勝於考試前,所付出的代價估計也是最低。

    況且——

    「gdm解散的現在,陣線的經濟狀況很不妙。」

    「咕……」

    眾人發出了痛苦的聲音。由理一言可謂說到了他們的痛處。

    如同之前由理對拉普蘭人和西斯學徒說的那樣,在這個世界,食物也是要用代價換取的。可是,這個爛世界連打工的機會都不多。

    要解決這麼許多人的吃飯問題,光靠由理身為年級首席的獎學金是遠遠,遠遠不夠的。

    在失去了巖澤,gdm無法舉行演出,當然也無法進行「龍捲風」的現在,要是沒法在學園祭上大賺一筆的話,之後很快,陣線成員就得斷糧。

    別說像現在一樣在食堂裡享用定食,恐怕到時連麵包都沒得吃。

    「——因此!」

    由理的眼睛彎了起來,露出了看似溫柔的笑容。

    「要是誰因為補考和補習,而不能參加學園祭上的行動的話……」

    她停頓了一下,瞇成一條線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光芒。

    雖然不合邏輯,但所有親眼看到的人都能以自己最珍視的東西發誓,由理眼裡閃過的光芒,是純粹烏黑色的。

    「就要接受懲罰遊戲嘍。」

    「……真的嗎!」

    「由理的懲罰遊戲!」

    眾人一片大亂。膽子比較小的大山甚至當場嚎啕大哭。

    於是,在被當做背景bgm一樣的友人n的訓斥聲中,讀書會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你也來。」

    指著拉普蘭人,由理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拉普蘭人聳聳肩,無所謂的接受了——只是他當時並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是什麼。

    …………………………………………

    「可惡!」

    蓬的一聲,從圖書館借來的萬葉集被擲在地上。

    拉普蘭人還不解恨,用漲滿血絲的眼睛惡狠狠的看著那薄薄的小冊子,粗暴的鼻息聲如同打雷一樣。

    「為什麼我非得學這東西不可!」

    他憤憤的跺著腳,幾乎要把樓板踩踏。

    在過去的一小時內,這東西讓他撓破了頭皮——不是誇張,他的額頭上,被他自己摳出的血印一道挨著一道。或許在現實世界他還能辯稱這是貓咪的惡作劇。不過在既沒有貓也沒有狗的這裡,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血痕只能怪罪在他自己身上。

    「真是膚淺……」

    站在白板前,手持水性筆,圍著一條長長圍巾,掛著插滿手裡劍的腰帶的殺手少女椎名閉上眼睛,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樣子。

    「哼,廢物。」

    落井下石的是野田。他得意洋洋的樣子,彷彿是打贏了與埃雷波尼亞生死之戰的卡瓦爾德將軍一樣。

    接下來的一瞬間,他便被由理踹倒在地。

    「唯獨你!沒有資格那麼說!」

    沒錯,明明有個典型的日本人名字,卻不折不扣是從塞姆利亞這個異世界來的野田,剛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比拉普蘭人要差得遠了。

    他那時甚至還不會說日語。就算是現在,古文和現代文兩門,十次裡有七次也要掛上紅燈。

    看著如同狂暴狀態的獵奴犬一樣面目猙獰的拉普蘭人,身為讀書會主持的由理沖椎名擺了擺手。

    「古文就暫時先到這裡……下一科,英語!——有誰來當講師嗎?」

    英語?

    和拉普蘭人一樣,被由理強行拉過來參加讀書會的佐天淚子轉過頭,看向有著一頭淡金色的頭髮,額頭上包著紅色頭巾,身材瘦高,臉型一看就是外國人的男子。

    「tk啊?」

    注意到了西斯學徒的目光,由理苦笑著搖搖頭。

    「別看他那個樣子,英語可是一塌糊塗呢。」

    「exactly!」

    被稱為tk的金髮瘦高男子嘴角上揚,露出了閃亮的牙齒。並樹起大拇指對由理的話表示同意,隨後也被由理拿起桌子上的訂書機砸在額頭上,一聲不吭的栽倒。

    「你驕傲個啥啊!」

    長長出了一口氣,看著底下的陣線成員,由理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己是不是太過樂觀了?

    指望這些人能順順利利的通過期中考試,然後在學園祭上大顯身手,狠狠坑天使一把,看來只是個鏡花水月般的計劃。

    這樣的話,乾脆破釜沉舟……

    「……由理,由理?」

    游佐的呼喚聲讓由理回過神來,她向金髮的雙馬尾少女笑了笑。

    那場巖澤消失的演唱會之後,游佐保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黑髮紅瞳的外觀,直到guild的工房長查把染髮劑和隱形眼鏡製造出來為止。

    不過,畢竟無法百分之百的還原之前的樣子,她的形象與演唱會前有些許不同。旁人或許注意不到,有芯片加成的西斯學徒能分辨的一清二楚。

    「英語之後再說……接下來是物理。你!」

    她指向拉普蘭人。

    「我嗎?」

    拉普蘭人看看左右,然後驚訝的指向自己。

    「對。你以為我為啥要叫你來啊?輪到你上場了!」

    魁梧的男性再次撓了撓額頭,不過馬上就疼的齜牙咧嘴——密集的血印還沒處理呢!

    他站到了白板前,努力回憶了一下生前的記憶,然後開始講:

    「那麼,首先是弦論。我們可以把運動理解為振動……」

    ……

    「不要說,不要說了……」

    晦澀難懂的詞語像是水流一樣往外冒,形成了名副其實的言語攻擊。尤其當拉普蘭人的阿赫爾語表達不清,遂直接用加達裡語的時候,那迴旋往復的音節簡直讓人發瘋。

    日向,松下不知所云,野田的眼睛開始翻白。音無和大山稍好,也眼睛發直。至於一副優等生模樣的高松,雖然一副認真做筆記的樣子,可筆尖早已在紙上做起了布朗運動。游佐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眼睛不知道看向多遠的彼方。

    「給我等等!」

    由理猛然一拍桌子,打斷了拉普蘭人的滔滔不絕。

    「我要你講物理,為什麼要從數學開始講起啊?!」

    「可不用這個的話,人類是沒法理解十一到十九維度上發生的事情的吧?!後面的跳躍和躍遷理論更是……」

    「為什麼ad2000水平的考試,會考到星系間跳躍的理論基礎啊?」

    由理的怒吼,聽起來像一塌糊塗的讀書會徹底崩毀的巨響。

    「……我受夠了!我不管了!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由理發出了小小的哀鳴,一下子趴在桌子上。頭部一側,青色髮帶打成的花結就像是枯萎的花朵一樣耷拉了下來。

    「可惡!」

    用聞所未聞的數學和物理理論狂轟濫炸了半小時之後,椎名再次走上講台。這次,又輪到拉普蘭人倒霉,野田幸災樂禍了——雖然椎名說的,野田大半也不懂。

    「要是有芯片就好了!」

    三十分鐘的煎熬結束之後,如同被衝上沙灘擱淺的鯨魚,拉普蘭人發出的與其說是怒吼,不如說是哀鳴。

    佐天淚子轉過頭,驚訝的問道:

    「沒有嘛?」

    「……那麼貴誰負擔的起啊!」

    他苦笑著說,隨後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追問:

    「難道你有嗎?」

    佐天淚子點頭,並給芯片加壓,讓少許光子從瞳孔中洩露出來。拉普蘭人不禁吐出了羨慕的歎息。

    就算是最初級的芯片,也不是區區一個鄉下星球的高中生,能用家裡給的零花和在雜貨鋪,農場打工攢下的錢買得起的。

    眼前的這個女孩,大概是哪裡的大小姐吧?過著無憂無慮的優渥生活,卻還是在願望未能完成時,遭到橫死啊……

    ——嘶。

    頭痛再次襲來。

    這幾天他簡直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好像是記憶深處有什麼東西正在極力突破上面蓋著的黑布一般。

    但,一直生活在拉普蘭,連同步軌道的空間站都很少去的自己,明明應該沒見過幾個阿赫爾人,更不要說阿赫爾人的大小姐了才對啊?到底是哪裡觸動了記憶呢?

    「芯片?」

    一直沒有出聲的竹山——也就是kleist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拉普蘭人的頭痛再次瞬間消失不見,宛若幻覺。

    他抬起頭,正好看到kleist激動的站起來,逼問淚子的樣子。

    「難道你也不是人類……」

    「說什麼呢。」

    淚子有些生氣的回答:

    「我當然是人類啦,徹頭徹尾的。」

    「可……芯片……」

    kleist發出了困惑的聲音。如果不是機器人的話,誰又會在頭部具有「芯片」這種構造呢?

    「基於生物的植入式光子運算芯片。」

    拉普蘭人用羨慕的口吻說出了拗口的名稱:

    「這邊的人恐怕很難理解吧?可對我們新伊甸的人類來說,就像是」

    他指了指kleist從不離身的筆記本:

    「那種東西吧。」

    「哦……」

    kleist推了推眼鏡,沉默了幾秒鐘,像是在思考著什麼。老式黑框眼鏡上的反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幾秒鐘後,他再次發問:

    「那個,你的……芯片的數據處理能力,方便的話可以告知嗎?」

    佐天淚子心念動了一下,異株湖的生物芯片總線,以及附著的十隻芯片的數據一一閃過。

    她隨口報出了一個數字。

    即便被鏡片遮擋著看不清表情,kleist還是發出了深深的吸氣聲。

    當窗戶外的天空中,最後一絲餘暉消失時。

    所有人都趴著。要麼趴在桌子上,要麼直接倒在地板上。

    這哪裡是讀書會,簡直就是地獄。

    看著這幅慘狀,唯一還能保持行動能力的佐天淚子,不由有些手足無措。

    「我給你們倒茶……」

    當散發著微微香氣的橙紅色茶水,以及散發著誘人香味的餅乾被端上來時。所有人彷彿被解除了魔咒一樣,紛紛坐直了身體。

    「哎呀,這是什麼茶葉?橙白毫?……似乎不對……」

    少女優雅的坐著,端起茶杯細細品味紅茶的樣子,讓一直暗中心儀她的野田看呆了。

    「你是哪裡的大小姐啊。」

    說話的是拉普蘭人。他正在拿過裝著果醬的玻璃瓶。別人都用餅乾蘸著吃的果醬,被他用勺子挖起來,放進茶裡面。本來只有茶葉清香的白色蒸汽,頓時混入了酸甜的味道。

    這喝法讓由理毫不掩飾的皺起了眉頭。

    「你是在糟蹋茶葉嗎?!聽好,紅茶只要有葉子的香味就足夠了,明白……嗎……」

    說到最後,由理猛然皺起眉頭。

    茶葉是哪裡來的?

    還有這餅乾。明明食堂和自動販賣機都沒有類似茶葉的東西才對。麵粉的話,也應該已經早就沒有了。

    「現在才發現嗎?」

    拉普蘭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放下了茶杯,變戲法般的拿出了幾片淺綠色的葉子。

    「其實,這並不是茶哦。」

    雖然茶和餅乾都是淚子用校長室裡的工具做的,但原料都來自園藝部那種盛開藍色花朵的植物。

    種子可以提取澱粉。葉子也可以泡茶。果實則可以當作鎮痛的藥物。

    此外,他還從校園的後山上找到了野生的桑葚和覆盆子,做成了果醬。

    「真了不起!」

    陣線成員大多是些城市男孩,他們熱切的讚譽為他們提供難得調劑的拉普蘭人。

    「哼!比起需要自己做飯的僱傭兵,這不過是彫蟲小技而已!」

    野田冷哼了一聲,不過還是把蘸著果醬的餅乾丟在嘴裡。見此,日向轉向音無,低低的壞笑:

    「看,傲嬌。」

    「你覺得如何?」

    出乎大家的意料,拉普蘭人發問的對象,是那個頭裹紅色圍巾的金髮瘦高男子。

    「harika!」(太棒了)

    雖然明顯是讚譽,但tk吐出的音節,卻沒幾個人能聽得懂。

    「tesekkurler。」(謝謝)

    拉普蘭人明顯鬆了口氣,笑著回答。

    「雖然幫烏薩馬大叔種過mecon,但這邊的種子和葉子的味道是不是一樣,我這笨拙的舌頭可嘗不出來……」

    「等下!」

    佐天淚子不顧禮儀打斷了他們。

    「你們……你……你會說艾瑪語?」

    「當然。」

    拉普蘭人有些得意的說。

    行星拉普蘭的兩萬名居民裡,有三分之一是艾瑪達之亂之後流亡來的難民。他們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紮下了根,和當地的加達裡人一起生活。流亡者們的後代與年輕的加達裡人一起長大,兩者早已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但,年輕的西斯學徒問的對象,並不是他。

    「我是塔什蒙貢人,當然會說艾瑪語。」

    tk笑笑,用流利的日語——不,從特有的語調和詞法上來看,和拉普蘭人一樣,他說的也是阿赫爾語。

    他重新自我介紹。

    「塔什蒙貢人托比-克拉沃克。為了省事,叫我tk就好。」

    當!

    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淚子手裡的茶杯直接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

    天已經完全黑了。

    亮著燈的學生會室裡面,學生會的正副會長正在享用別人送來的茶葉和點心。

    「真不錯,真不錯呢。」

    穿著立領學生服的少年,學生會副會長直井文人嚼著嘴裡的餅乾,用含糊不清的音調誇讚著。

    而有著銀灰色頭髮的嬌小少女,則用雙手捧起茶杯。

    「好喝。」

    她用平淡的聲音說道。

    「可我還是比較喜歡抹茶。畢竟吃了甜的東西,就要喝點苦的才對嘛。」

    「是嗎?」

    銀髮少女一如平淡的回應,既不贊同,也不反對。

    「說起來啊。」雖然說不太喜歡,但直井文人還是轉動著茶碗,喝下了橙紅色的茶水:「他們今年也會有行動麼?」

    「……」

    銀髮的少女沒有回答,就連臉上的肌肉都沒有動上半分。

    她只是平靜的喝了一口茶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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