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22章 老徐幫助了我們 文 / 夏威夷
第22章老徐幫助了我們
立船台造船，要經過兩個部門審批的，一個圩局，另一個是用電站，但手續簡便，只需繳納一定費用就行。船台的基礎主要是磚，用水泥砌上一個個墩子。再把角鋼鋪在墩子上（角鋼在後一步，正好用在船上），這樣就是一個平整的船台了。
說到造船，我們這裡是全國有名的，都是農民自己放樣打造，多年來的經驗積累，船型好看，裝載貨物後行得快，而且成本底，船的總價，比正規船廠的船要少三分之一的錢。到2009年為止，我們一個縣就造了幾十萬條鐵船，噸位從開始的一百多噸，到現在的一萬噸以上。
我們放樣的師傅就是給老徐家放樣的，姓李。他是打木船的出身，有過多年放樣的經驗。開工那天我們請來老徐，放樣師傅和電焊工到飯店大吃了一頓。
船台立好後，我們決定，船長45米，寬7.5米，吃水2.8米。這樣的尺寸，船大約是600噸左右，計算方法是：45x7.5x2.8=9450，再把9450x6.5(係數）=614噸。
造船步驟是：先用6米x1.5米的新鋼板鋪底，新板是用的武鋼板。板子一張一張由電焊工鏈接起來。然後在船底上樹骨架，骨架都是用的拆舊板，性能堅硬。一條船從頭到尾，有三道主板，八十幾個骨架。骨架的間距是50cm。骨架是根據舊板的尺寸按船型的大小切割，省材料。骨架樹好後是上船幫板。這幾個步驟很快。
我們請了6個電焊工，20個工作日的時間就做好了這一切。
接下來做船面上的工作，鋪面板，站內板。船成型後，就可以燒大縫了（將板與板之間兩邊焊牢固）。大縫必須兩面燒兩遍。大縫燒好後，再用柴油在一邊刷一下，另一邊看，檢查有無漏處。我們6個電焊師傅有四個能燒大縫。
我的工作大部分是採購材料，余他們三個負責現場。老徐經常來為我們指點。一切工作很順利進行著。焊船的過程必須安全第一，以前在造船的過程中，也發生過很多傷亡事故，這是個教訓。
大縫燒好後，先打磨，然後就可以噴油漆了。一般是噴三遍，底漆是紅丹防銹漆，中漆是鐵紅，面漆是草綠或黑色。
一天下午，我在造船現場，造船的過程很順利，文卻急急忙忙跑來對我說，發生大事了，兒子不見了。
她哭喪著臉對我說：「找遍了村上所有的地方，沒能找到，現在村上的人都在幫找。」
我聽說後，急忙騎著摩托車（造船的地方離我們家約5華里），帶著文向家裡駛去。余也放下手中的活，騎自行車跟在我後面。
到了家，文的母親也聽說跑來了，她急得在哭，嘴裡還罵著文，不把真真看好。幾個鄰居在為我們找水邊的蘆葦蕩。大家都說沒有看到他，周圍的茅坑也找遍了，沒有。余也趕來了，他在為大家出主意找哪些地方。
我問文：「你什麼時候發現他不在的？」
「吃過中飯後，我在洗碗，他在門口一人挖土玩。碗洗好後，我就帶他準備睡午覺，他不肯，我睡著竹床，他在堂前一人玩，我醒來後，就發現他不在了。」說完文大哭起來。
「再找。」我說。
一陣後，我家裡聚滿了村上十幾個人。有人提議，到爺爺奶奶那裡去找。文說：「社廟找過了，爺爺奶奶今天沒有下來打牌。」
我急忙騎上摩托車到父母那裡去找，文也跟我去了，其他的人繼續在村裡為我尋找。
不見真真已有四個小時過去了，他會到哪裡去呢？我們這裡沒有外人來的，給人拐走是可能性不大，一個4~5歲的孩子又能走多遠呢？父母親那裡對他來說很遠，再說他一人從來沒有去過。一幕幕在我心裡盤算著，一會到了我父母那裡。父母都在家，聽我們的來意，他們也開始著急起來……
我和文又騎車返回，5個小時過去了，太陽正在慢慢下沉，如果在天黑之前不找到，那就完了。這樣的事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急人啊！這時我心中一閃念，想起來我小時候溺水的弟弟。活要見人，死要我不敢再往下想。
找水裡，我一一將我家周邊的水邊找著，她母親和文急得直哭。
這時突然一個在叫我，我心裡一驚。向著他跑過去。
「找到了，你爸爸剛帶他回家了。」那人說。
我急忙跑到家，家裡一屋子人。首先看到真真由文抱著，此時文不再哭了，笑著在流眼淚。
「他就在我們圩堤上的方頭母親家，真真和方頭的母親在說話。我們走到圩堤上後，方頭的母親就叫我們，說你家孫子真會說話，像個大人了。」我父親對大家在說。
我父母親聽我們說真真找不到了，我們騎車走後，他們立刻放下手中的活，準備到村裡去尋找，剛走到圩堤上，方頭母親就叫我的父母親了，她以為是我父母親帶來玩的。方頭母親家離我們父母家，是一個在圩堤上，一個在圩堤下。（那張真真划船的照片的圩堤上，有一尖端一角就是方頭母親家，小房子。）父母親知道的時間短，也沒有受到驚嚇，他們就帶著真真趕到村裡來了。真真是中午什麼時候到父母那裡去的？誰也不知道。而他去了又沒有到爺爺奶奶那裡去。
反正真真在了，我們一家都虛驚一場，村上人為我們大急了一統。而真真卻在文懷裡天真地說，他是到爺爺奶奶那裡去玩的。我對他說下次一人不要去，路上有很多老虎，專門吃小孩，要去也要媽媽或爸爸帶你去。他居然說不怕老虎。呵呵，一家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