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2章 麗的煩惱 文 / 夏威夷

    第2章麗的煩惱()

    我和麗從電影院出來已經是下午兩點，麗叫我回她家去吃飯，因為她媽媽準備我的飯。麗的家靠在官溪河的旁邊，離電影院還有十分鐘的路程。

    雨已經完全停了，有時從雲層的邊緣可看到模糊的太陽。大街上的人仍然很多。叫賣的嘈雜聲，亂哄哄的一片。麗帶我穿過一條小巷子，再過一條馬路就上了圩堤，遠處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她的家。

    「媽媽肯定等我們急了。」麗說。

    「是啊，我們走的時候忘記和她說一聲，不要等我們吃飯。」我說。

    「那倒沒有事，她怕我們在外面吃的，早上買了很多菜的。」麗說。

    「哦」我應了一聲。

    很快到了麗的家，她媽坐在門前的小凳子上。

    「媽」麗叫了一聲。

    「阿姨」我也叫了麗的母親。

    「快來吃飯吧，你爸和鳳等不來你們，他們先吃了。」她媽媽看到我們來後，很是高興的樣子。

    「你也先吃啊，媽。」麗說。

    我管麗的媽媽叫阿姨，因為這是我們這裡一種對女朋友母親的敬稱。

    「快去吃飯吧，餓了吧？」她媽媽對我說。

    「我們吃了點心去看電影的，不餓。您也先吃啊。」我對她媽媽說，我對她母親還在等我們吃飯而感到不過意。

    菜擺上了一桌子，有的菜還特意去熱的。

    「你家裡人來了沒有？叫他們也過來吃飯，沒有事的。」麗的媽媽考慮得非常周到。我弟弟他們肯定也來了，但是他們不會來的，我想。

    「他們可能都回去了。」我對她母親說。

    她媽媽不斷向我碗裡夾菜，弄得我很不好意思。「我自己來吧，阿姨，您自己也多吃些。」我說。

    那時候有菜吃是一件很高興的事，除了過年過節，像農村一般就只要買點鹽，其它什麼都是自己家產的。有時雞蛋還捨不得吃，拿去賣錢。城市就是不一樣，什麼都要買，就是連水也要買。

    麗下午還不用上班，時間還是我們的。我放兩天假，麗明天上班。

    飯後，我在麗房間內休息，麗坐在我的身邊，她一刻也不離開我，我自然很高興。

    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後來一段日子裡，我天天有要見麗的想法。後來問她，結果她也是這種感覺。

    因為那天中午吃飯遲，晚上也吃的少，一直和麗玩到九點多鐘才回家。

    媽媽有時問我，現在和麗的事情怎麼樣了，她也為我著急，我告訴母親一切順利。母親的意思是城裡人不好，沒有農村的女孩實在，怕城裡人以後的日子在這裡過不來。但這是我的事情，她也做不了主了，我想以後再說吧。

    我家的經濟條件確實不是太好。三間房子，中間是堂屋，父母親住在東面一間，西邊的一間再隔成兩小間，我住一個，兩個弟弟住一個。老二比我小三歲，老三比我小七歲，也都是個子很高的小伙子了。

    父母親著急，如果我和麗定下親來，接著就要說結婚的事，家裡實在太擠了。後來父母親決定，先把東邊的房間讓出來給我結婚，他們住到我原來的小房間來。雖然說大一些的房間，也就在十二三個平方。地面也是土的，我記得，當時我們家造一棟房子才用了三包水泥，那水泥就用在門框、窗台和灶的幾個關鍵部位。結婚前麗曾在我家住過一晚，那是一次放露天電影，她沒有回去，父母親就安排麗和他們睡在一起，他們怕如果和我一起睡，萬一出了事（指懷孕）是一件傷風敗俗的事情。後來麗再也不敢再住我們家，哪怕再晚她都要回去，我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