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章 對牛彈琴 文 / 夏威夷

    第4章對牛彈琴()

    學校規章制度明確規定學生不允許談戀愛，我雖然沒有談戀愛，但把一個女生帶出去也是說不清楚的。我準備接受老師的批評，並向老師說我真實的情況。

    9點鐘沒到，我去了王老師的辦公室，老師那一副嚴厲的表情很是害怕。

    「老師，我錯了。」我先向王老師認錯。

    「夏威夷，你沒有錯，而且做得很好。」

    「是嗎？」

    「這個學期快結束了，你的表現很好，這一百元是學校給你的助學金。」

    說完老師拿出一個裝錢的信封。

    「另外對你說，下學期的班長今年放假前要選舉出來，你和國華、衛東三人明天開班會選舉，我看過你的學生檔案，你父母親都是黨員啊。」

    「謝謝老師。」

    我父母是土改時的農村幹部，他們是農民，都不認識字，沒有什麼。我也從沒有對人提起過。

    「你的家庭是很好的，對你將來工作有幫助。」停了一下，王老師接著說：「班長確定後，下學期提前到校協助老師做開學前的工作。去吧。」

    從老師辦公室出來，我才知道原來王老師把我說的「老師，我錯了？」領會成了問句。

    我們那時上學，其實學費是減免的，每月學校補貼14元的菜金艱苦一點基本夠了，書本費也不過是幾元。想想和現在相比，那時是真正的公費上學。

    小朱得知我被老師叫去問話，也捏了把汗。中午吃飯時她偷偷地問我：

    「是不是老師知道我們的事了？」

    因為怕同學聽到，我沒有和她說話，只是對她使了個眼色。晚上小朱遞給我一張紙條：

    我願做一隻大雁

    在藍天中自由翱翔

    我又想是一隻小鳥

    偎依在他的身旁

    讓他為我避風遮雨

    讓他給我溫暖

    他？呵呵，自己也許多想了，小朱又不是說我的身旁。過後，我也回了她一首：

    我像是一頭老黃牛

    你卻在對牛彈琴

    我又像一隻呆頭鵝

    聽不懂你說的話

    不能為你帶來歡樂

    不能為你歌唱

    第二天的班會選舉，我以四十票的支持，當選為下學期的班長。

    暑假很快到了。

    小朱再次邀請我到蘇州去玩，我沒有同意，原因是我一個暑假的這些天，好為父母親到生產隊爭些工分，隊裡和我同齡的人，已經是整勞力了。我家還有兩個弟弟在上學，父母親負擔較重，所以我沒有答應她。

    「那你為什麼不邀請我到你們家去玩呢？」小朱仍然堅持著。

    「不是我不邀請你，而是實在不行，我們家條件清苦，你去了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以後再說吧。」我向她解釋。

    「開個玩笑，看把你急的。呵呵。」她笑著說。

    我隨即將老師給的助學金拿出20給小朱，一是還她給我的菜票，二是給她父母親買些好吃的，算是我孝敬他們的。開始她不肯收，在我的堅持下，小朱還是收下了。

    「以後會有機會的，不就是一個暑假嘛！」我說。

    小朱要了我老家的地址，她說閒著的時候給我寫信。

    我花不多的錢買了一塊手帕和一瓶花露水送給表妹。給兩個弟弟各買了一支鋼筆，給父母親買了些吃的。留20元下學期用。將剩餘的錢準備給母親。

    回家後的第二天，我就投入了生產隊的勞動。

    這裡有必要介紹一下我老家的概況：

    我們老家是江南的一個小縣，我住的地方是純圩區，典型的魚米之鄉。70年代上演的《三十里荷花香》就是在我家門前拍的。我們那裡，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荷塘，稻田。大河溝裡的水清澈見底，魚蝦味道鮮美。

    我家離縣城向西7華里，在田里勞動的時候可以看到帆船在官溪河裡航行。農閒時生產隊的牛在圩堤上悠閒地吃草，一群放牛娃在旁邊嬉水打鬧。

    現在，這樣的生活我從此再也沒有見過，真是非常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