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章 第一次約會 文 / 夏威夷

    第2章第一次約會()

    現在先賣個關子，不說我是怎麼處理此事的。要是這種事給你遇上，看到那齷齪的一幕，也許你會用刀宰了他們兩個。

    我們縣城不大，在70年代末期，還是個很落後的小城鎮。我所在的學校共4個高中畢業班，二百多名學生。考取高校的共7人：南大2人，南師大1人，鹽師1人，華東水利（河海）2人，安徽水利1人。

    通知書下來後，我父母很是高興。說：是祖上保佑我的，不然，我們那麼大一個村莊就我能夠考上呢！

    去學校報到時，我是第一次去省城，雖然只有一百多公里，在那時看上去是很遙遠的路程，我還清楚地記得當時的車費是一元九角。

    那天，表妹送我去車站，我們走在路上一直都沒有說話，真不知道說什麼好。我是第一次和年輕女性靠得這麼近，在學校的時候，從沒有和女生單獨說過話。

    這事在今天看來有些不可思議。

    在看弟弟妹妹們，的確是這樣的。你們現在真是幸福啊！

    上車時表妹遞給我一個紙包：這個你帶著吧，要是餓了就吃一個。我後來才知道她給我的是四個小麥麵餅。

    在她給我時的一剎那間，我忽然發現表妹的臉紅紅的，美麗的大眼睛含著些淚水。要是在今天，我肯定會對她親上一口，或是擁她入懷。可是，那時連拉手的勇氣都沒有。

    表妹不認識字，她也不會寫信，只是默默地在村頭等我一月一次的歸來。

    進入師範後，我學的科目是外語系，班上四十二名同學有二十二位女性，占一半還多。和我同桌的一個女孩姓朱，名妍。她來自蘇州，小巧玲瓏，還像個初中生。

    我在班上是家庭條件最苦的一個，衣服穿著都是母親自己親自織做從紡紗到裁剪的，鞋子也是如此。看上去，像個清朝時期的窮秀才。

    世道的變化往往相反。那布料，拿到現在也許是很時髦了。你走在大街上，就能看到有些女孩用那粗棉布來做裙子或上衣，看上去也真有點美。這大概像魯迅先生所寫的「物以稀為貴」吧？！那時在學校，我特寒酸，吃的也是最便宜的菜。但是我的成績跟衣著成反比，加上一米七八的標準身材，是班上女生青睞的對象。

    可是，我感情的大門對任何人都是緊閉著的，這倒不是我高傲，而是我確實沒有那個條件。對我同桌的朱妍同樣如此。她看到我吃得很清苦，經常把飯菜票塞在我的抽屜裡。

    小朱的成績也很好，她的家庭條件很優越，追求她的人自然很多，可是她卻偏偏就和我好，我有什麼好啊？！

    我在一次課外活動時扭傷了腳，兩個男生把我扶到學校醫務室，而小朱也跟著去了。

    「傷到骨頭了嗎？」小朱關心地問我。

    「沒有什麼，只是扭傷了筋。」我回答。

    「下次要小心哦，很疼嗎？」她還是不放心。

    「這不算什麼，比起我在家鄉田里勞動好得多了。」

    我想，這點小傷的確算不了什麼，在家裡上高中時，每個星期六和星期天都要去生產隊下地幹活，如果遇到挑稻挑麥，腰疼得不行也要堅持。

    受傷後的那幾天裡，我走路不方便，都是小朱給我打飯，充水，衣服也給我洗得乾乾淨淨。從那以後我的衣服都是她給我包洗了。

    朱妍雖然是城裡人，但她很勤快，人也很好。在她身上看不出城裡女孩的驕氣。

    我們整天坐在一起，有時討論學習，有時一起參加學校的課外活動。我和她很是純樸的交往。

    相處近一年，第一個暑假即將來臨。小朱邀請我到蘇州去玩，我沒有答應，我這派大老土的樣子怕把她父母嚇著。同時想，暑假中的這些天要幫助父母幹活。

    「我給你買一身衣服。」小朱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

    「謝謝了。以後我會去的。」我拒絕了她。

    「今天晚上有事嗎？」她接著問我。

    「沒有，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嗎？」我反問她。

    「明天是禮拜天不用早起，我想今晚去長江大橋看夜色，你能陪我去嗎？」小朱第一次邀我外出。

    「這樣不妥吧，還有其他人去嗎？」我問。

    「我才不和他們去呢。」小朱堅定地說。

    這樣，我和朱妍第一次約會外出了。出了校門，走在大街上，我才發現她很漂亮。以前還沒有正眼看過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