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為誰和淚倚闌干 一九一 這就是人渣! 文 / 舞月踏歌
一九一這就是人渣!
只見幾名侍衛欺身逼近我和清心,幾道寒光一起閃來,清心把我擋在身後,不顧一切地護著我。刀光中,我看見脂若已經被赤烈逼到一個牆角,她步履艱難,手中的香塵劍少了往日的靈性。
趙炅得意的說道:「你不是想迷倒我嗎?恐怕這一次是你自己被迷倒了吧!」
脂若大怒,但是手上的劍卻不聽使喚,踉踉蹌蹌地閃過一擊,赤烈再度逼近,脂若拼盡全力閃身縱開,好險!赤烈揮劍再刺,出手如電,脂若再也躲不過去,被赤烈一劍刺中左肩。
我大喊:「脂若!」我知道,她的肩膀傷過一次,這次又被擊中,一定很疼。
這邊,幾個人一起圍攻,清心也有些招架不住,只聽「噹」的一聲,手中長劍被挑到空中,那幾個侍衛立刻上前用兵器逼住我們。幾年不見,趙炅身邊的人武功都精進了,看來,他挺在乎自己人身安全,選了不少好手貼身保護著。
趙炅大笑:「倚闌郡主,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我也笑:「那又怎樣?」
「哼!當年你們幾次捉弄朕,今天又想替鄭國夫人出頭,你們就想不到朕早就等著拿你們了嗎?來人!給朕拿下!」
幾個侍衛馬上來擒我,我挺直了脊樑,說道:「不必了!既然已經落在你手裡,我倒想聽聽你想怎麼處置我。」
趙炅的眼睛緊瞇了一下,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格殺勿論!」
真tm夠狠的!我正要說話,趙炅突然又冷冷一笑:「你們即是假扮鄭國夫人而來,那就如了你們的願,倚闌郡主。你今天就替她伺候朕好了。」
哼!真是個色中惡魔,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嗎?想必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站得直直的,大聲說道:「皇上,我有件東西要給你看看。」
趙炅冷哼一聲:「朕就看看你還能耍什麼花樣!」
我伸手入懷,「啪」地掏出趙匡胤給我的免死金牌,高高舉過頭頂:「趙炅,你還不跪下!」
趙炅抬眼看了一下,卻沒動。冷笑著問道:「這是什麼?」
我大聲說:「這是先帝賜給我地免死金牌!見此金牌,如見先帝親臨,你還不快給我跪下!」
「哈哈哈哈——」趙炅大笑,「赤烈!倚闌郡主膽敢偽造先帝的金牌,罪無可赦!把那金牌給朕拿過來看看!」
赤烈飛身過來,一把奪過我手中的金牌交給趙炅,趙炅拿在手裡審視了一下,大笑:「有一塊金牌又能怎麼樣。還不是一樣落在朕手裡!」
我慌了,沒想到趙炅會這樣無恥!我指著他大聲說:「狗皇帝!你膽敢無視先帝御賜金牌,你好大的膽子!」
趙炅冷哼一聲,把金牌收進懷裡,問道:「今天有人看見倚闌郡主拿著金牌麼?」
那些狗侍衛齊聲說道:「回聖上。沒有!」狗奴才!都是狗奴才!
趙炅冷笑著走到我身邊:「你若是在大殿上當著眾臣拿出來,朕還真就沒有辦法,可惜啊,你這小美人兒只有膽子。卻沒腦子!現在你還能使出什麼手段?」
我瞪著他,他臉上的得意,就好像是貓要吃掉老鼠的時候,必然先要耍戲一番,不要臉啊,這種人也能當上皇帝,老天爺,你究竟長沒長眼睛?!
我怎麼忘了。趙炅這種人連自己的親哥哥都能殺,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可惜了那塊免死金牌,那是趙匡胤的一片呵護之心,那是他對我最後地保護,趙炅這廝,當真是無法無天了嗎?
趙炅逼過來,托起我的下巴,奸笑著說:「這小美人兒朕也惦記很久了。不享用一下真是可惜了!」
我吃了一驚:「你敢!!」
脂若掙扎著站起來。指著趙炅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禽獸!」赤烈上前「啪」地一個耳光,脂若的身體凌空飛起。重重跌落在地上。
「哈哈哈哈——朕是當今天子,又有什麼不敢?你要是不從,朕現在就殺了她們兩個,再殺石守信全家!來人!」趙炅獰笑著宣佈:「去把在外面候著的畫師叫進來,把朕臨幸倚闌郡主的情形畫下來,留著以後慢慢欣賞。」
我罵道:「趙炅!你不只是禽獸,你簡直就是變態!」
門開了,進來幾個留著山羊鬍子的老畫師,趙炅吩咐說:「一會兒,你們給我仔細瞧清楚了,要是畫得不好,朕拿你們是問!」
那幾個畫師哆哆嗦嗦地答應著,趙炅冷笑著:「本來,這是給鄭國夫人準備的,既然郡主來了,就都用在你身上吧。來人!把倚闌郡主給我按住,今天就在這裡,朕要好好寵幸她!」
幾個侍衛過來拉我,清心奮力掙扎著,卻被踢翻在地,我破口大罵:「趙炅!你不要臉!沒人性!你今天做出這等事,必遭天譴!」儘管拚命掙扎,我還是被拖走按在床上,md,難道今天貞潔不保?我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屈服!
被幾個男人按住,我絲毫動彈不得,趙炅當初就是這麼強迫飛瓊地,不過那時候好歹是幾個宮女出手,這次竟然換成了男人,而且還要當著我姐妹的面兒,還要畫師現場記錄,他絕對不是普通的變態!
身上,突然閃過一道寒流,小腹又開始隱隱作痛,好吧,現在就毒發身亡吧,死了也好過在這裡受辱,好過讓石家蒙羞。
趙炅走近我,捏住我的下巴,奸笑道:「真是個美人兒!朕正愁沒有機會下手,今天竟然自己送上門來,放心,朕一定會好好疼你。」然後,他捏的更緊,咬牙切齒地說:「一定會——讓你一輩子都忘不了!」
脂若費力地從地上坐起來,突然大笑,趙炅已經過來扯我地衣服,聽見脂若的笑,轉身怒道:「讓她把嘴閉上!」
脂若說:「皇上,您儘管臨幸她好了!她身上的毒,正愁沒處去呢!」
赤烈踢了一腳脂若:「少廢話!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脂若讓自己坐穩,冷笑著說道:「赤烈大人,您不會不知道綺紅丹吧,現在,倚闌郡主身上就有這種毒,誰敢碰她,那毒就會轉移到誰的身上!皇上,不信您就試試?!」
赤烈走過來,一把奪過我地手腕,仔細看了看說道:「皇上,倚闌郡主確實身上有毒,不過,這毒會轉移,倒是沒聽說過。」
趙炅那陰冷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數秒,還是收回了手,站起來踱了兩步,突然笑道:「真是有趣!有毒又怎麼樣?難道她成親以後,石家小侯爺就沒碰過她?你說的這些話誰會相信?」
脂若一隻手扶著地面,抬起頭看著我,兩行眼淚從臉頰滾落:「我向我三哥發過誓,如果不是今天,我是絕不會說的。本來這綺紅丹的毒就世間少有,因為突然間發力引起毒發的也就郡主這麼一個傻瓜,就算是醫術高明的素問先生都沒辦法解毒,所以,誰都不知道娶了這麼個女人會有什麼後果」
赤烈上前踢了脂若一腳:「你趕快說!少廢話!」
脂若怒視著他:「赤烈,你為虎作倀,居然幫著你主子做這種下流事,你也不怕天打雷劈?」赤烈上前又是一掌,脂若強忍住,瞪著趙炅和赤烈,慢慢地說:「放心,我一定會說完。我三哥娶了郡主,新婚第二天就發現自己身上有恙他渾身冰冷,小腹疼痛,原來這寒毒是會轉移的,而郡主手腕上地印痕居然淺了一些」脂若忍不住失聲痛哭:「接下來的事,我也不必說了我三哥為了郡主,竟然什麼都不顧了」
我完完全全呆住!我總笑石沐風慾求不滿,甚至以為自己身體太虛弱,是為了他而勉強迎合,卻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怪不得素問先生也要給石沐風一瓶藥丸,怪不得他說石沐風不顧自己的身體!怪不得石沐風不只一次對我說:「生生死死,不離不棄!」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
原來他早就準備好和我同生共死了如果不是石沐風,是不是我現在已經不在了?他怎麼會這麼傻的?為什麼沒有一個人肯告訴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