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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鳳簫吹斷水雲閒 一四三 要變天了嗎? 文 / 舞月踏歌

    一四三要變天了嗎?

    祭祖大事已畢,皇帝先行一步,接著大家都回去休息,我們剛回到住處,就聽說趙光義不辭而別,現在已經在回汴京的路上了。

    他現在是誰也不放在眼裡了麼?小顏氣呼呼地說,早知道皇叔如此無禮,應該整治得更惡劣些才是,光是一雙繡花鞋,實在是便宜了他!

    我聽說皇上這次西幸,專門去看望了閒居洛陽的趙普。我想起從金陵去汴京的路上,趙普對我頗為照顧,都已經到了這裡,怎麼說也應該去看看他。於是傍晚時分,石沐風領著我帶上禮物到了趙普的府上。

    趙普見了我們,很是高興,留我們一起吃晚飯。席間不停地和他的賢侄石沐風聊著石家的事,他們說的話題我都插不上嘴,趙普見我一副窮極無聊的樣子,笑了,問我說:「丫頭,聽說你為聖上挑選舞姬,給國庫添了不少收益,聖上頗為滿意,這次來洛陽,還跟我說起過。」

    頗為滿意?應該是非常滿意才對!我想了想,還是很謙虛地說:「這事大人也知道啦,此乃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石沐風忍住了笑,我每次掉書包他都那個樣子,真是的,不允許別人追求更完美的自我啊?好不容易上進一次,也不鼓勵一下。

    趙普笑道:「連洛陽的街頭和驛站都掛上了那些姑娘的畫像,我又怎麼會不知道?」

    我一聽,來了興致:「大人,您投票沒有?」

    趙普說:「我倒是沒有去,可是我家的夫人丫環們都喜歡那位水姑娘,倒是沒少破費。後來,那些選票又中了獎。二夫人得了一面銅鏡,三夫人得了一隻靠墊兒,有個丫環倒是得了塊兒金錠,都喜歡著呢!」看來他們家夫人運氣不如丫環,都得了些小獎品。

    趙普又說:「我還聽說,在使臣面前你技驚四座,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沐風又聰明機敏。以《蒹葭》和《關雎》力辯群臣,真可謂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這話,我實在是太愛聽了,於是我笑瞇瞇地說:「大人,你都知道啦。」

    趙普笑笑:「是聖上親口告訴我的,想來這賜婚也是遲早的事兒了。」真好真好,婚姻問題有保障了!啦啦啦,啦啦啦~~~~~

    見我美得屋裡快要裝不下了。趙普笑道:「現在倒是挺精神的,公主大婚那天,為何在檯子上就暈倒了?」

    我趕忙低下頭,真是地,這等糗事拿出來說。不是讓我難堪嗎?

    趙普哈哈大笑,對石沐風說:「賢侄,這丫頭娶回家可是很有趣啊。等你們完婚,我少不了去送賀禮!」

    石沐風趕忙道謝。我又開始幻想。趙普送的禮,恐怕不會薄了,天哪,讓我趕快結婚吧,我期待的大禮,統統都送來吧~~~~

    又聊了一會兒,趙普對石沐風說起從金陵到汴京路上的事兒,把我好一頓誇。說我不忘舊主,勇敢仗義什麼的,反正這些讚美我照單全收了。趙普真會做人,當著我老公的面兒誇我,這樣一來,大家的心情該有多麼愉快啊!

    天色晚了,我和石沐風起身告辭,趙普送我們到門口。說道:「今日祭祖。聖上與晉王爭論遷都之事,已是傳得沸沸揚揚。」

    「對啊。」我說,「敢在皇上面前這樣,晉王也太張狂了。」

    趙普望著我們,慢慢地說:「恐怕是要變天了,一切小心!」

    石沐風恭敬一揖:「是!小侄定當謹記!」

    過了兩天,該返回汴京了,這一路上我們沒有再生事端,老老實實地回到了汴京城。

    盈袖回家,小顏回府,我和石沐風帶著脂若趕著回紅袖坊,走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從若管理這群姑娘頭疼不。

    一進紅袖坊,人呢?平時不練功的時候都三三兩兩地閒逛聊天,這怎麼都不見人影?好不容易看到清韻,一問才知道,都在亭子那裡下棋呢。這幫丫頭都怎麼了?平日裡也沒多少圍棋愛好者,現在都喜歡上博弈了?哈哈,那紅袖坊不是會安靜很多?

    清韻要進去通知大家,我擺擺手:「不必了,我去看看姑娘們棋下得怎麼樣。」到了舞月亭,暈!這是從哪兒搬來這麼多石桌石凳,在亭子下面陰涼處擺了一地,一桌一桌下得正歡。別看這麼多人,一點兒聲音也沒有,從若在舞月亭裡,同時和紫吟,晨星,碧珠三人對弈,身後圍著觀棋地姑娘,忙著為從若扇扇子倒茶。天哪,這還是我的紅袖坊嗎?大家都變成淑女,我還真有點兒不習慣!

    石沐風在我耳邊說:「從若這些日子在紅袖坊過得不錯啊。」嗯,是不錯!瞧這些姑娘看他的眼神,瞧這慇勤的樣子,怎麼這麼眼熟呢?對了,我老公當年就是被一群姑娘這樣圍著的,自從我被他用耳環蓋了章,就沒人纏著他了,看來還是沒有主兒的男人吃香啊。

    這時,也不知是誰先發現了我們,喊著:「姑娘回來了!」然後身邊就呼啦啦圍了一大群,從若微笑著起身,手裡輕搖一把折扇,我這沒多少墨水的腦子裡居然冒出來一句:「羽扇綸巾,談笑間,棋子灰飛煙滅!」等沒人的時候問問石沐風,這一句用在這裡合適不。

    從若走到我們面前說:「羽衣,沐風,你們回來了。」

    我說:「從若,這些日子勞你費心了。」

    從若笑道:「你們這紅袖坊地姑娘都喜歡博弈,每天和她們下下棋,也是樂事一件。」

    什麼?她們都喜歡博弈?快拉倒吧,她們不是喜歡下棋,是喜歡從若才對!這些天不會連功也不練,光參加從若的圍棋培訓班了吧?以後還得讓從若常來,這些小姑娘一見了他,比見我還要乖巧!

    我問到李煜,從若說,他的兄長近日在家,時而嗟歎,時而寫詞,時而作畫,總是在思念故國。我也跟著歎了會兒氣,都說李煜以前的詞風旖旎,文字瑰麗,很多都是情愛之詞,可現在寫出的都是些淒涼地句子。都說造物弄人,李煜就不應該托生在帝王之家,若只是個普通的讀書人,應該活得更加逍遙自在吧。

    晚上送走從若,約好了以後請從若當紅袖坊的特聘圍棋指導。回房的時候,聽清心匯報說,妙環被晉王接走了。

    怪不得沒見到她,從此以後就形同陌路了嗎?趙光義現在恨死了我們,接走妙環又意味著什麼?我心裡多多少少不是滋味,畢竟和妙環在金陵相處了那麼長時間,一直把她當成是貼心地人啊!

    接下來,趙光義又會做些什麼?難道真的像趙普所說,天,要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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