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一零九 怒起慶功宴! 文 / 舞月踏歌
一零九怒起慶功宴!
仲寓困了,飛瓊帶他去休息,李煜也只是呆呆坐著,想來是不願讓人打擾。我一個人走出房門,站在院子中間,在這春暖花開時,我的春天又在哪裡?
「羽衣!」身後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我心裡沒來由的一緊,猛地轉回身,「從若!」我大喊一聲,跑向他!從若飛奔過來,想也不想就把我抱個滿懷!
「羽衣!羽衣!你該怎麼辦?」
我抬起頭問:「你都知道了?」
從若憐惜地望著我:「我都知道了!你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如果我知道他要娶公主,我絕不會放手!」
「從若!」我輕輕的掙開,從若微微一怔,臉上滿是失望和酸澀,我低下頭,從若啊,我負了你,恐怕以後還是要負下去……
「你誤會他了!」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講給從若,講到石沐風怎樣接了劍歌一劍,講到他怎樣發了瘋地找我,講到我中了毒,為了拿到解藥他才答應跟小顏回來
從若聽了,半晌不語,到後來,他微微一笑:「能夠癡狂若此,也只有他了!我,終究還是不如他!」
「從若!」我鼻子一酸,「我不許你這麼說!」
「好!羽衣不許,我就不說!」
從若的人,還是那麼俊逸,從若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從若的笑意,還是那樣充滿愛憐,他問:「羽衣。你打算怎麼辦?」
「我早就想好了,當他的小妾,和公主鬥爭到底!」
「羽衣!你這樣,我該怎樣幫你?」
我搖搖頭:「沒有人可以幫我,只有靠我自己!」
從若苦澀地笑笑:「是啊,我現在身無長物,想要幫你都不可能!」
「不是的!你只要好好的,我就開心了!」我抬起手。幫他理順紛飛地頭髮,從若,我們終將錯過,我只要你幸福!
到了晚上,我跟著李煜夫婦還有從善從若進宮,去參加趙匡胤的慶功歡宴。這種宴會對我們來說無歡可言,甚至可以看成是一種示威,可我們又怎能不去。
坐在大殿裡。那是一個不尷不尬的位置,我在飛瓊旁邊,仍然拚命尋找那個影子,如果他出現,會是怎樣的一種情形?是在小顏身邊把酒言歡。還是像以前那樣不顧一切衝向我?
沒有,還是沒有!他不可能不知道我來了,這不是他,這不像他!就算是傷沒全好。他也會不管不顧拼著來見我的!會不會又有了什麼變故?還是,他本身已經開始改變?
瞧我,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這邊飛瓊拉我一下,小聲對我說:「皇帝來了!」
只見趙匡胤大步走來,帶著極具穿透力的笑聲,那叫一個氣宇軒昂!我突然有個念頭,若果是在戰場上,趙匡胤穿上鎧甲。會不會像天神一般?在他身後,跟著早晨盯著我看的那位華服男子,這人身份尊貴啊,難道也是個青史留名的名人?
那款款而來地女子是誰?她一走進來,天地頓時失去了顏色,我甚至連呼吸都已停止,我無法形容這種美麗,嫵媚到極致。耀眼到極致。那眼波的流韻,煞是攝人心魄!我屏住呼吸。唯一能做的,就是傻傻地看著她。
跟著進來的,不是小顏是誰?美麗,嬌艷,驕縱,不可一世!她目光一掃,準確地找到我,望向我的眼神分明都是挑釁!這立馬勾起了我的怒火,真想衝過去海扁她一頓,可是,我還沒見到我老公就被亂棍打死,豈不是很吃虧?
我老公呢?怎麼還不見人啊?!
心裡那一點點希望升起又沉下,看來,是真的不會出現了!
大殿裡,君臣把酒言歡,美人笑語嫣然,席間也有舞姬獻藝,只是,我怎麼看都不如紅袖坊的姑娘跳得好!
我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融入其中地,只見仲寓小嘴一扁,像是馬上就要哭出來!
我連忙拉過他的小手:「仲寓,你怎麼了?」
仲寓的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我害怕!」
「別怕!」我替他擦擦眼淚,「一會兒咱們回去,和你下飛行棋好不好?」
仲寓委屈地點了點頭,總算是不哭了。
那邊,趙匡胤舉起杯,對潘美說道:「愛卿,此番又要征戰北漢,有勞愛卿了!」
潘美說:「臣等願為皇上效忠,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哈哈哈哈!趙匡胤大笑,一飲而盡!然後說道:「晉王,朕有此良將,江山統一,指日可待啊!」
只見一旁的華服男子舉起杯,說道:「皇上聖明!」
晉王!原來他就是晉王——趙光義!
只見趙光義笑著對小顏說:「顏兒真是長大了,出落的越發動人,這要出嫁地女兒家,終究是不一樣!」
死小顏,她居然還嬌羞了一下,說道:「皇叔說笑了,顏兒和以前還不是一樣?」
趙光義大笑:「今日怎麼不見你未來的駙馬?」
小顏笑笑,望著我說:「他的傷剛剛才好,我怎麼捨得讓他太過勞累!」md!臉皮真厚!大庭廣眾之下,她還真說得出來!
只聽趙光義說:「皇兄,這宮裡的舞姬跳得雖好,但聽說,還是比不過江南!」
趙匡胤點點頭:「朕倒是有所耳聞!」
只見趙光義望向我們這裡,他陰沉地眼睛裡,倒底醞釀了什麼陰謀?
趙匡胤身旁的美人說道:「這個,臣妾也聽說過!江南的舞者,可是無人能比的!」天啊,這是人的聲音嗎?嬌美溫柔,讓人心馳嚮往。再一看宋皇同志瞧著她的小眼神,那是充滿了愛意啊!
趙光義突然說:「聽說,鄭國夫人頗擅舞蹈,不如,讓夫人獻上一舞如何?」
tnnd!這是什麼意思!有這麼侮辱人的嗎?雖然國破,但我們堂堂的小周後豈容你這麼作踐!
我再也忍不住,騰地站起,大聲說道:「江南最好地舞者在此,何必勞煩鄭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