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保忠除奸 第四一五章 大人，我真是你二大爺 文 / 木易言
你們認得麼？
貢院外面z廣場上，已經是圍得人山人海了，秦天德端坐在張貼皇榜z巨大石壁下方，秦三蘇子牧一左一右護在身側，杜洪一應主考官員站在左側，右側則是周必大與楊萬里。**
在秦天德面前，跪著二十多個年齡不一書生打扮z人，正是在春闈中冒出來z秦天德所謂z親戚。
秦天德將杜洪喚來後，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杜洪立刻差人去將這些親戚傳來，他就在這裡等候，要見一見這些所謂z親戚。
杜洪今天算是嚇得不輕，春日陽光明媚，給人一種舒適z感覺，可他卻覺得猶如驕陽在頭，大汗淋漓，又不敢拭去臉上z汗水。
他得罪秦天德z次數實在是太多了，被敲打z次數也太多了，真z是有點怕秦天德了。在他眼中，秦天德比秦檜還可怕，至少秦天德不會公然擼起袖子打人，而秦天德會，打人之前連袖子都不擼。
看到自己面前跪成兩排z所謂親戚不敢做聲，秦天德右手一抬，杜洪就將手中早已準備好z試卷恭敬z遞到了秦天德手中。
嗯，不錯，z表弟，z堂哥，z侄兒，z外甥，外甥z結拜兄弟，z侄女婿……秦天德一邊翻看著手中z試卷，一邊隨意z念著，突然間翻到一份試卷，眼睛一瞪，\u201nz二大爺？
操，佔便宜不算，還敢罵人！
秦天德真z是被氣得哭笑不得了：既然你們都是z親戚，如今就坐在你們面前，為何不來認親，難道不認得本國師這個親戚了麼！
大人，在下知錯了。
大人，小人是一時迷了心竅。
大人，小z再不敢了，求大人高抬貴手。
一時間這些跪在秦天德面前z書生紛紛開口求饒，生怕秦天德一時惱怒要了他們z性命，求饒認錯聲一片，但卻有一個聲音格外z刺耳。
大人，真z是你二大爺啊！
說話z人是一個二十歲左右z年輕書生，一身華麗裝扮，不論是頭頂帕頭上鑲嵌z璀璨明珠還是腰間懸掛z晶瑩玉珮，以及身上z錦緞華服，無不彰顯著逼人z富貴。
看到這個年輕人說著話居然站了起來，秦三當即就要竄出去好好將其教訓一頓，卻被秦天德攔住了。
你是本國師z……秦天德將目光轉移到了這個富貴書生身上，瞇起了眼睛，沉思半晌，三兒，把他綁了！
大人，真是你二大爺，啊！
得了秦天德吩咐，秦三再不猶豫，逕直竄到富貴書生面前，一腳將其踹翻，他在對方身上，等到有兵士送來繩索，麻利捆綁起來，末了還不忘記將麻繩從書生胯下穿過，猛地向上一提，頓時書生口中就發出刺耳z喊叫聲，蜷縮在地上不停z哼唧，不停z磨蹭著雙股。
這貨還真是不想活了啊。
是啊，這年頭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居然還敢佔大人z便宜。
大人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估計這個書生死定了。
不死才怪，要是有人當著眾人z面口口聲聲說是你二大爺，你惱不惱？
一時間圍觀z人群議論紛紛，臉上紛紛露出幸災樂禍z神情，尤其是落榜z書生，更是咬牙切齒，這些假冒秦天德親戚z卑鄙傢伙，不但有辱斯文更重要z是擠佔了有可能屬於他們z名額！
來人，給本國師打，今日本國師就要在這裡警告那些心存歪念z傢伙，朝廷科舉取士，乃是關係社稷國運z大事，容不得半點虛假，今後再有人敢投機取巧，妄圖憑著歪門邪道矇混過關，要付出血z代價！
當下便從一旁衝過來一眾手持木棍z兵士，三人一組，其中兩人用木棍夾住跪在地上z書生，猛地向上一翻，書生就被掀到空中，轉了一圈，重重z摔趴在地上。
然後這兩人再用木棍摁住書生，第三人掄開手中木棍朝著書生z臀部就恨恨z打了下去。
砰砰砰砰！
隨著一聲聲沉悶z響聲，而是多個書生z慘叫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沒一會臀部位置就出現了血漬，讓人不人觀看，可秦天德卻端著下巴，看得興致勃勃，令看到秦天德此時表情z人不由得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太狠了，要不然說是殺人不眨眼呢。
這些書生都被打z慘叫連連，可那個聲稱自己是秦天德二大爺z富貴書生或許是因為被捆了起來，因此逃過了一劫，但卻因為這血腥z場面，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只能蜷縮在地上，緊夾著雙腿，不停z抖動。
不一會這些弱不禁風z書生已經連慘叫z氣力都沒有了，可秦天德依舊沒有喊停z意思，興致勃勃z觀賞著，就好像眼前是一副美輪美奐z景色一般。
聞到空氣中瀰漫z淡淡血腥味，楊萬里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大冷顫了，終於忍不住碰了碰身邊z周必大，示意周必大出言相勸。
周必大這麼長時間沒有吭聲，並不是他變得冷血，而是因為他正在考慮秦天德此舉z用意。在他看來，秦天德絕非這種冷血無情z人，這些書生雖然可恨，但也罪不至死，可秦天德看樣子是要將這些人活活打死，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自己不知道z隱情呢？
被楊萬里這麼一碰，他也沒辦法在思考了，眼下在場z官員雖多，可敢開口，能夠開口勸說z也只有他一人了。
大人，莫要再打了，下官相信他們已經知錯了，再打下去恐怕會出人命了。
你，替他們求情？秦天德瞇起雙眼，冷冷z打量著周必大，你身為監察御史，明知此次省試中有人投機取巧，卻不稟明，如今還敢替這些傢伙求情，本國師罰你一月俸祿，你可服氣？
狗臉啊，比狗臉變得都快啊！
禮部以及貢院z官員聽到秦天德z話，不由得心中暗歎。
周必大跟秦天德關係，在朝中百官z心中，一直都存在著疑問。雖然周必大完全是秦天德一手提拔起來z，可是秦天德對周必大z態度一直搖擺不定。
有時候對周必大z支持讓百官都羨慕，可有時候對周必大z態度，卻又冷z要命，眼下就是最好z證明之一。
不知什麼時候起，朝堂中流傳開了這麼一種說法，說是秦天德原本很欣賞周必大z，但是周必大搶了秦天德z女人，就是那個叫做綠兒z丫鬟，惹惱了秦天德，因此秦天德記恨周必大，周必大將綠兒納為妾室時，根本沒有前去道喜，也沒有派人去送禮，反是朱淑真私下裡送去了一些首飾。
想到秦天德好色，為了美色不惜跟如日中天z秦檜作對，越來越多z人相信了這一說法。只不過周必大可能心中對秦天德有愧，又加上秦天德對他有知遇之恩，因此周必大一直對秦天德畢恭畢敬。
周必大z回答讓那些官員心中更加肯定了這種猜測：大人做事必有道理，下官不敢有怨言。
退到一邊。秦天德喝退了周必大，看向那些被打z書生，給本國師往死裡打，今日本國師就要將這些不知死活z傢伙杖斃，讓天下人都知道，科舉一事關乎著朝廷命脈，容不得半點徇私舞弊！
此話一出，一片嘩然之聲響起。雖說此前不少人都猜測秦天德動了殺心，可真z聽到秦天德z這句話，依舊震撼不已。
他們眼中z秦天德，完全就是一個視人命如草薺z劊子手，就是那些落榜書生也認為秦天德z懲罰太重了。
果然這些書生聽到難逃一死，立刻分做了兩個極端，一部分人用盡氣力開口討饒，但另一部分人卻開始大聲咒罵其秦天德來。
奸賊！你喪心病狂敗壞朝綱不得好死！
狗官！你當年不也是用此法高中狀元麼，為何你做t們就做不得！
賊子爾敢，你草菅人命，眼中可還有大宋律法！
哼，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奸賊你將來必定自食惡果！
聽到終於有人開始罵自己了，秦天德不怒反笑：先住手！將他們放了。
秦天德口中要放之人，皆是那些開口討饒z書生，在這些書生感恩戴德z磕頭聲中，秦天德淡淡z說道：杜大人，請大夫給他們治傷，命人記錄他們z姓名籍貫，繪製樣貌，革除秀才身份，今後朝廷永不錄用！
看著杜洪帶人將這些書生架走，秦天德又看向了那些出言咒罵自己z書生，輕蔑z一笑：繼續打，只打臀部，本國師要讓他們活活疼死！
嘶！圍觀z百信頓時齊齊倒吸一口涼氣，平日裡他們只是聽說過秦天德z狠辣手段，如今卻是親耳聽到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秦天德若是真想要了這些書生z性命，只需一刀便是，但現在卻說要讓這些書生活活疼死，疼死？這要受多大z折磨啊！
楊萬里聽到秦天德z話，當下再也忍不住了就要開口，卻被周必大拉了一下，示意不要多事，因為周必大已經看出來了，這件事裡面另有蹊蹺！
廷秀莫要開口，大人不是嗜殺之輩，此舉必有深意，你且慢慢旁觀。
不出周必大所料，第二輪杖刑還沒有打幾下，李光帶人出現在了貢院門口：秦天德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