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保忠除奸 第三一三章 抓賊拿贓 文 / 木易言
{shukeju
|com|}看小說就去……書@客~居&
()
「秦天德,你應當知道,如今你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如果將來登基的不是伯琮,你必定死在秦檜的手上。{shukeju[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
|com|}看小說就去……書_客@居!
[]所以你必須設法讓伯琮登基,而我則是唯一可以使伯琮登基後饒你一命的人!」
說完這句話,趙茜變走到桌旁,將手中的燭台放在桌上,手中攥緊了玉墜,似笑非笑的看著秦天德,眼中的淚水漸漸褪去。
「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你認為我會像你說的那樣求你麼?」秦天德輕笑了一聲,慢步來到趙茜面前。
「你不怕死麼?就算你不怕死,你還要考慮你的父母妻妾兒女,還有你整個錢塘秦家!」趙茜仰望著面前的秦天德,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為了迷惑秦檜,必定像對待岳家那般對待伯琮,伯琮一定恨你入骨,可對否?」
「我既然敢這麼做,就不怕死,況且誰說我會死?」秦天德說著話,彎腰將趙茜橫抱起來,順口吹熄了桌上的燭火,走入了裡間。
趙茜沒有任何的反抗和掙扎,任由秦天德抱著自己:「秦天德,不要以為你得到了我的身子就能逃過一死。我已是殘花敗柳之身,面容也毀了,所以貞潔什麼的對我沒有半點制約,你若是不求我,將來你絕對難逃一死!」
步入黑暗中的秦天德卻是不再說話,憑著印象來到了床榻旁邊,將趙茜放在床上,伸手摸來緞被,小心的蓋在趙茜的身上:「原本我的確今夜前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不過如今我已經有了辦法,只是來告訴你一聲,你的願望即將實現。
另外,我的計劃還沒有完成,所以你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都會作為我手裡的砝碼。不過你放心,等到我的計劃實現,我就會放你走,到那時你也可以恢復名分,跟你弟弟相聚,而我自然也不會死。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你也不要在胡思亂想了,總之我保證,將來你和你弟弟都會過上想過的日子,至於你我的事情,也不會有人知道,早點休息吧。」
「你別走,我怕!」就在秦天德說完這番話,起身欲走之際,趙茜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袖,將臉貼在他的手心,顫聲說道,「我不想一個人待在黑暗中。」
「那些不愉快的陰影,就忘掉吧,用不了多久就沒人敢提起那些事情,你也不用擔心你的過去會被人知曉,明白麼?」感覺到手心中傳來趙茜的不住顫抖,秦天德心中輕歎了一聲,安慰道,「明日我會安排兩個丫鬟伺候你,到時候你不要再將她們趕走就是了。{shukeju
|com|}看小說就去……書_客@居!」
「我不要人伺候!」趙茜的情緒穩定了一些,一口拒絕了秦天德的好意,問出了心中埋藏最深的問題,「你是怎麼知道那個地方的?」
「哪個地方?」秦天德轉念一想,就明白了趙茜說的是什麼,「我知道的事情遠超過你的想像,因此不要用你的思維來判斷我的行事風格,還有我該走了。」
「你的計劃到底是什麼,你究竟想幹什麼?」
這個問題岳銀瓶也曾問過他,周必大雖然沒有問過,但他能看得出,周必大同樣很想知道,不過他卻沒法說出口:「我想幹什麼將來你就會明白了,總之我保證,我對你和你弟弟都沒有惡意。」
說到這裡,秦天德想要將手抽出,卻發覺被趙茜抓的更緊了。
「陪陪我好麼,等我睡著你再走。」趙茜的語氣突然一反常態的軟了下來,流露出一種孤苦無依的小女人般感覺,「我很想在黑暗中入睡,但是……總之你能不能等我睡著再走,就當是你發發善善心,可以麼?」
面對這樣的問題,秦天德還能說些什麼?他能想像的道趙茜在洗衣院的時候吃過多少苦頭,受過多少非人的折磨,終日都生活在擔驚受怕中,即便如今也無法從過去的陰霾中擺脫出來。
只是趙茜還沒入睡,秦天德卻先靠著床頭睡著了。
聽著秦天德口中傳來的鼾聲,趙茜慢慢坐了起來,從方枕下摸出了一把匕首,緊抓在手中,慢慢慢慢接近了秦天德。
另一隻手在秦天德胸口輕輕推了幾下,發覺秦天德沒有什麼反應,她輕歎一口氣,又將匕首重新塞回了方枕下方,將頭靠在了秦天德胸口,輕聲的自言自語道:「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三日後,當「病癒」銷假的秦天德來到自己的官署右春坊的時候,大朝會已經開始了。
「啟稟官家,臣有本啟奏,臣要參右相秦檜勾結金人殘害忠良通敵叛國之罪!」朝會一開始,萬俟契的先聲奪人就讓大慶殿上的文武百官大吃一驚。
自不久前金人使團到來後,秦檜突然一反常態的強硬起來,而趙構又突然再度偏向秦檜,使得秦檜在朝夕之間不但將萬俟契辛苦經營的勢力打散,更是幾乎將萬俟契打回了原形。
如今依附萬俟契的,就只有那少數一部分死忠的核心黨羽,其餘大部分不是重新投靠秦檜,就是又成為了中間的醬油派,總之沒什麼人再看好萬俟契了。
原本眾人都以為萬俟契會隱忍一段時間,收攏人心,又或者是讓秦天德出面對抗秦天德,畢竟秦天德每次招惹秦檜,都沒有受過什麼損失,而且趙構對其也一直恩寵有加。可是今日大朝會,萬俟契居然參劾秦檜,而且還是以這種殺頭重罪來參劾,豈能不讓文武百官驚訝?
「大膽萬俟契,你憑什麼污蔑家父通敵叛國!」站在秦天德原來站的地方,也就是大殿高台側方一個角落裡的秦熹完全不顧朝廷制度,抻著脖子大聲質問道。
對於秦熹的張狂,趙構已經免疫了。他看了眼下方一臉平靜的秦檜,又看向跨出朝臣行列的萬俟契,沉聲問道:「萬俟卿家,你可知通敵叛國乃是殺頭大罪,你參劾秦愛卿,可有真實憑據?這裡面是否有什麼誤會?」
說句老實話,趙構不想失去萬俟契這顆可以用來牽制秦檜的棋子,前些日子之所以偏幫秦檜,完全是因為金人使節帶來的壓力。
他心中早有算盤,等上一段時間,在利用自己對秦天德恩寵,使得其與秦檜爭鬥一番,然後重新將萬俟契扶起,在朝中繼續想以前那樣兩派鬥法,他居中決策的局面。
可是萬俟契今日參劾秦檜的舉動,實則將他的幻想打破,要知道此事只可能以一方的徹底敗亡而告終,絕無緩和餘地,到那時朝中又變成了一派獨大的局面,這豈是趙構願意看到的?
萬俟契已經橫了心了,根本無視趙構的調節之言,伸手一指對面的秦檜,朗聲說道:「官家,微臣有此人與金人之間的書信為憑,其中此人跟金國已故重臣完顏宗翰完顏昌所通書信中,更是將此人的險惡用心完全揭露出來!還有此人從金國歸來時給金人立下的保證誓言,皆可證明秦檜私通金人,欲圖將我大宋雙手奉送給金人!」
此言一出,朝堂上頓時一片嘩然。雖然「秦檜是金人派來的奸細」一說早就有人提出,當初其從金過逃回的說辭一直被人詬病,但卻無人能夠拿出有力的證據,可如今看萬俟契言之鑿鑿的模樣,莫非……
就在文武百官各有所思的時候,秦檜橫跨一步,雙手朝著趙構一拱,說道:「官家,絕無此事,老臣對官家,對大宋一片忠心,豈會做出那種不仁不義之事?」
「秦檜!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麼!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萬俟契此刻已經完全得意忘形了。他得到這些書信已經有好幾天了,之所以選擇大朝會時公佈出來,而不是私下裡呈給趙構,就是擔心趙構懼怕金人而將此事壓下。
在眾目睽睽之下將秦檜通敵叛國之舉披露,使得趙構無論如何也不能在包庇秦檜,而且此等重罪,念及以前那些被秦檜迫害致死的忠臣名將,等待秦檜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種罪不是死一個人就能抵消的了的,是要株連九族的,到時候不論你有什麼本事,只要跟秦檜有關聯,一個也別想跑掉,其中就包括秦檜的堂侄秦天德!
萬俟契早就設計好了,接著出掉秦檜這個由頭,順帶將秦天德也一併除去,到時候所有對他有威脅的人都死掉了,而他又揭露有功,加之貴為左相,將來朝中的大權不落在他手中,還能落在何人手中?到時候名利雙收,一舉兩得!
面對萬俟契的瘋狂,秦檜微微一笑,淡然問道:「有道是抓賊拿贓,萬俟大人既然口口聲聲指證老夫通敵賣國,不知證據,也就是你口中所謂的書信何在?」
「哼,你以為本相是空口白話麼?」說著話萬俟契就將手伸入懷中,摸索了半天,期間他的懷裡還響起了輕微的「嘶啦」之聲,終於掏出了五封被疊的極為整齊的書信。
眼見萬俟契真的掏出了書信,不像是信口開河,趙構、包括其餘的文武皆睜大了雙眼,只是萬俟契看到手中的書信,突然臉色大變。
「既然萬俟大人拿出了書信,為何不當堂念出來呢?」秦檜的腦袋小幅度的搖晃了一下,笑著問道。
「你不要以為換了本相的書信就……本相府中……」想到這裡,萬俟契臉色再變,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官家,臣失職,書信保管不當被人掉包,不過還有一人見過書信,他手中也有秦檜通敵賣國的證據!」來分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