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殺手江湖 第7章再見小瓊 文 / 大信

    第7章再見小瓊

    警衛見我進來，愣了一下，然後擋住我道：「李先生，不好意思，請稍等一下！」他拿出對講機：「林董帶來的一個人，叫李飛，特帥的那位，讓不讓進？」

    收了電話，他歉意的笑了笑讓我稍等一會兒。過了一會兒，他接通對講機，不住的點頭，說好好好。

    警衛引我來到了林美嬌的書房，林美嬌坐在書桌前，看架式是正等著我的到來。林美嬌笑了笑，請我坐下，然後什麼話也不說，一眼不眨的看著我。

    我在沙發上坐下，低下頭思考了片刻，抬起頭看著變的陌生而又熟悉的林美嬌道：「你知道，我，我是華善的朋友，嗯……其實我知道他沒死，只是我不能說。現在，我想看望一下秦小姐，她沒事了吧？」

    林美嬌的眼神很複雜，似喜似悲，似出乎她的意料，又似迷惑萬分，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我要做的是盡量使自己看起來真誠。

    「你跟華善到底是什麼關係？」林美嬌注視著我說。

    我歉意的笑了笑道：「這我不能說，你知道隔牆有耳，還是不說對華善更有利，但請你相信我，我並無惡意，也不是想從你這裡得到什麼好處……還有一個就是，你不要派人跟蹤我，那樣會破壞華善的計劃，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我懷疑在顧青的家裡，有其中的一夥人就是林美嬌派來的，另一夥人初步懷疑是秦天賜的。

    林美嬌點了點頭，然後低了下來，沉思了片刻，突然看著我堅定的問道：「華善怎麼樣了？他還好嗎？」

    「他很好！」我同樣看著林美嬌鄭重的說道。

    林美嬌突然流下了眼淚，眼淚流的很自然，就像水龍頭一打開就會流水一樣。她抹了把眼淚，看向了一邊，眼睛散著光，然後伏案失聲哭了起來，看她這樣，我心很酸，那一刻我低下了頭，從再會林美嬌時，我就徹底的明白了她是怎樣一個人。五六年，我不在她身邊的情況下，她竟然沒有移情別戀，這是怎麼樣的一份堅持和愛。然而日漸成熟和經歷過那麼多事的她，怎麼會輕易的改變自己的愛。可我又能怎麼樣？有時候，被愛並不是幸福的事情，反而是一種絕望的情緒。

    過了半晌，林美嬌突然抬起頭，看著我說道：「你告訴華善，我林美嬌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說，無論讓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林美嬌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看著淚流滿面的林美嬌，我歎了口氣：「你何必呢？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聽你這麼說，他只會更加難過，他只希望你有個好的歸宿。」

    林美嬌淒然一笑，搖搖頭道：「你不明白愛是怎麼一回事，你也不明白華善在我心中是什麼樣的地位。我從小到大只有一個體弱多病的父親，自從愛上他後，他就成了我的依靠，你不會明白我當妓女的那幾年艱難歲月，沒有一個親人，沒有一個朋友，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拋棄了我——孤單冷寂，形影相伴！支撐我活下去的只有對華善的幻想，醉酒之後想他，是我最快樂的事情……我不需要什麼歸宿，能看著他快樂的生活，就是我的歸宿……這樣就很好，如果他不想虧欠我，就請他別說出讓我找個好歸宿的話，那樣的話會更傷我的心。」

    「我會幫你轉達的！」轉過身那一刻，我淚流滿面。我雖不明白林美嬌的固執，卻能深刻的體會到她的苦楚和真誠的愛，像西藏的陽光，一直豪情的肆放著。

    接著，林美嬌整理了一個情緒，帶著我來到了秦可欣的房間。秦可欣已經睡著了，媽媽坐在床邊，憂心忡忡的看著她。陳露和小瓊坐在另一邊，陳露低著頭悶悶不樂，而小瓊已經趴在床邊睡著了。

    「她沒事了，只是情緒不太穩定，至於發生什麼事情，她死活都不肯說，你告訴華善，來看一下可欣吧。我會保證這件事情的隱密性，你放心這兩年來我什麼事都經歷過，我相信這點我還是能做到的。我想華善知道秦可欣這樣，也不會不管不問的。」林美嬌淡淡的說道。

    「美嬌姐，他怎麼又來了？」小瓊說著走到我們面前，生氣的說道：「他一點也不拿自己當客人，好像自己家似的！真討厭！」

    「小……」我頓了一下，「小姑娘，我有事才來的。」

    「什麼事，家人有病？說是華善的朋友，然後拿一筆錢走人！是嗎？」小瓊不依不饒道。

    「小瓊，別說了。他沒有提錢的事情，他真的有事……」林美嬌說。

    小瓊冷哼一聲打斷林美嬌道：「我不想聽！我討厭這些人，華善生死不明，他們卻來要錢、要好工作，根本不能算是朋友！」

    林美嬌剛想說什麼，我急忙攔住她，道：「不要說了，回頭我再給你打電話吧。照顧好可，，，秦可欣！再見！」

    我看了眼小瓊，小瓊正迷惑的看著我，剛和林美嬌走出幾步，小瓊突然叫道：「等一下！我送他！」

    「小瓊，別鬧了，快睡覺吧，你明天還要上課呢。」

    「美嬌姐！我沒有鬧，你放心吧，我就是想送送他，沒別的意思。」小瓊鄭重的說道。

    「那好吧，送到門口就回來！」

    「嗯！」

    兩年不見，我不知小瓊有什麼改變，比起兩前年，她高了許多，瘦了許多，眼神也不似以前那樣乾淨純白，而是被一股淡淡的憂傷替代，從她眼神時，我分明看到了相思和無奈。看到她提起華善兩個字時的表情，我肯定她仍然沒有把我遺忘，她對我的感情變的更加堅定和濃郁。如果說兩年前，算是她認識了我，而現在則是愛上了我。經過時間的沉澱，她的愛中多一分成熟的味道。

    「知道我為什麼送你嗎？」小瓊突然說道。

    「不知道。」

    「因為我從你身上看了華善的影子，你和他有點想像，也許你才是他真正的朋友。」

    「哦？」小瓊的話讓我大吃一驚，我一直提醒自己偽裝自己，她是怎麼看出來的？

    小瓊笑了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你和他很像，動作和眼神都有點像，說話也很像！」

    「你還愛他？」我問道。

    「嗯？你怎麼知道？你和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朋友？」小瓊立即擋在了我的面前。

    「算是個好朋友吧，他以前跟我說起過你。」

    「他說我什麼？」小瓊急忙問道。

    「他說……恩，，，，」

    「你快說呀！說什麼？」

    「他說有個十四歲的女孩愛上了他，那個女孩太任性了，他怕傷害你，不知道該怎麼做！問我該怎麼做。」

    「你怎麼說？」

    「我讓他不用擔心，我說你會慢慢退出的。」

    「你為什麼要那樣說！我不會退出！我會永遠愛他！你不瞭解我為什麼要亂說話！他和姐姐已經答應了，我們三個在永遠在一起，永不分離……」

    「可，現在的婚姻法根本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哼！有錢沒有辦不到的事，再說我不跟他結婚也沒關係，我做他的小老婆，他也一樣會愛我。你不瞭解華善，他其實也捨不得我，但這樣會讓他很難做，所以要靠我自己，靠我不顧一切的任性，我們才能走到一起！只要能跟華善在一起，受多大的委屈我都心甘情願！」

    亮如白晝的別墅，小瓊的影子有些模糊，提起華善時，她眼睛變的亮晶晶的，彷彿華善是她的一生的追求。她的愛是那樣的真誠熾熱，不帶任何世俗的雜質，彷彿一株出淤泥的蓮花——聖潔、端莊而又美麗，傲然揮散著她那耀眼的美，彷彿在向世人宣誓著她對淤泥深沉而又堅定的愛。

    「你怎麼不說話！知道自己錯了？」

    我搖搖頭，深深的看了眼小瓊：「你回去吧，不用送了，你明天還要上課呢。」

    「你承認自己錯了嗎？」

    「也許是吧，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孩。」

    小瓊笑了笑道：「我真的很愛他，我喜歡他身體的溫度，我喜歡抱著他的感覺，我也喜歡看他為我擔心無奈的樣子，好可愛！」小瓊突然變的傷感：「好懷念……華善你在哪裡啊？你會不會很想念小瓊！」

    很慚愧！想起小瓊時間少的可憐，幾乎可以乎略不計。我感覺自己像個負心漢，沒有臉去看小瓊深情的眼神，看著小瓊遙望夜空，我好想把她摟在懷時，給她一點安慰。

    「他會想念你的！好了，你回去吧！」

    小瓊笑了笑：「這句話我愛聽！和你聊天也蠻開心的，我送你到門口再回去！上次我那樣對你和你女朋友，你沒生氣吧？」

    「沒有！」

    「那就好！看得出來，你女朋友很愛你，就像我愛華善一樣，而你卻顯得很平淡，這樣對她不公平，我希望以後再看到你們時，你會對她好一點，至少要親熱一些，那樣才像情侶嘛！答應我好嗎？」

    我愣住了，覺得事情變的越來越滑稽，真想不出，當她知道我就是華善的那一天，她會怎麼樣？

    「呵呵，你管的夠寬的呀！」我笑道。

    「我也不是想管你，就是覺得一頭熱難受！再說，你不覺得如果你對她親熱一點，你們就像一對完美的情侶嗎？」

    「嗯，我會注意的。」

    這時，一輛汽車開了進來，爾後停在了我們的身邊，接著就見從車裡走出一個鶴髮童顏的老人，不停的打量著我……

    「爺爺！」小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