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三二二章 、最後的決戰七 文 / 路邊的石頭
自向元飛領著騎兵離開之後,心中最焦急的自然是與向元飛血脈相連的向放,他雖然在與楊小兵等人交手,卻隨著留意著城下的動靜,他自然是知道剛才向元飛率領的那支朱雀軍騎兵已來了,同時又引著禁秋軍的一支騎兵離開了。
這兩支騎兵之中,回來的自然就是最後的勝利者。
流沙城門雖然被禁秋軍撞開,但直至此時,禁秋軍還是沒有一人能從城門攻入城內,只因朱雀軍採取了人海的戰術,幾乎是以一人換一人的打法,以人群來將門洞堵住,硬生生的讓撞開城門之欣喜若狂的禁秋無法越雷池一步。
但如此巨大的消耗之下,除了門洞之下屍集如山之外,城內的朱雀軍也逐漸稀少起來,畢竟朱雀軍比起禁秋軍還是要少的,如此以人換人的戰術,只不過是一種無奈之下的拚命而已,於整個戰爭的結果可能影響不大。
在流沙城頭,因向放及黃文輝都被敵人纏住,無法指揮整場戰爭,因此朱雀軍的抵抗也只能憑著本能在進行,或組織起小隊,或個別的士兵在悍不畏死的與敵人拚命,幸好城頭牆高地方小,在朱雀軍的拚死力爭之下,能爬得上來的禁秋軍不多,因此情況還稍為好一點,但最後的勝利,也只是看誰能堅持到最後,誰能耗得過誰而已。
經過這次戰爭之後,如果朱雀軍最後能取得勝利,那也肯定是慘勝,兵力的損失將為歷來之最,必定要一段時間才能補充完整,並且戰後的那段時間,將時朱雀軍最為虛弱也是最危險的時刻。
如果朱雀軍戰敗,那不但流沙城易主,朱雀軍也會是全軍覆滅,並且城內的百姓也會有大量的人戰死,因為到了最後實在擋不住之時,朱雀軍肯定會征招流沙城中的一些青年壯年加入朱雀軍一起守城,並且流沙城中有很多人的兒子就在朱雀軍之中,他們的父母兄弟肯定也想守住流沙城,不被禁秋軍佔領。
如要是禁秋軍獲得勝利,雖然他們也是慘勝,可能短時間內也要提防海盜的襲擊,由於流沙城地處禁秋國內,總體來說還好一點,可以隨時徵兵支援,如果禁秋軍戰敗,對於禁秋國來說可能影響不是很大,但對於蒙秋城來說,影響那可就大了,很可能楊小兵的城主之位不保,而這些將領也會因為這次大敗而被人替換掉。
因此,不止是向放及黃文輝關注著整個戰場的發展,就是楊小兵等人也在隨時關注著城上下的戰況。
如果說禁秋軍失去守營的隊伍只是皮毛之傷的話,那在流沙城下連續失去那一個陣列的士兵及這支一千多人的騎兵,而還是不能奈何得了朱雀軍這到騎兵的話,那就是傷及骨肉了。
就在雙方的共同關注之下,一支一千多人,有一部份衣甲不全,有的人身上還帶著輕傷,每一騎之後還牽著一匹戰馬的騎兵,以最快的速度從大路上向著流沙城下奔馳了過來。
一到流沙城下,龍飛便馬上讓朱雀軍士兵將所有能收集起來的原來禁秋軍騎兵所有戰馬都集中了起來,馬頭向著流沙城的方向,然後在每一匹戰馬的馬臀都刺上一刀。
戰馬吃痛,都撤腿向著流沙城下禁秋軍的方向奔了過去,這些無人駕馭的戰馬自然不能分辯敵我,在屁股受傷之後,便只知道向著一個方向狂奔,那裡還管在它們前面曾經是它們的主人。
而龍飛他們自然是跟在這些戰馬之後,一起向著禁秋軍衝去。
自看到這支朱雀軍出現,禁秋軍不管是城上還是城下的將領都是大驚失色,特別是剛才下命令要那支騎兵去追擊朱雀軍的將領,更是莫名的驚駭,想不到去追擊的隊伍沒能回來,而被追擊的隊伍卻回來了,看到這支朱雀軍之後,誰都知道那支禁秋騎兵肯定是凶多吉少。
「放箭!殺掉那些戰馬!」看著戰馬向著自己的隊伍奔過來,這位禁秋將領大驚失色,此時大部份的禁秋軍都投入了攻城之戰中,再加上被朱雀軍騎兵消滅掉幾千人這後,城下可以調動來阻擊這支朱雀騎兵的隊伍已然不多,這些人馬或許只是勉勉強強可以阻止這支朱雀軍騎兵的衝擊,如果先讓這些「不怕死」的戰馬先衝擊一陣,他們都不用等到朱雀軍的衝擊便馬上敗了,因此這個將領此時也不管是些戰馬是自己這方的戰馬,馬上下命讓士兵們放箭起來。
「殺……」
這支朱雀騎兵的組成,大部分主要是家庭生話在流沙城內子弟兵,此時看到流沙城上下的情況之後,都是氣貫瞳仁,雙眼赤紅似欲憤火,雙腿猛踢馬腹,雙手揮動兵器,跟在那無主的戰馬之後向著列陣於流沙城下禁秋軍兩個方陣中的一個衝去。
這是禁秋軍比較大的一個方陣,前面兩排都豎著約有一人高的盾牌,盾牌之後是一支支從盾牌的空隙之間伸出來的長槍,長槍之後,又有幾排的弓箭手,再之後便是穿著重鎧的重裝步兵,這種方陣本來應該是用來堵止流沙城的城門的,防止從城門衝出的朱雀軍逃走,但此時卻只能用來對付朱雀軍的這支騎兵了。
禁秋這一千多匹戰馬的屁股全部被刺了一下之後,已徹底發狂起來,只知一味地向前奔去,根本都不管擋在前面的人是誰,在禁秋箭手的射擊之下,雖然也有一百多匹戰馬被擊斃,還有一百多匹戰馬半途中由於驚慌而奔向了其他方向,但還有是有著近幾百匹的戰馬正正的向著禁秋這個方陣撞了過去。
近千疋戰馬一齊向著一個地方奔去,那是一種怎麼樣的現象,怎麼樣的場面,這就像是一股巨大的洪流,正向著一個堤岸奔湧過去,而這個堤岸卻並不是那麼堅固。
以人為牆,是絕對經不住這些戰馬的碰撞的,只是前面幾十匹戰馬的衝撞,禁秋軍的這個方陣便如分波破流一般,被犁出了幾條溝,這個方陣也被分成了幾部份,而在這幾十戰馬這後,還有幾百匹戰馬的衝擊,這種大場面不管是禁秋還是朱雀軍中何人曾見過。
比起剛才禁秋軍自己人的衝擊,這一場戰馬的衝擊場面更加宏大,更加轟動,站在城上看下去,就好像是幾把尖刀同時插入一個四四方方的奶酪一樣,這塊奶酪被這些尖刀一捅到底,一會兒就徹底的分成了一個個小塊,並且只是眨眼之間,這一個小塊就保持不住隊形,變成了因恐慌而四散分逃的單個士兵。
這個約四千人的方陣,竟都不用朱雀軍攻擊,便被這幾百匹戰馬徹底擊毀了,在損失了幾百人之後,其他人竟都因恐懼失去了勇氣,變成了四散而逃的遊兵。
在失去了進攻的目標之後,朱雀軍騎兵又將眼光瞄向了禁秋軍的另一個方陣。那個方陣正緩緩地向著城門方向移動,顯見這個方陣的目的是為正在進攻城門的禁秋軍擋住後方,防止他們被朱雀軍的這支騎兵從後攻擊。
雖然這次用掉了衝陣的工具,但朱雀軍的人卻也不怕,都是咬牙切齒地看著禁秋軍那個方陣,等著龍飛的命令。
他們都清楚地知道,不管先是劫糧,導至楊小兵將全部兵力都投入了攻城之戰,還是火燒禁秋軍大營,不但將禁秋大營梵成了灰燼,還驅趕著幾千的禁秋軍將他們的方陣衝散,引開他們的騎兵之後,又硬是憑著武力將他們消滅,最後更是收集這些騎兵的戰馬再次衝擊禁秋軍的方陣,竟將禁秋這個近四千人的方陣都沖毀了,而直至此時,朱雀軍的兩千人也只是損失了幾百人,這還包括在控制禁秋大營時戰亡的約五十多人。
如果不是龍飛的連番用計,憑他們的這兩千多名騎兵,是絕不可能有這麼輝煌的戰跡的,可能只是劫糧之戰便已全部被禁秋軍全部消滅了,因此這幾場的戰爭下來,這支朱雀軍可謂是對龍飛言聽計從,絕不會有異議,如果現在龍飛讓他們不要攻擊禁秋軍那個方陣,他們也是毫不猶豫的執行,當然他們是以為龍飛肯定會有什麼計策的。
這絕對是一場奇怪的戰爭,禁秋軍在攻打流沙城,而朱雀軍的騎兵卻在攻擊著城下的禁秋軍,當然,龍飛等人是不敢攻到前面的,禁秋損失雖大,此時在城下卻還有近三萬人,如果攻到前面去陷入禁秋的大軍之中,就算是騎兵機動性強,也是逃不出來。但選擇一個地方進攻,憑著騎兵的機動性,卻還是要能做到的,一擊之後即遠遁千里,兩條腿肯定是跑不過四條腿的。
禁秋軍的另一個方陣,正是因看出了此點,將方陣移到了城門之前,提防朱雀軍從後面攻擊正在向著城門進攻的禁秋軍。
「沖……」
龍飛一聲厲喝,他話音剛落,向元飛及曹洋已率先向著城門前的禁秋軍方陣衝去。龍飛反而落在了後面,就好像向元飛似乎早已料到了龍飛這次肯定會揮進向著禁秋軍直接進攻一樣,早就在等著龍飛的命令。
這次的進攻,與之前與禁秋騎兵相拼時陣式又不同,這次是以向元飛為箭頭,君楓及賈青護住兩翼,龍飛殿後,其他人處於中間,如一股旋風般向著方禁秋的方陣衝了過去。
在離方陣還有一段距離之時,便從方陣之中飛出了如雨線般密集的利箭向著朱雀軍眾人掩蓋了過來。
只見朱雀軍的騎兵紛紛將掛在馬腹之旁的圓盾拿到了手中,身體伏於馬背之上,圓盾前置,護住了馬頭及自己,速度卻絲毫不減,依舊是如旋風般向著方陣衝去。
雖然有圓盾的防守,但沿途還是有朱雀軍不斷地被勁箭射中跌下了馬背,只是奔馳而過的朱雀軍看都不看跌下馬來的兄弟,他們都知道這時並不是救他們的時候,現在是殺敵的時刻。
眨眼間,騎兵已臨近方陣,只聽得一陣大喝,禁秋方陣中的高盾都是齊齊一矮,這些盾牌都被他們插入了本來並不堅硬的地面,長槍斜斜向上,對著的並不是戰馬,而是戰馬上的士兵。
朱雀軍如一排巨浪,摔打在禁秋軍的這個方陣之上,除了在第一排第二排衝擊的士兵有一部份被方陣中伸出的長槍刺穿之外,其餘人都衝入了方陣之中。
只是,這個方陣的穩固,卻大大出了龍飛等人的意料之外,眾人剛一衝入,方陣的陣形馬上變化,盾牌兵、長槍兵及弓箭手馬上後撤,後面的長刀兵及鐮刀兵上前,長刀及鐮刀伸出,就往朱雀軍的馬蹄割去,而後撤的其他士兵,卻清一色的換回長槍,圍於四周,紛紛以長槍向著馬背上的朱雀軍刺去。
在包圍圈之中,戰馬騰轉便不方便了,一時不防,許多的朱雀軍不是被長刀及鐮刀砍傷了馬腿,跌下馬來,就是被圍於四周的長槍刺中,被長槍挑下馬來。
自開戰以來,所有損失的人數,幾乎都比不上這次衝擊這個方陣損失的人數多,只是一眨眼之間,便失去了幾百人,雖然禁秋軍損失更多,但他們可是四千人,而朱雀軍此時卻只剩下的一千多人。
這個方陣,竟有諸多變化,朱雀軍一進入其中,便像陷入了一個泥潭一般,不但轉動困難,反而還越陷越深,雖然作為箭頭的向元飛幾番發力,卻都被禁秋軍的長刀鐮刀逼了回來。
再失去一百多士兵之後,朱雀軍形式頓時變得危急起來,而位於箭頭位置的向元飛也變得焦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