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三二一章 、最後的決戰六 文 / 路邊的石頭
地點拉回流沙城頭!
此時流沙城頭的戰爭又是另一番景象。
首先是鍾志與黃文輝的戰爭,可能是鍾志還真的念著以前的幾份情意,雖然佔著上風,卻一直未下殺手,當然,也有可能是他擔心黃文輝的垂死反撲,害怕自己受傷,因此不敢逼迫太堪,不過,雖是如此,黃文輝身上也增加了許多傷口,幸好這些傷都不是致命的傷,黃文輝才能堅持到現在。
首先是楊小兵與向放的戰爭,四人圍著向放正如走馬燈般轉著,每一個人都看似在全力向向放進攻,但每一個人卻都不敢擊實,他們只求將向放纏住,不讓他去指揮或幫助朱雀軍。至於要殺死向放,在楊小兵被向放擊傷之後,他們目前暫時都不會有此想法,如果是在空曠之時交手,四人還可憑著配合及兵器,或許有這種機會,但在這種窄小的城頭,對於結元武者來說,一個縱躍便有可能躍到城下去,而向放不躍下城頭的原因卻是因為城頭才是指揮戰爭的最好地方,躍下城頭便也等於是將城頭交給禁秋軍,向放自然不會如此做。
向放暗暗心焦,幾次試圖擊傷或擊殺其中一人,但這四人在看到楊小兵在自己手下受傷之後便謹慎了很多,每一招都不求對向放有多大的傷害,卻是剛好擋住向放撲出路線。
其實如果是在別的地方向放早就脫困而出,但此時卻是在流沙城頭,除了自己之外,卻是再也其人人可以將這四個化靈武者擋下來,如果自己讓他們縱情出手,本來就岌岌可危的流沙城可能馬上就會被他們佔領。
因此向放此時是不得不與他們周旋。但就在向放暗暗心焦這時,他看到了城外的那支朱雀軍之後,然後向放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如拈花微笑的佛祖一般,彷彿瞬間就悟了道。
在朱雀軍以龍飛為首的幾個小縱隊的攻擊之下,本來鬥志昂揚的禁秋騎兵,眨眼間就被攻擊得千瘡百孔。
其實禁秋的這一支騎兵戰力也不弱,作為楊小兵的親兵護衛隊,這支騎兵都是由後天巔峰武者組成,都是差一步便可到達先天層次的武者,而其中幾個將領更是已經晉陞到先天層次,一支這樣的騎兵,可以說是攻如利刃,守如鐵板,只要人數相差不是太離譜,幾乎可以說是無敵的。
如果是一般的朱雀軍,或者說如果這支朱雀軍還是曹洋率領的話,可能也不不敵於禁秋的這支騎兵隊中先天層次以上的武者還是太少,只可惜,他們遇上了龍飛等的率領的朱雀軍。現在的這支朱雀軍騎兵在龍飛及向元飛的率領之下,不但劫燒大戰大獲全勝,還燒了禁秋軍的大營,這兩場勝利,已完全將朱雀軍的士氣激了起來。
可是,由於流沙城還在禁秋軍的狂攻之下,隨時都會城破,因上這些朱雀軍還是哀兵,自古說哀兵必勝,現在朱雀軍除了士氣高漲之外,還是怒火高熾的哀兵,並且,禁秋軍的這支騎兵之中包括常青在內只有五個先天層次的武者,而在朱雀軍這一方,從龍飛開始數,向元飛、曹洋、君楓、古世傳、賈青、賈玲、銅頭、鐵蘭、馬玨、左禮昌、左召詩都是先天武者,只有左召琴才是後天巔峰。
十一個先天武者再加上一個化靈武者,領著六個分隊不停的分割包抄,便如螞蟻一般,一口口的將禁秋軍這支騎兵啃得越來越少,除了常青之外,禁秋軍中的另外四個先天武者,早就被龍飛及曹洋等人幹掉了。
失去了先天武者的支撐,失去了率軍的將領,禁秋軍陣形也逐漸的從剛開始時的嚴密而變得稀疏起來,逐漸的從有組織的攻擊,變成了零散的個別抵抗。
禁秋軍這支騎兵其實已經敗了!
常青的大意是導至禁秋軍這支騎兵失敗的主要原因,他以為自己纏住向元飛之後,朱雀軍會失去指揮,而禁秋軍他卻是早就做好了安排,不用擔心隊伍陷入混亂,卻不料朱雀軍根本就不是向元飛在指揮,而是龍飛。
武力上的不如是導至禁秋軍失敗的次要原因,朱雀軍不但有龍飛這個化靈武者,還有眾多的先天武者,如果禁秋軍是一塊鐵板,那以龍飛為首的朱雀軍就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並且這把寶刀周邊,還有幾把略次一點的寶刀,在這麼多把寶刀的狂削亂砍之下,如鐵板的禁秋軍早就被劈和七零八落,四分五裂了。
這六個小隊,如六把長刀,在禁秋軍中幾進幾出,到最後禁秋軍便被分割得零零碎碎,再也組織不起抵抗。
當然士氣也是導至禁秋軍失敗的原因。
常青雖然與向元飛打得不可開交,但也關注著戰場上的變化,只是他此時已是臉色如土,再不復開戰時的驕傲,可是,在他眼中卻是血紅的,顯然是為這場戰爭而氣得血貫瞳仁。
常青顯然並不是一根筋的那種有勇無謀,只知死戰的的將軍,在看到事不可為,失敗已成定局之後,常青雙矛向前一架,用力甩開向元飛的長刀,拔馬便跳出戰圈,大聲喝道:「撤!」
其實禁秋軍都不用常青的命令,早就撤退了,只是他們想撤退,朱雀軍卻並不同意,在龍飛的入指揮之下,朱雀軍以六個小隊為主,向著四周散開,隱隱的將禁秋軍包圍了起來。
其實常青在知道朱雀軍中有一個化靈武者之後,便已知道大事不好,早就存了逃跑的心思,留得青山在,不怕無柴燒,因此看到敗局將定,他便毫不猶豫在拍馬便向著與來路相反的方向跑去。
既然來路被堵,自然是走另一條路了,可是,另一條路也不見得就是通的,常青只是剛剛調轉馬頭,還未跑出兩步,便看到了一個身材矮小的人騎著一匹矮小的戰馬,「得得得……」地奔跑過來,一下子就橫在他的在前。
「常將軍,來了不必走。」
「是你!」
常青勒住戰馬,剛剛看清這個就算騎著戰馬,也中是到自己肩膀位置的少年,幾乎嚇得要跌下馬來,剛才就是他在禁秋軍出入如無人之境,一股作氣的鑿穿到禁秋軍的身後再反身殺回的人,整個禁秋軍之中,竟無人是他的一合之敵。
「我是龍飛!」龍飛微微一笑,長槍一揮道:「常將軍,我時間很急,所以就不必廢話了!」
常青臉色一沉冷冷道:「就算你是化靈武者,你以為就吃定了我麼?」
龍飛輕輕一拍戰馬,踏踏地向著常青奔去,淡淡道:「不是以為,就是吃定了你!」長槍一揮,向著常青的小腹挑去。
常青心裡一沉,右手矛迅速向著龍飛的長槍拍去,左手矛卻趁機刺向龍飛的胸口,雙矛同時出擊,也幾乎同時到達各自的目標,可見是常青放慢了右手的速度,而加快了左手的速度,才能在右手矛將要與槍相擊之時而左手矛也豈幾乎是同時刺上龍飛的胸膛。
龍飛冷冷一笑,長槍突然加速,在常青的左手矛離自己胸膛還有一尺距離之時,長槍便與常青的右的矛撞在了一起。
「當……」
常青只覺得從龍飛的長槍上湧過來一股大力,這股力量之大出乎常青的意料之外,剛一接觸,掌青右手便被彈得飛了起來,短矛再也不能阻制長槍的前進。
受到右手的影響,常青左手柔一瞬之間顫了顫,攻勢頓了一下,竟被龍飛的橫掃而過的長槍掃中,右手矛也一樣被擊得彈開。
右手矛剛被彈開,龍飛的長槍又再加速,又掃在他的左手矛之上。這一次,常青再也握不住短矛,被龍飛掃得飛了出去,也不知飛到了那裡。
常青大驚,他知道自己雙臂之力,就算是一般同境界的武者遇到自己,也會因自己的天生神力而略遜自己一籌,就算是單臂之力,在借力之下,想挑開龍飛的長槍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世事皆有可能,此事卻是偏偏不能,在用了巧勁借力的之下,竟是偏偏的挑不開龍飛的長槍,還被擊飛了左手矛,空空的左手常青好像都有點不習慣。
其實他不知道連化靈層次第二境界的柳代英都敗在龍飛手下並被龍飛擊傷,如果他知道,肯定不會只是大驚,而是要心膽俱裂了,就算如此,他此時也是非常反悔自己剛才的衝動,好好待在流沙城下多好,幹嗎頭腦發熱的要追擊這一支朱雀軍。
可是,世上是沒有後悔藥吃的,因此常青最終也沒能挽救自己的命運,在他右手矛還來不及回防之時,只見龍飛倒轉長槍,以柄為槍,向他當胸刺了過來。
武者的本能反應讓常青下意識的用左手向著龍飛的長槍抓去,雖然剛好抓到了槍桿,但在常青的感覺中,他抓到的並不是白臘木做成的槍桿,而是一支被燒得火紅的烙鐵,微略一振蕩,便在他手掌中一穿而過,將他手掌帶得脫了一層皮之後,重重的杵在他胸口之上。
常青只覺得自己彷彿被一把巨錘撞中一樣,整個身體忍不住向後仰去,後背貼在了馬臀上,一隻腳還脫出了馬鐙,差點就落下馬背,然後是喉頭一甜,一股腥味直衝喉嚨,一口鮮血忍不住便被噴了出來。
可是,龍飛的攻擊並未就此停止,長槍一轉,雖然來不及調轉槍尖,卻以槍當棍狠狠的抽在了常青因身體後仰而露出來的胸腹之上。
受到這一擊之後,常青再也維持不住平衡,「砰」地從馬背上跌了下來。剛一落地,常青翻身便想跳起,可是,胸腹之間鑽心的痛苦讓他雙手一軟又重新跌坐到了地上。
龍飛縱馬向著常青奔來,看都不看,槍尖便在常青的脖子上劃過,本來驕傲無雙的常青便與楊小兵這支親軍的其他士兵一起只有魂魄才能飄回家鄉了。
「快,將禁秋的戰馬收集起來。」在將禁秋軍全部殲滅之後,龍飛大聲叫道:「馬上回流沙城下!」
聽到龍飛的話,朱雀軍自向元飛以下,都是心中一熱,說真話,龍飛及他的朋友本來都不是朱雀軍的人,但這次流沙城的攻防之戰,顯然出力比他們還要多。
眾朱雀軍士兵也不問為什麼要收集禁秋的戰馬,只是命令剛下,他們便馬上行動起來。
向元飛也不問,他知道龍飛收集戰馬自有作用,但此時顯然不是打破沙鍋問到底時候。自上了戰場之後,向元飛就發現龍飛似乎天生就是為了戰爭一樣,戰場上的一舉一動,一絲絲的端倪,龍飛都能馬上發現,並且馬上就如抽絲剝繭一般,找出其中關鍵之處並迅速做出決定。
這些決定直至現在為止,都還是正確的,從搶佔禁秋軍大營,到趕到流沙城下,再消滅禁秋軍幾千人,而直至現在朱雀軍還是維持著必幾乎完好的陣容。
這或許是因為龍飛擔心自己的戰馬奔波太久之後疲勞從而想更換戰馬吧,但這些戰馬可都是禁秋軍伺養的,就只怕臨時更換的戰馬不知聽不聽指揮!
向元飛不問,不代表他心裡不想,就是其他人也是在猜想著龍飛收集禁秋戰馬的用意。
除了有一百匹戰馬因受驚而走脫以及有幾百人見機得早逃跑之外,這支一千多人的騎兵團戰馬還是有一部份被收集了起來。
「走,每人拉一匹!」龍飛大聲命令道,他騎著小馬駒,一手拉著小馬駒的馬繩,另一隻手拉著一匹禁秋戰馬的馬繩,當先便向著流沙城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