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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三章 做賊心虛 文 / 就是一俗人

    第二百一十三章做賊心虛

    「我什麼時候不知羞恥了?!」黃婉芹的黛眉登時立了起來。

    「呵,不知道是誰,當著人家的面,大脫衣衫,恨不得把自己扒個乾淨呀?」柳妙兒一見對方上鉤,連忙一臉壞笑地說道。

    「那,那是因為我受了你的迷惑,不得以之下——」聽到柳妙兒的話,黃婉芹的臉蛋不禁一紅,急忙解釋道。

    「喲,如果我沒聽錯的話,我記得你好像說過,憑我施展幻音神通的威力,是不可能徹底控制你的心神,更別說想要你隨聽即從了吧?」柳妙兒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了。

    「不,不是你說的這樣!」這話猶如拿大饅頭堵了黃婉芹的嘴,讓她承認也不是,不承認又無形中等於之前在撒謊,只鬧得她左右為難。

    「不是我說的這樣,又是那樣啊?柳妙兒見對方沒了後話,便再一步逼近道:「難道說,你是故意脫給我們看的?不對,不對,是脫給他看的吧?」

    說著,她將小手指向了展飛鴻。

    你們倆吵就吵吧,怎麼又把我給帶進去了?

    少年眨眨眼睛,很無辜地看著兩人。他好不容易才從手心手背,大拇指,食指,中指,無名指,以及小拇指的緋聞中跳脫開來,沒想到這才三兩句話的工夫,這欠揍的貓娘又把苗頭給轉了回來。

    「我沒有,是你逼我幹的——」黃婉芹急得白皙的脖頸都蒙上了羞紅之色。

    像她們這種碧蝶堂出身,性格又極其守舊的弟子,恐怕這一輩子都不會做出那種在眾目睽睽之下取悅夫君的事,否則也不可能因為被展飛鴻看到了自己的失態,便認定了要身嫁於他。

    如今柳妙兒說出來的種種,雖然她知道並不是真的,可因為所指的對象瞄在了少年的身上,實在無法做出那種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回應。

    一想到剛才自己除了那件小褻衣尚自遮擋在前,便無其他物件阻礙在展飛鴻的視線之中,柳妙兒的心不由自主地跳快了幾拍,呼吸也隨之變得燥熱了不少。

    要知道,哪怕是她失態之時,也未曾少過半縷衣衫,現在卻被對方看到了不知多少「內容」,又怎能叫這位黃師姐不面燒如火?

    這也是黃婉芹為何寧可去考慮與她人分享,也不打算一刀兩斷的緣故。在她眼裡,自己身為「大家閨秀」的那點東西,已然全部奉獻了出去,若不嫁給對方的話,也沒有資格再去尋找其他婚配的可能了。

    當然,孤老一生也算是一種選擇,但她卻很清楚,按照先後順序來看的話,這東方姐妹本就是在自己之前先與展飛鴻相知相識的,就算自己吃味,也不能否定這個事實。

    這樣一來,她反倒等於是憑空在人家之間插上了一腳,屬於第三者的存在了。

    所以,黃婉芹的心底,才無形中對那東方家的妹妹東方馨潛意識裡報以歉然的態度,就算到最後不得不出現二人共侍一夫的結果,她也不好刻意要求什麼。

    事實上作為碧蝶堂的弟子,又是長老的子嗣,憑借她黃婉芹的身份,要想打壓這出身自東方世家的小妮子,並不是一件難事,但從小以來培養出來的正義性格,卻叫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那種自私自利,客大欺主的齷齪行徑。

    於是,黃婉芹便只得先提前給自己打好了預防針,萬一事情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也好有個準備。

    至於那九妖教的小妖女,她是萬萬也不會同意的,所以也不需要再去琢磨什麼了。

    「哈,我逼你?我逼你咬舌頭的時候,你怎麼沒咬呀?不要找借口了好不好,虧你還自稱是正門弟子,光明磊落,最後還不是想靠你那身下流的**去勾引男人——」

    正在黃婉芹心中七上八下的時候,柳妙兒的新一波攻勢,再度開始。

    「你胡說,我就算勾引他,也不可能當著你的面!」黃婉芹一氣之下,又說了錯話。

    「哦,這麼說,你承認你勾引過他嘍?我就說嘛,展飛鴻他雖然是個花心蘿蔔,但也不至於連你這種貨色都敢要,這麼看來,肯定是你趁著在這萬凶山脈之中,製造了兩人獨處的機會,主動去賣弄你那一身騷肉,然後又賴上人家的,對不對呀?」故意朝展飛鴻白了一眼,柳妙兒的話語越發的毒了。

    令她沒想到的是,雖然這話裡面有很多難以入耳的部分,可實際上兩個人之間發生的,具有決定性的那檔子事,實際上卻和其中所描述的部分差不太多。

    這無異於直接戳中了黃婉芹的軟肋,直叫她一臉羞憤地望向展飛鴻,不由自主地懷疑這壞蛋是不是把他們之間的「故事」給說漏了出來,才被對方如此刁難。

    直到她看到少年快要將腦袋搖成撥浪鼓,黃師姐這才微微地鬆了口氣,繼而喃喃地說道:「我,我才沒有……勾,勾引什麼的……也就是你這種邪教妖女才會去做的事!」

    只可惜,憑借柳妙兒那種「驚為天人」的觀察力,又怎麼可能留意不到黃婉芹與展飛鴻之間的眼色?

    她的兩顆大眼睛滴溜溜一轉,便大致猜到了其中隱藏的東西。

    「哼,說我勾引,你還真是看得起他呀。」嘴角不由自主地撇起一絲得逞的笑容,她好似在炫耀般地說道:「在我的印象裡,我們兩個每一次見面,彷彿都他主動扯破我的衣衫,對我——」

    話到一半,柳妙兒反倒停下了,用一種極為「曖昧」的眼神朝少年拋了過去。

    展飛鴻早就聽傻了,他下意識地躲開了柳妙兒的目光。

    然而這種神態落在黃婉芹的眼裡,就如同被少年被人家拿住了短處,不禁對柳妙兒的話多信了幾分。

    「你,你怎麼能——」

    眼眶漸漸起紅了起來,她傷心地不住搖頭,看向展飛鴻的目光裡也多了不少恨意。

    「我真沒有!」少年心知這位黃師姐算是徹底誤會了,他的臉上充滿了無奈,極力否認了起來。

    「怎麼,該吃的你也吃了,現在又不想承認了?!」柳妙兒越發的得意起來,趁黃婉芹沒有看她的時候,甚至還朝展飛鴻擠了擠眼睛。

    展飛鴻氣得牙癢癢,暗道這小貓娘也太過分了,陷害一個不成,還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黃師姐,你先靜下心來想想,我是那樣的人嗎?」他心知和柳妙兒鬥起嘴來的話,憑自己這點能耐,便只有吃虧的份,索性把翻身的希望全部壓在了黃婉芹的身上。

    聽到少年的話,黃婉芹愣了一下,隱約想起之前在自己失態的過程中,對方並未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

    由此看來,這壞蛋倒也不是什麼色急之人,像那種見面便撕破女子衣衫之事,恐怕八成是假的。

    之所以會這麼認為,還有一個潛意識下的原因,在於這位黃師姐對自己還是頗有信心的。

    雖然不會直白地說出來,可暗地裡,她並沒有把柳妙兒放在眼裡。

    畢竟對方只不過是一個年紀在十三四歲,發育又毫無早熟徵兆的小女孩,和自己這已然達到二九年華,該長得全部長熟的大姑娘,是沒有任何可比性的。

    展飛鴻能在自己那「聲色」不斷的攻勢下堅守本心,又怎麼會對一個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妮子大發獸性?

    想到這裡,黃婉芹輕輕了拍了拍胸脯,欲哭的表情也緩和了不少。

    但柳妙兒可並不想就這麼輕易地放過她,連忙加把火朝展飛鴻燒道:「你不是那樣的人,還有誰是那樣的人?有本事,你就當著這位黃師姐的面,對天發誓,你沒有動手扯破過我的衣服?」

    聽到柳妙兒的話,黃婉芹的眼睛也亮了起來,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正所謂君子坦蕩蕩,倘若他沒做過的話,便是對方說的天花亂墜,也沒有意義。她不由得將視線轉到了少年的身上,目光之中充滿了期盼。

    沒想到,映在她眼中的,卻是一張有些發白的臉龐。

    做賊心虛。

    如果從眾多詞語之中找出一個來形容展飛鴻此時的面目表情,唯有這四個字,最為合適不過了。

    怔怔地望了少年好一會兒,黃婉芹幽然道:「你說話啊……」

    「我,我說什麼?」少年的嘴角抽了抽,他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

    「說你做沒做過呀!」黃婉芹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大了幾分。

    「我——」展飛鴻哭得心都有了,早知道,他當初真不應該答應把這小貓娘給帶回來,罵她妖女都算是辱沒了她的智商。

    「呼呼,怎麼樣,他啞巴了吧?」柳妙兒見到少年滿是窘迫的樣子,偷笑得別提多開心了。自從她被展飛鴻一次又一次的佔便宜之後,反過來整對方一回,就成了柳妙兒努力的目標。

    「沒關係,就算他不說,我也有辦法來證明!」

    為了讓黃婉芹徹底死心,她終於決定小小的犧牲一下自己,施展出最終大殺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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